第二卷 春風夏被,秋茶冬藏 第二十四章 從小時候就開始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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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下了巴士,一陣熱浪就撲麵而來。不過大家在一望無際的海邊奔跑著叫喊著,他們的模樣,是有持無恐的模樣。他們的姿態,是能讓所有人的羨慕的青春。
柯樹老師推開略顯笨重的大門,一種歐式風格和中國古代園林的混搭別墅內景就呈現在了他們眼前。寬敞的大院裏,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除了通往各個地方的鋪滿鵝軟石的小路以外,剩下的空閑地方都種著植被。翠綠茵茵的草皮上,還有不少的野花。唯一的一條主幹路上,兩邊都種著迎賓樹。可是卻漫漫散散的像是沒人修剪。道路兩旁都立著純白色的矮柵欄,一棟兩層洋樓就在這樣的翠綠中半遮芳顏。
所有人在驚歎這裏的華美,同時也懷疑這裏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靜的就如同此時對麵波瀾不驚的大海一樣。他們隨意地四處走著,在諾大的院子裏。就在累得不行了的時候,在找不到通往城堡的路時,隱隱傳來了一陣旋律。
那是用斯坦威彈奏出來的《初雪》的旋律。
(為夫小百科:斯坦威(Steinway)來自德國,一直被公認為鋼琴盟主。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表現力,不過最有殺傷力的還是斯坦威那種天生的,雍容華貴的帝王氣質。)
柯樹老師笑了一下,說道:“還是那麼的高傲。”
“誰啊?”在別墅裏轉了一圈,同學們早就沒有了新來時的驚奇感,此時隻有疲憊。除了一臉無所謂的米瑤以外……
“仇雲。校長的兒子。看來,這棟別墅是因為我們才又重新打掃的。現在這裏,隻有仇雲一個人。”柯樹老師一邊聽著聲音找著正確的路,一邊用柯南的“真相隻有一個”的語氣說著他的猜想,也是事實,”他知道我們不認識這裏,又高傲地不想在下麵迎接我們。所以,先故意讓我們自己四處亂轉,等他看夠了後再用琴聲做我們的向導。說不定,他正躲在這裏的某個地方,嘲笑我們的一無所知呢!”
柯樹老師推開一節纏滿了薔薇花藤的柵欄,對後麵的孩子們擺了擺手:“走這裏。”
在別墅三層的一台斯坦威鋼琴旁邊,站著一位少年,他臉上高傲的神色像是陰謀得逞後的示威。他的笑容邪魅,又有些優雅。
“柯樹,你在說什麼,又看透了我嗎?可是,你要是不保護好你身邊的夥伴,看你回去怎麼跟我爸爸交代。”仇雲從三層的落地窗前,欣賞著一襲人的兵荒馬亂。他看了看手裏爸爸寄來的照片,那個有一縷藍頭發的就是莫子陽嗎?
哼,小時候給爸爸來電話,一口一個“小叔”叫的那麼親……也不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害我失去了最疼愛自己的奶奶,現在在我的地盤上,看我怎麼收拾收拾你,哈。
雙方的第一次見麵,那叫一個悲慘…
仇雲正坐在接待廳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手裏端了一杯咖啡。行為舉止一點也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成熟的腹黑男生或許更適合他。但他那張還很稚嫩的臉,怎麼說?可以淺淺的看出他的頭發是淡紫色的,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了一種與這個時代不符的殺機。
他耳朵上有一枚暗翼造型的耳發著冷光。
莫子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耳朵,那上麵還有林月森給她戴上的耳釘。她還不知道那枚耳釘是什麼形狀,什麼顏色。這是今天上午林月森在學校剛送給她的,那也是她和林月森長大後的第三次正式見麵。
“莫子陽,這是送給你的。”這是今天早上出發前林月森對她說的話。
這時的莫子陽正站在走廊裏,因為蒲公英的總練習室還沒有開門。他們約定了今天在這裏集合,然後一起去坐巴士。莫子陽沒有看他手心裏的小禮物,而是抬起頭來看他的臉。他變得棱角分明,他變瘦了,他的眼睛變大了……莫子陽一條一條地總結他的改變。
見莫子陽沒有什麼反應,林月森還以為莫子陽是因為討厭自己所以才沒有回答。
他抿了抿唇,然後把莫子陽拉到自己麵前,微俯腰身把手裏的耳釘戴在了她的右邊耳朵上。莫子陽一驚,慌忙中想要把它摘下來,卻被皺著眉頭的林月森圈在了懷裏。一直處在被動位置的莫子陽在她從未擁抱過的懷裏大氣不敢出,她聽見林月森說:“這是我給你定做的,不要把它摘下來。”
終於緩過神來的莫子陽急忙推開了他,故作鎮定地說:“我不認識你。”說著,又要伸手去摘那枚耳釘。
林月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靠前一步扳住她的雙肩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整套的動作一氣嗬成。
等林月森走了很長時間後,莫子陽仿佛還能聽到林月森的聲音像幽靈一般一直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腦海裏來回遊蕩。他說:“我愛你。你不用現在就告訴我你的答案,我給你時間,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什麼時候告訴我。莫子陽,我真的愛你,從小時候就開始了……”
我也愛你,從小時候就開始了……莫子陽低著頭,心裏顫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