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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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誌全此人……
個性很不好描述,他手底下的人都覺得自家老板有點兒雙重人格,作為一名軍火交易商,他無疑是鐵血手腕,同時又狡猾如狐,屬於那種跺一跺腳,H市都能抖上三抖的厲害家夥,可在兒子麵前,逗比屬性就暴露無遺了。
坊間傳言:邵誌全快出生那會兒青天白日的忽然就風雨驟起,烏雲密布,他母親生他生了足足一天一夜,差點兒小命都保不住了,這個具體過程錯綜複雜按下不表。總之,等邵誌全呱呱落地,發出一聲響亮的啼哭後,天空哢嚓一聲,閃電伴著驚雷直落雲霄,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祭元寺戒色大師掐指一算,摸著光禿禿的腦袋道:此為孽子,隨緣而生,國之大難將至啊!
坊間傳言:邵誌全善斂財,愛色相,偏偏命中克妻,但凡臨幸過的omega,無一不在第二日暴斃身亡!
坊間傳言:邵誌全青年時期有奇遇,得邪人相助,發了筆橫財,喜得貴子,甚至得了延緩衰老的秘術。
總之,一句話,怎麼邪乎則麼來。
實際上呢,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首先,邵誌全他媽生他生了一天一夜,純屬瞎扯,也就從頭個夜晚的十一二點,生到了第二天的淩晨而已;其次,邵駿的出生完全是個意外,邵誌全完全是被那omega坑了一把,他那會兒還是個未成年呢,這妞就往他床上爬,給他下藥沒個輕重還下多了,搞得後遺症是一聞到omega味兒就不舉。至於發了一筆橫財什麼的,完全是因為邵誌全那會兒剛涉足黑市交易,年輕莽撞,洗錢這種事兒幹得多了,為掩人耳目之說而已。
不過,邵誌全疼他兒子倒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恨死了邵駿他媽,也見不得邵駿受半點兒委屈,按他的脾氣,整死這個omega都算輕的,可一看懷裏小寶寶哇哇大哭的可憐模樣,猶豫片刻,還是心軟了,隻給她一筆錢,讓她滾出H市便了結了。
邵誌全閑得蛋疼的時候,就愛和兒子扯白話,還是扯了好一會兒才能轉到正題上那種,可惜自打兒子成年了以後,兩人交流越來越有障礙了,對於一個輕微戀子癖的父親來說,這真是一個相當悲哀的事實。
“喂,是我,怎麼,改主意了?”
邵駿安靜地坐在坐在沙發上,瞧著自己的父親專注地對著手機講話。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求交易額上漲1個百分點。”
“哦,親愛的……我是個商人,所以別跟我談感情,談感情傷錢。”
“要我親自去一趟美國?……可以,隻要記得按時付款就行。”
掛了電話,邵誌全姿態優雅地翹起了二郎腿,“兒子,你知道嗎?又來了筆大生意。”
“多少?”
“60萬支M-16突擊步槍、40萬支新型烏茲衝鋒槍,外加100萬發子彈。”
邵駿抬了抬眼皮:“在哪兒交易?”
“美國,曼哈頓。”
“我也去。”
“嘿,兒子,這筆交易可沒表麵上那麼簡單,多半也是個餌,要知道,政府最近盯我比盯老婆出軌還緊。”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而且……”
“噢,對了,你那個醫生小情人好像也在出境名單裏,想去找他?”
“爸,你監視他?!”
“嘖嘖,我哪兒有那個閑心,不過是無意中打聽到的罷了。”
邵駿:信你有鬼……
“爸,你從不過分關心交易方,可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能用你販賣的槍支來殺害我們的同胞。”
邵誌全對上兒子深邃的眼,輕聲笑了笑,“你怕造殺孽?兒子,你傻了吧,我不記得你信天主教啊。”
邵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迷惑,邵誌全走過去一把握上他的:“別看了,很幹淨,我們沒有想拿槍逼他們戰鬥,也沒有想要害人,他們要戰爭要殺人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那不是我們的戰爭。”
“我們違法,可我們沒有犯罪!就算這世上沒有軍火走私商,該發動的戰爭,一個也不會少!”
比起交易,邵誌全更喜歡用走私兩個字,用他的話說當婊子何必立貞潔牌坊,從第一次倒賣槍支的那一刻,他就注定隻能這一條路走到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