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努力地想了！”方振宇提高了聲音，沮喪的的感覺如陰霾襲來。他用力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停到路邊。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介意這一點？假設我永遠想不起來，你就永遠不會接受我是不是？”這話早在心中潛滋暗長，此刻再也壓抑不住。
    “振宇，我隻是不想你後悔。”喬楚有些哽咽，但聲音依然清晰，“如果你僅僅是因為那塊玉佩，或者那些夢的碎片，就認為自己愛我，那恐怕你弄錯了。你的感情更多是源於好奇心和新鮮感而不是真正的愛，這樣的感情是無法持久的……”
    “你就這樣斷定我的心？毫無根據地否定我對你的感情？”方振宇無法再保持冷靜，“小楚，我說過我不介意當一個代替品，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這對你不公平……”
    “公平不公平我說了算！”方振宇攥緊了手，又放開，他努力讓聲音平靜些，“是的，我們在一起才隻有幾天，而這短短的時間裏，我已經記不清說過多少次愛你，這三個字我過去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可以繼續憑你的主觀臆測來否定我。其實歸根到底，不是我不愛你，而是你不愛我。”
    “振宇別說了，”喬楚按住了他的手，“別說了好不好……”
    “讓我說最後一句，”方振宇聲音沉澀下去，“小楚，你是個心如明鏡的人，你無法接受裝糊塗和自欺欺人，所以今天我們還是把所有話說清楚說明白，否則你心裏永遠有條刺。一開始的時候，你見到我，認為是元祺修回來了，那份巨大的驚喜是無法形容的。但是很快，你失望了，你還是發現我和他的不同。昨晚你睡不著的時候，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我也在悄悄看你，你的目光充滿了疑慮，這讓我很難過。
    你愛他愛得太深，深得無法自拔，所以你發現，即使有一模一樣的皮囊，你還是無法接受我。小楚，我分析的對不對？”
    “對極了，簡直無懈可擊。”喬楚努力一笑，眼裏卻盈滿了淚水，“方振宇，你跟他真的完全不一樣。”
    “不，你錯了！”方振宇抓住他雙肩，目光如炬，“有一點完全我跟他完全一樣，那就是我愛你！”
    喬楚睫毛一抖，淚水滾落下來。
    方振宇拭去那點晶瑩，無比溫柔，“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不愛我，不接受我，你可以盡情去懷念他……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讓我用自己的方式愛你。”
    喬楚看著他，唇抿了又抿，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方振宇笑得柔情滿溢，張開臂膀，“如果願意，就到我懷裏來。別猶豫啊，來吧！”
    喬楚終於投到他懷裏，隨即被圈得緊一緊。
    方振宇抱著他微顫的身子，一手去捏他的鼻子，“你這小東西，看起來柔順，怎麼就這樣難哄呢？”
    喬楚聞言在他懷裏動了一下，悶悶道：“誰讓你哄了，我根本不喜歡人家哄。”
    “不僅難哄，還忒愛別扭。”方振宇又笑。
    喬楚要掙開他，卻被抱得更嚴密。
    “別動，”方振宇壞心地在他耳邊道，“再動來動去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
    喬楚嚇了一跳，“這是在車上，你瘋了？”
    “那麼你是說回家就可以了？”方振宇促狹地朝他眨眼睛。
    “回家也不可以！”喬楚幽幽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別老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正常男人都會想的，親愛的。”方振宇歎口氣，“不過你放心，我擅長忍耐。”
    “對不起。”喬楚低聲道，忽然迅速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雖然僅是蜻蜓點水，也讓方振宇眉開眼笑起來，“小楚，我們還是結婚吧。”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堅持這點？”
    “因為我喜歡確定的事，結了婚你就是我的人，再也逃不出我手心。”
    這種霸道的口吻讓喬楚怔楞起來，他怎會忘記這是元祺修特有的說話方式，那個自我而驕縱的人，最喜歡用這種強硬的霸道的方式，將自己的身心深深鎖住，
    “不拒絕就當你同意了，不許反悔！”方振宇行事果斷，“過些日子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去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