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逍遙自在無法無天的過了半學期，期中考試後雙休日隻有顧城和淩風瑾沒回家，顧城在網吧待了半天回來後看到淩風瑾正拿著毛巾擦著半幹的頭發，聽到開門的聲音眯著眼睛朝這邊看了一眼喊“顧城？”
    顧城楞楞得看著淩風瑾，淩風瑾沒有劉海不戴眼鏡的模樣還真好看。鳳眼朦朧，五官精致帶著幾分稚氣，再加上那皮膚白嫩細膩，骨架纖細。要不是他身上穿著淩風瑾的衣服，顧城還真以為是有女孩子進來了。
    “顧城，是你麼？”他再次問。
    “嗯。”顧城百無聊賴的坐到床上，無意間看到竹竿亂如豬窩的床上放著一件淡紫色的吊帶長裙，他看了看如同女孩般清秀的淩風瑾，突然站起來拿起裙子惡狠狠的對淩風瑾道：“穿上它！”
    淩風瑾嚇了一跳，迷惘無辜的看著他，等知道顧城讓他穿什麼後惶恐的搖搖頭退後了兩步。“顧……”
    “穿不穿？”顧城皺著眉問，表情更凶。喜歡逗弄比自己弱小的人或動物，這是人的劣根性，他也不指望淩風瑾會穿，隻是想看一下淩風瑾驚嚇的反抗的樣子。
    沒想到淩風瑾哆哆嗦嗦的接過衣服，咬咬唇，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滿臉通紅的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潔白光滑的胸膛。
    顧城挑挑眉，也沒有阻攔。
    淩風瑾手顫抖著換上裙子，害羞的臉都不敢抬。他跟其他男生不同，他體毛很少，又瘦，穿上長裙後顯得身形修長；除了沒有胸前的兩塊東西，他真的是跟女生沒什麼兩樣。
    “你不生氣麼？”驚豔過後，顧城好奇的問，這樣了淩風瑾都不會反抗，難道不怕他以後變本加厲麼？
    淩風瑾手足無措的扯了扯裙子，歪著頭睜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顧城的臉，最後還是有些怕的退後。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斂下眸密長的羽睫緊張的顫動。
    怎麼可能不生氣，可因為你是顧城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些話到嘴邊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他當然知道有些話不能說，況且顧城並不喜歡他，總是刻意的忽略掉他。
    到底還是個十六七的小孩，顧城拉過他就把裙子扒了下來。他實在看不慣淩風瑾的懦弱，任人搓圓捏扁從來都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要是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你就不會說不行麼？”
    “我……顧、顧城……我隻是……”想討你開心而已。
    顧城見他楞楞得杵在那裏，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神色厭煩的幫他穿上襯衫，動作很粗暴。
    “你真招人煩。”
    淩風瑾低下頭，默默的扣好扣子，睫毛有些濕，卻遲遲沒有掉下淚，他的手緊握成拳又緩緩的鬆開，手心濕濡一片。
    竹竿和肥子都很清楚，顧城除了跟淩風瑾要點錢之外，平時都很少理他，而他們想怎麼欺負淩風瑾就怎麼欺負，之前他們還把他關在教室一晚上來著。
    最近顧城雖然也不怎麼理他，隻是突然的不讓他們欺負淩風瑾了，連摸下手指頭都不準，但他自己卻毫不掩飾的表達對淩風瑾有多討厭，沒事的時候就找他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