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 7章: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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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越來越多的喪屍聚集到了這裏。我感覺這間車庫都快要被拆掉,路中心車頂上的他們依舊還在屠殺著。他們怒吼著來振奮自己,那不甘絕望的咆哮比喪屍來的還要淒厲。
一陣轟鳴把我驚醒,隻見天空中一架黑色的直升飛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它朝我飛來。我向它拚命的招著手,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會有幸存者而且還開著飛機。
當我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明白了。她降低飛行,她放下繩索,它自動將我拉了上去。他們也在向她拚命的招手甚至扔砸東西,她卻裝作沒看見。
“你能不能也救下他們?”
“誰?!”
“他們!”我指了指底下車頂上的人。
“那裏沒有人。”
“我知道你看見了。”
“你不恨他們?”
“恨,當然恨!不過在這個末世我們需要這樣強有力的夥伴。”
她沒有說話,隻是會意一笑,便朝他們飛去。我們救了下他們,我知道就算我不說,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救下他們。他們沒想到會被她救,更沒想到她大清早的不見竟然開了一架直升機過來。
一路的飛行,我們來到城市的郊外。我們順利的完成了一次空中旅行,我們降落在了一片空地。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我們等待著機會,我們需要取回那輛改裝車。
我們開始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好像之前的事沒發生一般。我們找了一處地下避難所,將它清理幹淨後我們封鎖了它。我們需要絕對的安全,她每天都會去那裏探查。
直到今天那裏的喪屍才逐漸散去。我們開始潛入,我們看到了它,那輛大大的裝甲改裝車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裏。我們逐漸接近,我們聽到了人聲。有女人的鼻哼,有男人的粗喘,我們看到不堪的一幕。
一個小女孩畏縮在車裏的一個角落,一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人實施強行的性*行為。他將她摁在胯下,用她的嘴做著。這些都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我們隻是回來取車。男人的專注忽略了我們的出現,一把冷槍指在他的腦袋上,他頓時畏了下去。
女人似乎很擔心,從她的神情中看出這個男人可能是她的丈夫。她摟起衣服,眼角紅紅的濕潤,她抱著牆角的女兒;她害怕著;她‘保護’著她,她是個苦命的女人。
“別,別殺我!”
“我們沒興趣殺你,這是我們的車,現在請你們離開這裏。”她冷冷的話語刺進‘他們’的耳朵,見她放下槍有些鬆懈,男人竟然起了反抗的意思。他完全忽略了‘我們’這個詞,他不相信一個男人‘製服’不了一個女人,轉身一拳打向她。
可是還沒等她反應,就被她身後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大男子,一腳踹飛了出去。他倒在地上滾出了好幾米遠,方才停下。他疼的直嚷嚷,同時女人的神情也在不斷變化著。那個小女孩一直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男人長得很胖,怎麼看也有兩百斤以上。就這樣輕輕鬆鬆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這是何等的力量。可是他們卻怕眼前這個她,我實在是好奇她到底有多強!?
“你們也離開這裏吧。”黝黑男人踢完那個男人望了望她,走到這對可憐的母女麵前說道。從女人的神情中看出,她很驚恐。她害怕我們,比見到喪屍還要害怕。她一時動彈不得,她緩緩站起,她抱著女兒走了出去。
看到躺在地上痛叫的男人,她神情有些落寞,似乎還有一絲畏懼。這個曾經對她很好的男人,事業的瓶頸讓他變得煩躁,末世的來臨讓他的變得狂暴。他不停的毒打她、羞辱她,唯有性才能讓他找到那麼一絲的平靜。
她想過離開他,可是離開他後又該去哪裏呢。她找不到那個出口,她被接受著他的淩虐。她慢慢的習慣,麵對如此惡劣的環境她沒有放棄‘夢想’,她堅強的活了下來。
她多麼希望他們能留下他們,這個善良的女人。麵對那個殘害她的變態丈夫,她竟然對他還抱有希望。
“她們可以留下來。”淡淡的話語,卻讓聽者很是吃驚。我們從沒想過她會留下這對母女,她會是他們的泄欲工具嗎?不,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會保護她們。自從上次屍群圍困之後,雖然大家彼此沒有說什麼,但在行動上都完全服從於她。
他們對女人的欲望也不在那般的渴望,他們專注於生存問題。他們瘋狂的鍛煉著;他們瘋狂的廝殺著;他們找尋平衡,他們‘彌補過失’。
我們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還在痛叫著。不知道他是真痛還是發瘋,無數隻喪屍包圍了他,他被淹沒在了屍海之中。他笑了,他大聲的狂笑著。伴隨著骨肉皮的撕裂,他不在痛叫。
女人和女孩的目光始終望著那逐漸消失的‘人群’,也許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是夜,我們趕到了一處郊外,我們在這裏搭起了營帳。因為沒有多餘的帳篷,她們和她睡在了一起。
“你們先睡吧。”她平淡的語氣變得不在那麼的冷淡,說完便離開了帳內。她們不清楚她去幹嗎。她們不敢入睡,她們很害怕她。她們哭了,她們相擁而泣,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悲。
她觀察著這四處的地形,她騎著一輛摩托離開了這裏。我們不敢問,我們不知道她去哪裏?她總是這麼獨行獨往,但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大家好。你可以認為她無私,也可以認為她自私,她需要我們就像我們需要她一樣。
“發生了什麼?”
“一隻喪屍而已。”喀嚓!他輕鬆扭斷了它的腦袋,頓時一股腥臭味彌漫在這微風的空氣之中。
“我們得離開這裏。”
“可是她還沒有回來。”
“這該死的天氣!”
我知道這股腥臭味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不久這周圍的喪屍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對它們展開了屠殺,而我也模仿著他們。我不在害怕,我感覺我的力氣變大,我一斧頭劈在了一隻喪屍的腦袋上,它依然卡在裏麵。
不過這次它卡的很深,那隻喪屍的腦袋幾乎快要被我劈成兩半。它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我們不知道這會引來多少喪屍,但我們必須堅持到她回來。女人和女孩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麼了,她們很害怕,她們蜷縮在一起。
她們心中默默祈禱著,摩托的轟鳴聲告訴我們戰爭結束了。我們丟下了帳篷,我們迅速的上車,越來越多的喪屍,我慌亂的發動起車子疾馳而去。我們無情的丟下了那對母女,車子發動的聲音、越來越遠的轟鳴聲,她們絕望了。
她們不敢走出帳篷,她們知道外麵充滿了恐怖,外麵就是死亡。她們祈禱著、她們僥幸著,可是這該死的老天讓她們失望了。一隻喪屍闖進了她們的帳篷,她們被發現了。
女人手拿一根硬物,他護著身後的孩子,雙眼警惕著它。那隻喪屍頓頓了朝她撲來,她揮動起手裏的硬物,可是她弱小力氣根本給予不了這隻喪屍致命的傷害,她被撲到在了地上。
它咬住了她的脖子,撕掉了一大塊的血肉。她痛叫著,她拚命掙紮著。可奈何喪屍的力氣太大,常人一般被撲倒都難以掙脫,更何況她這個弱小的女人呢。
女孩不在呆滯在那裏,她忘記了害怕、她已麻木,她拚命的拍打著撲在她媽媽身上的那隻喪屍。她抓它、她撓它,甚至咬它。可是它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如果它有心的話。它享受著身下可口的食物,女人用盡最後絲力氣叫了一聲:“快跑!”
‘快跑!’她聽到了這個口令,她什麼都再不顧忌。她拚命的跑、她一直跑,在沒有人叫她停下的時候的她會一直跑下去。
周圍的景象就像倒映在湖水裏的虛影,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過客,來自另一個空間的過客這跟夢遊一樣。她來到了這裏,可是這已經晚了。她看到這裏的景象,她被淹沒在了屍群之中。
她從她的身邊經過,她駕駛著摩托,一把摟住她的腰。她的雙眼微紅,撞爛一隻擋在她們麵前的喪屍,絕塵而去。
我們忘記了那個女人。我竟然害怕的忘記了還有兩個人!可能從一開始我們根本就沒有記住她們,我們眼裏隻有自己。也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忘了我,我也會忘了他們,就像我們忘了她們一樣,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一絲愧疚。
是末世的環境洗滌了我的心靈,還是我本性就該如此?這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我用我異於常人的思想,窺視我的心靈。我發現它是那麼的邪惡、那麼的迷茫,它正在發生質的變化。我必須遏製住它,我需要重新找回自己。
她救回了她,我們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女孩不停的捶打著我,雖然我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但我的心卻在顫抖。
我們又開始出發,她告訴我們她找到了一處適合的棲息地。那裏有槍械;那裏有水源;那裏可以種植食物;那裏可以喂養家畜;那裏有高高的防護牆,那裏就是一所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