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瞥她一眼，計上心來。
    “你們聽著，不許再開槍，否則我就宰了這小丫頭！”
    “啊！”黑子慘叫一聲，左手手臂中槍，鮮血如注。他吃痛放鬆了對水晨曦的鉗製，水晨曦趁機掙脫。緊接著又是兩槍，各自命中黑子兩條腿腿彎。
    黑子跪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水晨曦站在他麵前一米處，放任脖子上的傷口不管，指著他的右手。
    黑子連呼喊都發不出來，隻是嘴裏一個勁兒地抽氣，右臂上再中一槍，正是水晨曦手指著的位置。
    水晨曦撿起自己的刀片，左手沾了一點刀片上的鮮血，舌尖輕點，微微皺眉，血液的腥甜叫她覺得惡心。那是她自己的血液。
    她看著呻吟的黑子，把玩手中的薄刃，刀刃蝴蝶般在她之間飛舞。
    黑子恨恨地望著她，唾一口帶血的唾沫。
    水晨曦好整以暇，道：“別擔心，隻要你乖乖聽話，不會有事的。”
    同樣的話，黑子幾分鍾之前才對水晨曦說過，如今形勢逆轉，令人扼腕。
    水晨曦一腳踩在黑子左邊膝蓋上的傷口，黑子一聲哀嚎。
    “噓……”水晨曦湊在黑子耳邊，輕聲說，“小聲一點，我幫你止血啊，否則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黑子忍著鑽心的痛楚，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難得你，這麼，好心……啊！”
    那聲慘叫是因為水晨曦左手掐住了黑子右臂的傷口。她微笑道：“當然，你還得養好了來廢我的手腳呢，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水晨曦拍拍手站起，道：“你們聽到了，不要弄死他，剁了手腳，帶回去給水老大。跟他說我交卷了。”
    沒有人回答，水晨曦也不在意。她走出巷口，粉色的挎包整潔地掛在一旁的鉤子上。她取下挎包，翻出和自己之前摔碎的那部一模一樣的手機，撥給李力。
    “喂？晨曦，你的事情解決完了？我現在去找你。”
    “不用，你在哪，我去找你。”
    “額……這個，不用了，我去找你，然後我們直接回去吧。”
    “說。”
    “額……嘿嘿，我在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酒吧，你真不用過來，我出去……”
    嘟嘟嘟嘟……
    不過幾分鍾，水晨曦就繞到了前門出。嘴角微勾，果然是……無巧不成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