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沉思年少浪跡 第四十二章 都是猖狂囂張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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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框底下,我隊隊員義憤填膺,幾個脾氣衝的家夥,直叫囂要帶刀砍了他們,虧得此時老胡冷靜了下來,才間接地製止了一場流血的衝突。
“這局,替補換下,首發全上,重山你要是給老子發了瘋地莽撞,老子立刻讓葉子代你,你信不信?!”
老胡王霸氣勢全開,一掃平時的隨隨便便,醉眼朦朧的雙眸,此刻煥發出猛虎撲食般的懾人風姿。
“放心,籃板交給我!”
萬重山原以為老胡後兩節不會再讓他上了,畢竟前兩節他打得絲毫不在狀態,不教訓他便是照顧他麵子了,沒想到老胡居然就像沒事人似得依然安排他上場,得此反殺機會,重山自然喜不自禁,當下拍拍胸脯,大有誓死為國捐軀的豪壯。
老胡道:“會合隊還不了解我和嘯天,一開局,他們勢必大體延續上節打法,重點放在南飛和司空身上,采用局部遊擊法刺探我和嘯天的實力,待摸透我們的總體實力,他們肯定找借口暫停比賽重新演兵布陣,以陰詭戰術削弱我隊實力。”
重山氣衝衝道:“憑真本事,我們會怕了會合隊嗎?要不是這群陰崽子下黑手,弄得我們防不勝防,豈會這般憋屈!”
小燕子調侃道:“重山這你就不對了,下黑手臉皮厚,也是他們的本事呀。”
重山怒道:“放他狗娘的臭屁,這算哪門子的本事,有本事單挑,看大爺我不玩死他們!”
重山這句聲音故意說得很大,幾裏外都能聽到,對麵的會合隊明顯臉色不悅了起來,我們臉色也不太好看。
重山大爺呀,有了小燕子我們已經夠難堪的,你特麼罵人也不望望周圍的觀眾,看觀眾把你瞅得死去活來的。
“好了,別廢話了,現在我開始安排第三節戰術。”老胡打了個手勢以示安靜下來,大夥兒忙把話匣子收住。
老胡道:“會合隊總體實力不算太強,論實力比拚,決不是我們的對手,問題在於他們熟練地運用各種潛規則,常常借犯規或拿球或得分,為了勝利,他們會不惜下黑手以削弱對方實力,針對這一問題,我們別無他法,除了…。。”
老胡說到這裏,突然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看得我不由毛骨悚然,下意識地道:“除了什麼?”
老胡頗為深意地看了眼對麵的會合隊,做了個抹頸的手勢,我大為驚懼,急促道:“老胡,你是想做了他們?時間來不及呀!”
老胡苦笑不得道:“葉子,你入戲太深了吧,我意思是除非以暴製弱!”
“以暴製弱?”
大夥兒目瞪口呆地念著這四個字,不知所雲。
老胡道:“就是以暴製弱,前兩節,我們隻有重山算是大型坦克式武器,單對單殺傷力無敵,陷入混戰隻會顧此失彼拯救不了全局,後兩節我準備覆蓋式作戰,再啟兩架重型究極武器,分別是我和嘯天,一旦找準時機便狂風驟雨般撞得他們連爹媽都不認識。會合隊不是玩陰的嘛,老子有的是身體,硬抗硬不怕不廢了他們,哈哈哈!”
我聽著老胡猖狂的笑,腦子發懵,敢情這還是籃球比賽麼,怎麼打著打著就拚刺刀呢,老胡的想法說起來很複雜,做起來可一點也不複雜,陳凱歌導演的《無極》大夥都看過吧,有個場景是大峽穀裏花牛狂奔踩死無數軍民,那叫個血腥暴力殘忍狂躁呀,沒錯,老胡要的效果就是這樣。
後兩節本意是我換下司空,嘯天換下重山,老胡不上,無奈老胡受不了會合隊誹謗楚學長,為了給楚學長爭口氣,硬是把有噸位的人全部換上,就是想野牛般地殺進戰場把會合隊一個個撞得七葷八素。
老胡接著把會合隊的隊員作了個大致分析,沒有根據各自的特性,采用最佳的防守方式,而是選擇了他所說的以暴製弱,就是用身體最強的人對陣身體最弱的人,乍一看,我們吃虧了,因為這樣我們便是最弱的人防守最強的人,隻會讓對手更加強勢的得分,結果我們依然會輸。
事實會是這樣嗎,比賽開始,兩隊上場!
“會合隊隊長,荊無命,荊是荊州的荊,這個你們自不必知道,因為我更喜歡別人叫我無命,無命,無命,與我為敵的人,皆無命!”
會合隊長臉上溢出病態的狂妄,就連他身後的隊友,有的也將眉頭輕鎖了起來。
“好一個荊無命,我叫胡鐵花,胡你賤人的胡,鐵你賤人的鐵,花你賤人的花!”
OMG!不帶你們這樣玩的,沒看到觀眾開始吐槽了嗎,沒看到我們專業的人掩麵離開了嗎!
“放肆!今日會合勢必大滅工商!”荊無命厲聲喝道,真不知他與工商有何深仇大恨,讓他如此痛恨工商。
“走著瞧!”
半局比賽已過,按照規定,雙方交換位置,我們處北方位,會合處南方位。
上節我們輸球,這節球權在我們手上,老胡毫不客氣地給了荊無命一個大大的驢肝臉,拿著球便來了發球線。
因打了兩節球,雙方隊員體力各有損耗,總體而言,會合隊較之我們更為虛脫,他們有生力量少於我們,後方供給不足,隻能持續上場,而我們無需擔心軍備緊張,至於為什麼不換下小燕子和司空,一是緣於前兩節他們的實力沒有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仍留有餘力,二是以他倆為誘餌吸引會合的注意力從而為老胡及屠嘯天作掩護。
果然,會合隊的防守和上節的差別不大,重頭戲壓在了小燕子和司空身上,尤其是看到上兩節兩人的投籃水準,會合隊麵對兩人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屠嘯天接球,防他的是個皮膚雪白的哥們,屠嘯天持球當然不會對他客氣什麼,逮到機會就用胳膊一個勁地往白人身上掄,掄得白人連連後退破口大罵,真是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掄得差不多,屠嘯天慢悠悠地把球回傳給老胡,防老胡的不是別人,正是會合隊隊長荊無命,他本打算防司空,一想老胡過於嘴賤,不滅了老胡威風,贏了也不過癮,便和隊友換了位置。
隻能說荊無命要麼自視甚高要麼看不起老胡,耗了兩節的他,居然還敢與老胡硬抗,真是廁所裏點燈純屬找屎(死)嘛。
有這機會,老胡怎麼肯放過,眼見荊無命過來,假裝膽怯球拍不穩,各種幼稚姿勢,讓人一看,就以為技術生澀三流貨色。荊無命不知老胡深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老胡的噸位在那,怕是不好惹的主。
老胡不急著突破,大不了時間到了直接投就是了,主要是瓦解敵人的中堅力量。
這個瓦解,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屠嘯天,從籃框零度到九十度慢跑,一個是萬重山,從九十度到一百八十度小奔,看似靈活要球,實則帶跑對手,從而狹路相逢撞擊出痛的火花。
看耗的差不多了,老胡也發功了,一個大手宛若鋼刀般猛地掃向荊無命,完全不在乎力量的快速流失,荊無命不敢硬接隻好撤退,老胡冷冷發笑,半路收手,一步邁出,跨過荊無命,荊無命最看不得別人笑他,一時膽氣上衝,竟直奔老胡而去,欲封住老胡的去路。
老胡一看大喜,臉上不露聲色,攻勢甚猛,單手持球,仿佛就要三步上籃,這時,荊無命到了,老胡一個飛星流轉,將球拋給了司空,接著一個行星撞地球般地撲在荊無命身上,突如其來的衝勢,瞬間將微壯的荊無命撞退了幾步遠,令人瞠目結舌的是,明明是老胡撞得荊無命,那荊無命沒摔倒,老胡倒好反而摔了大烏龜。
我暗啐老胡無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使出這麼卑鄙的自殘的招,這下可有荊無命受得了。
由於老胡提前傳出了球,沒有造成犯規,頂多算個沒刹住車誤傷了人,球權仍在我隊手中,司空這小子趁會合隊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隊長身上,毫不留情地來了個二分線外投籃,這麼好的機會,倘若球還沒進去,隻能回去讓司空撿肥皂了。
“你是故意的!”
荊無命捂著胸口,臉色鐵青,老胡的全力一撞,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了。
“什麼?別忘了,可是你把我撞倒了!”老胡反唇相譏。
“你……你別得意!”荊無命喘著粗氣,被頭蠻牛撞過的滋味,我想肯定不好受。
我猜荊無命以為我們都是如丁鵬般的正義君子,才如此放心地防守老胡,殊不知論臉皮厚,老胡可不輸給他們任何人。
荊無命退下,同時退下的還有另一個主力,換上了唯一的兩個替補。沒猜錯的話,是為了恢複體力,好養足精神打第四節。
少了兩大主力的會合,在老胡他們火力全開下,顯得更加地不堪一擊。第三節結束,比分不僅拉平,還反超了四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第四節,我代司空,胡雲冀代小燕子,三大重卡仍在戰場馳騁。
會合隊五大首發再次集齊,兩大戰隊背水一戰!
我豪氣衝天,正欲大幹一場,不料會合隊死氣沉沉,不論是速度還是投籃,都是有氣無力,最明顯的就是殺馬特和卷毛,前兩節氣勢洶洶的兩人,到了第四節嘴巴張著呼氣合都合不住,就像下雨天冒出頭的河魚,貪婪地吮吸著賴以生存的空氣。
再看會合隊那些瘦不拉幾的隊員,臉色青的就像苔蘚般,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風一吹就立馬倒立馬暈的那種,我不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老胡他們,太不人道了,居然把人家隊員折磨成這樣,這比賽還怎麼打。
荊無命也發覺隊友的無力感,聯想第三節老胡他們狂風驟雨般的打法,好似領悟了什麼,眼角一緊,深咬底唇,極其怨恨地掃了眼老胡,好像在說,你他媽夠狠!毒!
於是乎,本來最有懸念的第四節,反而成了最沒懸念的,得分幾乎以一邊倒的趨勢向我隊靠攏,到了後來,殺馬特累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我不好意思地當著他麵射了好幾個二分。
卷毛更慘,第一節撩撥重山,使得重山深深“愛”上了他,第四節,有事沒事,就找下他的茬,惹得他屁都不敢放一個,隻夾緊尾巴躲在了偏僻的一角。
都是猖狂囂張惹得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