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我、南飛和葉開組隊，司空、重山和嘯天組隊。”
    老胡進行人事調配，組隊構成的力量對比，有強有弱，不十分的平均，形成的弱隊雖口有微詞，鬥誌卻不減激昂。
    “鐵花啊，你們那隊這麼強，我們發球先！”司空曙向老胡招手道，暗示老胡把球傳給他。
    “球在我的手上，你還想要，嘿嘿，打完這局再說！”老胡拍著球就到了發球線，看得司空曙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葉開，你防司空，南飛，你防嘯天，重山，我來防！”老胡分配好我們的任務，沒有立即傳球，而是先做了個發球的假動作，稍微影響了司空曙他們的判斷，才時機恰當地把球傳給了燕南飛。
    小燕子持球站在二分線外，沒有馬上衝進內線，就在萬重山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上來時，小燕子沒有絲毫的猶豫，跳起，投籃，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從空中悠然滑落。
    “哐”的一聲，球，進了！
    這進球的速度，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呀。
    “小燕子，你今天踩到狗屎了吧，手氣這麼好！”
    我打了小燕子後背一記，這球屬於中距離命中，有些難度，的確驚訝到了我。
    “不算，這球是練球，重新來！”司空曙從目瞪口呆中反應過來，一臉的不承認，還無恥地把這球定位為練球，練球？我看你是把臉皮練得連子彈都穿不破了。
    “練球就練球，我燕某藝高人膽大，分分鍾秒射你們！”
    小燕子這個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誇，一誇準壞事，這刻他的神情好似打了勝仗的公雞，雄赳赳的。
    “南飛，你還別狂，等下不滅了你！”萬重山抖了抖他健壯的肌肉，一個速度慢了，竟讓燕南飛第一球還中距離進了，當真是重重地如山般扇了他一耳光，不滅了此僚，有何麵目見江東父老。
    這第一局尚未真正開打，便火藥味十足，看來大家是玩真的了，不是像過家家走個形式而已，也是隻有在激烈的對抗中，才能充分了解到自己的缺陷。
    “大家防好了，葉開，接球！”老胡喊的是我的名字，我也應了，手都張開了，就等著球過來，誰料，老胡又把球傳給了小燕子。
    這下小燕子一拿到球，身旁沒有了空當，萬重山龐大的體積如雲般遮住了小燕子瘦削的身板，籃是投不了，要麼帶球突破，要麼放球傳人。
    司空曙防得是我，防我防得很緊，加上我在籃框底下，與小燕子距離較遠，不好接應於他，倒是老胡剛發完球還在二分線上，正處在小燕子的側後麵。
    “南飛，給我！”
    老胡一個喊叫，小燕子把球往上晃了晃，引得萬重山目光不假思索地上揚，接著小燕子握球往地麵砸去，球與地麵接觸反彈向老胡，也就是這時，老胡一把繞開屠嘯天，接球，往裏撲，內線空了！
    驚得司空曙立刻換防，當機立斷地撇下了我，欲封住老胡的去路。
    我可不是什麼傻鳥，司空曙踏出第一步，我便知道他意欲何為，馬上反客為主，本來是他防我，現在換成是我防他，變相幫老胡攔人。
    老胡一看時機成熟，哪容得遲疑，直接一個三步單手上籃，瞬間擦邊進球，簡直perfect！
    “這球怪我！”屠嘯天忙舉手認錯，不然回去有得揀肥皂。
    “我來發球！”我自認為表現最差，我不發球誰發球。
    我拿著球站在發球線上，一觀底下，小燕子在我眼前，萬重山離他很近，眼神十分的警惕，估計要偷雞；老胡在籃球框下跑動，司空曙、屠嘯天則形成雙翼牽製住他。
    我有意傳給小燕子，隻要小燕子謹慎，安全性特高，老胡那距離太遠了，有一擊必殺的可能，安全性卻沒有保障。
    正在球要脫手的瞬間，老胡突然加速跑快，伸了食指向我示意要球，我一看的確有了一絲空當，當下也不遲疑，鬆了的手立刻握緊，加了點力道向老胡傳去。
    “啪！”
    一聲重響傳來，球竟然被屠嘯天接住了，出乎我意料的是，體格厚實的屠嘯天，彈跳能力竟如此之高，隻見他猛地向上一跳，一個大巴掌就拍下了球，重重地按在了他的懷中，接著他一個旋轉球傳給了司空曙，司空曙是我防的，可這會，我還在發球線呢，根本來不及阻攔他呀。
    有此機會，司空曙怎能輕易放過，他身手矯捷胯下帶球，一個立定跳投，居然空心進籃，真乃高手！
    “1：1！”
    司空曙眉開眼笑，隻能說進球的感覺，一個字，忒爽！
    這下輪到我低頭認錯了，真是風水輪流轉，莫笑他人今朝窮。
    司空曙發球，我出了二分線，手腳並用地給他製造障礙，結果不太理想，球依然傳給了萬重山，我垂頭喪氣地貼上司空曙，用我偉岸而挺拔的身軀，從中截斷他與萬重山的聯係。
    萬重山，是老胡的菜，兩個人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論塊頭，萬重山還要壯上老胡一些，簡直就像是頭小野牛，肢體上的碰撞，老胡是占不到絲毫的好處，倘若是換成小燕子去防，一局下來，準把他打得尿不出來，然而老胡手法熟練，身體靈活，斷球斷得輕鬆，一時半會，兩人誰也拿不下誰，倒是僵持下來。
    眼下隻要防住屠嘯天，萬重山得不到戰友的接應，自然會自亂陣腳選擇強攻，心慌意亂之下，投籃命中率肯定大不如前。
    可是小燕子真能防屠嘯天嗎，答案當然是，《猩球崛起》的經典台詞，NO！NO！NO！
    屠嘯天一個飛奔，宛若魔神降臨般，發出駭世凶威，撞得小燕子七葷八素的，眼前直冒星星，摸不清南北，萬重山見屠嘯天衝出包圍，滿心歡喜，使出了特卑鄙的招式，將籃球從老胡的胯下送出，老胡沒得及夾腿，球便到了屠嘯天的手上。
    禁區！屠嘯天瞄準籃框，輕輕跳起，趕來的小燕子急得跟著往上一跳，企圖找準時機大蓋帽，可惜球隻輕輕地吻了小燕子的手掌，便無情地拋棄它飛過，追尋那美麗而又奇妙的籃球框。
    “砰砰砰”，我的心弦跟著音調跳動，籃球在框上晃了晃，沒進，居然沒進，小燕子的幹擾破天荒地有效了。
    老胡在屠嘯天出手時，就站在了籃球框下，屁股對著萬重山，把他往外推，球一下落，兩人立馬飛起，怪我們運氣太好，球下落的一側，正好是老胡的頭頂上空，老胡一個魚挺，結實地抓住了球，萬重山不甘錯失良機，魔掌緊緊逼來，老胡到嘴的天鵝肉豈容他人吃去，死死抱在懷中不肯撒手。
    我當下舍棄了司空曙，前去求援老胡，司空曙哪肯讓我走，可惜他跑得沒我快，始終慢了我半拍，我到老胡身旁，從老胡懷裏接過籃球時，司空曙才攔住了我。
    司空曙走得也是快這條路，不同的是，他重球在內，即球在他身體上的速度快慢，我重球在外，即球在身體外的速度快慢，比如說，單純的運球，他的快著重點在於他的手掌與球接觸的次數，而我的著重點在於球與地麵接觸的次數。
    他是微觀的快，我是宏觀的快。
    所以，他防我，看得是球在我手上的運速，隻要打亂我手上的運速，就能奪得我手上的球，而我看得是以他為中心四周的路線哪一條最容易讓我從容甩開他。
    我看到了。我向左虛晃，邁出的步子宛若真要踩下去般，快得他信以為真，他忙跟著我的節奏伸手欲封了我，不料，我的步子向右踩去，穿花繞蝶般地行到了他的背後，知道自己上了當，司空曙沒空發出怨言，直接轉身向我撲來。
    此時籃板下萬重山伺機而動，禁區外屠嘯天虎視眈眈，司空曙即將卷土重來，危機馬上到來，這刻正是出手的好時節，我拿到球運到二分線上，連瞄準籃框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憑著感覺跳起投籃，球剛從手上拋出去，手背就感到一股冷風扇來，下意識地往下一抽，回頭一看，不是司空，又是何人！
    “哐當”，皇天不負有心人，球，進啦！我葉開也不是吃軟飯的嘛！
    “2：1”
    ……
    十分鍾後，第一局以10：7的中弱差距結束了，當然是我們10，他們7。
    問題在於進攻和投籃上。進攻方麵，司空曙那方明顯反應滯後，不能形成強有力的突破力，不像我方傳球有效靈活多變，這可能與隊員之間的默契有關，誰讓他們不是一個宿舍的呢；投籃方麵，主要體現在老胡和萬重山身上，老胡算是比較全能的，以防守為主，進攻投籃兼之，他的投籃命中率雖不如小燕子那般高，卻要比萬重山準得多，萬重山投籃真是十投六不中。
    司空曙那隊劣勢不少，優勢也不缺，最大的地方在於防守，無論是體格健壯的屠嘯天，還是人高馬大的萬重山，皆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逼得人不得不傳球，這也是我隊傳球次數多得多的原因之一了。
    “第二局，我、南飛和嘯天組隊，葉開、司空和重山組隊。”
    什麼？這下真沒得打了，老胡那隊，嘯天打得是小前鋒，小燕子打得是得分後衛，都是得分的好手，加上老胡海陸空全麵發展的大咖，為之牽製護航，實力較之第一局有增無減。
    好在我這隊，也不是沒有長處，萬重山打得是大前鋒，他本身具有非常強的籃板優勢以及防守能力，至於把屠嘯天換成我，便對隊伍的風格產生了影響，少了第一局的厚重，多了一份飄逸靈動。
    總的來說，老胡隊要強上兩分
    第三十八章小燕子大絕殺
    上一局老胡隊贏了，這局輪到我們掌握球權，不過我們這隊最大的劣勢不是得分，而是缺少領袖，失去了靈魂的球隊很容易成為無頭蒼蠅般的存在，沒了主心骨的引導，隻會胡打亂撞毫無章法。
    “司空，你防南飛，重山你防嘯天，鐵花我熟，我來防吧，行麼？”
    我不是老胡當然不能用絕對口吻發號施令地要求他們，我得輕言細語無比謙恭地問，以示大夥兒誰也不是頭隻平等交流。
    “行！”司空和重山大肚量沒有計較這，陣勢靈活排開，我也不廢話，速戰速決。
    我向司空使了個眼色，把球拋出，他會意加速起跑向左接球，轉身拍球，跳起投籃，球從飛趕而來的屠嘯天頭頂掠過，貓頭鷹撲食般向籃框砸去。
    沒進！砸在了籃球框上飛彈出去，老胡一個上跳“啪”地接住。
    “老規矩，練個球！”
    司空壞笑著，退到了發球線，一臉無奈地望著老胡，老胡愣了愣，對司空做了個抹殺的手勢，才把球扔給了司空。
    司空聳了聳肩，風輕雲淡地把球傳給了萬重山。
    萬重山，還是老胡防的，今天這兩人算是扛上了，上局兩人戰得難解難分，終以老胡得分高出一籌而結束，有了上局的了解，這局萬重山可不莽撞了。
    萬重山利用身體優勢，突破起來就像大黑牛帶球直接往禁區猛衝，老胡不是吃素的料如影隨形，萬重山又是撅屁股又是頂腦袋，就是甩不開老胡，迫不得已，隻好把球傳給了司空。
    司空此時正在籃球框四十五度角的方向，天然的投籃絕佳角度，天王巨星小飛人科比就曾在這個位置無數次完成了瞬間絕殺，而我則在司空的對立麵，偏籃框六十度的方向，踩在禁區內。
    司空又跳了，揚起手來，看樣子是要投了，屠嘯天不敢馬虎，也跟著跳起，兩手高高舉起，在空中不斷揮舞，形成了一道緊密的扇區，晃得人望著籃框的眼都花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司空要投的時候，老胡、萬重山都退到了籃框底下準備搶籃板了，誰料司空一個猴子撈月，握球的手迅速下翻從屠嘯天的胳膊窩中投向了我，其間變化可謂快之又快、險之又險。
    倘若司空慢了半拍，腳先著地，便是犯規，球權判給老胡，或是嘯天反應快了幾分，瞬間放下手臂，便可能把球扇開，球權很有可能落入老胡隊。
    幸好司空時機把握地恰恰好，球還是傳到了我的手上，而且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球到我的手中，場上的一半人還沒反應過來，即使是防我的小燕子，目光也露出了迷茫之色，趁這個機會，我自然要大為表現一番。
    球在左右手來回擺弄，在小燕子愣神的片刻，迅速甩開他，老胡準備補防，我已踩去了三步籃的第一步，他若正麵阻攔我，便是犯規，隻能從側麵或後麵蓋我冒，果然老胡步子一換，繞到了我的側麵，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老胡的伎倆，當下變單手上籃為雙手上籃，我也是不能大灌籃，不然非得飛身拽住籃框，狠狠在老胡麵前把球砸進去，那才叫一個痛快爽！
    現實我當然不可以這樣，不然球沒放進去，人倒是先飛了出去，我打了一個擦板球，老胡終是晚了半步，球拋出的時候，他的手才打了過來，差點打到我來個二加一了。
    “1：0”
    我興奮地叫道，這球打得不易，沒有司空的精妙傳球，就沒我這般輕鬆進球。
    “高興什麼，運氣好，等下看我不打得你求饒！”小燕子懊惱於沒防住我，導致他們輸了球。“誰把誰打得求饒還說不定呢！”
    我站在他的側前麵，司空發球。
    球發給了我，小燕子打了雞血般，緊貼著我，我心道老子玩不起還躲不起，便把球又傳給了司空，司空帶球突破，遇到了屠嘯天，將他阻在了二分線外。
    籃板底下，萬重山用屁股頂著老胡，伸出右手向司空招手，司空送出球，萬重山接球下拍，背打老胡，轉身投籃，力道過大，從籃筐裏晃飛出去，老胡後退飛起接球，搶到籃板，傳給小燕子！
    球權到了老胡隊！萬重山氣得跺腳！
    “司空，回防！”
    小燕子的投籃命中率我是知道的，假如給了他空位，那還得了，不說百分之百進，也有百分之八九十進，這個險，我可不敢冒，幸好他還沒出線，不然他接球當即來個急性跳投，那就GAVEOVER了。
    其實不用我提醒，司空也知道該怎麼做，老胡拿到球時，司空便盯上了小燕子。
    小燕子在線外，投籃的話，是長距離，風險很大，我估計他會傳給屠嘯天，畢竟屠嘯天打得是小前鋒，無論是單打能力，還是得分能力，皆有一席之地，至於為什麼不傳給老胡，因為除了老胡，沒有人能和萬重山搶得了籃板。
    我向萬重山打了個手勢，表示盯緊屠嘯天，萬重山點了點頭，微微下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屠嘯天。
    就在這時，小燕子把球拋出來了，果不出我所料，他選擇了傳人，而不是投籃，傳的人，不是屠嘯天，又會是誰！
    屠嘯天伸出雙手準備接球，沒想到萬重山突然加速，一個箭步，居然當著屠嘯天的麵拿到了球，神鬼莫測地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搶斷。
    球又回到了萬重山手上，萬重山帶球出了二分線外，老胡飛快回防，萬重山不貪戀球，馬上把球傳給了司空，司空不遲疑，接了球便傳給了我，這時，我在禁區內，接到球就跳投，球剛拋出，小燕子便壓到了我的身上。
    “啪。”
    真是遺憾，居然沒進，球彈在了框架上飛了出去，又被老胡搶到，沒法子，隻好忍住不甘，瞬間防守到位。
    老胡隊還是零中，依老胡的脾氣，定是心裏憋火，這球指不定他會單打。
    我對上了老胡。老胡的個子比我高，身體也比我壯，跟他對位，我沒絲毫的把握，唯一的希望，便是我對他的打法最熟。
    老胡打球穩妥，不求出奇，但求無過，因為穩，才顯得他基本功紮實，一攻一防，無懈可擊，我的快，隻能做到宏觀的，是瑕疵的，破不了他的穩，換作楚學長，以同樣無懈可擊的快，倒有可能打亂老胡的節奏，從而破掉他的穩。
    我硬著頭皮上去，老胡看似浮誇地拍打著球，實則在醞釀他的節奏，一旦節奏控製住了，即使楚學長來了，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我要做的，便是打亂老胡的節奏。
    我飛快地掏著手，企圖終止老胡拍球，如果老胡停止了拍球，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可是老胡會這般輕易地遂了我的願嗎，當然不會，老胡左右手輪番拍球，盡量把球拍得很低很低，低到我一動手就有可能犯規。
    沒法子，我隻好抽開了手，開始上演大鵬展翅，把手張得老開老開，上下揮舞，攔住老胡的去路。
    眼見老胡球拍的越來越慢，我上前一步貼緊老胡，老胡後退一步，我跟了上去，彎下身子老雞護小雞般張開懷抱。
    老胡突然朝我一笑，詭異的笑，讓我冷汗直流，我猛地明白，我上當了。
    隻見老胡火箭升天般跳起揚手將球投了出去，可憐我彎著身子跳起時已是慢了半拍，根本沒能耐妨礙老胡的視線。
    此時，老胡身在三分線外，這也是我為什麼隻關注著老胡的突破，沒在意老胡的投籃，因為在這個距離上，就算得分能手屠嘯天和燕南飛也不敢拿把握投進呀。
    天靈靈地靈靈，希望此球不進！
    “哐當！”
    又是哐當一聲，要不是這道聲音，如驚雷般傳來，我還以為老胡三不沾了呢。
    “1：1！”
    小燕子這丫得，球又不是你投的，你興奮個毛線，搞得這三分，是你投的一樣，真是欠揍！
    ……
    十五分鍾後，這局結束，10：9，老胡隊10，我們隊9，特麼不爽的是，絕殺竟然是燕南飛這小子完成的，等著回去養菊花吧。
    沒有想到這局會打這麼久，最後一球，還是司空踩在了散了的鞋帶上導致重心不穩，才讓小燕子撿了個千年不遇的大好便宜，這般無恥地完成絕殺。
    燕南飛這小子，不以為恥，反而還美其曰：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雖然頗有些不甘，但從這局得到的經驗，不比上局少。
    明明老胡隊整體實力要強，為何結果出現了反差？
    論身體素質，老胡隊有胡鐵花、屠嘯天，我隊隻有萬重山，老胡隊占優勢；論投籃命中率，老胡隊個個能投，尤其是燕南飛，高出我隊一籌，老胡隊依然勝出；論突破，我隊倒是個個不賴，我與司空曙控球能力不錯，萬重山如其名山般的體格萬人莫開，這項算我隊勝出。
    評判的項目還有很多，我隻舉出這三項，比較的方法很簡單，條件設定為排去一切外來因素的影響，僅僅是從靜態的視角加以衡量。
    為什麼老胡隊擁有著這麼多的優勢，還與我們打得這麼艱難，恐怕有這幾點缺陷。
    首先是胡鐵花的個人獨斷，的確他的籃球天賦很高，近乎全麵的發展，單打的話，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可是籃球打得不是個人賽，而是團體戰，需要整個團隊的協作，才能高效運轉。
    這局胡鐵花明顯打得有些急，頻頻自己出手，沒有給同伴製造投籃機會，從而錯失了許多良機，更令燕南飛、屠嘯天產生了懈怠感。
    第二點戰術的安排，萬重山，應由燕南飛防，胡鐵花不應該防萬重山，而是選擇防我或是司空曙，雖然燕南飛防不住萬重山，但相對於萬重山，我與司空曙的危險性更大，因為我倆打得是控衛，是整出戲的導演，控製戰局的瞬息變化。
    第三點應是我隊的優勢，便是雙控衛，不論是我，還是司空曙，都有著不錯的運球、傳球能力，最大程度的尋找出投籃空檔，三個人效果還不明顯，超過四個人效果就明顯多了，可惜萬重山投籃命中率低了點，不然鹿死誰手真不一定。
    我們接著又打了幾場，每一次的組合，都能發現新的毛病，直到我們累的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才拖著快要斷的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