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麥頂著兩個黑眼圈，將一張照片交給了秦祥，秦祥皺著眉盯著那張照片思考了良久後，撥通了楊家逸的電話。
    “喂家逸，有時間嗎？出來喝杯咖啡。”
    咖啡廳裏，秦祥拿出一張照片擺在楊家逸的麵前：“這是戴衢案發現場拍到的照片，你自己看。”
    照片上，一張不甚清晰的左臉，但足夠讓人看清他的麵容，還有左耳朵上的兩個小黑點。
    “什麼意思？”
    “這張照片就是你成為戴衢案嫌犯的原因，但是那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根本沒有作案時間，但是照片上的是誰？家逸，家曉的體貌特征，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比我清楚。”
    “你想說什麼？你覺得家曉是殺人犯？家曉已經死了。是我親自將他下葬的。”
    “照片是從是視頻裏截出來的，那個視頻，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見人影，沒有人的速度可以快到看不見。”
    “你的意思是鬼做的嘍？秦祥你居然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我本不相信，我也不想相信，所以家逸，我需要你給我答案。”
    楊家逸雙手撐住額頭：“我……我不知道。”
    秦祥歎了口氣，又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楊家逸：“你見過這個男孩嗎？”
    楊家逸搖了搖頭：“沒有。他和……家曉有關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在兩宗案件的現場都有這男孩的照片，我們警方到現在也沒查到他的信息，家逸，如果你想到什麼有關家曉的事情，都請告訴我，這件案子要是真與家曉有關，我……”秦祥說不下去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將犯人繩之以法嗎？那犯人究竟是誰，楊家曉在這件案子裏到底是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秦祥，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這太突然了。”
    “好。”
    ---------------------------
    七號會館健身房裏，楊家逸在跑步機上不停的跑著，腦子裏一直回想著秦祥的話，家曉與凶案到底什麼關係？家曉又是否認識那個男孩？家曉已經死了？那照片上是家曉嗎？家曉現在是人是鬼？鬼？腦袋裏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是什麼？是楊母對楊家曉恐懼的臉孔，楊家逸突然想起小時候楊母指著楊家曉大叫鬼的場景，這種種的聯係在一起，楊家逸決定去見見楊母，也許她那裏會有答案。
    一個失神，楊家逸從跑步機上跌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不知道從哪伸過來一隻手，將他攔腰扶住。
    “謝謝，你……賀先生？”
    扶住楊家逸的，就是前幾日見過麵的賀宇。隻見賀宇這次穿了一身緊身的運動裝，配上他那臃腫的身材，真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楊先生，真是太巧了又見麵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幸虧有我，要不摔壞了可不好了。”
    “真是謝謝賀先生了。”因為賀宇剛剛扶住楊家逸，所以現在兩人離得很近，楊家逸退後一步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並未成功：“賀先生，我現在沒有事了，所以請你把手放開。”
    “楊先生，你剛剛差點摔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用不用去我那躺會，我家床很大……”
    “賀先生請你自重！”楊家逸用力甩開賀宇的手就要離開。
    “哎，別走啊。”賀宇又攔了過去。
    “你……賀先生，這裏是公共場所，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環顧四周，健身房裏此時已經有人向這邊看過來了，賀宇不好再糾纏，拿出一張卡片放入楊家逸的口袋裏：“這是我家地址，隨時歡迎，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談。”
    楊家逸未予理睬，繞過賀宇就離開了。
    ----------------
    秦祥又是被電話鈴吵醒的，最近他好像總被電話吵醒，而且都是有案子發生，拿起電話，還好是楊家逸。
    “秦祥，今天陪我去個地方。”
    ----------------
    療養院裏，楊母手握佛珠坐在院中的一角，除了鬢角的些許白發，歲月並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媽，最近還好嗎？”楊家逸蹲在楊母身邊道。
    “還好。”看到楊家逸，楊母顯然很高興。笑著摸摸兒子的頭：“怎麼自己呢，小小呢？”
    “小小在上班，對了。”楊家逸站起身來向楊母介紹一旁的秦祥：“這是我同學秦祥。”
    “伯母好。”
    “你好。”
    “媽，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家曉。”
    “談他做什麼？”提到楊家曉，楊母突然變了臉色。
    “又是這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對他，連爸爸的葬禮你都不讓他參加，從小到大，你沒抱過他，甚至沒對他笑過，從我有記憶以來，你就一直躲著他，厭惡他，甚至我覺得你在恐懼他，為什麼？他也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家曉已經不在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我想知道答案。”
    “。。。。。。好吧，二十五年前，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和朋友去七號會館……”沉默良久，楊母終於開口，慢慢的說著當年在七號會館發生的一切（詳見第一章）：“自己的孩子，我認得，我懷了幾個孩子我也清楚，所以我肯定楊家曉不是我的孩子，他是那個鬼童。”
    聽完楊母的話，楊家逸和秦祥都沉默了，許久，楊家逸開口問道：“媽，你還記得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子嗎？”
    楊母點了點頭，楊家逸看向一旁的秦祥，還在消化楊母故事的秦祥趕緊遞過來一張照片，那張案發現場男孩的照片。
    “媽，你看，是他嗎？”
    “嘩啦！”楊母手中的佛珠灑了一地，楊母的手有些顫抖：“是……是他，家逸你怎麼會有他的照片？”
    “伯母，其實……”秦祥向楊母表明了警察身份，又大概的說明了情況。
    楊母深深地吸了口氣，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孽！因果報應，孽啊！”
    楊家逸又陪了楊母待了一會，確定楊母沒有大礙，才和秦祥離開了療養院。
    一出來，秦祥就給陳安撥了個電話，讓他著重查查二十五年前的兒童資料。
    “你怎麼看？”見秦祥掛掉電話，楊家逸問道。
    “消息太多，難以消化，你呢？”
    “我的震驚不小於你。哎！”兩人又在療養院門口站了一會，楊家逸才道：“走吧，我讓小小做幾個菜，晚上去我那吃飯，順便喝幾杯。“
    “也好，我現在需要酒來消化信息量。“
    未完待續
    （大概下章吧，賀宇就該掛了，不過我還在想方法！最近寫的我都神經質了！為嘛有種文寫偏了的感覺！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