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神奇的少年 046 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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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譽從浴桶裏站起來,嘩啦啦的水流從他身上流入水中,韓森動作迅速的替擦幹身體披上外衣,殷旭這才將目光從滕譽那寬厚的脊背上收回來。
滕譽今年十六歲,半大不小的年紀,加上從小養尊處優,殷旭原以為他的身體會是纖瘦浮白的,沒想到脫了衣物後竟然已經如此偉岸。
如果讓皇宮中那些人看到,恐怕想不懷疑都難。
韓森拿出傷藥準備給滕譽的傷處重新上藥,殷旭喊了聲:“慢著。”又丟了個瓶子過去,“用這個。”
韓森見自家主子沒反對,小心地弄了點藥粉放在鼻尖聞了聞,又用舌頭試過後才敢灑在滕譽的傷口上。
“唔……”藥粉剛接觸傷口,滕譽悶哼一聲,竟是疼的臉色發白。
“殿下……”韓森急忙把藥瓶丟開,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傷口,生怕看到什麼不良反應,期間還不著痕跡地盯了殷旭一眼。
“無事。”滕譽搖搖頭,他隻是沒想到這藥粉的刺激性這麼強,傷口仿佛要燒起來一般,疼到骨子裏,如果不是他相信霍天,也會以為他在傷藥上動手腳了。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殷旭翹著腿幸災樂禍地笑著說:“哎呀,我忘了三殿下身子金貴,早知道就不假好心了……不過放心吧,痛不了多久的。”
滕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很確定自己被戲弄了,不過堂堂男子漢這點痛忍忍就過了。
果然,挨過了前頭的半刻鍾煎熬,傷口處開始發癢,原本火辣辣的痛感也消失了,隻是這種像有上百隻螞蟻爬來爬去的感覺並不比剛才的痛楚好過多少。
“這……”韓森驚奇地指著那傷口,發現竟然已經結痂了,這速度……就是皇宮內最好的金瘡藥也沒有這種效果。
滕譽雖然驚訝,但總覺得發生在這少年身上的事情無論多麼詭異都是能接受的,隻是……他突兀地問了一句:“你這藥會不會讓原本的疤痕消失?”
殷旭鄙夷地看著他,譏諷道:“一個大男人還在乎這點疤痕?”
他當初配置這傷藥的時候主打效果就是快,所以沒顧及到其他方麵,隻是另外配製了一些祛疤去痛的藥膏。
不過剛才一時沒考慮到就沒一起拿過來,現在更是懶得回去取。
“那就好。”滕譽鬆了口氣,他故意讓人在自己胳膊上開了一刀,就是為了帶著這傷回去的,如果連疤痕都沒有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誰都知道三皇子從小嬌生慣養,連磕著碰著都少有,回去的時候身上多道疤痕,就足以證明他受過傷了。
“本殿打算後日出發,你有什麼要收拾的就抓緊辦吧。”
“沒什麼可收拾的,帶上人和銀兩就夠了。”殷旭對這山莊內的東西都看不上,不值得他勞師動眾的搬去京都。
他走出客房,把管家和武勝叫到身邊,告知了他們自己的決定,順便讓他們去收拾東西。
殷旭還記得這處莊子屬於霍家莊不屬於自己,特別交代管家:“此去京都,不知何時會回來,將家裏貴重的東西變賣了吧,可別便宜了別人。”
老管家欣慰之餘又有些傷感,他們畢竟在這兒生活了十幾年,這種安靜的日子雖然苦了些,但很自在。
一旦去了京都,他們麵臨的困境就多多了,那遠不是用銀子能解決的。
“少爺,不如老奴留在家裏看房子吧?萬一將來你不想在京都呆了,回來還可以有個住的地方。”管家說的婉轉,不過殷旭還是聽出了他潛在的意思。
他這是擔心自己在京都混不下去了,給自己準備一條退路呢。
“不必,就算將來真要離京,本少爺也不會回來了。”這個地方處處都留著原主不好的記憶,他在這兒沒親人沒朋友,回來有什麼意義?
管家大概也知道這點,點頭說:“那老奴去把東西整一整,小武,你來幫忙。”
等兩人離開後,殷旭從一旁的院牆翻了出去,在夜色中疾行,準備與這個地方來個徹底的了斷。
縣衙後院,突然傳出一道慘叫,陳大少爺的臥房內傳出殺豬般的叫聲,等下人們推門進去,隻見自家少爺趴在地上,四肢抽搐著,嘴角流著血水,而房中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聞訊趕來的陳縣令夫妻看到兒子的慘狀都驚呆了,陳夫人更是哀嚎著衝過去,心肝兒寶貝兒地叫個不停。
下人們也不知道緣由,畏畏縮縮的不敢接話,陳縣令氣不打一處來,吩咐道:“還不快去把大夫請來!全城的都請來!”
下人們趕緊應諾著退了出去,跑去請大夫了。
安縣縣衙整夜燈火通明,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忙活一夜後才把陳大少的命救了回來。
其實殷旭本來就沒打算要他的命,不過欠了原主的債總得討回來,隻是他高估了凡人的體質,差一點就讓陳大少見閻王去了。
“查!務必給本官查清楚!看誰這麼大膽敢入衙門傷人!”陳縣令發了一通火,把整個安縣的力量都調動起來,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查到。
就在安縣這亂糟糟的時候,殷旭已經回到霍家莊,連自己的房間都沒進就鑽進了客房,迅速脫了衣服跳上床。
一道淩厲的掌風掃過他的麵頰,殷旭以為滕譽是沒認出他來,便出聲說:“是我。”
可是對方的攻勢不僅沒停下,反而更加步步緊逼。
“滕譽,你發什麼瘋啊?”殷旭怒極,也不再隱藏實力,一掌拍出。
他這邊剛動作滕譽就收手了,他裹著被子跳下床,在他身後,原本牢固的床從正中間斷裂開來,足以可見殷旭剛才那一掌的威力。
兩人站在寂靜的屋內對視著,外頭傳來下人們急切的問候聲。
“沒事,都下去吧。”滕譽把人打發走,定定地看著殷旭,突然笑了起來,“七少藏的可夠深啊。”
“彼此彼此!”
“本殿很好奇,明明我探過你的脈,經脈根本不通,可你這一身內力可不弱啊。”
“功法獨特罷了。”殷旭打了個噴嚏,動手把滕譽身上的被子搶了過去,誰讓他好端端的搞偷襲。
滕譽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雖然他更想知道,他那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龍安寺的地下室,又是衝著什麼去的。
身上一冷,滕譽也顧不得試探了,回頭瞥了一眼塌了的床,說:“看來今夜要蹭一蹭七少的床了。”
殷旭同樣注意到毀損的床榻,轉身出去之際交代了一句:“記得賠銀子!”
兩人算是相互交了一點底,有些事情藏著掖著,時間久了就容易讓人膈應,滕譽不後悔剛才魯莽了一回,確定霍天不是真正的廢柴後,心情果然愉悅了很多。
第三日清晨,兩輛馬車從霍家莊駛出,在朝陽下奔赴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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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弄壞了本少爺的床,銀子賠了嗎?”
滕譽:“不過一張床而已,以後本殿的龍床分你一半!”
殷旭:“好啊,最好是天下也分我一半。”
滕譽:“皇後之位還不夠?管著全天下的女人,也算是半壁江山了!”
殷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