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本尊就是隨心所欲
    “對我溫柔一點兒嘛，雖說本尊的存在是中性的，這麼強力的光明魔法還是讓本尊覺得不舒服。”維特·索菲爾笑了，他從來沒有那麼嬌媚地笑過一次，那調戲的語氣像是在逗弄萊特哈特一樣，“弱小的偽善人類，真得那麼想見本尊的真身，就讓你看吧。”
    說完，萊特哈特覺得眼前閃過分外刺眼的銀光，他也發現了眼前這個人唯一與維特不同的地方，那眼睛，那眼睛裏沒有粉色的桃花一般的點綴。
    維特·索菲爾變化了，除了那依舊年輕清秀的臉之外其他一切都變了。
    金色絢爛代表神聖的短發開始變得彎曲與修長，漸漸地褪去金色化作漆黑的如夜一般的烏黑，而那雙眼睛，邪氣肆意地化作了純金的色彩。他不再是那種普通隨意的打扮了，他的脖頸上套上了一個銀色的雕刻著古老咒文的項圈，一道銀色長長的鎖鏈從項圈的一邊伸出，然後漸漸一直鑽入了衣領。
    他的衣服是純黑的緊縛的襯出他的整個姣好的腰身，卻是故意沒有扣上最上麵的兩顆銀扣，故意把鎖骨露了出來給人想入非非，而那鑽入了衣領的銀色鎖鏈在那腰身處纏繞了一圈後又與左手處的黑色戒指連接上了。
    象征著黑暗的純黑，與象征著聖潔的純金，兩種極為矛盾的東西卻在這個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平衡點，讓這個人的氣質全然地放開，那是如此的高貴與禁忌。
    “本尊對名字很隨意的，你若是喜歡就用本尊的半身的名字稱呼本尊吧，偽善的人類。”
    談到名字，少年不悅地皺起眉頭，下意識地用手撫摸項圈上刻上的遠古咒文，那裏寫的是他的名字以及……他的所有者的名字。項圈的內部甚至記載了他的誕生，他的出身，他的一切，但是直到現在少年依舊不去觸碰他們。
    “究竟是誰？”萊特哈特驚恐地打量著少年的模樣，慌張地看著他將自己的光明魔法掙脫。
    這個人類明明有了稱呼，還是對自己的身份窮追不舍。
    下一刻隨著一聲冷酷的“閉嘴”，萊特哈特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按壓在了地上，低頭跪拜無法起身。
    看著明明已經跪拜在自己腳下的人類，少年依舊不愉快，隨手一揮，巨大的黑影在萊特哈特的身體附近彙成了一柄巨大的鐮刀，像是死神所執的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樣此刻正在逼迫自己的生命。
    “那麼，開始談正事。本尊的半身哪去了？”
    “既然是您的半身，您應該知道他在哪裏。”
    萊特哈特立即回答，不像少年心裏想的如此嘴硬，並且……竟然直截了當地無視教皇身份也無視少年身份的用了敬稱。倒是個很會隨風轉舵的人，少年倒是對他提起了一絲興趣。明明是個教皇，卻意外地有做仆人的資質。
    “是的，沒錯，本尊能感覺到他，畢竟我們是一體的。”少年不再保持站著的姿勢，隨意地躺了下來，正是萊特哈特的背上，優雅地用手拿起已經涼了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饒有興趣地從上而下看著自己的新玩具無奈的神情。
    “不知您可否從我身上下去？”
    萊特哈特盡力地用委婉語氣地對付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他的身上也有強大的力量，問題是那力量既不像光明也不像黑暗，是非常中性的，如影子一樣的折射開來，可以用混沌來形容的東西。
    “但是我們的身體與思維都是分開的，本來還可以感知到他的所在，但是最近本尊的半身的力量好像快與本尊的力量同化了，本尊找不到他。”故意囉嗦地說話，少年試著再往下壓了壓，而萊特哈特依舊堅強地跪著不讓自己四肢像一隻烏龜一樣地著地。
    “本尊的半身好像找到了一件心儀的玩具，但是本尊不能讓他用一具沒多少力量的身軀在外逗留。”說著，少年的腳踩上了萊特哈特的頭。他向來是赤足行走，但是世間的汙穢之物卻侵犯不了他的身體，所以他大膽地赤著腳玩耍著自己找到的一件新玩具。
    少年直立起身子，釋放壓在萊特哈特的身上的壓力。
    萊特哈特明白自己可以起身後立即直立起了身子，卻不想一站起，嘴唇就遭到了侵略。
    少年是大膽的，隨心所欲的。他直接毫無征兆地親吻了自己的唇，還肆意玩弄著裏麵，順便，用鐮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留下鮮紅的，惹得周圍光明精靈退避三舍的新鮮血液。
    “本尊命令你暫時是本尊的玩物，現在，帶本尊去戈登域。”
    少年沒有將吻持續多久，倒是很有趣地觀察著萊特哈特臉上多變的表情。同時，他又褪去了渾身漆黑的模樣，再次化作了那個眉目清秀，穿著隨性的少年，擁有一頭淡金的頭發，再換上一雙金中濺粉的眼睛，慵懶地倚在教皇剛剛所坐的位子上，側斜身子欣賞萊特哈特木訥的神情。
    見萊特哈特呆滯了十分鍾還不行動，急性子的少年嘴角微彎，媚笑道：“難道本尊的玩具想要繼續嗎？”
    萊特哈特的眼睛頓時睜得如銅鈴一般大小【像這樣○A○】，立即去準備大將軍的出行。就如少年剛剛所提議的出行一樣，這是為了穩定民心，順便讓這消息傳到真正的維特·索菲爾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