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口中所謂的節目，其實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表演。不過這一次，最後壓軸的是兩個男人。
    暴力又血腥的場麵，不但沒把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們嚇得驚叫，反而讓她們變得無比興奮，把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頂端。
    透過電視屏幕，陸南平隻覺得全身透涼。那人都被虐成那樣了，居然還一臉的享受，這應該就是歐陽越所說的，經過了訓練的人吧。
    小心地用眼角的餘光看向正在品酒的歐陽越，陸南平有些明白為什麼會被帶出來了。對方這是在變相地警告他，那個被虐的人很有可能會變成他。
    助興的節目結束後，這次聚會的重頭戲開始了。
    先是某男神戴了很長時間的一塊名表，接著是某女神在影片中穿過的黃金內衣，再是某品牌的限量版香水……
    越往後所拍賣的東西起價就越高，眾人的競爭也越激烈。
    陸南平看著屏幕裏那些和瘋子差不多的男女，對富人們的仇恨又深了一層。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活躍氣氛，真正貴重的東西在拍賣半小時後出現了。
    三個精致的鳥籠依次出現在屏幕上，籠子裏裝不是什麼稀有的鳥類，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據陸南平目測，那三個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
    隨著音樂聲響起，每個籠子邊出現了幾個帶著黑口罩的人。他們拉動孩子們身上的鐵鏈，使他們身體大開，一覽無餘地暴露在眾人麵前，好讓購買者看清貨物的品質。
    幾分鍾後，音樂停止，開始叫價。
    看著其中一個人被買走，陸南平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的！”陸南平蹭地站了起來。
    “嗬，一個賊竟然也有臉和我說犯法？”
    “我那不過是偷點小錢，你們這是在買賣人口！”陸南平的氣勢不減。
    “偷點小錢？你偷我的可不是一點小錢吧？按你的罪行至少可以判十年！”
    “額……”陸南平語塞，剛剛強硬的氣勢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我說錯了嗎？！”
    陸南平無力地坐回沙發上，保持沉默。
    “你要是覺得他們可憐，就掏錢買了他們。”
    歐陽越端起了酒杯，他倒要看看陸南平要怎麼做。
    “我沒錢。”
    “既然沒錢，就不要隨便同情別人，否則隻能說明你的同情很虛偽！”
    歐陽越的話讓陸南平握緊了拳，他的同情很虛偽嗎？在有錢人眼裏難道窮人連同情的權利都不能有嗎？這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
    “我……你能借我多少？！”陸南平牙一咬，豁出去了。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歐陽越翹起二郎腿，玩味地看著陸南平。
    “……”
    “看來第二個很快就要被買走了。”歐陽越像是在自言自語。
    電視裏傳出的叫價聲，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麼激烈了。
    “主人，請借我錢。”陸南平撲通一聲跪在了歐陽越麵前，額頭貼著地麵。
    歐陽越一愣，隨後用腳踩在了陸南平的背上。
    “嗬嗬，不錯！終於有了做寵物的自覺！”歐陽越笑了，拿出了手機：“莫卡，剩下那個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