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下樓下到一半，終於憋不住趴在欄杆上放聲大笑。
    “越少爺。”
    “越少爺。”秦叔的眉微微皺了一下。
    按說少爺能開心，自然是好事；但是眼前這個笑得像吃錯藥的人，真的是他從小認識的少爺嗎？
    “越少爺！”
    “秦叔，讓我笑會再說。”
    等歐陽越終於笑夠了，這才看向站在他下方的秦叔。
    “說吧，剛才你想說什麼？”
    “越少爺，恕我多嘴。樓上那個人，最好還是不要留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不會被他左右的。”
    歐陽越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但偶爾接觸一下不同類別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且……他的身份，以前甚至還不如陸南平。要不是歐陽世傑一直膝下無子，根本不可能讓他這個因一夜情而生下的孩子，成為歐陽家的繼承人。
    他的母親也不會因為幼子被奪走，在絕望中選擇了自殺。
    “越少爺，對不起。”見自家少爺身上散發出陰暗的氣息，秦叔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秦叔，你說我要不要滿足他的心願？”歐陽越勾起嘴角，瞬間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隻要越少爺覺得開心就好。”秦叔垂下了眼。
    是的，隻要少爺開心就好。這不是他第一眼見到年幼瘦弱的少爺時，就作出的決定嗎？
    “嗯，確實。你這話在理！給那個獸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複查。”
    “好的，越少爺。”秦叔轉身下樓，去聯係成予封了。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成予逢正在為莫卡的杜賓犬做健康檢查。
    “秦叔？好，好的，我一會就過去。”
    “他又讓你去給那人做檢查？”莫卡摸著愛犬的腦袋，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這個問題，莫卡一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什麼都沒發生。”成予封繼續給狗做檢查。
    “我才不信！他從來沒把人帶回家的習慣。”
    “切，說得你好像多了解他似的。”成予封拍了拍狗的腦袋，又順手揉了揉它豎立的耳朵，直起了腰。
    “它很健康，不過你要給它找條母狗瀉瀉火。”
    “哎，不是吧？它還不到一歲啊。”
    “不到一歲就不會發情了？別說狗了，現在連人都早熟！如果你覺得麻煩，可以給它做絕育手術。”成予封把手上的一次性醫用手套摘下，丟進了垃圾桶。
    “絕育？那太殘忍了吧。”莫卡莫名地覺得某處發涼。
    “給自己的愛寵絕育，是對它們負責，也是飼主的責任。這在國外不是常見的事嗎？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不是……”莫卡有點尷尬。
    “不過你這條狗是有血統證書的，絕育的話就太可惜了。要不要我幫它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母狗？”
    “這當然好了！”
    “介紹費兩百。”成予封報了一個價格。
    “這還要收錢？”
    “當然，這是行規。我這還是收得便宜的，有的地方開口就要五百。”成予封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莫卡。
    “再說了，換算成你那邊的貨幣，也就幾十塊，你不至於窮成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