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去南鳳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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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殿堂隻剩下他們幾個,米拉答茨站在殿堂眼裏閃過一絲愧疚,許久他問出了個無關話題的問題,“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替國師賜名為米拉無敵嗎?”
百裏傾狂挑挑眉,修長的手指略過眉心,笑道,“自然是字麵意思。”
“啊哈哈哈哈。。。。”米拉答茨突然大笑,拍著手掌,道,“百裏三皇子隻說對一半,寡人替國師賜名的意思是,有了國師那我們米拉一族就是無敵的。”
意思就是南越有米拉無敵,就已無敵。
百裏傾狂唇角溢出一絲冷笑,好狂妄的口氣。
“嗬嗬。。。。這倒是新鮮,不過本皇子要聽的是你們去西風的目的。”百裏傾狂擺出一副流氓痞子的樣,說得那叫一個拽!
慕容如墨不動聲色的捂嘴掩住笑意,這傾狂可真是把輕狂表現的淋漓盡致。
“我王累了,接下來的話便由在下來說吧。”這時旁邊一直沉默著的米拉無敵突然接茬,微笑著服侍米拉答茨坐下,接著風度翩翩站在百裏傾狂他們麵前。
“這事關乎我們南越的顏麵,請百裏五皇子和慕容太子留下,其餘人自行離去罷。”這話說得很是不客氣,慕容妍當場就冷下臉,
“怎麼?信不過本宮?”
米拉無敵還是帶著微笑,微微拱手謙和道,“不敢,隻是這事兒實在是不可說與多人聽。”
旁邊的百裏傾烷撇撇嘴,輕哼了聲,得到百裏傾旭的警告立馬吐吐舌頭,跑到他家三哥百裏傾狂麵前神神秘秘的伸出一隻手擋住嘴唇附在百裏傾狂耳邊輕聲告狀,“三哥三哥我告訴你,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看到了那什麼雅蝶長公主的奶媽,她走得特匆忙,本來我也覺得沒什麼,可現在想來特別不對勁。”
說完就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百裏傾狂,一副“快表揚我吧我可是給你帶來了大消息”的神情就寫臉上。
百裏傾狂邪邪的看他一眼,突然一個扇子敲在他頭上,“哎喲!三哥你做什麼你!我可是給了你一個大消息!”百裏傾烷直接跳找,一手揉著頭一手指著他家三哥就開始控訴。
百裏傾狂又是邪笑一聲打下他那根手指,眯著眼睛道,“笨小子!這裏麵的人都是些內力深厚的練家子,你以為你這樣說別人就聽不到了啊!”
百裏傾烷聽到這話愣了愣,轉頭看看,好像確實是周圍人都有點似笑非笑的感覺,目光轉到若芷雪靈那,突然若芷雪靈對他扯了下嘴巴,原本就恐怖的臉愣是又恐怖了幾十分。驚得他直接一身雞皮疙瘩全掉,身體不自在的抖了抖就在這種恍恍惚惚的狀態下被自家四個百裏傾旭拖出門去。
慕容妍看到百裏倆兄弟出去呼出一口氣,不甘心的跟著出去,接著後麵的是米拉答茨的小女兒米拉莫言,若芷雪靈頓了頓,拖著肥大的身子也準備出去。
這時,剛坐下的米拉答茨突然出聲,“雪靈,你留下。”
聽到這話若芷雪靈停住了步伐,有什麼東西在撕裂著身體叫囂著要出來,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她那一條縫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哀。
隻可惜,我身上並沒有你要的東西。
“眾所周知南越是一個五毒國家,瘴氣,巫蠱,動物,花草以及自己本身都是會輕易奪得他人性命的法寶,這也是我南越訖立不倒的根本,這五毒就有如五行裏的金木水火土一樣相生相克,所以我們南越才能自由控製。”米拉無敵緩緩道來,無聲的歎息了聲接著說,“可是這種現象突然在十幾年前被打破,巫蠱幾近失傳,這就導致了動物的肆虐。”
後麵的話米拉無敵幾次想開口卻都沒有聲息。百裏傾狂被他這種反常的態度詫異,這是什麼難以啟口的事讓他為難到這種程度?
“動物肆虐這又跟你們去西鳳有何關係?”不等百裏傾狂提問一旁的慕容如墨就問了出來。
百裏傾狂微微輕笑,手指劃過眉眼,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事兒可能和十幾年前的那次西鳳皇宮大規模被巫蠱侵占有關。”
聽到百裏傾狂說的這話慕容如墨身體明顯一僵,好像自己苦苦找尋十年的真相馬上就要出來了,那樣一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讓她摧毀?
“百裏三皇子果然名不虛傳,這說起來也是我們米拉王室的世代秘密。”坐在位置上的米拉答茨突然接過話茬,那一瞬間,他似乎老了好幾歲。
“我們南越世代守護著一蠱王,蠱王生性嗜血,性子焦躁,可卻能控製所有的巫蠱,它由各類毒蟲煉製而成,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隻是一代一代這樣守護下去。”
“蠱王嗜血卻挑剔,隻有用最純正的皇室血統才能讓他臣服,在南越世代長子或長女的血液才算真正純正,所以便由他們的鮮血飼養蠱王。”米拉答茨說得很慢,眼裏也慢慢變混濁。
“怎麼,飼養?”慕容如墨艱難的問出這句。
許久,米拉答茨才答道,“養於他|她們的體內,每逢月圓之日便是蠱王進食之時,它會在飼主的體內吞噬鮮血啃咬內髒。所以我們米拉一族的長子長女們世代都活不過長久。”
百裏傾狂看著這詭異的氣氛,若芷雪靈什麼表情也沒有,當然他也無法在她那張恐怖的臉上找出什麼表情。慕容如墨一向溫柔的桃花眼劃過冷冽。他隻能繼續沉默,聽米拉答茨講後麵的故事。
“我的長姐是不應該死的!她那麼善良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子!”這時坐著的米拉答茨突然站起來把桌上的茶具食物盡數掃落,食指指著慕容如墨微微顫抖,雙眼通紅,“慕容如墨!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諷刺我擅改國姓嗎?!全部的人都可以對我們南越鄙視可以說我米拉答茨自私!可唯獨你們西鳳皇室的人沒有資格!”
慕容如墨看著他情緒不受控製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站著,反倒是一向輕狂的百裏傾狂直接一扇子過去剛好打到米拉答茨那根食指上,輕狂的聲音瞬間響徹殿堂,“我百裏傾狂的兄弟還輪不到你來放肆!要麼講要麼我打得你講。”
得得,又土匪附體。在這種氣氛下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哼!我南越的長公主被西鳳害得送命,難道我這個做弟弟的還悲傷不得?”米拉答茨並沒有被他嚇到,冷哼一聲說起了下麵的故事,“體力養蠱的事被西鳳的皇後南宮溫文得知,那惡毒的女人竟然以此逼威脅我長姐離開慕容駢天!可憐我那長姐癡情不肯就範,南宮溫文便派刺客來刺殺寡人的長子!”
米拉答茨像是回想起什麼很難過的事聲音都慢慢變得微弱,“那時我長姐已經懷有身孕,她得知後在大雪中跪了一夜請求南宮溫文放我們一馬,長姐她,她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啊。”
“南宮溫文那時說,若她的刺客得手了,那麼長姐體內的蠱王便會伴隨著她的胎兒長大,讓她長大後承受和你一樣的痛苦!若她的刺客沒有得手,那麼她就把這件事告知慕容駢天,眾所周知西鳳一向對巫蠱敬而遠之,所以長姐這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對於百裏傾狂來說這可能就是個故事,深宮裏的故事何其多,可對於慕容如墨來說這就是個沉重的打擊,真相永遠比謊言更加傷人,沒有所謂的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母後所逼迫,他還能說什麼?
“人生哪有兩全,長姐說她死沒有關係,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必須得活著,同時,她不要再讓她體內的蠱王去禍害下一代人,於是便在懷孕期間她不停的抵擋蠱王的入侵,試過各種方式想把它殺死。這就導致了她容貌一日日變老,身子也垮掉。”
“終於在她產下孩子的一年後,她下定決心離開慕容駢天並且毀滅蠱王,所以就有了火燒雅蝶宮那一事。長姐也在那場大火中飛灰煙滅。走之前她給我寄來一封信,上麵寫著:改國姓,斷親情,毀蠱王,保南越!”
米拉答茨混濁的雙眼流下一滴淚,繼續說道,“這世界哪有那麼多的愛恨情仇,長姐她心懷天下,是女中豪傑。最終也敵不過一個客死他鄉的下場。”
慕容如墨恍惚中聽到那個一跳舞就會蝴蝶紛飛的女子對他說,“小墨呀,母妃就算死也是會回到南越的,母妃的身上帶著一個很大的秘密喲!”
因為你身上帶著蠱王,所以就算死了屍體也得運回去,可最終你卻沒能回去。
夜晚的風吹得刷刷響,就算殿內有著暖爐也感覺那風吹得刺骨。
“長姐死的那天,南越大部分巫蠱全部消亡,起先沒覺得什麼,可後來再也無法繁衍新的巫蠱我們才不安,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最近,變得無法控製,於是寡人隻能派自己的孩兒前往西鳳找尋長姐留下的孩子,按理說蠱王活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去,所以很可能在她孩子的體內。可沒想到他們還沒到西鳳皇宮便傳來你們要來的消息,於是情急之下隻能冒充各位的身份回來,西鳳的通關處把守太嚴,若他們不冒充你們怕是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回來。”到此米拉答茨呼出長長的一口氣,他講完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終於回憶完。
幾乎是顛覆了所有人以為的真相,事實就是這麼直白,撕開那層皮,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出來。
“那麼,到底蠱王在不在雪靈身上?”百裏傾狂抓到事情的關鍵,若芷雪靈身上的腐爛和她那副模樣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聞言一旁的米拉答茨歎了口氣,“沒有,她身上隻有蠱王中下的毒,而沒有蠱王。長公主府中的十裏豔琳砂懼怕她身上的蠱毒,若她身上有蠱王,豔琳砂隻會長得更瘋狂。”
聞言,百裏傾狂眯起眼睛,裏麵一絲不悅劃過,“所以說,那個自稱是長公主奶娘和那些花兒都有問題?”
“沒錯,長姐的奶娘早在十幾年前便被賜死,寡人隻是為了取信於你們才會這樣安排。”米拉答茨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也恢複了正常。
“你的目的是什麼?”百裏傾狂追問。
“每朵豔琳砂裏麵都有一隻小蠱蟲,我隻是為了試探雪靈身上到底有沒有蠱王而已。”
“這些花對人體有傷害是嗎?”
這句是慕容如墨問的。
米拉答茨緩緩點頭,道,“沒錯,對於貴國慕容公主舊疾複發寡人深表歉意。”
說是深表歉意但那神情一點兒也沒有愧疚之感。慕容如墨也沒再說什麼,是他們西鳳欠南越的。
“其實我來南越還有一世相求,”這時百裏傾狂突然開口。
“哦?不妨直說。”一旁的米拉無敵接過話茬。
“不知各位可聽聞帶血骨?”百裏傾狂直奔主題。
聞言米拉無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帶血骨可是天下至寶,莫非如今那寶物在百裏皇子手中?”
“正是,不瞞國師,最近我正被這帶血骨反噬,不知各位可有應對的方法。”百裏傾狂從小是野慣了的性子,所以他說話也是輕狂至極,不管對何人他都自稱為“我”,不管麵對什麼樣的人他都敢直言不諱,該殺就殺,兩個字,還是輕狂!
“這,有點難辦。”米拉答茨皺眉,“在下精通各種巫蠱隻求,可是這反噬著實是有些摸不準。”
這時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聽著的若芷雪靈突然抬頭,沙啞難聽雌雄莫辨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帶血骨,由於通體散發出血的光芒常年不息所以被人稱為帶血骨,而蠱王最喜歡血,那種純正的鮮血。”
說完喉嚨裏溢出古怪的笑容轉身離開。
每個母親都是偉大的存在,包括若芷雅蝶。為了自己的孩子和國家的生死選擇以這種讓後人唾棄的方式死亡,這何其偉大?我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你終於來了,卻已方式,是不是很可笑?
作者閑話:
最近開了個新坑,咳一直在寫那邊。不好意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