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冬至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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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大雪紛飛這種場景是隻會在北凰出現的。此時的西鳳國內一片火熱絲毫感覺不到嚴冬在降臨。
西風帝最小的女兒將於今日嫁入安平侯府,此乃國之大喜,西風舉國上下竭掛紅燈。“這真是隻有九公主才能享受得到的尊貴啊。”一白發老翁看著滿大街的大紅感歎道。
“是啊,皇上對九公主真是寵愛之至。”另一中年男子附和道。
西鳳皇宮裏。。。。。。
“公主,蓋上蓋頭吧。”紅綰手持大紅蓋頭輕輕蓋於頭戴鳳冠的女子頭上,蓋頭披落下來遮住了銅鏡中女子那略顯扭曲在臉。
“快快,駙馬爺快到了,快請公主出來。”門外傳來喜婆的聲音,綠瑩和紅綰對視一眼,輕扶著若芷雪靈出來,眾人都道九公主大喜,卻不知今日出嫁的是十一公主。想著紅綰眼角不覺間有些泛紅。昨夜她們就出了太子府趁著夜色趕到了皇宮,半夜子一大堆的嬤嬤來教公主規矩,折騰到晨時終於梳妝打扮等著上花轎,這算起來十幾個時辰竟是滴米未沾!
“好了別磨蹭了快點。”門外喜婆又在催,真是,皇上怎麼會多出一個十一公主,要不是昨夜提前得知,今日難免看到那副尊容不會被嚇到。
皇宮大殿外,歐陽流慕一身大紅色一裳騎於馬上,論外貌他確實但得起“美男子”這三字,隻是那眉宇間的神韻實在是有損這翩翩風範。隻見他坐於棗紅色的大馬上,不時向周圍拱手致意,終於在他的等待中迎來了一陣鑼鼓聲。
不遠處,一對龐大的送親隊伍正緩緩走來,不愧為皇家,十裏紅妝啊。歐陽流慕手持馬鞭轉國個身,喜滋滋走在隊伍最前麵,這迎親隊和送親隊一相遇更是聲勢浩大,這種場景堪稱百年難得一遇啊。
而在皇宮城門的最高處,一黃衣女子正冷冷看著迎親隊伍走遠,許久,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十裏紅妝麼?那還不是沾了我的光。
而此時太子府內正迎來一位不請自來的貴客。“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是跟你說過冬至時過來嗎?”百裏傾狂懶洋洋道。
“傾狂兄你。。。。”慕容如墨無奈,複又笑道:“也罷,就來喝杯喜酒吧。”
“喜酒?哦?!原來如墨兄。。。。。”百裏傾狂挑挑眉,目光裏寫滿了了然。
“你想哪裏去了,不是我,是我的十一皇妹。”
“哦?”百裏傾狂眼珠轉轉,眼前浮現出一副肥胖的身軀,暮然體力又有一股真氣在波動。不動聲色壓下心頭的異樣,這次南越之行看來得帶上她了。
“嘖嘖,是她呀,看來這喜酒喝不喝得上還是回事呢。”百裏傾狂打趣道。
“知我者,傾狂兄也。嗬~他安平候猖狂這麼久,也是該給他拔牙了。”慕容如墨道,臉上還是一派的溫潤。
“嘖,真虛偽。”百裏傾狂看著又紅上一分的帶雪扇道。
安平侯府外。。。。。。
“落轎!”一聲長喝打斷了鑼鼓聲。
接著聲音又再次響起:“請新郎官踢轎。”慕容如墨從馬上下來對著周圍一拱手輕輕踢了下轎子。
“新娘子出轎!”伴隨著這一聲喊眾人都伸長了脖子,聽說這九公主可是美得似天仙下凡若能一飽眼福便是死了也值。
可是。。。。。歐陽流慕看著從轎子裏走出的新娘,這衣服是不是做的太寬鬆了?怎麼大成這樣。一條紅菱遞給雙方,歐陽流慕牽著紅菱的這一端向前走去,而若芷雪靈則牽著紅菱的另一端慢慢走在身後。
就在走進府中的一刹那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新娘子的蓋頭吹落於地,周圍頓時安靜。蓋頭落了!可以見到九公主的真顏了!
走在前麵的歐陽流慕向後張望一眼,隻一眼他就徹底僵住。
“你是誰?膽敢冒充九公主!!!”一聲爆喝響起,歐陽流慕衝到若芷雪靈麵前紅著眼問道。眾人隨著他的目光一看過去,天哪!這是哪來的妖怪,略扭曲的倫闊,因肥胖而被擠成一條縫的眼睛。幹裂的嘴唇扁平的鼻子,這,這真的是人?!
“嗬嗬嗬。。。”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意,隻聽這聲音又繼續道:“她確實不是九皇妹。”一個高貴明亮的身影走了過來。接著他對著歐陽流慕一字一句的說:“她是本宮的十一皇妹,若芷雪靈。”
歐陽流慕一見是太子頓時暗叫不好。“可是太子殿下。。。。”
“你也知道本宮是太子那為何不行禮?”慕容如墨打斷他的話笑著說。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就在這時在府內的歐陽榮趕了過來,對著慕容如墨一拱手行了個禮接著道:“犬子莽撞,望太子贖罪。”
“侯爺客氣,今日即是本宮皇妹的大喜之日定不會多說什麼,但是日後還得侯爺多教導教導世子啊。”歐陽如墨看看他抬腿向裏走去。突然他腳步一頓道:“侯爺,快些叫世子進來拜堂成親吧,這誤了時辰可是不吉利的。”
“這。。。”還不等他話說完慕容如墨便走向了內堂。
歐陽榮看了一眼所謂的十一公主,這相貌確實驚悚。好你個老狐狸既然跟我來這招,老夫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十一女兒,這樁親事,不成!
“殿下,請贖老臣多嘴,犬子娶的不是九公主嗎?怎麼變成了十一公主?”一進內堂,爛熟榮便問道。
“侯爺這是糊塗了吧,聖旨上寫的可是‘最小的女兒’而不是‘九公主’。”慕容如墨不急不慢道,似乎是看歐陽榮還想再說什麼,他直接厲聲道:“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還想說些什麼的歐陽榮被最後一句話堵了回去,隻能道:“老臣不敢。”但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隻聽他接著道:“最近邊關戰事吃緊,而老臣手中。。。。。”
“歐陽榮,你這虛偽小人給我出來。。。。。”就在歐陽榮又準備拿糧食一事威脅時,一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兩個護衛被打了進來,然後一個手拿斧頭打著光膀子子的男子出現在大家麵前,隻見他雙眼通紅拿著斧頭便向歐陽榮砍去。慕容如墨一個眼神過去,躲在暗處的死侍出來三兩招解決這個彪形大漢。
“放肆!這也是你能鬧事的地方!”慕容如墨厲聲道,再不複方才的溫潤。
“我鬧事?嗬,我一家老小全都死在歐陽榮這王八羔子手裏,今天我要他血債血償!”說著他雙目又紅上一分,並試圖掙開死侍的控製站起來。
“大膽刁民,既敢誣陷本候!”歐陽榮認出了跪於地上的人,大吼一聲抽出旁邊一護衛的劍便刺向他。
“慢著!”慕容如墨皺著眉頭道。接著他又看向跪著的人,對他道:“你說侯爺殺了你一家老小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哼!我就是證據!這是我親眼所見的,若不是當時我跑得快隻怕也會成為他的刀下魂,隻心痛我那八十歲的老母,還有懷著身孕的妻子。”說著那雙通紅的眼睛裏流出兩行血淚。
“胡說!本候根本不認識你!”歐陽榮指著他的鼻子道。
“哼!那是因為你心虛!”說著他一轉頭對上慕容如墨道:“歐陽榮在李家境招兵買馬,你若不信打可派人去查,從這到李家境一來一回也不過半天功夫。”
“哦?此話當真?”慕容如墨打開白玉扇問道。
“若有半句假話,就願我那八十歲老母和有身孕的妻子不入輪回,受盡地獄之苦!”地上的男人幾乎咬碎一鐵牙道。
“好!本宮就信你一回,來人,速去李家境查看!”
“殿下,此等刁民的話怎能相信?這明擺著有人來汙蔑啊!”歐陽榮跪下道。
“身正不怕影子歪,對與否一看便知,侯爺還是坐下等候消息吧。”接著不等他回話慕容如墨又繼續道:“帶這位兄台下去療傷。”
“是,殿下!”
而此時的歐陽流慕則被這一大串的事搞著懵了,這怎麼回事?今日不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嗎?怎麼新娘子卻不是自己朝朝暮暮思念的人?而現在又衝出一人來搗亂,爹不是說他會全部都安排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半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很快,太陽便沉了下去,而李家境也傳出了消息。
“殿下,這是從那邊傳出的信件。”一死侍單膝著地雙手將信件遞給慕容如墨,慕容如墨伸手接了過去。
片刻後,勃然大怒:“大膽歐陽榮,竟敢通敵賣國!”通敵賣國這四字一出頓時砸得一室寂靜。
歐陽榮呆愣半刻馬上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道:“老臣冤枉啊!”
“冤枉?莫非這信件上的字跡不是你的?這安平候印章是造假的不成?”慕容如墨冷笑一聲道。
事已至此歐陽榮知道事情已敗露,這通敵賣國可是誅九族的死最,不行,他可以死,可卻不能讓歐陽家絕後!轉眼間,心思百轉。
“老臣認罪,但求殿下能留犬子一命。”歐陽榮頭磕地顫聲道。
“你認為這可能嗎?”慕容如墨又恢複了以往的溫潤笑道。
“可能!殿下可曾記得太上皇曾獎給老臣一快免死碑,臣今日用上它來保全犬子一命。”
“爹,您在說什麼呢爹,我怎麼聽不懂啊。”正在這時,已經被一係列事故打擊得措手不及的歐陽流慕回過神道。
“慕兒,以後我歐陽家就靠你了。”歐陽榮對著還在狀態外的兒子道,接著他對慕容如墨說:“那快免死碑就在祖屋裏。”
“不好了,不好了,祖屋走水了!”一陣呼喊聲響起。
走,走水了?祖屋走水了?不,免死碑還在裏麵,想著歐陽榮拔腿就往祖屋方向跑。
哦?走水了?慕容如墨若有所思太頭看頭上的橫梁,空蕩蕩一片。真夠傾狂的,連人祖屋都敢燒。
待慕容如墨攜著若芷雪靈慢悠悠走到祖屋時房子已經被燒掉了一大半,而火勢則絲毫不見減弱。
也許是被麵前的大火驚嚇到了,雪靈抬起頭,而恰巧這時百裏傾狂從那邊走過來,從雪靈的角度來看就好似他剛從火力走出來一般,隻見他一襲白裳,手上帶骨扇紅得刺目,他停了下來,對著他身邊的人道:“怎麼樣,我送的禮物還滿意嗎?”說著不待慕容如墨的回答,又轉過頭對雪靈說:“呐,這就是他們的生存方式,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
似乎是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大火般,隻見麵前這個肥胖的女子張開幹裂的唇,隻是這一次她不再隻是單單張開唇而說不出話,一個聲音傳來:“你想聽故事嗎?我講給你聽啊。”這聲音幹澀嘶啞,難聽到雌雄莫辯。隻聽麵前這肥胖女子繼續用她那聲音講到:“仔細挺好了,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