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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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卿不願意留在王府也好,願意留下也罷,總之他是被王爺這個病給栓在王府,如同拴狗一般,王爺的病就是那個拴狗的繩子,至於公孫卿留在王府的過多原因公孫娥沒有再問,因為實在問不出什麼了,又一封家書送了回去告訴公孫老郎中公孫卿被留下就是了,總之公孫卿留下就好,留下就有時間慢慢磨出來點春/藥來,對於公孫娥這個下/流的想法,公孫卿如今是置若罔聞,隻顧得給王爺調理身/體上,隻私心想著早日把王爺治好了就可以回揚州了,順便提一句,王爺隻是不/育沒有不舉……
此時閑著的公孫卿打量起了王府的修建,說真的這王府的修建風格對於公孫卿來說倒是有幾分討喜,偏向於南方建物風格的修建倒是無巧不巧的讓公孫卿找到了幾分家裏的感覺,王府的路都是用鵝卵石來鋪的,加上王府的荷花池假山之類的建物,至少讓如今的公孫卿不再像當初那般想要回揚州了。
公孫卿的醫術完全是在公孫老郎中的身邊耳濡目染,所以如今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娃子在醫術上走著極高的造詣,可如今這娃娃被公孫娥留在王府卻不知道是好是壞,公孫娥想要公孫卿憑借著醫術上的造詣來為她自己在王府爭得一席之地,而讓公孫卿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七王爺泓錦瑜竟然會將自己如此隱私的隱疾降交給自己,要說公孫娥讓她給王爺下春/藥她都能理解,可她就是無法/理解這七王爺到底是為什麼這麼信任她…
於是公孫卿坐在藥爐子旁揮舞著打蒲扇百思不得其解…
公孫卿抓了抓頭發,總是覺得自從來了王府她的腦袋就一天比一天大,如此下去她真的需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變成大頭娃,公孫卿搖了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隻好拿起旁邊沾板上剩下的半根胡蘿卜啃了起來,私心想著早點調理好王爺的身/子早點回揚州去過她的逍遙日子…
想想在揚州的逍遙日子,公孫卿憤憤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胡蘿卜,繼續扇了扇王爺那個治療不/育症的藥罐子……
廚房這個地方的構造深深的戳中了公孫卿的嗜好,環顧著廚房裏各種食材各種刀具,各種以及一切能吃的東西,換句話說是吃的東西深深的戳中了公孫卿的嗜好,忽然在公孫卿環顧廚房的時候在廚房門口發現了一雙哀怨的眼睛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確切的說是望著自己手中的胡蘿卜,這讓公孫卿不得不順著那雙眼睛的視線一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胡蘿卜,於是公孫卿無奈的來問道:
“你要吃麼?”
結果那雙眼睛哀怨的目光瞬間一掃而光,眼睛的主人隨機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站在公孫卿的麵前一通狂點頭,公孫卿隻好將自己手中的胡蘿卜遞給了那人,那人接過胡蘿卜跑到牆角蹲著狂啃,公孫卿這才倒出功夫來細細打量那人的摸樣,竟然是一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身量纖細玲瓏的感覺和公孫卿差不多,隻是望著這少年與身材比例大小適中的頭顱時,公孫卿默默的摸了摸自己那顆又圓又大的大腦袋,頓覺無奈感叢生,公孫卿的視線又轉向了那少年的臉蛋,削尖的下巴和秀氣的瓜子臉讓公孫卿緊接著又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圓乎乎肉/嘟/嘟的超級嬰兒肥,緊接著公孫卿一聲長歎默默地走到了蹲著啃蘿卜的少年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抱膝又一聲長歎,此刻的公孫卿瞬間感覺自己的人生好滄桑……
望著垂頭喪氣坐在自己身邊的公孫卿,那位秀氣的少年大方的把自己胡蘿卜送到了公孫卿的麵前問道:
“小可愛,要吃麼?”
可公孫卿卻是怏怏的回答道:“沒胃口。”
“哦。”那少年隨機應了一聲後拿回胡蘿卜繼續津津有味的啃……
一陣燒焦的味道緩緩的蔓延到了公孫卿與少年的鼻子中,公孫卿一聲嚎叫衝到了藥罐子麵前,發現,這罐子藥已經徹底的變成粘/稠的膏狀液/體,那少年捂著鼻子弱弱的對著公孫卿說道:
“這個可以拿去做狗皮膏藥了……”
公孫卿拿著藥爐的蓋子,一聲長歎,眼看夕陽西下,公孫卿隻知道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又大了……
“皇上,你又調皮了!”七王爺的聲音自廚房門口響起,一大一小兩顆腦袋齊齊抬起望向聲源,七王爺健碩偉岸的身軀立於門口,公孫卿低頭望著熬焦了的藥罐子,隻得閉口不語,滿麵愧疚的低下了頭望著自己的腳丫子……
“皇叔真是好興致啊,竟然有功夫到廚房來。”那白衣少年隨後將最後一口胡蘿卜扔進嘴裏。
“承蒙皇上誇獎。”七王爺答道,說著搖開折扇慢慢的踱步到了公孫卿與那少年的麵前,用自己那健碩的身軀投下一大片陰影,將那兩個人罩在了自己的陰影裏,緩緩開口繼續說道:“小王的興致怎比的了皇上,竟偷跑到我這王府的廚房來偷吃胡蘿卜,當真是極好的興致!”
“皇叔過獎,隻是皇叔你要這麼粉/嫩可愛的人在廚房這種地方勞作,實在是讓朕覺得暴殄天物!”那少年負手而立,指著公孫卿說道,看來這位少年便是當今皇上沒錯了。
公孫卿拿著藥罐的蓋子低著頭,忽然聽到皇上這麼一句話,險些將手中的蓋子打破,從小打大誇她可愛的人著實不少,隻是被當今皇上誇獎,也著實讓人驚訝呢。
“哦?那皇上認為這麼玉雪可愛的人該如何處置呢?”七王爺笑著問道,目光落在了公孫卿的臉上,後者正在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蓋子。
隻是七王爺不知道的是公孫卿在心裏憤憤的說道‘我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處置我’。
“這麼玉雪可愛的人就該娶回去做王妃啊!你說是不是啊皇叔!哈哈哈!”皇上想當然的答道。
“咣啷”一聲,公孫卿被皇上這句話雷的一個手滑將蓋子掉在地上打了個粉碎,驚慌失措的公孫卿“噗通”一聲對著皇上跪了下去,扯著皇上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我不知道你是皇上多有冒犯皇上不要介意,大人不記小人過,求皇上別拿這麼恐怖的事情嚇唬我!”
公孫卿嘴上雖然如此說,可是心裏總是有一陣麵對這個皇上一點都緊張不起來的感覺。
麵對公孫卿如此的害怕與哭訴,七王爺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看著公孫卿,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本王有那麼差勁?
皇上則是滿臉笑意的趕緊扶起了公孫卿,說道:
“快起來快起來,朕說笑的,小娃娃你不要當真!”
公孫卿咬牙說道:
“謝皇上!”
你才小娃娃,你/全/家都小娃娃,信不信我一腦袋砸死你,此為公孫卿的內心呼喚……
“小娃娃,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皇上一臉笑意的問道。
“公孫卿。”公孫卿麵無表情的回答,七王爺在場,公孫卿就總是莫民奇妙的緊張。
“小卿啊,以後見到朕就不用跪了。”皇上繼續一臉笑意。
“謝皇上。”公孫卿繼續麵無表情的回答。
你才小卿,你/全/家都小卿,信不信我一腦袋砸死你,此為公孫卿的內心呼喚……
“皇上,天色不早,還煩請皇上早日回宮。”七王爺依舊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皇上聞言抬頭看了看夕陽,無限的感歎:
“是啊,時日無多了啊,呸,時候不早了啊……”
皇上的一個走嘴把公孫卿下了個夠嗆,抬頭看了看七王爺,後者卻是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開口說道:
“那就煩請皇上早日回宮歇息吧!”
“朕這就走,這就走。”
皇上說完,一臉開心的哼著小曲走掉了……
七王爺望著皇上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看來皇宮要加強守衛了……”
公孫卿蹲下開始收拾熬焦了的藥和打碎了藥罐蓋子,七王爺回頭看著忙碌的公孫卿說道:“以後熬藥這種事情教給下人做就行了。”
聽到這句話的公孫卿一時之間迷茫了,抬頭看著王爺問道:“那我要做什麼?”
“哼。”七王爺一聲輕笑繼而說道:“皇上方才不是發話了麼,像你這麼玉雪可愛的人是要留著做王妃的!”
公孫卿聞言一個哆嗦,手裏剛才拿起來的藥罐子“咣嘰”一聲掉地上了,摔了個稀巴爛,裏麵被熬的粘/稠的液/體在地上緩慢的蔓延開來,公孫卿隻得跳起來找了一塊幹淨的地兒又“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始哭訴:
“王爺,民女知錯了,民女不該不小心把您的藥熬焦了,民女再也不會犯錯了,求王爺不要嚇唬民女!”
七王爺不由得生起氣來,一巴掌拍在旁邊的砧板上,發出“啪”的一聲響,結結實實的把公孫卿又嚇了一哆嗦,七王爺微怒道:
“難道本王就那麼差勁麼!”
“不不不不,七王爺您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民女隻是一介草民,不敢高攀著實不敢高攀,民女能給王爺能給王爺調理身/子已經是榮幸之至,何況民女家裏還有老父老母,民女隻想早日為王爺調理好身/子能夠早日回去孝敬二老……”
“夠了!”七王爺又一聲怒吼,公孫卿又一哆嗦,七王爺粗/暴的把跪著縮成一團的公孫卿從地上強行的拽了起來,抓著她的肩膀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七王爺雙眼微眯,怒道:
“倘若本王一定要娶你呢?”
公孫卿黑溜溜的大眼睛對著七王爺眨巴眨巴,然後猛地用/力掙脫開七王爺抓著自己的手臂,以一種半跪半坐的姿/勢繼續縮在地上繼續嚎哭,就像是一個奶娃被搶走了糖一般的嚎哭,七王爺望著他嚎哭的樣子莫名的想起了前幾日皇上心血來/潮飼養的那隻寵物垂耳兔,“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卻幹咳一聲繼續佯裝嗔怒的說道:
“別哭了!”
公孫卿聞言立馬止住了哭聲,噬著淚水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七王爺,可憐兮兮的目光裏充滿了委屈,七王爺繼續說道:
“哭的好似本王怎麼你了一般。”說著伸手去拉公孫卿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繼續說道:“雖然本王很想將你怎麼樣!”公孫卿聞言又是一哆嗦,怎料到王爺又說道:“可本王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說完王爺對著公孫卿一笑,可公孫卿怎麼就隻覺得這王爺的腦袋上長出了兩隻狐狸耳朵身後還托著一條大大的狐狸尾巴。
王爺看了公孫卿一眼終於走了,後者終於鬆了一口,望著七王爺的背影擅自送了他一個綽號“老狐狸”。
公孫卿不得不做了一個嚴肅的思考,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表白?還是別有用意,若王爺真的是在表白,公孫卿不寒而栗,隻一心想著趕快醫好王爺的病能夠快些回揚州去過她的逍遙日子去,跟皇族扯上關係的這種事交給她姐姐公孫娥就好了…
至於皇宮裏的生活是甜如蜜糖還是苦如黃連,公孫卿一點也不想知道…
隔天,公孫卿為王爺熬藥都如同做賊一般,生怕在哪一個不小心再遇到王爺,王爺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公孫卿怕的不能再怕,知道從下人的口/中聽說皇上一道口諭把七王爺召喚到皇宮裏下棋去了,公孫卿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而皇上召喚七王爺前來的目的無非便是公孫卿,叔侄兩人又在禦花園裏擺起了棋盤,七王爺剛剛執起棋子便開口說道:
“皇上叫臣前來隻是要與臣下棋?皇上真是難得的好興致!”
七王爺說完,將手中的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上。
“知朕者莫若皇叔也。”皇上笑著說道:“皇叔府中那個叫公孫卿的小娃娃…”
皇上略有隱意的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偷偷的看著七王爺的表情,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七王爺的眉頭一抖說道:
“她是臣府中侍妾的妹妹,近日來在為臣調養身/體。”
“調理身/體?莫不是朕為你挑選的侍妾過多而讓王爺力不從心呢?”皇上一看什麼自責的表情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朕可真是愧對王爺啊!”
“哢嚓”王爺手中的棋子又被捏碎了一顆,王爺隻好重新拿起一顆棋子放到了棋盤上,努力的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臣豈會怪/罪皇上。”
“哦,那朕便安心了,話說那公孫小娃娃的醫術到底如何?”
“醫術尚可,隻是不知皇上有何用意?”
“是這樣,前幾日醫女苑的老醫女過來和朕稟報說自己年老年老力衰,恐不能再為朕效勞多久而醫女苑又無人可用…”
“皇上難道是想將公孫卿引薦成為醫女苑的醫女麼?”
“朕正是這個意思。”
“隻是如今的醫女苑早已和荒廢相差無幾。”
“這個無妨,醫女苑中就算醫女再少可終歸還是要有的,畢竟如今母後還健在。”
七王爺聽罷點了點頭,說道:
“皇上這片孝心難能可貴,隻是如今的醫女人數如此之少,考/試殿試這些程序難道都不要了麼?”
“這個簡單,讓她跟著太醫們考/試就好了。”
“這…”
“不必多說了,若是公孫小娃娃同意便叫她早日進宮讓老醫女玉蘭好好教教她。”
看著皇上如此堅決的話語,七王爺隻得說道:
“臣遵旨。”
而七王爺的內心卻是有著好多個舍不得,至於王爺本人不知在何時何地早已喜歡上了公孫卿,。
當七王爺告知公孫卿皇上如今有/意讓她進宮為醫女之時,公孫卿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猛搖頭,將頭甩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就在七王爺望著公孫卿那可憐的眼睛正要脫口而出“你不願意就算了”這句話的時候,公孫娥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抓著公孫卿的肩膀就是一頓猛搖,邊搖邊吼道:
“如此光耀門楣的事你怎麼可以說不,怎麼可以說不!”
直把公孫卿搖的一個頭暈眼花,七王爺隻得將公孫娥從公孫卿身上撕了下來一把扔到了門外,卻怎麼也沒料到公孫娥一封家書殺去了揚州將此事告訴了公孫老郎中,做父母的自然認為兒女能夠進宮任職是一件多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便一封書信快馬加鞭的送去京/城,交代公孫卿一定一定要留在京/城,不然就永遠不許回家。
當公孫卿拿著這封書信的時候簡直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
不出幾日,公孫卿便將手中的醫治王爺不/育症的藥方就給了王爺便被皇上派來的馬車接進宮裏去了,而宮中的老醫女在見到公孫卿的第一麵之時就不住的點頭,看這娃子的大腦袋,一定會是個聰明的娃,其實老醫女這個邏輯著實有點讓人咋舌,老醫女隻是單純的認為腦袋大就是腦容量大…
於此,公孫卿就徹底的被弄進皇宮裏麵了,正式拜了老醫女為師,衣食住行皆是在醫女苑,而這位老醫女對於公孫卿這個可愛的小徒/弟自然也是疼愛有加,將畢生的醫術卿囊相授,而公孫卿學習的速度也是讓老醫女刮目相看,似乎終於在這冰冷的醫女苑,在自己孤苦的一生找到了一絲安慰。
皇宮之中的每一處對於公孫卿來說都是新鮮的,建築風格上的華麗暫且不說,單單是這皇宮中的禦膳就讓公孫卿暫時的忘記了離開家的鬱悶,好吃的東西容易讓人產生前進的動力,所以,公孫卿的醫術也突飛猛進著。
是夜,醫女苑早已熄燈,隻有公孫卿的房/中還有一點如豆的燈光,公孫卿坐在桌前讀著老醫女給她的醫書,忽然,窗外的一個碩/大的黑影“嗖”的一聲飄過,著實嚇得公孫卿一個哆嗦,暗自叫了一聲:“什麼東西?”
說完,放下手中的醫術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前,準備“捉鬼”。
公孫卿緩慢的將雙手放在了窗戶的邊緣,猛的一拽將窗戶拉開,窗戶外一張慘白的發青的臉,一雙大眼空洞無神滿是哀怨的望著公孫卿…
“皇上,你又調皮了…”公孫卿望著那張臉說道,轉手就要將窗戶關上,怎料外麵的皇上手疾眼快的將手擋在了公孫卿麵前,艱難且充滿痛苦的聲音開口問道:
“有泄肚子的藥麼…”
“有!”公孫卿答到。
“快給朕…”皇上的聲音充滿痛苦,一隻手捂著肚子。
公孫卿回身去藥箱中翻找了幾下拿出了一包製好的藥丸過去遞給了皇上,皇上伸手接過便跑了出去,公孫卿隻得回去繼續看書。
片刻過後,公孫卿的房門被叩響,公孫卿隻得再次前去開門,怎料門開了卻沒有看到叩門的人,公孫卿尚且還在納悶,腳邊傳來氣若遊絲的呻/吟聲,公孫卿低頭一看,皇上趴在地上一臉心力交瘁的表情看著自己,繼續用那起若遊絲的聲音對著公孫卿說道:
“有治泄肚子的藥麼…”
公孫卿:“……”
公孫卿望著奄奄一息的皇上,手中厚重的醫書“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無巧不巧嗯剛好砸在了皇上的腦袋上,皇上則是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隔天清晨,皇上在公孫卿的床/上悠悠轉醒,一掃昨日因為公孫卿的一個會錯意而險些因泄肚子而死的痛苦,抬起頭卻看到了伏案淺眠的公孫卿,皇上於心不忍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雖已不/泄肚子但依然略有些無力,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公孫卿的身邊,看到公孫卿在睡夢中也依舊深深皺起的眉頭,想必這娃娃是一夜沒睡在照顧自己,這著實讓皇上的心裏感到暖暖的。
如此暖心的皇上剛剛撿起公孫卿因為半夜熬藥一身大汗而脫/下的衣服想要為公孫卿蓋起來,怎料公孫卿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嚇的皇上一哆嗦把衣服扔在了公孫卿臉上…
公孫卿伸手一把扯掉了臉上的衣服,“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抓著皇上驚呼道:
“皇上,你醒了!”
“朕早就醒了。”皇上婉婉說道。
望著皇上今早略顯消瘦的臉龐,公孫卿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愧疚,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皇上,我…”
“你不必多說。”皇上開口打斷了公孫卿的話茬,接著說道:“朕並沒有怪你,是朕自己話沒說清楚。”
“可是,皇上…”公孫卿欲繼續說些什麼,卻又被皇上打斷了。
“你若是真的對朕心存愧疚就做一個好醫女,替朕好好照顧母後!”皇上一臉語重心長仿佛交代後事一般,直把公孫卿唬的對著皇上行了一個大理,說到:
“公孫卿謝皇上恩典。”
皇上伸手就把公孫卿拽了起來,佯裝不高興的說道:
“以後見朕都不許跪,朕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主人,難道你覺得朕不配做你的朋友?”
“不不不!皇上是很好的小夥伴!”公孫卿說著笑的甜甜的,可以讓人直接暖到心裏的笑。
“這就對了嘛!”皇上也緊接著一笑說到:“那朕去上朝了,下了朝再來找你玩!”說完皇上便愉悅的走了,公孫卿一臉糾結的站在原地,內心狂躁的呐喊著:我想回揚州…
不管公孫卿想要回揚州的心是多麼的強烈,她都被趕鴨子上架一般的被留在了皇宮裏,有時看醫書的時候公孫卿會時不時的失神想一小會自己究竟是如何淪落到皇宮裏麵來的,想到最後總是有點想哭,對於一個一心隻想留在家裏吃吃喝喝偶爾幫爹爹抓抓藥的孩子,不讓她回家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就算公孫卿在醫術有多麼高的造詣與天分,她也終歸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娃娃。
距離公孫卿跟著新一輪的太醫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老醫女玉蘭對於公孫卿的教/導也是一天比一天緊迫,老醫女半生的青春都給了這個皇宮,先帝與當今皇帝都是好男色的主兒,先皇還略好一點,好歹宮裏還有幾個妃子,可這當今皇帝可好,宮裏除了太後和先皇當年的幾個棄妃以外再無女人,眼看著這醫女苑越來越冷清的跟冷宮有的一拚,著實讓這位老醫女倍感孤寂,也由此可見,這位老醫女在公孫卿身上所寄予的厚望與期望是無可比擬的。
皇上破例將醫女苑的考/試與太醫院的考/試放在一起進行的事情讓好多大臣嗔目結舌,皇上也太沒有原則了吧?於是有不少大臣當朝表示這恐怕不妥,豈料皇上一句:“難不成要給這僅僅一名醫女考/試單獨設一考場?還是愛卿對這個人有什麼好奇之心想要單獨設一考場好行方便之事?”將這位大臣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險些氣的羊癲瘋發作抽在大殿之上。
而公孫卿就在大臣們的非議中走進了太醫們的考場。
考/試當天,公孫卿剛一走進了考場,可愛的樣貌與女子的身份讓在場的考生皆是瞠目結舌,更有定力差的直接流了哈喇子…
公孫卿隻好在各種注目下尷尬的走了過去參加考/試。
公孫卿的醫術自是不必懷疑的,一舉奪魁將好多太醫斬與自己的醫術之下,就連後期的一些殿試,公孫卿依舊遊刃有餘的應對,一些藥方下的直讓眾多資深老太醫嘖嘖稱讚又唏噓不已,這怎麼是個女娃,這怎麼就是個女娃,真是可惜了…
公孫卿考/試奪得第一的事幾乎是在發榜那天就如同雷一般的劈進了公孫娥的耳朵裏,樂的公孫娥又一封家書給自己爹爹送了過去。
可對於皇上與七王爺來說,公孫卿奪得第一完全是意料之內,走馬上/任之前,公孫卿找到了皇上提了一個請求,就是回家一次,理由便是若是成了醫女,回家這個詞就不再能那麼輕易的說出口了,而這次因為公孫娥的一封書信走的匆忙還未來得及和父母好好道個別。
至於皇上自然是準了公孫卿這個請求,對於公孫卿,皇上的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別說是這麼個合理合情的請求,哪怕就是過分一些,皇上也是會準奏的。
於是公孫卿便騎上了皇上親自為她準備的騾子踏上了回家的路,出發之前公孫卿怒視著皇上問到:
“為什麼是騾子而不是馬?”
皇上答道:
“馬不老實而奔跑速度快,不適合女子騎行,倒是這騾子奔跑速度慢適合女子騎行!”
公孫卿聽後簡直想要暈倒,這是什麼邏輯,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問到:
“那皇上為什麼不為我準備頭驢!”
“你不知道啊,小卿卿,這宮裏都是馬,這匹騾子都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呢,何況是驢!”
“……”公孫卿一陣無語,隻得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多謝皇上。”
皇上則是掛著一臉賤賤的笑對著公孫卿說著:“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公孫卿無奈的看了一眼騾子,翻身騎了上去,在皇上悠悠的目光中策騾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