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命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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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夭淚來到天歆國不久,還沒碰到嵐帝韻炆時,桃夭淚的打算是:當一名土匪。
沒法子,她這張臉太引人注目了,不笑時,反而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更想
蹂躪了。桃夭淚正專心致誌的盯著山路口寥寥的幾個人,整個人縮在草叢裏,正用一雙桃花眼凝視著前方的亂戰。
桃夭淚蹙了蹙柳葉眉,一直以半蹲的姿勢蹲在草叢裏,看幾個粗礦的漢子把一個“瘦小”的(桃夭淚眼中的樣子)白斬雞揍了一頓又一頓,不算期間吐的幾次血,就是不弄死
他。
她不嫌煩,看那白斬雞的樣子也快被揍的下地府了,那她還怎麼收小弟呢?桃夭淚本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順眼點的小弟,給自己跑腿叫喚的。
看“未來小弟”鬼鬼祟祟的揣著什麼東西到了這個山林,她的好奇心終於被引起了,才悄悄的跟著,正當她小心翼翼的藏好時,這幾個肥的快甩出油的漢子就從後麵殺到了,開始她以為她被發現了,卻看到那個長得順眼的小弟眼神變冷了,警惕的望著那幾位人高馬大的漢子。
桃夭淚微微挺起了身子,把身上長裙的雲袖麻利的遮在桃花眼下,斂起了過腰的墨發,用袖子裏的一支長簪挽了起來。問桃夭淚衣服從哪來,桃夭淚舔了舔幹涸的朱唇,挽起了耳邊的一縷秀發,嗬嗬的笑著,卻沒發出半分聲響。
前幾天桃夭淚還穿著她那身樸素的麻衣。桃夭淚認真思考了一下,土匪怎麼可以穿的這麼窮酸呢?於是她在人煙廖少的一個街道,用一塊石塊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已經看不出是什麼的生物敲暈了。
直到她扒那個生物的衣裳時,她的臉上一撲騰,還撲落了一層層的白粉,臉上露出了
一個個大如芝麻的小紅斑,密密麻麻的在油膩膩的臉上,分布在臉上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特別是她那張香腸嘴,紅的跟猴子的屁股有的一拚,長得比她還引人注目啊。
害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把她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才舒心些。
桃夭淚緊盯著前方,素手緊握著一支尖銳的彩簪,不停地玩轉的,嘴角揚起了一絲魅笑,
雖然那隻“白斬雞”還沒成為她的小弟,但是,能讓幾個人對付他一個人,那就說明,
一定有寶物啊……
桃夭淚撩了撩秀發,半眯著桃花眼,寶物啊,不錯呢……搶寶貝也是她的興趣之一呢
……
桃夭淚靜靜地等著,正當三位漢子中最凶神惡煞的一位正把他那一隻油膩膩的豬手狠狠地向滿臉都是血跡的秦淮邵臉上砸去,秦淮邵褐色的雙眼湧出了一絲淒涼,更奇異的是一抹嘲諷。今天,他秦淮邵,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秦淮邵回想過去種種,她是青樓妓女所生的孽種,生父不是什麼大吉大貴之人,但也是個富家。生父唯有一長子,是府中大房所生養,囂張跋扈,慣了府中溺愛的日子,此時多出他一個庶子,自是眼中釘,肉中刺。
生父家中大房做事毫不留情,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府中隻有秦家大少秦羽昂一個兒子,其它的小妾陪房莫名其妙的孩子就沒了。
她本是女兒身,隻因生母的一念之私,從小便以男兒身外示。嗬嗬,可惜的是,她沒等到揚眉吐氣的那一天,就已經被大房給處理了,還真是死不瞑目啊。
秦淮邵閉下了雙眼,身子已經開始有些搖晃了,撐不住了……
桃夭淚猛地把簪子往揮手的那位漢子粗頸一插,一霎時,鮮血從頸頭噴了出來,沉
重的身子倒了下去,桃夭淚拈了拈衣裙,把手上的血跡往衣上抹了抹,蹙了蹙眉。
另外兩個漢子還沒反應過來,驚恐的望向倒下的漢子。桃夭淚把頭別過去,素手從腰下拿出了準備好的大石塊,砰一聲,一個驚恐的腦袋被砸中,倒在了地下。
還沒等桃夭淚做出什麼,第三個漢子已經揮動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尖叫的跑了起來,
大叫著:“殺人啦,殺人啦~”
桃夭淚無語的看著已經跑出去的漢子,回過頭注視著被她遺忘的秦淮邵小盆友,臉上滿是血跡,看不出原來清秀的模樣,唯有一對細長的秀眉沒受到血液的洗禮。
桃夭淚輕輕地背起不是很沉的秦淮邵,踏步走向山林深處,認命的做起了老媽子。正當桃夭淚走到一條小溪時,終於停下了腳步。
桃夭淚不動聲色的從長袖裏拿出一塊寶藍色的手帕,扯下了遮蓋住容顏的雲袖,仔仔細細的用水囊裏的水清洗了秦淮邵小臉上的汙漬,露出了原本秀氣俊美的容顏。
桃夭淚看著越擦越髒的手帕,蹙了蹙秀眉,拚命的擦洗著手帕,卻怎麼擦也不見幹
淨的手帕,桃夭淚歎了一口氣,隻得作罷。
秦淮邵默默的凝視著桃夭淚的一舉一動,她早在那隻肥豬的慘叫聲就清醒了過來,隻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舉動,為什麼救了她,看樣子,又不像是為了救人……
秦淮邵眯著一雙褐色的眼瞳,仔細的觀察著桃夭淚。桃夭淚舉步向秦淮邵走去,一雙桃花眼轉了又轉,注視著秦淮邵。
桃夭淚小心翼翼的扒開一層秦淮邵的衣衫,外衫被血給染紅了一片。桃夭淚又輕輕地扒開秦淮邵的內衫,小心的摸索著衣襟前,秦淮邵耳邊染起了淡淡的紅暈,忍不住的咬住下唇,這個女人到底在幹嘛?到底有什麼目的?
桃夭淚裏裏外外的摸索了一遍,桃夭淚不信邪的繼續尋找著,寶物呢?怎麼可能沒
有?秦淮邵終於對桃夭淚的動手動腳忍無可忍了,微微地挺著身子,立直身板,耳邊還有一絲紅暈。
桃夭淚隻是僵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醒了?剛好,剛才看到你被一群人欺
負,看起來,你的傷很嚴重呢,能給姐姐看看嗎?”
桃夭淚的笑容如太陽般耀眼,桃花眼彎彎的勾起了月牙,朱唇彎起了一抿笑容。
秦淮邵望著眼前穿著白衣的貌美女子,猶疑的盯著桃夭淚的桃花眼:“不用了。”秦淮邵的語氣帶著疏離。
桃夭淚也不介意,指了指身上的淡淡血跡,楚楚可憐的說著:“要不是你,我唯一的
一身衣裳也不會弄髒,你可要對我負責呢。”桃夭淚的一雙桃花眼毫不在意的盯著秦淮邵。
秦淮邵順著桃夭淚的視線望去,一身素白的衣裙沾染上了血紅的血液,仿若帶著寒意的梅花,原本整潔的衣擺也有了些淩亂。
秦淮邵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冷冰冰的語氣:“你想怎樣。”秦淮邵褐色的眼珠直視著
桃夭淚,桃夭淚笑吟吟地說著:“嗬嗬,也沒什麼,”桃夭淚語氣一轉,輕聲說著:“以身相許如何?”
秦淮邵原本冷淡的目光有了些窘相,有些不知所措。桃夭淚興致勃勃的看著秦淮邵
從白臉變紅臉。桃夭淚嘴角揚起一抹笑,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繡工精致的藏青色荷包,
掂了掂裏麵的分量,一把扔給秦淮邵。秦淮邵下意識地用雙手接住,接住時臉色一
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桃夭淚挑了挑眉:“你說呢?”桃夭淚不經意的玩轉著手中的長簪:“你既然是我救
的,那麼就要好好活著,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太久,那你就得好好活著啦。”
秦淮邵意味不明地看著桃夭淚,褐色的眼珠凝視著桃夭淚,輕聲開口著:“我的名字,秦淮邵。”桃夭淚不在意的點點頭,調笑著:“等你當官了,可一定要來娶我哦。”
秦淮邵褐色的眼珠意味不明的望著桃夭淚,她們皆為女子,哪有女子娶女子的道理,
荒唐之極……秦淮邵揚起了澀笑。
桃夭淚從衣兜裏掏出了·一瓶藥罐,扔給了秦淮邵,嬉笑著::“我等你哦,這是金瘡
藥,挺好用的,我先走了,有緣再聚吧……”說完,便大步向山林的另一頭走去,不再回頭。
秦淮邵緊握手中的藥罐,心裏沉重的大石有了一條裂痕,正想去小溪清理時,卻瞧見了一條寶藍色的手帕,帕上的繡圖是兩隻嬉水的鴛鴦,在帕上活靈活現。
秦淮邵低身撿起了這條手帕,上麵還有一些血跡沒被清洗掉。秦淮邵勾起一絲微笑,是那個女人的吧?不過,好像忘記問她名字了呢……
秦淮邵升起了一些些失落,瞬間又打起精神,沒關係,下次總會遇見……秦淮邵瘦弱
的身子挺立在小溪旁,筆直地站在那兒,久久不能回卻……
桃夭淚走了之後,就開始在逃亡的路上行駛,就漸漸的把這件事給忘了。她怎麼也不
會想到,她隨意在街道打劫的不明生物,竟然會是天歆國嵐帝的表妹——雲雀君主。
桃夭淚不久就遇到了嵐帝韻炆,更是把救了個人的事拋在了腦後。如果桃夭淚沒有調戲秦淮邵,那也就沒有今日的秦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這是桃夭淚的命數啊!
以至於以後桃夭淚記起了這件事,一直在懊惱怎麼會救起一隻狐狸啊,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