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複仇 第九十八章、天羅地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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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真明軒,你們兩個今天去玉器坊、秦記當鋪、錦繡布莊走一趟,告訴掌櫃,今日起停業休頓,具體時間再通知。”慕容痕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手將上官浣名下的鋪子全部停工“你們幾人要盯緊這幾家人員的動向,誰有怪異的行動立刻稟報。”
昨夜上官浣在閣樓書房都能被偷襲,隻能說明,這個人是上官家的人,先排除鋪子的工人。慕容痕很生氣,因為上官浣在他眼皮下受傷了,所以他也不管不顧的自作主張把店鋪關了。
“慕容公子,為什麼要監督他們的行動啊?”明軒不懂,為什麼在年關停了生意還監督他們的動向,這也太奇怪了。
“昨夜,二少爺遇襲中了毒,明峰,快去請黎神醫。”慕容痕沉下去的麵容讓人看了心生恐懼。
這四人一聽是自家少爺受了傷還中了毒,對於慕容痕的話再也沒有質疑,他們雖然知道慕容痕對他家少爺沒有害人之心,但他們不敢保證,少爺的身份一旦暴露,慕容痕會不會對他下毒手。
屋內盡管都開了窗,陽光遍地,但依稀能聞見空氣中的十歡散。
十歡散,是媚藥中的奇毒,可讓人夜夜笙歌,血管爆裂而死,也可讓人昏迷不醒,內髒破碎。慕容痕在加冕大典上聽人說了這個奇毒,今日見到除了心疼便是震驚。
上官浣並不知道他昨夜有多主動,熱情得讓慕容痕多了要幾次,虛弱的樣子讓慕容痕一掌打暈了他。要不是他將毒逼出來,將那點十歡散徹底毀滅掉,估計上官浣到了天亮依舊求歡。
慕容痕關上門,將所有人的目光關在了外麵,他沒有解釋他為什麼穿著裏衣出來,也沒有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吩咐完事情回了房。
下人們知道要不是慕容痕及時出現,怕是二少爺已經魂歸西天。很快有人將上官浣中毒的事情報告上官元修,可是上官元修在巡防營還沒回來。
“善雅?小徒弟?”黎傾剛踏進浣苑便看見在臥室門口搖椅上躺著的善雅。
“恩,等會再進去。”善雅本是閉目養神,聽見黎傾的聲音,便睜開眼。黎傾今天竟然是一身白衫,翩翩公子儒雅學士的感覺。善雅很不客氣的丟給他一個白眼和嫌棄。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黎傾絲毫沒有在意善雅的眼神,隻是關心裏麵依舊躺著的那個人。隨意坐在欄杆上。
“我跟二哥說點事情,後來發生了點事情,慕容痕就出現了。”善雅停頓在這裏,看了眼黎傾,她的直覺不會錯,黎傾對上官浣絕對是非兄弟的感覺。然而黎傾也沒讓她失望,露出了驚訝失落“後來,我告訴二哥有一秘方可以解蠱毒,二哥知道後,他很高興。我告訴他後果,他就被箭刺傷了。中了毒……還中了十歡散……”
善雅的聲音越來越小,但黎傾聽得很清楚。他晃了晃身,幾乎倒在外麵,善雅手疾眼快的抓住黎傾的手。
冰涼的觸感讓黎傾回了神,他竟然在自己的徒弟麵前失神了,哎~果然真是不能聽到關於他和他的事情,他以為他能掩飾的很好了。
果然還是不能控製對他的感情。
黎傾依舊記得,他第一次見上官浣的場景,怕是永生永世都難以忘記。
天剛剛放晴,年紀十三的他為了一味藥跑了很遠的懸崖上去采摘,險些入了老虎的口中,他被白衣少年給救了。他記得那個少年手拿石子站在大石頭上,眼神專注的看著老虎,見老虎氣的要上前撲倒黎傾。當年的黎傾是個白淨的少年,從未見過老虎的他,著實被嚇了一跳,他回頭望了一眼白衣少年。
僅僅一眼,便記在心裏。因為冠冕都有個發帶,發帶用來綁住長發,以免它隨便散掉。白衣少年的發帶上鑲著藍色寶石,清秀的臉龐上一雙鳳眸幹淨、孤傲,黎傾隻記住了這一眼,便永刻在心上,隨之跳動。
“謝謝你救了我啊!我報答你吧!怎麼報答你呢?幹脆以身相許好了。你叫什麼啊?”黎傾的不要臉是因為上官浣開始,現在怕也是要因他結束了吧。
“上官浣。”白衣少年清冷的聲線像樂曲一般敲擊在黎傾心上。一下一下,他第一次的悸動也隨著時間的磨練變成了如今致命的毒藥。
記憶打開的一瞬間,善雅仿佛看見了黎傾最脆弱的一麵,她是不是做錯了?不該這麼做?
“我們相識也有三四年了,如今容貌大變,性格也隨之改變了不少。當初他很驕傲,也對,年紀輕輕就有了非凡的身手,很難不驕傲。後來我發現,他並不是驕傲,而是清高。”黎傾拉著善雅站在院落最北的小池塘旁。善雅站在他身邊。她答應了上官浣,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了吧。
“我認識他的第一年,他才剛剛冠冕。他那年認識的慕容痕,他跟慕容痕第一次見麵就是切磋,可是不是真的切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後來慕容痕帶著上官浣對我說,他們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接受的嗎?”黎傾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是在說別人的心事
“半年……那半年我天天埋在神醫穀研究草藥,製作毒藥。哦對了,十歡散是我剛研究的新藥。看樣子還不錯。”黎傾笑嘻嘻的麵具被撕裂“沒想到,這個藥竟然是用在了他身上……嗬嗬嗬嗬嗬”
善雅拉不住黎傾,太悲傷反而瘋了。善雅憑著上一世的敏銳,察覺後背有風,還是狂風,她連忙躲開,隻見慕容痕一拳打在黎傾的臉上。一臉不相信和憤怒的表情,讓人更恐懼,可有人更開心。
“他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對他?你根本就不配!”慕容痕抓住他的衣領,揮舞著拳頭又打了下去,打著內力的拳頭,隻見黎傾軟趴趴的任慕容痕宰割。
“慕容痕,住手!”上官浣虛弱的聲音響起。
慕容痕回頭看了一眼隻披了披風出來的上官浣,滿臉的蒼白,讓他心揪著疼。又低頭看了看軟弱無力的黎傾,想起他說的話,開始猜測上官浣聽到沒有。
“你怎麼出來了?”慕容痕連忙鬆開黎傾,運功輕功飛到上官浣身邊。
“我不出來?你是不是要把黎傾打死?”上官浣橫眸冷對,沒好氣的說道。
“我……”慕容痕突然覺得上官浣即便聽了自己的解釋,也會護著黎傾。為什麼?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