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川之琥珀 楔子+引子 我是坑爹的無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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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沙漠裏的依米花嗎?
依米花的種子為了它信仰的太陽默默地積蓄七年的力量,在煎熬中度過漫長殘酷的七年,可它綻放的花期卻隻有短暫的三天。
煆煌攤開手掌,依米的七色花瓣漸漸舒展開來,像彩虹的禮物,如她讓人迷醉的笑臉。早已經記不清了時間,仿佛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彼此約定,三載花開花落,便是相見之時。
在冥界的三途河上飄蕩了一年,三年輪回轉世,如今在人間的你應該是十七歲吧……希夜,你的依米之花,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它敗落。
即使我是這個世界所有邪惡的化身,也會給你一個看得見陽光的未來。
如果時間能重來,我很慶幸沒有阻止哥哥把身為吸血鬼的你帶到天上來;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不後悔愛上早就被哥哥愛上了的你;如果時間能重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哥哥好好活下去,不讓他在三界消失;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一定會讓你擁有一個燦爛如花的未來。
等我,我這就來。
【引子】坑爹的無界使者
2015年的九月剛過了兩天,我收到了一份快遞包裹,可笑的是這竟然是我的繼母寄給我的!
當我看到的時候頭上頓時冒出了三道黑線,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廢這勁幹嘛?
包裹裏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封又長又臭的信。大體的意思呢,很明確。我,楠桉,在小時候被有錢有權有勢的江家從孤兒院領養的孩子,從今天開始要自力更生了。也就是說,我對他們沒有什麼商業價值了,所以給了我十七萬,像打發要飯的似的把我打發走了。
我也明白,當時領養我,不過是想以慈善家的名義征用了一塊貴重地皮,利潤最高最吃香的就是房地產。
慶幸的是沒把我培養成嬌生慣養的貴族大小姐,同時也要感謝他們給了我一身良好的家教。當然,為了不坐吃山空,我找了一份在酒吧當駐唱歌手的工作,報酬勉勉強可以支撐我的房租水電,有時還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剩餘。如果事情到此為止也就算了,我一個孤兒享受了十幾年貴族小姐的待遇已經是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可我遠遠低估了上帝他老人家的惡趣味。
這天,我正背著吉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自己的小窩緩慢靠近時,忽然看見一根潔白如雪的羽毛落到了我幾步前的鵝卵小路上。我抬頭環顧四周,除了我以外,並沒有其他人。
它散發著淡淡的銀白色光澤,像黑幕裏熒白色的上弦月,我被它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彎下腰想要撿起它放在手中仔細打量,而我伸出去的右手卻摁在了另一隻溫熱的手背上,這隻手下麵就是那潔白的根羽。這隻手很好看,白皙的皮膚隱約看得見藍紫色的血管,有著修長的手指以及微微突起的指骨。
我順著細長的手臂看那個人的臉,四目相視的瞬間,仿佛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在我身上!他長得……他根本就……
“不請我回家坐坐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表情掛在臉上以至於我不知道他是笑了還是沒笑。總之,太美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使著我,機械地點點頭帶他往家的方向走去。不對呀,我不可以這麼沒骨氣的呀,因為江家的兩個超級美型的雙胞胎哥哥,我對帥哥已經有了很強的抵抗力了呀。怎麼會呢?
當我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叫屌絲終有逆襲日!你打開自己的家門,發現裏麵站了一個美男朝你燦爛地微笑,可是他跟你身後帶回家的人長得一模一樣!跟照鏡子似的!最重要的是,他站在你的家裏麵!家的裏麵!他怎麼可能有我家鑰匙!難道我掉的兩把被他撿到了?
總之,我的反應很正常,“嘭”一聲關上門,緊皺著眉揉了揉高溫中的太陽穴,再次打開時,還是那一張笑臉!上帝啊,允許我去你那兒報道吧!後來我知道了,我從外麵“撿”回來的那個人叫鬼域,而正站在我家裏的,跟鬼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叫做鬼彥。
幾天後,我就覺得我曾經那十七年算是白活了。他們兩個合夥並且十分默契地粉碎了我的世界觀人生觀以及價值觀。
從我不小心撿起那片如雪潔白的根羽開始,就不得不給自己的人生重新定位,不得不重新編織自己的世界觀,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活處於刀山火海之上卻絲毫不敢反抗。
我還記得幾天前落在我麵前的那根羽毛,我還記得幾天前那陣仿佛從遙遠天際傳來的笑聲,我還記得有兩個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人。
如果這隻是一個夢境多好,等到我醒來之後又會是熟悉的房間,又會看到努力想要透過厚重窗簾的暗黃色陽光,又會是我自己一個人在諾大的城市裏來來回回……
獨自來來回回……
我眼睜睜地看著鬼域,也就是我那天“撿”回來的美少年,他把我的書房改成了以“未來之石”為中心的,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可以操縱整個三界的充滿了魔力的小屋子。
而我也在他們不經意時仔細打量過他們,像從鏡子裏看到的景象,黑色的劉海短發讓他們與十七八歲的人類小夥無異,可他們卻擁有人類永遠都整容不到的比瓷偶娃娃還要精致的臉頰。
唯一的一點不同,鬼彥瞳孔的顏色是紅色的,鬼域是藍色的。
“楠桉,你是無界使者。在你為我四處奔波之前,我會給你看我和哥哥鬼彥的故事,讓你了解到真實的世界要遠遠大於你所認識的世界。”鬼域微笑著說,可是我卻感受不到來自他的善意。從那塊晶瑩剔透的未來之石裏,鬼域讓我看到了一個我無論如何都難以置信的事實。
因為在我的印象裏麵,鬼彥的臉是冰的,鬼域的笑是暖的。
“那鬼彥呢?鬼彥去了哪兒?”我問他。
我看見他藍色的瞳孔裏的光芒漸漸淩冽起來,靜靜地說:“不知道。”
我跟著他走進了客廳,正看到鬼彥從樓外跳進來,半蹲在窗台上。他輕輕舔著嘴角上殘留的血跡看著我們,笑得很是燦爛。
鬼域走到鬼彥的麵前不冷不熱地諷刺道:“明明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天使,卻跑去做惡魔才會做的事情,你不覺得可笑嗎?”
這個場景,像是一個人對著鏡子在數落甚至謾罵自己的討厭。
“嗜好而已。”鬼彥用手背把嘴角的鮮血擦幹淨,“那你呢,弟弟?明明是個惡魔,可又要保護別人做個救世主,還說要守護什麼的,才是真正的可笑吧。”
從此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鬼彥。每當我在鬼域麵前提到鬼彥,他也會刻意回避或者是皺著眉頭閉口不言。鬼彥消失得很徹底,就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仿佛這個人隻是我的幻覺。
後來鬼域告訴我,無界使者的任務是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媽的!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我怎麼知道要完成什麼任務,怎麼完成任務,要完成怎樣不要命的任務?
“你以後會知道的。”鬼域總是一扯他裹在身上的披風,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