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物語:鮮血滴於玫瑰永不凋零的愛,皎皎冰辰,披上子夜祈色的沉默  (361)愛情的火焰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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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炊四散的雲霧,就猶如起落的人間輕浮而又飄渺,籠罩在聖城雅典特有的瓦藍尖頂上,那股屬於天神的光明奇跡,在充滿藍色屋頂的城邦以最原始的力量噴薄而出,灌滿整個晨曦的豁達。
    愛琴海的涼風吹過,讓每一個能來到這裏的人卸下穿越大漠的炎熱包袱,商人們狂熱於叫賣著那些散發著奇香的蔬果,街頭到處遍布果汁與咖啡的小店,商賈驢馬疲憊的影子被莊嚴的金色刷亮,走過的搖鈴激起一潮又一潮熱情的辯價聲……
    終於又回來了,雅典……回來的時候,劫後所能已經不是全部的三千人……
    一路上不曾與莘寧說過一句話的伊奧科斯,就連麵對普拉蒂亞失蹤的答案時,也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好像對他而言,既然失去了到手的勝利,連美色都已失去了意義,戰爭果然是折磨人的事情。
    麵對他這個失敗者的是雅典眾怒的意願與冷漠的人們,更多的是那些因喪子而瘋狂的母親們,這些,全都要由他作為獨裁來承擔報應,理所當然,哪裏還有時間去照顧自己?
    大概是為了這些在忙吧,當注定偉業的男人決定獨裁,又怎麼會為自己這些小事牽腸掛肚?整個雅典都是他的,讓他必須用誠心的責任去投入。
    這樣,才不辜負那些為他而戰的男人和女人們吧?莘寧望向街上一側的神廟,在戰爭結束後的今天,來禮拜的人,似乎格外的多……
    很多奇怪的人,有著不同道路,不同語言,不同膚色,不同的手筆,在這裏祈求不同的救贖……救贖戰士的屠城,醫者的失職,黑人的難渡,政客的貪婪的,把呼吸安排進匍匐的人裏,享受甘霖一樣,沐浴著那片子虛烏有的憐憫……
    神廟裏鋪來示人的是希臘常見的百米長廊,兩側的噴泉與中央的雕像,一層又一層翠綠的花壇,由十二座風格不同的分神殿捧月般擁簇著一座正廳。在繪有奢華到幾分不切實際壁畫的穹彎下,被羊油燭瑩瑩的照著的石頭發散出金色的聖光,如同有了生命與歌聲。讚歎這一切都該是造物精心的結果,使這一切真實到仿佛注定要以永恒存在。
    不管經曆多少岔路,多少責難,雅典依然還是雅典,依然還是伊奧科斯的雅典……
    而此時的伊奧科斯,應該在忙於他最喜愛的政治吧……莘寧將目光瞥向雕花的天穹,輕歎一聲,下一刻,她就會知道認為伊奧科斯臉皮薄是一種多麼大的誤解。
    看著那些不同目的的人,走向不同的神像堂進行各種奇怪的禮拜。農民在德墨忒爾那裏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將軍在赫克托爾那裏祈求凱旋而歸、漁夫在波塞冬那裏祈求出海無浪、而奇怪的人幾乎都聚集在哈迪斯那裏,祈求寬恕……
    莘寧考慮著,這時候的古希臘神廟跟日後的清真寺和天主教堂的那種一神製好像都不一樣,看這些門門洞洞,像迷宮一樣延伸的分殿,倒有點像是在朝聖佛寺裏的佛像群了。
    不過,西元後的那神的聖潔與莊嚴,在古希臘是能感覺得到的,隻是這時的人們還普遍願意信宙斯哥仨。
    “你的信諾有求於諸神之誰?”身後的人輕輕的說,又是那種命令至上的感覺,如瀑布洗澈肺腑。
    莘寧沒好氣的轉過臉去,伊奧科斯笑眯眯的神色在此時看來就像隔了太久的時間。
    “你這個伊奧科斯在這裏做什麼?”莘寧的壞笑裏滿是驚與喜。
    “做,我該為你做的。”伊奧科斯深納一口氣,“你是不是出自好奇,才進來的,在雅典的神廟裏,不向神禮拜的人是莫大的不敬,神會將不幸賜給他。”伊奧科斯諱莫如深的掂指一笑,“現在的你,確實需要一份神諭來指名你的路。”
    “那我現在應該向誰禮拜?”莘寧環顧了座座不同規格,不同受用的廟宇,站在大廳一時茫然,誰知道你們那些神都各司其職些什麼?
    諸神神廟是根據你的信仰需求來做禮拜,當然,若是有異邦人去錯了地方,那才是鬧了笑話。
    此外,每個神砥的規矩還都不一樣,在德墨忒爾那裏要用蘋果做祭品、到赫克托爾神廟前要供奉半碗甜酒,自己再喝上半碗、波塞冬希望自己的信徒都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所有身體有殘缺如斷指聾啞瞎眼的人是不被待見也不被庇佑的,因為波塞冬認為不健全的人都是海賊、到了哈迪斯神廟你不能說一句話更不能打噴嚏,否則就要請人塑一尊哈迪斯蠟像擺到禮拜堂裏,當然如果你能管住自己你到哈迪斯神廟自然什麼也不用做,安心趴著就行……
    本以為哈迪斯神廟應該是最冷門的神砥,可沒想到事實是門庭若市,相反那大地之母戰爭巨人太陽神之類華麗光明的神廟前,人卻寥寥無幾,聽出來的人們說,哈迪斯在某種意義上是所有職業,所有階級共同的神,因為無論是誰,死了都要到他那去,無論你生前是操持家業還是策馬狂奔,無論你相信戰神會給你力量還是海神會保你平安,死後也隻有哈迪斯能給你活路……
    看現在這個樣子,伊奧科斯應該向戰神禮拜吧,不過從他被折磨的見了虛白的臉上,倒看不出一點血脈噴張的戰鬥性子了……
    “莘寧,跟我到那裏麵去。”伊奧科斯低眸沉思了一會,好像是突發靈光,領著莘寧到了一根毛茛(gen)葉細柱的下麵,柱子上繪有七彩的花紋,新鮮亮麗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在柱子左側一扇木門,這座神廟和那些誇張大度的神廟都不同的是,做的如此小巧,讓人驚訝當時希臘的雕刻發展,有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簡直可以與現代3D相媲美。
    在柱上用燙金的希臘文落了兩個筆鋒健勁的字——赫拉。莘寧知道,這應該是赫拉的神廟了,和一項喜歡鋪張浪費的宙斯不同,他的老婆赫拉喜愛那些便宜的小玩意,尤其喜歡鐵器。她的神廟建的也往往多用金屬,多用彩繪,而精巧絕倫,用度正好,給人的感覺是在簡約裏最大限度的演繹著女性的高貴,在肉欲男權滿布的封建希臘是何其少見的,所以天後赫拉才會以其獨到的禮節受著女性們的尊崇,衍複至西元後千百載,也依然是女性複興運動的一幟赤旗。
    為什麼要牽著手向赫拉祈禱?莘寧覺得不大對頭的跟在伊奧科斯的後麵,他好像還興致勃勃,大廳外,幾個少女正朝自己偷笑……
    在外麵因為環境的嘈雜,沒有好好的欣賞,到了神殿的裏麵,空氣一下子變得涼爽而嚴肅,就好像踏入了晚秋……前麵,斑斑陽炎,照在神像的容顏上,猶如憐憫世人的淚水晶瑩,整齊的蠟燭透過一叢叢毛茛葉與月桂在陰涼裏交織著簇簇花火一樣的熒光,在牆上投著葉子的影,煥如振翅的蝴蝶。
    這裏麵的裝飾大多廉價,細看之下,精美的做工倒也令人稱奇的彌補了價值,彩繪的陶罐,鉛鍍的銀器,紫衫的豎琴,與一點一點燃燒的蠟燭,無論在哪個角度看,神廟裏的陳列都能組成各異的畫作讓人癡眷。
    這也難怪了為什麼西方總有人說信仰發源了哲學,信仰也發源了藝術。而希臘,正是文藝的源頭和搖籃。
    “天上的王後,太陽裏的鳥兒,張開黑夜與白晝的眼睛,在募旅的清晨,絲柏為您生根發芽,請賜福你的子民,閡眼輕頌您的身姿……”
    望著伊奧科斯無比虔誠的麽樣,莘寧不知是否是因天後的影響,竟在心底漸漸捂熱一種感情的衝動。
    在眾人的不解的驚呼聲中,莘寧重重的叩頭下去,向著赫拉的雕像……
    “神啊,那孩子犯了什麼樣的罪!”“神會寬恕她嗎?”“她像魔鬼的化身……”
    在一聲又一聲不止的驚呼裏,伊奧科斯有些輕怒的轉過頭,悄聲道,“莘寧,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要在這裏跪嗎?”
    莘寧麵有羞愧,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東方給神下跪是很正常,在西方卻是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隻有在死神哈迪斯麵前,且犯了滔天大罪九死一生的人,才能跪,再或者是不尊重神的人。
    兩個人紅著臉,直至到了神廟外,眼看著躲開了那些現場的人,莘寧才支支吾吾道,“方才按著東方的習俗,我哪裏知道這裏隻需注目就好?”
    伊奧科斯斂起剛才的憤怒來,竟露出一臉反常的壞笑,“沒關係的,你以那樣虔誠的方式,讓我看到了我們的未來。”
    “未來。”
    “是的,我們的未來。每年赫拉誕辰的時候,新婚的夫婦都要去神廟請求孩子平安的降生。”伊奧科斯的笑容蘊含著欲望的力量,噴薄一樣抬眼向她望來,說著,“沒想到,我愛的莘寧是這樣愛我,為了我不惜千裏趕到伊斯坦前線,用浪費一個願望的代價許願我的康複,如今在求子的時候又這麼虔誠。”種種溫柔,泡沫一樣填滿在她的喉嚨裏,不曾等她壓出一個音色,就擁了上去,用塞了蜜似的喜悅憧憬道,“現在,我們要有孩子了。”
    啥?突然被塞了這麼一句,莘寧頓時覺得腦子要開花了,一想起會生出一堆黃毛藍眼的小雜種,心裏撲騰撲騰那個響……也可以說是激動……
    放開後,伊奧科斯依然不依不饒道,“莘寧,我這是第一次向赫拉請願,你知道男人一生也許隻有一次,我這是第一次……”
    “我不是嗎!?!”
    ……
    夜半,昏昏沉沉的莘寧被幾個仆女給折騰醒了。
    “給她更衣,或是讓我親自來。”伊奧科斯的聲音果斷傳入耳朵裏,莘寧一下睡衣全無,一下子躲進浴室,砰的關上門,“不用,我自己來!”
    滴滴答答的十分鍾就這樣過去了,莘寧終於鼓起勇氣開門而出,今天的伊奧科斯沒戴王冠,隻係著一根花環,身上隻披了一件雪白的絲綢袍子,穿著一件紫色的襯衣,打扮的有點像是位學者了……哪裏有眼睛那麼大的學者?剛才一定是看錯人了……莘寧想想白天伊奧科斯的舉動,瞟到他胸前居然別著的一朵玫瑰的時候,急忙收回了好感。
    “今天我把雅典的騎士都請來了。”伊奧科斯邊說邊走近,“但我沒有請一個文臣,知道為什麼嗎?我不希望我的婚禮上有人欺騙我……我能給你的這場婚禮也許不夠高貴,但不會出現爾虞我詐。”伊奧科斯用眼神貼近她道,“它就像這,黑色的眼睛,黑夜一樣安靜,讓我在看不到你的地方,嗅著你的體香,為自己塑造一場不醒的夢……願我夢中有你。”
    當暈乎乎的莘寧被女仆們扶著到了辛格威爾廣場上的時候,看到的是翩躚當空的條幅彩帶,身著氣派的軍官名將,台階上滿是鮮花和水果,彈奏東西方樂器的黃種人和白種人和睦相處在一起……
    “諸位,為雅典斟滿!”伊奧科斯舉起含鉛的杯子向眾賓客揚杯,“慶伊斯坦!慶阿提卡!慶我的愛奧尼亞!”
    看到這個場麵的時候,莘寧又想回家了……
    伊奧科斯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跪坐在席子上挪過去,蹭著她的衣服問,“為什麼不高興呢?”
    莘寧不說話。伊奧科斯抬手一下,全場安靜,伊奧科斯厲聲道,“我的美人為什麼不高興,誰能給出答案,我將給他他想要的。”
    “臣見……”一個軍官上前來,“臣見,小姐不安,該是惦念家中之物……”
    伊奧科斯輕輕一笑,“哦,召賞。”
    “謝陛下……”軍官謝退。
    過了不久,忽然間鑼鼓聲從宮外傳來,在這空曠的廣場上顯得十分響亮,好像一串一串銅錢在耳邊廝磨。
    莘寧看到,不遠處一條金紅色的長龍正朝這邊飛來,伴隨著紫色的龍鱗在月下閃耀的是一隊一隊的鑼鼓聲,原來是舞獅隊,是鄧蘭欽他們!
    本來希臘人的宴會,就像冷靜的西餐那樣有情調但沒有歡樂,經這些舞獅者在場上奔跑,全場掌聲雷動,就像過節一樣熱鬧了起來。
    看著歡騰起來的場麵,伊奧科斯信手撚起酒杯,“你說我還有什麼不能滿足你的?”伊奧科斯輕抿一口,將酒杯遞過來給她,“真要開心,就喝了它。”
    看著莘寧一點一點喝下,伊奧科斯順手舉起另一個杯子,向群臣道,“來自雅典及友邦的諸位大將,我在這裏決定納莘寧為妃!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在宮中召開最盛大的慶典!”
    “恭喜陛下!”“萬世阿提卡!”“永遠的聖域!”歡呼聲更是此起彼伏,大家的臉上都出現了最真摯的紅光,畢竟,今晚伊奧科斯請的,都是些武將嘛!
    接下來就是一堆仆人下去發請柬了,在一群大臣愁眉苦臉商量隨禮的同時,伊奧科斯忽然摟住莘寧,道,“這一次不要讓我為難,答應,嫁給我吧!”
    席散,轉眼的寢宮裏,芬芳的玫瑰吐豔含香,乍變著他多彩的神情與難以置信的榮耀,這雅典的王,太陽神的兒子——伊奧科斯。
    今晚的宴會,實在進行的十分倉促,不過,一大群武將的眼裏可從來沒有什麼是非,他們隻要把酒喝高興,女人玩高興,哪裏會像文臣那樣去計較什麼宮裏規矩?而伊奧科斯的目的,大概就隻有一個,你不答應嫁給我,我讓你下不來台,東方人都是好麵子的,所以你必須嫁給我!
    “伊奧科斯,那酒裏有什麼……”莘寧渾身火熱,散架一樣,支撐起身子。
    “放的花根……”伊奧科斯咧嘴一笑,像個流氓似的,花根?估計就是個迷藥吧!
    在男權君主製的公元前希臘,女人的地位是沒有被發現的詞彙,故而雅典社會上流階級是充滿肉欲與貪婪的,至於那些人會怎樣對待女人,其實也不光是希臘,另外中國的皇帝會在微服時臨幸村裏的少女、英國的領主讓女人獻出初夜權、阿拉伯一個男沒有幾百個老婆都不好意思出門……
    在中世紀,下迷藥給你是溫柔的了,而且伊奧科斯長的也不算太瞎。
    “莘寧,你記得我跟你說過,要為你修一座神廟的事。”伊奧科斯摟住莘寧,快活的講道。
    “我記得。”莘寧沒底氣的哽道。
    “我會為你修一座神廟,把世上所有的黃金都裝在那裏!我還會把我對你的愛刻在石碑上,鑄成永恒的愛,經過千萬年也依然存在的愛!”伊奧科斯快速的說道,生怕這世間分秒的流逝似的,恨將滴滴口水都在瞬間傾瀉……
    相同的話,帕裏斯不也曾對海倫講過嗎?海倫的那十年裏,哪一天不在做著這樣的夢呢?
    “哈瑟,我不想要那些。”
    “為什麼不要?難道你不愛我?”伊奧科斯突愕道,“不!絕對不可能,如果你不愛我,怎麼會千裏迢迢趕去伊斯坦,又怎麼會救我於難?莘寧,你是我今生唯一想留下的女人,也隻有你,從來不會騙我!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坦然接受我對你的愛?”
    在他的世界觀裏,好像永遠不存在什麼對與錯之類的,他霸氣的命令式,習以為常了還真像一切都理所當然。
    “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莘寧無力的坐了起來,“從前有一個王子,在年輕時曾想做一番偉業,後來他發現那些子民都在詬病他,他開始質疑自己,轉而沉浸在向那個詬病中的自己轉變,他開始貪圖美色,眷戀一個絕世的美人,他為那個美人搜刮了一個國家的財寶,後來,等到斯巴達人侵略他們的時候,才得以將這一笑談公之於眾,為天下增笑!所以,不要過分的渴望他人的評價,你不是茫然隻是愛上了一個你不該愛的人,自己,國家,還是愛情,為什麼分不清輕重!”
    伊奧科斯眼神一變,低聲道,“那個人是我……斯巴達人的確是雅典的威脅,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永遠都不會,我們依然是我們。我見過那麼多的女人,為了政治聯姻匍匐在我的身邊祈求我給她們一點照顧,如果你認為這樣的西製男權不公於你們東方女子的話,我也可以讓母權在雅典提上日程,我會讓你成為女權的神,讓世人用人間來向你獻祭,把黃金與神諭的文牒都裝滿那座神廟!”
    莘寧將戒指摘下,塞住他的鼻孔,道,“你認為你的皮膚越貼近黃金,就越尊貴嗎?可這樣會讓你無法呼吸,讓你身邊的人失去自由,你是雅典的君王,你是太陽神的贈禮,你的誌向,應該像蒼鷹伏藏於萬裏之上,而不是沉迷美色,做渺小的,金錢的奴仆,竭盡全力就是失去全力,唯有遊刃有餘方能問心無愧,這個道理,你自然比誰都清楚,所以,我愛的人是一個收放自如的男人,而不是依偎在權利和金錢的鴻溝後的膽小鬼,而你,作為偉大的男人,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不要再繼續向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努力。”
    “莘寧……”伊奧科斯放開了手,詫異的望著她,忽然笑了起來,目光裏滿是希望與期許,“想不到,我愛的人也是這樣在乎我的安危,我不為你做那些,又怎麼能無愧你對我的愛……原諒我,一直以來以為你和其他女人沒有什麼不同,現在我才發現,你是我唯一想留住的人,我真的好想要你,好想就這樣把全天下送給你……”他的身軀,在句句珠璣般的言辭裏山一樣傾倒到了她的身上,透過他單薄的衣料,透明的胸膛炙熱如火,仿佛燃起的是不滅的愛情的火焰,耳畔裏,仿佛有一句話一直在回響著……
    “我會把我的愛刻在石碑上,鑄成持之以恒的愛,經過千萬年也不消失的愛!”
    但凡是以千萬年的承諾加碼的約定,自古以來,有哪一個迎來的又能不是冰冷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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