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以賽:禁忌的愛戀柔軟滿溢,含淚啜飲這過分迷人的香甜  (317)天佑之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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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一個日子,勾曜將新製服脫下搭在手臂上,按著帽子走上大殿,邊走邊向迎賓紅衣們敬禮,鐵鐸站在隊伍中回禮最深。
    “女皇陛下在哪裏?”他問。
    “芒種將是個重要的節日,是保證夏季戰事後備力量的前提,為了這樣的節日,陛下她不舍晝夜地在殿中祈禱。”鐵鐸合手道。
    邯鄲初夏時節的夜晚,有熱風陣陣吹拂,好像用冰織出的庭院裏,桃金娘和百合隨風搖曳,皇宮祭堂裏,栽種著白中透紫的株株紅蓮優雅綻放,月轉一片忽明忽暗間,有點點暗香浮動,隱隱約約,卻如香油般均勻塗抹在每一絲空氣裏,柔軟馥鬱,濃不刺鼻,淡不遮掩,恰到好處時,讓人聞來叫絕,後遂昏昏欲睡。
    星辰灑滿,漆黑的石房仿佛玉中聖殿散發出水晶色的七彩斑斕,祭祀用的這片池塘很是華麗,全部用鮮綠的孔雀石與刷過酪素防水漆的白花崗岩砌成,四周池壁都刻著銘文及添油加醋的勝利,在征戰未捷的這些艱苦日子裏,政策的宣傳僅能以此相維持。
    祭祀的儀式,在這士氣低落的歲月裏,日益更甚為統治者及政治集團所青睞,因為他們每天都恨不得親自來刷池子。
    勾曜渡步在地毯走廊上,夜冷的清輝柔軟披靡,銀絲牽掣著無色的薄紗都仿佛是揮舞的戰旗在空中綏吟。
    拜日教崇尚白色,認為白色是天地的初始亦是主宰,正因此,他們對白色的蓮花甚是喜愛,認為這是拉蒙神在人間時傳播光輝與溫度的花朵,傳入華北後,華北人就順道改進了這種思想,蓮花在這裏,當然是鮮豔的才好,最好豔過牡丹。雖然不清楚這時的古人的審美觀是怎麼回事,不過想想唐朝也差不多倒也明白了。
    唐朝時,原本迎賓用的波斯白蓮,都被某個好色的君主換成了清一色的牡丹,波斯使者來時,畫麵簡直太美……而商朝,看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統治者心智不成熟,丞相太老,班子有幾個不是人,沒垮了夠意思了。
    看來,古人喜好大紅色這一點,應該是在所有古代都存在的。
    “祈禱快要結束了,男人可以進去了。”鐵鐸打開門,跳下到草坪,示意勾曜可進去了。當時,男女不能在一起祈禱。
    他隨後登殿,步伐很匆忙,在走廊上,半月普照,塵埃湧動,銀光刺眼,仿佛終年不消的殘雪洋洋灑灑。
    屋中的女眷,多半是在為父兒祈禱生還,以及傷者治愈,亡者安息,聽不懂的方言,顫抖不已的雙唇將它們彙聚成同一個呼喚,在這樣一片憂傷清寂的氛圍裏,化為一曲若有若無的歌聲……
    黑夜裏的眼睛,像冰雪的光輝,
    穿過一萬年的霧氤,晨曦何時會來臨?
    請你去問問,溪澗的聲音,
    請你去問問,照耀杉樹林,
    它們會告訴你,勝利就要來臨,
    漳河,在於我們金色的夢裏,
    你是大地上慈愛的母親,
    帶給我赤陵繁盛的土地,
    帶給我華夏無限的生機,
    請你去問問,埋在赤旗下的英靈,
    他們的妻兒會回答你們,
    漳河,在於我們紅色的心裏,
    你是大地上不朽的赤旗,
    帶給我赤陵輝煌的榮毅,
    帶給我華夏永恒的社稷,
    我在這裏讚美您,我在這裏祈求您,
    願天佑我赤陵,盛世永存……
    幸福的心呐依然確信,付諸於勝利的前進!
    漳河,在於我們心中的披靡,
    你是大地上流血的站立,
    赤旗仍在那裏,從未消跡,
    我在這裏歌頌您,我在這裏央求您,
    佑我家鄉,永遠安寧。
    ……
    勾曜就坐在庭院的石椅上靜靜的聽著,時間靜深,月影昭昭,將他無盡的心事都投映於這蓮花池的波光之上,仿佛一場淡紫色的幻夢……數十年前,好像也有一個溫柔的女人曾唱這樣的歌曲,遙遠的,是早已就跌碎的溫暖。
    “太守大人,祈禱已經結束,想見陛下的話請您跟我來。”鐵鐸走來,輕聲說道,他在邯鄲的職責,就是當所有軍官間的傳話筒。
    “不了。”勾曜斟上一杯,“讓她繼續唱,這聲音,我愛聽,所有人,都不要打斷她。”占有欲如同白酒一般強烈,濃鬱的足以讓人窒息,這就是,一個獅子座人立愛的方式,直爽真誠,慷慨而又全心全意。
    眼前的這一幕充滿真實的感情,母女間互相體貼,誰又能想象數十裏之外竟是那樣淒慘的景象……
    殿中,雪茗卸了妝,侍女端來酒水,幫她捏肩。
    “方才誰來過這裏?為什麼那桌上會有水漬?”雪茗望見窗外,剛剛勾曜坐過的地方,灑了的一些酒在月下奪目閃耀。
    侍女不言,鐵鐸進門來,道:“回陛下,方才正是太守來過,知您疲憊,便自去了。”
    雪茗心中頓時落井下石,卸妝露從手中脫落的一瞬,她低下頭去撿,攥住油膏,泣歎道:“原來,就連接近我都不敢了麼?當年舍命追逐的財富與權力,難道隻是為了讓所有人都懼怕而已麼?”她隻要一伸手,那些侍女就得連連叩頭。
    “阿曜,難道就連你也怕我了麼?真是隻紙獅子……”她苦笑著用大拇指抹去臉上晶亮的萵苣油粉末,回首整個房間的金磚玉瓦,霎然間,止不住的淚珠伴著清冷的月光滴滴劃頰,像滾燙的熱刀,亦同如在心口下狠之刻之刺骨孤冷。
    我難道不再是,那個你心中的情人了麼?每想到這裏,心口就如滴血般的痛,躲在權利的奢華麵具後麵看人竟是如此難受,對不起,阿曜。
    我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少女,也再也不可能如當年純真,但你想要的自由,我會不惜一切的來幫你爭取……
    窗外的杉樹在風裏像永不停止的陀螺,伴著刺眼的銀芒一同迷失了我世界的周期。
    我是不是,上錯了船呢?
    ……
    塞外,少有的幾日和平,以賽趁機抱著嘉啟溜出了關。
    “嘉啟,你知道嗎?若不是你,我的心就已和那句誓言一樣死在了這裏。”他駕著馬,用鬥篷護著撲麵的風沙。
    “半夜三更來這種地方,你不要命了?”嘉啟在馬上抱怨道,她依然什麼也看不見。
    “今天夜裏,是我例行的巡視城防,我記得,某人曾答應過我,無論何時,都不會放開緊握的手,當然,我也不會。”嘉啟詫異間,就感覺到以賽的呼吸非常靠近,熱乎乎的,吹亂人心,久久不能平靜。
    真想不到,一直嚴肅的像教頭一樣的以賽,竟也有這樣小孩子氣的一麵,以賽,你知道嗎?我多想,能再看一眼你的樣子,像空氣與水習以為常卻格外珍貴的這份光明,讓我品嚐到了後悔的滋味。
    在徐徐晚風間,她的呢喃竟讓他聽出了聲,他突然用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低聲耳語道:“其實,祭司讓我告訴你,你紗布下的眼睛,其實已經複明了,隻是這紗布是黑色的,多少日來,其實隻是我在騙你,騙取你在黑暗中充滿恐懼而導出的依偎……”他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所帶來的重量讓她的耳膜癢絲絲的,心裏也是。
    他解開她眼睛上的紗布,那一刻,她終於再度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全貌。
    馬兒的速度漸漸停下來,策馬的以賽單手持鞭也穩如平地,馬蹄很有彈性,軟軟的沙子與草葉中彌漫著甜甜的風。
    夜晚的塞外,嘉啟終於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這一切了,漫天閃耀的繁星下,現出一片無垠的金黃色沙漠,高處如駝峰如要塞,低處灑滿月光像沙漠裏的海市蜃樓,流沙燦金,星藍如雪,風聲輕舞,以賽的手就和著那風的節奏一波波的適應著馬上的顛簸,這夜晚的塞外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靜和美。
    “嘉啟,你知道嗎?我算準了太多的戰事,也看淡了生死離別,然而,我沒有料到你居然會來死者的國度找我,不怕你看到的隻是我的屍體,光這一點,我已感動不已,嘉啟,我欠你的恩情太多,我會用我的餘生來彌補的,請你相信我。”他的聲音隱沒在空洞的天與地之間,如銀鈴般生動。
    嘉啟注意到,他微笑時,睫毛被月光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霜雪,兩雙金色的眼睛彼此對視,充滿的是金子般靈動的笑意。
    “嘉啟,你知道嗎?在斯巴達,曾有這樣一個傳說,相傳在沙漠裏的星星都是戰士的英靈,當相愛的人彼此背對並將雙肩靠攏,那麼男人無論經曆多少磨難,都將在新婚的周年夜裏回到她的身邊,屆時,無論再殘酷的戰爭,都會奇跡般的宣告結束,我們認識,很快就到一周年了,所以,我們也要相信奇跡才是,因為兩小無猜的愛戀將會是永恒的絕唱。”
    “嗯,我始終相信。”她笑了,笑的是那樣甜美,一頭墨色的長發與夜晚的顏色相融,顯得尤其文靜端莊。
    他們彼此背對,並肩,靠在一起,兩顆心髒因此而向一個方向跳動,不分高下,都是一致的渴望沸騰。
    以賽解開腰帶,從大腿上解下一壺酒,對月豪飲,酒精的氣息很快就傳開了,以賽抹抹嘴,用有幾分誇張的音色對她道:
    “嘉啟,總有一天,我會強大到任何人都無法打倒,到時候,戰爭也會結束。”他發誓完成後,回過身來,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再也沒有撒手。
    ……
    很快,芒種節的晚會,節目也就敲定了,他們打算舉辦暗鍋宴,是的,就是地獄極樂鍋。
    巴將軍府,巴赤鳶好不容易修好了沙盤,在插旗時拿起電話。
    “鄧座,我明白,是暗鍋是吧,每家都要出一種食材,好的,不,我養了兩隻狐狸。”他插上旗,正想去衣櫃,中途念叨著什麼,這時,從沙盤裏伸出兩對狐狸耳朵來。
    “阿雅,你說我該穿什麼好呢?阿雅?”他一回頭,自己剛擺好的模型又被搞了個一團糟,頓時怒了,大喝一聲提起耳朵就將科爾雅從沙盤中揪了出來,絕望的吼道,“我的沙盤!!!”
    暗鍋,顧名思義,是不見食材的火鍋,赴宴人數不限,每人必須自己準備一種食材,事先不得告訴大家,吃的時候,無論夾中什麼都不能反悔,要知道,有些人放的可不是什麼食材,有錢人會在鍋裏放硬幣,沒錢的,放的東西可以囊括各種界門綱目科屬種,所以,暗鍋別稱:地獄極樂鍋!修羅紅鍋、最後的晚餐等等……
    “我上司讓我赴宴,我還得花時間來整理沙盤,要是讓上司知道我還沒弄好,事情就壞了,所以,阿雅,沙沙,這次,你們兩個以本將軍的名義去赴宴!”巴赤鳶將銀卡遞給科爾雅,很快,自己就沉浸在了工作當中,凡是接受到這次邀請的人,都已經開始準備食材了。
    “準備什麼好呢?”科爾雅問萊沙,萊沙低下身子,從衣櫃角落裏拽出自己來時帶著的那一堆冰凍老鼠幹。
    “這可是,我一個月的口糧了啊!那宴會應該是很大的場麵吧?我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東西來赴宴!”
    巴赤鳶在外麵驚恐的聽著,感覺幸虧自己這次不去,真不該相信兩隻狐狸有人性誒,這下子夠鄧蘭欽那娘炮喝一壺的了!
    在別家其實也差不多,賀蘭嘉黎打算在宴會上帶自己新挖掘出來的迷之草藥,活人試驗是最見效的了。
    伊芙利特此時正在瘋狂的攪拌著牛奶跟雞蛋、盧清宵一家,梁寂主廚,幸好不是盧清宵,不然天知道這生物會不會又去翻垃圾箱。
    以賽將一個西紅柿洗了至少十遍,搓的皮快掉了仍不罷休,嚇的嘉啟在一邊呆呆的看著、黎清風這四川人唉,下次暗鍋他的名字絕對會出現在禁止入席的黑名單上,不出所料他正在喪心病狂的熬著一大鍋恐怖的辣椒、首相與珀希亞在準備著柑橘酒奶酥如何不被泡爛以及咖啡豆粉末、櫫獳與幽冥上山去打獵、雪茗打算摘些果子弄點布丁。
    其實,在這些人裏,會做飯的也沒幾個,很快,吃的人將會領悟到那鍋食物要有多極樂就有多極樂,但是不用擔心,畢竟有一群非人類會混在其中,像老鼠頭,鹹魚,垃圾桶裏的剩飯這些,她們喜歡,但黎清風這種,隻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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