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以賽:禁忌的愛戀柔軟滿溢,含淚啜飲這過分迷人的香甜 (306)雲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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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陵辭·出征·別鄉梓
五色藍暈水墨開,七行黑龍赤鐵在,喋血關山驚藍田,擺斷江傾盡誅戮。
落聲南笛凝鄉梓,升幟胡月滿綾綏,起蹄北師初曦金,漠戈雄心掛懷杯。
邯鄲東城,代號‘雲滄’的校場上,穿戴整齊的衝鋒兵列陣,那一刻,鳥雀驚飛,號角與鑼鼓震天齊奏。
“征北先鋒軍開始檢閱,列隊!忠誠!”塔樓上,揮動黑龍大旗的號令員用一雙皮手套向走來的總指揮胡徹致敬。
胡徹背著手,擎一杆銀杖禮兵,一身深藍色呢絨儀仗服,整齊幹淨,顏色質地細膩,陽光照在他金色浮雕的肩章上,泛起一層由衷敬意的金貴。
“將軍——敬禮!壹——”號令員在胡徹來時發出號令,百餘整裝武卒一齊靠腳,將手按於心口的銀劍骨羽勳章,齊聲道:“忠誠!”
“在你們當中,有些人最後一次向我致敬,我對此十分感動,因為戰爭,總意味著有些人不能活著回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胡徹行閱列陣的士兵,邊走邊講。
一陣議論過後,號令員示意大家收聲,胡徹抬高聲調,厲聲道:“意味著美好安逸的生活已經成為過去,今後的一切都將被嚴酷起來!”
“戰爭,在我們的邊境激烈的進行,女人們投入生產,為我們未來的勝利歡呼,為我們的生命祈禱,為即將遠行的我們送去祝福與擁抱……國家,在說尊嚴,我們也在說尊嚴,我們學不會下跪那麼就去讓我們的敵人來學會!因為我們從未想過要放棄我們的幸福!相反我們的敵人從出家門開始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回去!”
“尊嚴,尊嚴是國魂和軍魂,隻要我們的尊嚴仍舊和我們在一起,在人間,我們的心髒就永不破碎!”他振臂高呼道,將台下的以賽拉上台來,說道:“今後,他將是各位行軍路上的前線指揮,將與你們並肩作戰,相信這樣一位有責任心的年輕人,會將最英勇的衝鋒兵引向勝利的頂點!”
胡徹說完,在以賽麵前做出請的手勢,抬了下腦袋,以賽走在他前麵,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如此多的下屬。
敬完禮後,以賽步立於校場中央,他一身藍紫色的水獺皮軍用雨衣,梳理的沒有一點褶皺,一頭耀眼的棕金發一絲不苟,沒有一絲亂寸,領口,肩章,袖口,皆是一致閃耀的銀色皮革,打了蠟,沒有一點汙穢,都那樣亮。
以賽清了清嗓子,數百人等待他的口氣,隻見他擺開八字,立於眾目睽睽之下前,高聲領吭道:
奮進,晨曦升起的地方,
讓一束純白的光,化為劍的身軀,
為我們劈開四百年的黑暗,
奮進,漳河兩岸的城邦,
接受黃河之母的恩賜,成為真正的炎黃,
我們的血液就如河水向著自由流淌。
不做失敗的君王等待死亡,
我們寧願化作獻身的鋒芒,
為我們的帝皇,劈開第一縷晨曦的光,
成為真正的炎黃氏,我們是華夏的主宰!
跟唱的人越來越多,擺脫怯弱與稚嫩的聲音,那口號越來越高,越來越像成熟的男人。
奮進!這意誌永不滅亡!
化為光的身軀,如利劍刺向,
奮進!這心靈永遠忠誠,
化為光的希望,似戰馬奔向,
奮進!這城邦永遠輝煌!
化為光的標榜,刻鍾鼎為唱!
是聲音讓我們的敵人戰栗!
這奮進的步伐多麼鏗鏘!
扛著赤旗,迎接和晨曦一同到來的勝利,
從赤陵到中原!
發邯鄲向藍關!
這心髒永不破碎,這自由永不消亡!
老父親,對他的孩子說,
我們為了自由,人民自發擂響了戰鼓……
奮進!踏著光明向東方!
化為光的身軀,刺穿一切迷茫!
奮進!用鮮血灑滿勝利的輪廓!
奮進!穿過破碎的山河!
把希望向麥田揮灑……
奮進!穿過一切灰燼地方,
就如黎明告知的希望,
不做花在風中消亡,
就做戰士流血精忠!
最後一次跺腳,以賽高亢一落,眾士敬禮,他冷峻的麵龐泛著晨曦一縷清光,遙望遠方獵獵作響的金鷹與黑龍旗。
“大家,分散去吧,各自準備各自行軍的物品,回到家中,和妻兒告一聲道別,正午時分,來同一個地方集合!”以賽一個響指:“解散!”眾人瞬間走光。
走光後,麵對空空蕩蕩的校場,以賽摘下帽子,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揉了揉眼睛,歎了口氣,這時,胡徹遞給他根煙,“嗯,來一根嗎?”
兩個人在煙霧繚繞的環境裏很快就熟悉了過來……以賽有一定的社交恐懼症,所以,常人看似簡單的演講,或者鼓舞儀式或與這些相似的外貌典禮,對他來說是很有壓力的。
“剛剛做的很好,我還以為你這樣一個新官,沒什麼經驗會壓不住場麵,以後,在前線,記得耐心引導他們,盡最大可能將他們帶回來,生還越多越好。”胡徹囑咐道,“這百人精銳都是邯鄲裏的精幹力量,各個身強力壯,正處於工作的黃金年齡二十二歲,丟了誰,在心理上都是個悲傷的話題,以賽,之所以選你,正是因為我相信你足夠穩重。”
“我會的,若遭遇大敗,鄙人願提頭來見。”他起身,掐了煙,拿起公文走上校場。
“唉,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呢!”胡徹在他背後說道,以賽猛一回頭,“嘉啟?”
驀然回首,嘉啟一襲白衣,在春風中襟展著,她雙手緊提一個籃子,神色迷茫,充滿偶遇的驚愕,當然他也一樣。
“以賽,上次你曾說過,我做的湯……那邊風涼,有了海拔,喝了好暖身子。”她遞上籃子,強烈轉移視線。
“為什麼不戴戒指。”他問,語氣那樣嚴肅。
“我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太貴重的東西……”她害羞的說道。
“不行,那是我送給你的,你必須戴上!”不知何時開始,他溫熱的手抓握她的腕部時,用力已不再讓她有所痛覺,而是癢絲絲的,帶有腕部動脈連心的另一半的心跳感,強烈輸出,泉湧一樣澎湃。
“我會記得了,不過這兵荒馬亂的,賊人搶去怎麼辦?”她第一次發現他熱烈的目光是那樣讓人無法直視,她想找理由為自己開脫,好避開這足夠把人燒壞的熱情。
“別動”
“什麼?”
他一隻手按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幫她整理好領口處有些歪斜的蝴蝶結,然後死死抓過她的手來。
“我不在的時候,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他單膝跪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下次見我,不要忘了戴戒指,這可是,你我一直都有的夢想。”的確,能夠同床共枕,長相廝守,於這個烽火連天的年代,本身不就是一個難以成全的夢想?
“聞起來好香。”他聞了聞那籃中的湯,嘉啟將湯捧出,道:“應該還熱。”
“好的,我喝……”他就近對唇,先幹咽了一口吐沫。
“喔——先鋒官大人!”不知何時,那些士兵已經整裝待發,一起在以賽身後起哄道。
以賽站起身來,一口幹掉那碗湯,摟住嘉啟說道:“以後,要記得多給我做這種湯,因為我,無論離你再遠,也都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記住哦,兩個人的約定,兩個人的夢想。”
“你說的,是真的麼……”她眼眶已濕,不知何時,隻想緊緊再度握住這一切,什麼也顧不得了。
明明知道這也許隻是無心的約定,但你的這句話,好似天堂的鍾聲牢牢的敲進我的腦海裏,眼下,我就是你的唯一,你全身心所愛的那個人,真的,幸福的快要瘋掉了……如果,不是現在,是過去那些和平的歲月,該有多好?可你,又要走了,我又該望著你的背影發呆了嗎?
不想看到你離別時清澈的哀傷在瞳孔裏彌漫,我也多想能見一次,你笑起來的樣子,以賽,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這句話我不知藏了多久,也許在未來的某時,思念就在突然之間會有了自主的主導權,然後,它們留下紙條說去找你,然後,我再度將你擁入懷中,也一樣甜的仿佛幻夢孤醉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