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盧清宵:不歸的永劫撕開時間的縫隙,青鳥的血羽奏響挽歌的旋律 ;(258)歡盡夜與再相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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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嘉黎的一聲聲慘叫傳入門外守候的人的耳朵,首相探出頭來解釋道:“沒事的,隻是把耳朵夾在發卡裏麵,這樣才能用頭發蓋住耳朵不讓人看出來我們是魔物……”
一會後,首相強行把賀蘭嘉黎從更衣室裏拉出來,道:“別哭,你就這點毅力,聽說獎品可是世間罕見的瑪瑙哦!”首相看著賀蘭嘉黎燃了,一種糊弄小女生的壞笑從頰上浮現了出來。
終於,他們成功報上名了,一路上盧清宵不停的問什麼是瑪瑙,首相解釋說那是一種特別美的東西,米粒大小就可以換一座首府大小的豪宅,可以弄兩個石獅子守門,在盧清宵眼裏,一直是充滿了憧憬的,當然,在她認識到真相之前的確是如此。
舞台上,光束齊刷刷向禮花彈打去,照的這夜間的港口宛如白晝,三組六隻魔物成功混入了參選的人群當中。
“歡迎來到六港,來自五湖四海的胞澤兄弟們!今天讓我們聚集在這裏,迎接一個偉大的消息,真是激動人心的夜晚,讓我們用最美好的愛情向海軍送去祝福!我宣布!情侶鑒證晚會,盛大開幕!”主持人翹著蘭花指,握著傳音棒尖聲喊道。
在歡呼聲中,他輕閉雙眼緊了緊禮服,回想起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歎道:“曾經,我曾在檔案館裏工作,那樣乏味的古籍退化了我的口才,在無聊中致使了腸胃的病變,但願這種輕鬆的工作能夠在帶來樂趣的同時讓快樂充滿我的身心……”
以賽跟幽嘉啟一組,盧清宵跟梁寂一組,都成功蒙混過關且無可厚非,到了賀蘭嘉黎跟小卡斯庫裏這組入場的時候,工作人員執意將他們攔下,道:“不行不行,小姐你還未成年吧,怎麼能來這裏,你的父母呢?他們去投訴了我們可承擔不起啊,未成年保護法有令在先,事先聲明我們可是依法的機構!”
賀蘭嘉黎摸了摸胸口的一馬平川,一口老血差點就從劇痛的心裏吐出來,永遠抹消不了的痛,她指著工作人員鼻子說道:“老娘就是發育比較晚你有意見啊?還有你知道他是誰麼?”賀蘭嘉黎拍了拍首相的肩,小卡一把捂住她的嘴,走上前去,掏出一粒碎銀道:“好說,服務先生,您看這港口的夜色這麼美,這又是這麼好的日子,大家都不想壞了和氣的不是?來,這一錢您就拿著,這可是慰問啊,不能告訴別人哦!”
工作人員禮貌的回絕了他,小卡抓出幾顆碎銀,拍到工作人員手心裏,陪笑道:“您看這樣呢?”
工作人員依舊刻板,這確實把首相給難住了,他抓著腰帶不住的冒著冷汗:‘該死的,沒想到在這給攔住了,鄧蘭欽他媽的培養特務硬給我說是門客,沈精兵手底下一堆刑事調查員假裝維護安全就在我身邊轉悠,該死的張舉金控經濟還給我控的這麼緊,出門一共帶了五塊碎銀子啊,多給點什麼回去鍾古不得說死我?’
賀蘭嘉黎拉著首相的肩膀,自己走到前麵,她用手絹拭淚,活潑的大眼睛流露出不經意般迷茫的哀傷。
“你,你也要詛咒我們的戀情嗎?你年輕的時候難道就沒有體會過青澀的感覺嗎?我們隻是想要一棟房子好結束這淪落天涯之下,在膝蓋上吃飯的日子,這比賽的獎品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難道不是嗎?可是……你,你卻……你卻剝奪了這樣簡單的渴求,難道我們沒有資格在這繁華的世上點起一盞屬於我們自己的燈光嗎?難道公民的權利隻是寫在書麵上的希望泡影嗎?你卻……你卻……”說著她輕閉雙眸,濕潤的紅暈就從頰上浮現,清晰可見的可愛淚珠一滴滴的從微泛藍光的眼底一點點的沁出來。
工作人員鞠躬做出請的手勢,道:“小姐,先生,對你們的無禮的舉止,讓鄙人感到深深的慚愧,對你們致以最深的歉意,請原諒我,請進吧!”說著推開了門。
賀蘭嘉黎剛才麵頰上的羞澀與可憐在瞬間轉變為了一絲冷笑,她暗自笑道:“從女皇的日記上看的,真沒想到居然這麼好使!”
首相汗顏道:“皇上為什麼總是有一些奇怪的舉動?她難道會魅惑係的法術嗎?看來以後是不是該派特務去金陵調查一下了……”
盧清宵與梁寂手拉著手站在了台上,向觀眾鞠躬,主持人趕忙遞上話筒:“小姐請您談一下您對這位先生的看法吧!”
盧清宵笑著說道:“啊,梁先生呢,對建築上的藝術有他獨到的理解呢,他這人很積極向上的,對異性充滿了憐憫與包容,當然對其他物種也是一視同仁的啦,非常抱歉我不能透露太多……”
主持人接過話筒:“看來盧小姐很含蓄呢,下麵讓我們來問一下梁先生,請問您對於盧小姐的看法是怎麼樣的呢?”
梁寂自信的說道:“她呢,有崇高的信仰,不僅舍生忘死,戰鬥萬能,另外吃苦耐勞,性格單純……而且這是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年算起,第一次穿起女裝給人類看的呢!她很美,真的,我相信她會熟悉這個世界的,我對她的信心就如同對這個國家一樣……”說著說著,盧清宵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誒誒,行了行了,說的夠多的了!再說就露餡了啊!”
主持人轉著眼珠,冷汗直冒,他打眼瞧著這兩個人,思考到:“這倆人究竟……艾瑪不好,我的胃……”已經被懷疑了。
“下麵是奧加斯組對梁組的家務競技賽!我們將抽簽決定比賽雙方,最終決定由奧加斯組的以賽選手對陣梁組的盧清宵選手,掌聲有請!”為了節目,主持人還得繼續撐場麵,幾分鍾之後他再度用抽簽的方式將兩組隊員請到現場。
“眾所周知,家務活是女性的特長,而對於男性來說,則是巨大的挑戰,兩組選手要分別在兩間地麵上覆蓋著厚厚的泥土,灶台上滿是油漬的全密封環境中,限時進行打掃,現在,讓我們有請以賽選手做開門紅,掌聲有請!”
以賽提著掃除工具鑽進了密封的房間裏,五分鍾後,主持人想到:“看那傻大個平時也不像是個會打掃衛生的,好吧,策劃這次弄的家務競賽的髒亂程度確實有點變態了,那男的鐵定是輸定了吧?等下時間到了派人把他拉出來安慰幾句別影響了公司的名聲……”說著,以賽推門而出,淡定的提著一塵不染的掃除工具走出房間,主持人向內瞧了一眼差點沒跪下。
“我草一塵不染啊!這男的家務技能這是他媽的要逆天啊!”屋內,光潔的地板映出人影,整齊的壁爐雪白的像天空的雲朵,窗戶擦的跟沒有一樣。
主持人石化的瞬間,賀蘭嘉黎坐在前排觀眾席上暗暗念道:“什麼叫男的不會打掃啊,再難的家務放處女座身上能指望有影響麼?隻能說娛樂的世界不懂處女座……”
接下來輪到了盧清宵,主持人說道:“看過那位小哥慘絕人寰的家務表演之後,想必一定對您產生了不小的震撼吧?不過女子在家務上又怎麼能輸給男人呢?”盧清宵笑著問道:“我試試好了,不過,家務活是什麼?”
主持人再度汗顏,他擠了擠酸澀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奇怪的生物,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在同時都很有壓力。
他無奈的將話筒夾在腋下,跟盧清宵手忙腳亂的比劃了起來——
“家務活就是你的活,你義務的,女人該做的活!”他安慰自己道:“冷靜,冷靜,這份職業應該蠻輕鬆的,兩次碰上這麼奇葩的人物已經是意外了,這份職業平常來說還是很快樂的。”這一切良知直至他看到了下麵的一幕,徹底崩潰了。
盧清宵拿著一杆細木棍的掃帚,粗木棍的拖把,不斷的左顧右盼,一邊看一邊念叨著:“兩根木頭,我義務的,女人都該鑽的火……”
下麵的觀眾在哭笑不得的無奈中望著台上發生的,自言自語道:“她這是在幹什麼?好像是在啃木頭?”
台上,盧清宵坐在地上咬著掃帚的一端的木棍,用尖牙啃出一個箭頭狀的木刺,用木刺從拖把棍上鑽出小坑,然後心無旁騖的鑽起了火,眼神中還充滿了憧憬。
鑽火成功之後,盧清宵耍起了熱帶風情的火炬舞,一邊耍一邊說道:“我成功了,我鑽的火!主持人葛各你快來看呀!”說完隻見後台那邊‘噗’的一聲,一道血柱噴天而起,主持人吐血時光榮臨街倒下。
“媽了個碧滴球……妖孽啊!”這是主持人被搶救之前最後說的話,在夢中,他不斷念叨著:“我還是回古籍研究院翻譯我的金文吧!在那裏也許我會四肢乏力,反應變慢,神經恍惚,胃部痙攣,但在這裏我怕我真的會瘋的!”
賀蘭拍著梁寂的肩膀說道:“老梁啊,以後不要再發善心了,你看你撿回來的這隻妖精,長沒長腦子都難說……”
梁組被取消參賽資格,賀蘭組因有賄賂服務人員的作弊嫌疑被取消參賽資格,最終以賽成功獲得了冠軍。
當幽嘉啟贏得了那顆米粒般大小的瑪瑙石的時候,賀蘭嘉黎心中不免有一絲沉重的失落,而對於首相來說,把妹用的支出再度沒了著落。
“嘉黎,原來你在這裏,我們快將赤陵城都翻遍了呢!”她聽到這樣的聲音,猛的回頭望去,魔邪披著風衣,頭戴一頂鴨舌帽,叼著煙,拎著麻袋站在了自己身後。
“魔、魔邪!?我好想你!”說著,一把抱住了他,將滿心的嫉妒與不悅在他的心口蹭掉,她很快就看到了魔邪身後的那個麻袋,她跳下來,問道:“那裏麵是?”
魔邪在麻袋中掏出來一塊盤子粗的藍寶石,遞給賀蘭嘉黎,捧在手心中沉甸甸的感覺,麻木了她其他的不悅。
“柳州邊境區那邊,山裏麵挖出來的,問過當地村民,好像當地人並不覺得這東西有什麼,我就拿了回來,知道你喜歡。”
正在二人沉浸在相見的喜悅當中的時候,赤鳶號凱旋而歸,巴赤鳶拉著科爾雅走下船,向朋友們走了過來,他們頭上戴著瑪瑙串成的鏈子,脖子上是瑪瑙的項鏈,水手們拉著綁在馬車上的三大箱瑪瑙,都跟磚頭一樣大。
“嗯,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這麼熱鬧?”巴赤鳶經過首相的身邊的時候,說道:“您同意我將戰利品據為己有,無論是什麼都可以,現在您也應該允許我把這些東西拉回府上分給每一個辛勞而疲憊的水手,謝謝您的歡迎與歡送,我們都很感激。”他揪著帽舌,捋了捋有些走形的頭發,拉著科爾雅的手向將軍府走去……
當然,那些士兵對這些成箱成車的寶貝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們已經看了一路了,而今天,錦江港周邊的幾家菜館和妓院卻再度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