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巴赤鳶:希望,救贖,撫平大地的傷痛,我將為新生歌唱!  (151)生為自由,死往重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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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關類別的生靈,南國的福音生而望重的守恒;謀圖口糧的萬物,杜白的浪潮周遭往複的定則。——題記。
    “您要的地圖,先生。”“你們員工的效率可真是高嗬。”“她一項如此,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出於包庇。”“也許是。。。伊芙利特的言鏡能捕捉言靈,利用言靈將信息繪製成地圖,現在,東西方總算是能連貫成一體了。”“地圖之類,我們雅典也有過。”“範圍呢?”“對於你們來說就像是頭到屁股的距離。。。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想蘭達爾定下的席位已經在等我了,恕不久留了,首相閣下。”伊奧科斯伸過懶腰之後對著小卡行禮,隨後走了出去。
    “首相,我倒是覺得,是時候應該安排斯巴達的親王和我們的皇上見麵了,人親王這麼給我們麵子,我們倒是也應該。。。”“我也覺得,不過他要是知道了我們皇上。。。那些事情,可怎麼辦?獨裁的國家不會理解皇權存在的本來意義。”“我倒是覺得哈瑟會是個很認真好學的人。”“那可不一定,或許在造反之後,他發現自家不認識雅典的文字,於是腦補了一些政治,不成文的,這就是所謂的好學吧?”“誰知道呢?”
    金陵,碩海北宮:
    “皇上,赤陵發來的信件,請您查收。”“早安,勝日,怎麼,今天怎麼有時間了?”“還有首相送來的藍雪丹,花語是掛念,冷淡,憂鬱,以及淡忘,驀然,甚至,還有死亡。”“奇怪,怎麼送來這麼奇怪的花?不過確實很漂亮是肯定的。。。他該不會是把他的午飯發過來了吧?”“魔族會吃花嗎?”“我見過,這不奇怪。”“誰知道那些魔整天在想什麼,不過好歹是沒有那些無聊的舉動了,不然民不聊生,請您寬恕我的言行。”
    信中:
    陛下,這是關於錦約九國聯邦的平麵圖,自錦約建立之後,您便是九國唯一的皇上,願您的統治千秋萬載!盛世昌隆!
    隨後,雪茗打開了那疊地圖,是一張並不怎麼標準的世界地圖,不過至少能大體看出規模,雪茗突然意識到一點:九個國家,大概是現代的埃及,希臘,伊拉克,伊朗,印度,文萊,中國,蒙古。。。還有些邊陲國家不算在內,我是皇上,而其他仆從國最高不過國王,甚至有的隻能算是爵士,三分之二的亞洲,三分之一的歐洲,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歸我統治了?
    那我豈不是。。。想上哪就去哪,想去哪看就去哪,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讓誰聽話誰就得服從了?此時夏國的國力簡直可以比擬明朝中期的洪熙安定局麵和清朝前期的擴充疆土的康乾盛世,雖說比不上那些但至少也比南宋的地盤大了不少,幾乎全亞洲啊,公元前一千多年做到了,誰啊,我啊喂!
    門外:
    “首相,皇上已經醒了,目前正在宮殿裏看書。”“通報就不用了,這是小費,拿著。”“誒,好嘞!”小卡被一個長工領到了宮殿門口,正巧看見了裏麵一個人妄想症煥發生機的情境:“那個自我陶醉的很投入的那位,能否冷靜一下。”
    “誰?啊,首相,您有什麼事嗎?”“你想做皇上?”“我不已經是了嗎?年號,製服,國旗,食物,美酒,應有盡有,知道嗎?我已經想好他們朝貢的時候說什麼了!”
    “就此打住這些考慮,朝貢也不是給予你個人,你這和貪汙有何區別?”“貪汙?”“收錢是要回禮的,國庫與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你又怎麼可以私吞公家的財產?”“我看電視,啊不,看戲劇上有很多收禮的皇上,那一身袍子不知道有多麼威武呢!”“我不管你看過什麼,你這種等同自我毀滅的行為正在一步步瀕臨著滅絕的深淵,毫無疑問未來是會絕望的!”“那多少節製一些,總可以了吧?”“想都別想,除了這個位置,你什麼都碰不到!”
    勾曜接待使臣在午後回來:
    “剛剛有誰來過?”“首相來過,方才已去,您是否要沏茶?”“不用了,去忙吧,勝日,府中的事情可不是說說而已的。”“遵命。”
    “出了什麼事情,阿雪?”“阿曜,是不是愛權利的女人,永遠得不到真正的男人?”“怎麼會?就算是愛權利,那我都給你不就得了,你還想要什麼?”“那,你到底愛不愛我?”“若他人阻斷了你對世界的信心,我也能盡力挖心掏肺營造屬於我們的空間,隻有那裏才是真實的世界,沒有殺戮和饑荒,沒有鮮血,能供你孤醉於心房,永遠沉眠。”
    “如果,因疾病而分開呢?”“那就死在一起,不要以為能夠逃脫,就算是奈何橋,我也要牽著你的手一起過,就算是時空在流淌,我也要抓住你的手臂。”“未來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是,我知道。”“誒?”“你是屬於我的,我不管你曾屬於什麼,隻要你一天承認屬於我,永遠永遠,你所能觸摸的境界隻有我心髒的跳動,你所能視野的邊緣必要有我的身影,請謹記這一點,無論什麼時候我也不會認錯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如果我投身別的世界,你會跟我一起嗎?是,我本來的世界啊!”“即使那些傳言是真的,你來自異樣的世界,那我也會,追逐你到你的夢裏,將愛意告訴你,隨後,去留隨你決定。”
    隨後,勾曜去追小卡:“首相萬歲,關於您之前的言論,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有收回的可能,我可以給你時間來考慮。”“權利是個魔鬼,好在我們應該原諒她一點,因為她沒有看穿那個魔鬼的本質,但同時,她沒有資格擁有任何權利,即使她是我們公認的皇上也不行。”“為什麼。”“你們都是孩子。”“對,是的,可你不覺得這樣的選擇對一個孩子來說太殘酷了些嗎?你打破的是她所有的純真!政治不該玷汙靈魂,可你是在否定人性!哪裏能給你以餘地擺正你的真理?誰又能加以證明?”“等你們真正看清了政治的內幕,我會給你以公正。”“那到底要留到什麼時候?”“看你真正成熟之後。”“平靜的海灣練不出好水手,幹淨的池塘沒有大魚,這是我們膾炙人口的道理,走什麼路,就要放到什麼路上去試煉,這樣的打擊也許會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如果她沒有那個能力,甘願去做一個廢物好了,如果不是你們讓我改變,我會毫不留情的在你所說的下一麵殺了她。”
    “連人權,連真理,活的定律,不過是欺騙和空談而已嗎?魔族的殺戮,滿口的胡言,到底還想置我們於何地!”“你總是這樣衝動,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至少這一次我為人權而戰。”“人權擺正姿勢,於自然界的前夕要論是否有承擔的資本,資本是一切的初始,如果沒有這個資格,也不配擁有任何人權!”“所謂資本,就是有錢人能享受的權利吧?窮人們呢?說好的普度眾生呢?父母官存在的價值,隻是真理被吞沒,提到口頭上的虛幻而已嗎?”“我曾調過她的心理,知道在她的心中,十八歲才算是真正的成年,而我們所知,十五歲就已經發育了,我雖然不知道她的那些奇怪想法是從哪裏來的,但我覺得,這至少對純潔來說,是公平的,能夠躲避,能夠有夢,就不要奢望醒來,否則你無論再怎麼去找,夢也回不來了,清醒了,殘酷的現實就會紛至遝來,在那之前,請珍惜你的全部,在看清政治這個魔鬼的真實麵目之前,你說什麼話我都會原諒你。”“你終有一日承認你是魔了?”“如果不能成為人,魔也是不錯的選擇!”“這樣的軀殼到底給了你們怎樣的靈魂?或許會在你們的啟蒙先生身上找到答案!”“不要做傻事,你打不過他的!”“一尊石像還怕什麼?”“我們目前不知道他的確切方位,但我們也不想知道。”“所謂避世,就是軟弱的討饒嗎?對象是敵人嗎?”“現在說什麼恐怕都無濟於事,我平不下你焦躁的心,也許,經過大風大浪之後,就會被迫長大吧?等你真正看清了政治作為殺人魔存在的身份之後,我們再做評判亦不為遲。。。這些話請讓她記住,也許現在確實過分,但這也同時是,在政治魔界裏,唯一能保全她生命的僅此方式。”
    栽滿銀合歡的花田裏,小卡從石桌上重新拿起帽子扣在頭上,回頭將右手置於心髒行禮之後,轉身告辭,留下勾曜望著一堆銀合歡失神片刻,屋內雪茗將藍雪丹擺在花瓶裏,口中默默的念著淡忘和死亡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聯係,或許,政治上的淡忘,避世,其餘無非就是死亡吧?誰又能明白中間的常量呢?上天既然賜予我們能夠逃避的權利,那為什麼還要去麵對死亡呢?身軀能穩定在後方,又為何非得要挺身而出迎接刀劍呢,藍雪丹的死亡花語如不祥的讖言一般,在暗無天日的花瓶裏與屋外的沾染陽炎月露的銀合歡形成鮮明對比,到底是要在不見天日的暗處,在政治為自己所營造的自私的巢穴裏,等待枯萎呢,還是暴露在陽炎之下勇敢的擁抱愛情?聽過太多公主為了愛與王子私奔的故事,不知不覺間,待在這樣的屋裏,也有幾分羨慕那些叛逆的貴族了,政治,皇權,戰神,我可以成為權威之人,被一時萬人敬仰,擁有無法丈量的土地和財富,但最終那是會連同棺材一起腐爛的,而我所嘔心瀝血所為之奮鬥的全部,會被反抗者最終踩在腳下;或許,我是行者,旅人,浪人,或者風餐露宿的造夢者,經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遊戲,那樣幸福也會觸手可得,恐怕,和屋外的銀合歡相比較,這陰暗寒冷的藍雪丹,是一種警示吧?
    掙紮在政治的泥潭裏,也遲早會有行將崩潰的那一天,凡是發動戰爭的統治者,無不依靠欺騙別的國家,來爭取掩蓋戰爭的罪行,而那些士兵的凶殘,卻將其昭彰的畢露無疑,等到無法博得同情的時候,便會去想盡辦法讓自己人相信正義之名,掩蓋在一人所能創造的奇跡的,宇宙般的條文芝麻般的心眼之下,是永遠無法改變的邪惡之事,在連自己人都無法相信的時候,噩夢便會降臨,掙紮的意誌無法磨滅人性,那就毀掉後重建好了,古今中外,有多少民主學校教育出的貴族為了重振國威而將國家最終陷入危難,又有多少沒有上過學的無道德之人以一個口號來禍亂世界,當世界陷入饑餓的時候,他卻在其他地方眼睜睜的看著成堆的食物像成堆的屍體一樣在自己的眼前腐爛著,這時候,縱使有天大的權利,卻也發現自己並改變不了什麼,而人往往會在死前一秒醒悟,斷頭台上的清醒一瞬,麵對憎惡自己糊塗一世的人民,又有什麼可以解釋呢?
    中午,首相府:
    “哈瑟親王殿下,隨便找個地方坐就可以了,喝點什麼?”“一般的茶就好,比起黃山毛峰我更喜歡廣陵楣稷。”“給,是出於新鮮呢,還是出於,愧疚。”“二者都是,但又不全麵。”
    聊著聊著,兩個人聊到了關於製度的問題:
    “在你們國家,雖然說我也習慣的來,但是,這種沒有規矩的國策真的就好嗎?總感覺沒有威嚴似的。”“嚴苛不嚴苛吧,這總得讓平民來說,我們判斷的話恐怕會毫無作用。”“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想試試我們的管製?”“求之不得。”“傳令兵,秘密執行一道指令,給這位親王染發之後套一身便裝,請最好的化妝師傅將他化的娘都認不出來,美醜隨便就行。”“是!”
    赤陵偏殿情報部:
    “首相萬歲,預約的應聘人員帶到,首相的命令外加錦江夜鶯表格蓋章,萬歲!”
    伊奧科斯帶著一頭黑色假發將眼影描重以遮蓋藍色瞳仁,身穿一身白色長衫,頭戴綸巾,腳穿布鞋的在傳令兵走後站到了伊芙利特的麵前。
    “籍貫。”“王為忠!襄陵湘江縣人,夏曆472年中舉,目前在村中擔任教書先生,此次前來要應聘情報部傳令人一職!萬歲!”我倒要看看你夏國的製度有多嚴格,殊不知小卡專門給他挑個耐心大的能把人逼瘋的。
    伊芙利特還禮示意伊奧科斯坐下:“根據閣下所述籍貫,稍後便會通知情報調查組派出特派員去閣下所說的地方進行實地考察,現在隻需要辦一些手續等待驗證就可以了,畢竟如果是真正來應聘的人,為家裏人謀福的有緣人,是不會在意這麼多的。”
    “你好美女,至於手續的話我想稍後也不遲,今晚能否賞光和我一起。。。呃。。。”伊芙利特垂下的頭抬了起來,與伊奧科斯四目對視,伊芙利特一半藍一半紅的雙眼閃出奪魄的波光,和伊奧科斯那種帥氣所不同的是,伊芙利特的眼神更具拒絕的殺傷力,對視良久之後,伊芙利特繼續低下頭:“很抱歉,閣下所說的不在我們所能為的業務之中,接下來請寫明您的詳細信息,七日之後請回到這裏等答複,謝謝。”
    “女孩,你真漂亮。。。不是夏人吧?難不成是斯巴達人?”伊芙利特一瞪眼,伊奧科斯的眉毛便有一種像火燒似的疼痛。
    “這不在我日常的行程的規劃之中,首相曾說,一切違背規律的行為都是越權,所以閣下的委任我不能苟同。”
    “美女,要不然的話,你在考慮一下。”“傳令兵,驅逐法案,還有甘藍墨水。”“您請用。”“多謝,我以情報部部長之名,寫下裁決的規則,無法投胎的靈魂,言語的仇恨寫下定則,王為忠先生被驅逐出我國邊境,即日生效。”
    伊芙利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伊奧科斯,按理來說靈魂衝擊波馬上就會將他彈出城才對,結果無濟於事。
    “你對靈體接觸魔法免疫嗎?”“如果女士感興趣的話,市中心飯店我會與你詳談。”“鑒於如今的情況,請原諒我之前的失禮,情報部會在七日之後受理閣下的職業委托,請於十個工作日之後來此地領取,另外,鑒於我國法案,若發現靈體能力者,需詳細填寫契約聲明,魔力程度,是否免疫詛咒,詛咒特性,魔的五行等等的調查表,工作原因還請諒解。”伊芙利特將一堆調查表扔到了伊奧科斯麵前。
    本來就不會幾個篆體字的伊奧科斯,如果簽上希臘文那定死是要露餡,麵對一堆連看都看不懂的篆文,他竟無從下手,伊芙利特看出了破綻。
    “閣下好像在猶豫一些本不應該的事情,這會很糟糕啊!”
    “那個,我能不能召喚出魔物來,這些表格填起來太麻煩而且您不怕我是冒充的嗎?還是眼見為實,您說呢?”
    “如果閣下所說屬實,那麼需要詳填以下申請,立白紙黑字為據,便於日後糾紛為用,順帶一提,關於您的職業,我倒是有幾分感興趣的質疑點,既然是私塾先生,那為何連這麼簡單的篆文都無法看懂?”“這個,是有原因的。”“你的頭發貌似在出門的時候沒有整理好啊!”
    伊芙利特一伸手,伊奧科斯的假發便脫落了,一頭金毛麵對著詫異的伊芙利特:“難怪,外教嗎?懂幾句篆文,也算是難為你了,情報部很榮幸能誠邀您加入,那個,如果意見相投的話,以下幾分保證書,請閣下斟酌後簡單填寫一下。”
    “還要填什麼?”“查詢業務調查表,職業保證申請,家族血脈調查表,是否長期效力申請,意外死亡保險單,意外受傷保險單,保證不會在上班時間做白日夢保證書。”“這麼多?”“另外呢,還有一份選填的單子,如果閣下信仰德墨忒爾並且星宿引其為守護神(說白了就是處女座)還需要填寫更多保證,比如杜絕牛角尖保證,同意不在個人儀表上耗費無用時間保證,爭取消除拖延症不良影響,以及見客戶語無倫次解決辦法商酌單!”
    麵對一大堆強迫性的單子紛至遝來,伊奧科斯紳士的底線在一瞬間全部崩潰:“我說我也見過別的部門辦理業務,就算是宣傳部這種政治部門,接待親王也沒有這麼多繁瑣的規矩吧,區區一個情報部哪裏來的這麼多規矩?”
    伊芙利特從小生長在僧多粥少的土地上,那裏盤踞著幾十個相同的帝國,那裏的親王在一起不是打仗而是比自己的孩子。
    伊芙利特所在的愛琴·斯多普尼堪王朝,父母最長說的一句話是:“你看看鄰國的那個海涅爾·斯塔瓦王儲,嘖嘖,人家家的孩子就是比你強。”伊芙利特隻能在心裏默念:我恨鄰家的小孩。。。
    “你拿幽冥的那些野蠻規則來跟我絞盡腦汁定下的完美計劃書媲美,是來跟我挑釁的嗎?”“冷靜一下,部長,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戰爭結束情報部的作用一落千丈,而宣傳部的各種國策得到發揚光大,這本身就是一種歧視,我還沒有說經費不足的問題,而現在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沒提這一茬?言鏡,給他看看我的能力!”
    於是乎,伊芙利特操控言鏡給伊奧科斯看了一下午的關於表格的產生及情報的流動。。。看的伊奧科斯本來就聽不懂幾個字,勉強狂補了自以為是很多的篆文誰知道來了才發現這根本無法溝通啊!
    下午,伊奧科斯勉強撐了過去:
    “行了,做了這麼多測試算是難為閣下了,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堅強的小亞細亞西洋人呢!我們可以休息了!”“太好了,再不休息我就徹底安息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對了,我好像還沒有正確介紹一下我的能力,我能夠將任何一種靈魂波動轉化為不同類別的能量,鏡子便是能量的收集器,它能利用這種能量製作出相似的與其利益鏈相同屬性的物質,就好像是垃圾回收箱一樣,會將回爐再造的垃圾按照七成的比例製作出優良的產品,而言鏡的能力中的高概率與其低概率卻是相反的,它能完全回收所有的物質,製作出沒有廢料的產品,就比如閣下所說的那些廢話中夾雜有斯巴達人的讀音,我便啟動了語言收集器功能,結合您的發音規則製作出自動翻譯斯巴達語種的翻譯器,我們已經成功翻譯了薩滿,瓦刺,中原及各地的方言,現在又有了斯巴達語種的加入,往後我們的產品一定勝過宣傳部的擴音器!”“是嗎?好古怪的能力,好古怪的競爭方式,女人的嫉妒嗬。”
    杜旗,夜,授旗儀式前夜,新野槐樹林,山神故居,櫫獳拉著幽冥回到這裏找到山神:
    “父親,按照您說的,我將她帶來了。”
    初遇山神,本以為會是古怪的老頭或者滄桑的智者,殊不知那隻是一個木屋裏編織籮筐的老人,古木般的皮膚猜不出多大的年齡,如針線的細絲般的皺紋好像要讓血管破裂,瘦的似臘肉,黑似黑炭的老者,身著看不出顏色的長衫,破損的袖口上沾著不知何時的油汙,而一旁的櫫獳卻身著極其華麗的金絲褐色皮衣,三排紫色紐扣兩行碧色魚紋一豎白色側線,幽冥則身著白色連衣裙,花苞似的肩罩寬而珠寶滿盈,寬大襯出纖細的四肢,外衣上到肩膀下至大腿便襯出白綠色的內衣,身上珠寶連成一片光彩,聽到櫫獳的聲音,老者慢慢轉過頭,緩緩起身一隻腳將抽屜踹了進去,隨後一個不穩櫫獳連忙攙扶:“您慢點,幽冥,還不。。。”“山神爺爺貴安。”
    “沒關係的孩子,你叫我家小豆豆叫夫君,卻叫我爺爺,輩分錯了吧。”說著便用手撫摸了一下櫫獳的頭,看的出來豆豆是櫫獳的小名沒錯了。
    “抱歉,請原諒我的粗魯。”“沒關係的,豆豆,這份婚姻我準許了,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更是全杜旗歡慶的日子,所有的人民不會忘記,我們終有一天會回歸故土,洗清罪惡贏得重生,咳咳,沒關係的,正如之前我所說,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是時候將這份責任托付給年輕一代了。”
    “是啊,櫫獳他可是新上任的太守,成千上萬的百姓等著他的仁政,為他歡呼呢!”“還有一份更重要的禮物,來吧,勇敢的承認吧,你終有一天會成為大山的主人,植物的王,我將代表榮譽的槐藤贈予你,這一刻,你將成為下一代山神。。。為拯救蒼生而戰,為國家富強而武!”
    “父親,這怎麼可以。。。您。。。這是對您的不敬,我怎麼能做到您這一步?這冠,我不能要!”
    “你知道,魔,是怎麼來的嗎?這,也是我從幾十年前,就一直想對你說的話,而那時,你年少氣盛,聽不進別人的勸告,而如今,衝動的詛咒已解,這個答案,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千年之前,共工還年輕的時候,曾圖謀大誌,功德無量,可隨後,他感到人力的匱乏,看到成千上萬的洪水吞沒家園,他的神力無法解救這一些生命,看到火災,地震,蝗災,饑荒,甚至肺炎等不治之症,他日夜與其他神感歎著,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將力量分給這些人民,讓他們度過災荒,為何不能做到。
    隨後,共工啟稟天庭,天庭不但不接受,反而降災於世,千年之前,洪水席卷了整片大陸,黃河南下奪淮,而南國卻又遭遇幹旱,百姓們苦不堪言,共工不顧天道,與流放到東方的宙斯的侄子卡斯特·帕勒克簽訂契約,獲得他的力量之後將力量分給百姓。
    共工本是以為,百姓們獲得了力量,可以用於勞作,建築,生產,為人民造福,一心看著前方的他看不見後方有多少的隱患,而我,那個時候也因為年輕,不聽我父親的勸告,讚許了共工,看著他在人間興風作浪,最終這卻釀成慘劇。
    天帝再也不願意去管人間的瑣事,獲得了力量的人們彼此殺戮不斷,為真理而戰,傷心欲絕的共工找到了我,在杜旗,那是一個堅強的男人第一次落下悲傷的淚水,很少見過共工去哭,知道他雖為神格,列為十三仙班之一,可誰又曾想,天道不允許神,有任何的感情在人界存在。
    那是個和今日一樣平和安詳的夜晚,可誰又曾想,就是這樣的夜晚,竟是那些人們,大部分的最後一晚。
    “本來將力量奉與人類,是讓他們更好的創造和傳承,誰曾想,到頭來得到的卻隻有叛亂和殺戮,我曾想過,我到底做錯了些什麼,哪一環節出現了問題?”
    “水神大人,請您不要自責,這也許是人類的心在遭受自我的考驗,他們需要勝利來證明自己,這也許,某些人生命當中,本身就有的一劫吧?”
    “等,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唯有反抗。”“你瘋了嗎?要與天庭作對嗎?分庭抗禮的結果會是注定的!”“不去打,誰能忍心看著我們的子民被這些毫無規則的天譴所懲罰,土地顆粒無收,不去反抗,我們吃什麼?”
    後來,共工第二次起義天庭,失敗之後性情大變,最後一次找到我的時候,傷痕累累:“請求你,消除掉我的欲望,隻有這樣,才能與卡斯特解約,人類世界本應充滿愛,不應該有嫉妒和猜忌。”
    山神照做了,利用能力消除了他的能力以及情感,共工像是褪掉了一層皮似的在家中最終病死,而誰曾想,這份力量隨後卻因保管不善流失世間,哈迪斯的地獄裏,拉奧孔的怒吼衝破了本該的禁忌使得那些罪惡的人心從地底回到了人界,卡斯特利用惡鬼的精神與那些想要得到永恒生命的凡人進行契約和欺騙,久而久之,那些人成為了魔,也就是我們這個物種,生而背負罪孽,沒有感情,渴望影響,生為死亡,死為重生,永遠被詛咒禁錮欲望,可卡斯特永遠不知道的是,這也就是傳言之一,相傳共工推倒昆侖山不是為了給天庭示威,而是為了一份愛的誓言,而這份誓言竟奇跡地成為了挽救惡魔的最後一劑良藥——愛,所以,隻要兩個魔族真心吸引,詛咒就有扭曲和破解的機會,而如今,詛咒已解開大半,你們也終於能正視這份惡魔的饋贈了,用你們的能力去為人類造福吧,而我年紀大了,思維也糊塗了,管不了這人間的大喜大悲了。
    “請等一下,父親,既然您見多識廣,那為何不,我請求您去太守府作為先知和顧問,或者參謀,軍師,您可以發揮您的才能,這也不失為鴻學之棟梁人才!人民會感謝您的!”
    “沒有人會去青睞一個連籮筐都賣不出去幾個的糟老頭子的,看看這些死去的植物的紋理吧,我會將他們的遺體妥善保管,編織成更加有用的東西,至於那個世界,是時候應該放手一搏了,時間會衝刷掉你們的顏色,也能讓你們前途暗淡;空間會打擊掉彼此的信任,也能讓你們失去機會,但同時,等你真正明白了那些的時候,就會,不得不去長大了吧?而我,隻有這月光,和這死去的植物的紋理,能夠叫我稍稍安心。”
    與此同時,漢江江底,海神洞穴,魃與科爾雅鑽了進去:
    “魃,你確定你那個夢會成真嗎?”“我有預感,父親在召喚我,就在這裏,快點,把手給我。”“你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你的父親嗎?”“可是,他愛我,隻是迫不得已,共工,別人再怎麼說,怎麼罵也好,他也是我的父親!”
    之前,魃在夢中感覺到一種聲音,那個聲音指示的地域是在漢江的江底,相傳共工在這裏坐化,雖然說,未免有點太過荒唐,但對於魃來說,這或許是唯一的線索。
    “相傳,共工反抗天庭不說,還用欺騙的方式將唯一的中堅力量撞向昆侖山,僅僅是為了屈辱而報複,使得川蜀一帶一時民不聊生,幹了太多荒謬的事情。”對於其他人來說,父母是個生來就有的詞彙,而對於魃,這個詞彙就太過陌生了。
    “魃,你不要太難過了,即使你的父親再多麼罪惡,可他始終還是你的父親,還是愛著你的啊!我的父親也是一樣,雖然他已經不在了,可他依然是,其實,我們的命運都一樣吧,都是被上天拋棄的孩子。”“不,你是在戰火中離家出走,保全性命,而我,是本來就沒有家,為什麼別人的父親可以是工人,農民,而我的父親卻是被詛咒的萬惡之源?他真的是愛著我的嗎?那為什麼當初在我還沒有記事的時候就將我扔到江裏順流而下,被好心人搭救,隨後轉經庶察司,流浪,然後轉入職業才勉強苟活到現在,我要給我的父親證明一點就是,你兒子長大了啊!”
    在進入水神的洞穴之後,藍色的柔光包圍了他們:“結界嗎?”“是的,但不過,沒有傷害,大概是要保護我們,能在壓強這麼大的水底使用結界,並連我們的閉水符都能解除,想必操控結界的。。。我的父親,是你在保護我們嗎?能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嗎?”
    果不其然,藍光在前方的一點彙聚成一條弧線,映出的是共工的麽樣,那雷電似的眉毛,堅毅而淺薄的嘴唇,白皙狹長的臉與禿頂光亮的腦門,好像是在慈祥的笑著:
    “孩子,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解開詛咒的,隻有解開詛咒,我的言靈才能實現當年在你額頭許下的契約,等你擁有了真正的自我,我們才能夠相見,但你看到為父的時候,為父已經看不見你了。
    當年將你放入竹籃中順流飄走,實在是迫不得已,天庭動怒,國家大亂,人民流離失所,為父不得不製造自己發瘋將你母親燒死的謊言來蒙蔽天庭,可曾想卻被奸細招供,母親帶著你的哥哥,我帶著你的弟弟,她要去北國,而我要帶領人民為戰天庭,即使我知道希望渺茫,我也不想讓這份信心破碎的不複存在,但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卑微的,很快,他們抓住了你的母親,將你母親鎮壓在昆侖山下,下了至絕的封印,永世不得超生,而我,在國破之後到了漢江,將你放入竹籃順流而下,並告知魚蝦不要吃掉你,他們會將你拖到岸邊,可是聽說你的母親,在流放的路上便已經死在了那裏,隨後,我第二次動員妄圖攻打昆侖山,隻是想要放出你母親的魂魄,讓她超生,隨後失敗,我自願廢掉法力與神智,墮落成嗜血的瘋魔被世人咒罵終生,好處是人民免於天罰,這是我所能給予的最後的幫助。
    孩子,我知道我們此次相見,已經是我坐化的幾十年以後,不要被複仇的意念迷惑了你的心神,唯有找到真愛斬斷枷鎖你才能獲得真正的重生,而現在,為父隻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也許天道懸殊,人民依舊不得安生,但請不要步路為父當年的舊塵,與天為對,無非是死亡的終焉,沒有好的結果,請你明白,為父始終愛你,盡管你恨也好,罵也好,無法與哥哥團聚也罷,我也隻能說一聲對不起,你的詛咒是亡命的心,是舍棄生命而戰,和為父極為相似的情感,這種情感是一個孩子所能具有的嗎?克製住你的欲望,壓抑衝動的心,等到詛咒破解的那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最後,我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真是遺憾,你所能看到的,是為父多年來一直想對你說的話,可惜你未滿一歲,就要麵對桎梏般的世界,我也隻能等,等你我之間的緣分,可緣分已盡,我們又何必留戀這些,我知道的,你不想要財富,不想要權利,你隻想要一個家,就像是蝸牛一樣,背著大大的行囊緩慢的走下去吧,你會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些東西的,最後,還是讓我們笑著再見吧!”
    藍光聚集在洞中的凸起的岩石上,最終凝聚成了形狀,一把劍咣當落在石頭之上,魃拾起來,石台上鐫刻著:請擁有者為長江而戰!兒秉承父遺,成為長江的江神,為父報仇!但可以清晰的看到的是,為父報仇這四個字上,有無比清晰的劃痕,看樣子共工在死前寫下的字,是充滿了猶豫的。
    杜旗,太守儀式上:
    成群結隊的馬匹走過閱兵台,弓兵拉弓射箭,樂隊擊鼓長號為櫫獳歡慶,廣陵翼族空勤團飛過天空拉起彩旗,水軍在白河校閱,隨著商國的藍白旗再一次降下,隨後身穿白色軍裝的儀仗隊將大鳶旗升起,全員右手指向心髒,左手脫帽肅立並行禮,高唱國歌。
    太守府的錦羅綢緞之中,櫫獳仿佛又看到了在月光下編織籮筐的父親:“孩子,你終有一天會成為大山的神。”他感謝所有的幸運,因為他已經全部完成了,現在唯有雙手合攏,在月光下保佑一切都安好,隻有月光,才能讓自己安心。
    那慈祥的笑容幾乎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情感,當然還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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