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魔邪:忘卻的猩紅閃電催動激進的心靈邁向崇高的黎明 (108)樺木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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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銀白之中的精靈,等待著真正的勇士,邪惡的謊言成為過去,真實的未來包容一切。——題記。
櫫獳和賀蘭杜澤,出發去尋找樺木精靈,在清早:
“狄東部三十公裏開外的樺樹森林裏,有她的藏身之處,但願我們的消息沒有錯。”“你多慮了吧,我覺得那些人是可以信任的。”“還是小心為好,那個,賀蘭,我總感覺,好像那個精靈一直在等著我們似的。”“嗯,我也覺得,雖然蠻子們將那精靈形容成魔頭,但我覺得,興許這隻是他們的誤判。”
此時,幽冥與賀蘭嘉黎在蒙古包內:
“那個,我可以叫你小欽嗎?”“當然可以,漢人的姑娘。”“那個,那個精靈是什麼樣的人,你見過嗎?”“她的相貌,取決於見她的人的內心,心靈純淨的人,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光暈,看不清麵容,更無分發與瞳,隻知道她那笑盈盈的嘴角,隱含著滔天的宛如地獄般的殺意,在我年輕的時候,我記得我跟隨我父親,前去拜訪過一次,當我接觸到她的眼睛的時候,我發現其中閃爍著幽藍微紫的光,像是夜晚爬滿露水的丁香。”“那應該是一個大美女才是,不過,這樣說來不應該是很友好的長相嗎?怎麼會是魔頭?”
“沒有人知道她的確切性別,更無法知道她的真實麵貌,我透過她那表麵友好的幽藍色眼神,看到的,就好像邪惡還在她心底燃燒一樣,你無法想象,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你能想象的出她能生吞活剝幾十隻牧民的羊嗎?”
“不就是宰羊嗎,這又算得了什麼,你能想象的出在你麵前的這個黃眼珠子的這位江湖人送外號鬼見愁嗎?”“小妮子你活膩了直說!”“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反正你們就呆在這裏,我不會允許你們去對付那個妖怪的,當你用眼睛與她對視的時候,會感覺到全身的力量被吸光後的虛無感,像是墜入了冰窖一樣,聽話,這是男人們的事情,我的兄弟勒古圖與櫫獳與賀蘭杜澤,由他們去做就可以了,女人家不要摻和。”
“我們是一起的!”“那也不行!你們這樣不明不白的去,簡直就是去送死!”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那是一片終年被有魔力的雪所覆蓋的森林,終日看不見日光,隻有枯燥單一的慘白,是白色的煉獄,就連鮮血也無法浸染一絲一毫的冰封,在那裏踩下的腳印,是馬上就會不見的,沒有受到她的邀請的人,貿然闖入那裏,最終就是迷路的枯骨。”
“這麼,這麼邪門,那,櫫獳他們豈不是有危險?”“也許吧,我們隻好請求騰格裏,別無他法。”
葉赫欽出去之後:
“嘉黎,精靈是不是都長一個樣子。”“我也不知道。”“你不就是精靈嗎?怎麼會不知道?”“那難道天下盜賊都一個樣子嗎?”“重複再一遍,我們跟盜賊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在我眼裏你們精靈就長的一樣。”
“你幹什麼?”“別動,我看看你身上有什麼特征。”“別揪,我有神經組織。”“知道你有,唔,身材還挺好的,是個當狐狸精的料,耳朵比我們尖而長,皮膚白嫩,貌似也沒什麼了。。。奇了怪了,難道精靈族的盛產狐狸精?”“精靈是從植物中繁育的生靈,或者植物形化為人類之後再繁育,他們具有高度信仰。。。”“別給我廢話,問誰誰都這麼說,還說什麼熱愛和平,一打起仗來全不落空,哪裏都有你們!”
“那是他們,可我們不是!”“誰說你不是。。。對了,既然那怪物這麼厲害,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去幫忙?”“可他們肯定有看守。”“直接瞬移不就行了,我留個字條,你等等。”
“什麼時候盜賊都開始留字條了?講素質了?”“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另一邊,狄國東部樺樹林:
“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路,向導庫倫先生。”“你們漢人,就是疑鬼疑神,哪有這麼多確不確定?”
“其實,我也有一種快到了的感覺,相同種族的氣息是能夠互通的。”“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她可能已經通過氣息感應發現了我們。”“你們漢人總是像狗一樣。”“你什麼意思?”“算了吧櫫獳,對於他們來說將人形容成犬是在讚美你的忠誠。”“算了是算了,入鄉隨俗罷了,不過,你確定我們真的。。。”
“越是暗的地方越要相信自己的選擇,這樣你才有可能被奇跡的黎明所照耀,看,我們到了,這洞穴裏,有一棵終日不見太陽的樺樹,那就是妖怪的本體。”
“我們不是要殺死她,而是,勸說她跟我們合作。”“那你們的任務可是有夠艱巨的,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還會跟人合作?真是笑話!”
洞穴兩邊是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離的樹藤,覆蓋著霜透露著凝結的寒氣,死一樣鏽蝕成土灰的銅皮木輪手推車,龜裂著土黃色的裂痕,都堆積和隱蔽在極寒的光陰之下,的確,積累了幾萬年的寒冷元氣,會將一切擅自闖入的人的心髒攪成冰凍的碎片。
好在櫫獳和賀蘭都是純魔族,在體質上要比人類更能適應極端,而庫倫薩卡是本地人,對寒冷再熟悉不過。
洞穴入口還有一片微光,再往裏走就是漆黑一片,點起火把勉強能照亮前麵。
“嘖,瞧瞧這地方。”
“維根文化的餘孽,被永久封存到了這裏。”“什麼維根,賀蘭?”“年輕的時候我曾跟隨商隊西行,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怎麼清楚,反正知道那個地方叫做維根。”“那是當時糊塗,還是現在糊塗呢?”“那也是一個一年三季被雪覆蓋的國家,終天經常看不到一絲日光,甚至有一部分時間沉淪在濃的像是黑糖的黑夜,那裏的標誌是獅子和月桂。。。你看,果然,這裏是有獅子和月桂圖案的。”“真有意思,妖怪也喜歡月桂?這可真是諷刺,你們漢人啊,總喜歡跟別人炫耀自己懂得多,但其實呢?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也就葉赫欽那小子喜歡你們漢人。。。”賀蘭和櫫獳沒有理他。
越往裏麵,寒氣竟帶有零星的光點像是閃耀的星屑黏在身上,這種光點熄滅了火把,卻自燃在了四周的石牆上,越聚越多逐漸形成了幽暗的鬼火。
“這是火鐮子,是生火的一種燃料。”“很奇怪的名字,不過火焰為何閃著綠光?”
“因為我們現在所處的是怪物吃人和牲畜的,可以說是餐廳了。”“那這些火焰也就是,鬼火?”“沒錯,相傳死者不滅的精魂不甘心投胎轉世,於是紛紛聚攏在一起為行走的人點燃道路祈求他們為自己複仇,這種東西,大多數在墓地和死過人的家中,那會是很常見的常客,在這裏出現自然也不意外。”
再往裏走,火把的效果逐漸取消了,裏麵竟有微微的光亮滲透瑩白的寒氣如同帶有油光的燭火透過薄殼燈籠紙一般襲麵而來。
嘩嘩的流水聲縈繞耳畔,簌簌的丁香裝點了內置的洞穴,那遠近不一的紫粉,在鬼火的作用下變成了清麗的黛色。
一串串如紫葡萄一般簇簇團圍聚攏枝頭毫不分離,如葡萄果實綴滿穿錢的繩麻,那淡的像水一樣靠攏的光暈竟將鬼火的燈光染上了瑩白的勾勒線條,依附在岩石的一角頑強的開放著。
山洞中央的那個被水霧圍繞的庭樓裏,坐著的女子,想必就是之前所說的樺木精靈了。
“該死的魔女,今天,就是你被鏟除的日子!不要妄想讓我們庫倫草原人在給你送什麼祭品了!”
“你們來赴約了?還帶了幾個朋友過來嗬,茶已燒好,自己喝吧!”
“你們兩個當心,我知道她不一般。”“你是,精靈族?”“是的,這兩位,有什麼事嗎?”
“我勸你放手吧,看在我們是同族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死,但前提是,請你一定跟我回去,這樣既饒你一命,另外,我也能交差。”
“哦,可你又是否知道,這對每一個向往自由的精靈來說,都是莫大的玷汙!”“小心點,她不一般,看來他們給我的情報沒有錯。”
“能夠知道我,想必你們的後台一定也不一般,怎樣,既然是同族,那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或者說,你們另有所求,才至今還不敢出手?”
“請你跟隨我們回去,這樣我們也能夠交差,你可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恨不得殺了你。”
“沒錯,你們漢人好歹說了一句實話,精靈可是個值錢玩意啊,這麼值錢的東西,我想你們的後台老大,一定是想讓你們把她賣掉吧,不管是當婊子還是當靶子,這都是塊好材料。”
那精靈眼皮一抬,緊接著庫倫薩卡變成了冰塊。
“我不管你們來這裏是什麼目的,即使是殺我也好,賣我也罷,我知道你們有一萬個理由殺我,但現在的我,還不能死。”
“夠了,想在臨死之前做點什麼來得到我們的原諒嗎?於你的罪孽,我看已經。。。呃。。。”“很抱歉,看來這招好幾年不用,有點生疏了呢,肮髒的草原人,雖然你們曾經虛偽的忠誠確實可見一斑,但如今的背叛隻會讓人感到憎恨,無盡的憎恨,對於你這迷失的羔羊,我想,你應該明白你單槍匹馬打進狼窩是什麼代價吧?”
“慢著,薩卡,你快點出去,快點啊!”“他出不去的,我想,每一個來進貢的人,都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得不到我的允許,出去隻有迷路到死。”
“你這個瘋子!”“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哦,是吧,我親愛的精靈老弟。”那精靈一雙幽藍泛淡紫瞳色眼睛,眼眶向外翻卷著一圈淡銀白的光邊,直勾勾的盯著櫫獳,那一頭瀑布般的白色長發,妖冶而銷魂,櫫獳也體會到了和之前葉赫欽所體會的一樣的感覺,感覺到直視她的眼睛的時候,那種邪惡竟還在她心底燃燒著,更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
“你把薩卡怎麼樣了?”“無非就是用了一些冰,讓他乖一點,如何,說說你們為什麼要來,又是受誰指示。”
“我們受赤聯首相的命令,來這裏不是為了收服你,而是,想請求你跟我們回去,並為我們赤聯效力,月餉麵議。”
“哦,有自由嗎?”“當然有,你隻要隨時待命就可以了,其他時候,隨便你去哪裏,就算你說錯話也沒關係,我們要求的是思想的碰撞和言論的絕對自由。”
“哦,那麼說來,還真是挺誘人的嗬,不過,你真以為我傻啊,被你們這些所謂的領導者騙了一次,搞的我被幽禁在這裏,隻能靠吸取精魂來活命,現在又想鏟除我的根莖,讓我魂飛魄散,即使是同族,我也不會再上這種當!”
“再考慮一下,待遇真的是很好。”“對了,順帶一提,思想的碰撞會湮滅於政治與權力的結合,而言論的絕對自由更是否定秩序與規律的前兆,回去告訴你們首相,我與政治絕緣!再說,看你們的樣子,這頭惡心的綠毛,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你們來自南方,是漢人的屬地,是嗎?種族歧視暫且不論,這麼遠我們要怎麼回去?走了的話迦賽爾誰來照顧?”
“有這種符紙,什麼都能做到。”“你們,你們是,卡斯特的部下?這。。。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幾天之後,我會將情感籠絡給你們的!請你們。。。一定再寬限幾天好嗎?”
“這。。。我們不是卡斯特的部下,難道,是卡斯特要求你。。。”
“赤聯,我想起來了,是死亡所說的叛國者,抱歉,既然是叛國者,那麼,不用這麼麻煩了,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救救迦賽爾,救活他。。。我就。。。聽你一次,拜托,跟你們接觸,我別無選擇,死亡他說過,跟叛國者接觸的結局是同罪,所以,我沒有選擇了!”
“迦賽爾?是?”
“死亡的君主要求我,在這裏籠絡人的精魂,用於幫助迦賽爾複活,另一部分,醞釀死亡的情感,定期死亡的君主會親自來征收,最近生命凋敝,死亡所最大容忍的期限,也要到了,所以。。。”
“死亡,是指空幽對吧。”“快住嘴,不要稱呼他的名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如果這附近隱藏著空幽的探子,過不了幾分鍾就會有大批殺手殺到。”
“你不是會很多厲害的法術嗎,這迷失的結界,不就是你之所為?”
“那都是空幽賜予的力量而已,一旦我背叛他,不但會拿走我的力量,更會拿走我們的一切。”
“如果我說,空幽已經死了,你,會不會相信。”“我當然相信,即使是謊言,隻要跟你相處,我便沒有退路了,我隻能這樣選擇,我決定背叛,請你們一定救救他,迦賽爾·特洛托科索。”
幾分鍾之後:
“這就是迦賽爾,你躺著就行了,我們有救了,迦賽爾,高興嗎,好好休息,我去泡茶,對了,你們一定要救他。”
“沒事,有賀蘭先生在。”“這,是無可愈合的箭傷,沒有傷害到要害,但這種毒會吸食他的生命。”“是的,我隻能用那些進貢的羊羔的精魂來救他,用羊的精魂來延遲他被毒素吞噬的時間,但直至幾個月前,空幽的最後一次來,從那以後,他的身體就已經。。。進入頹勢了。”
“這,就是你讓牧民進貢,不進貢就恐嚇他們的原因嗎?”“是的,我恐嚇他們如果不在每一個季節進貢羊羔的話,就讓大白災吞沒他們的營盤,吞沒每一寸草場。”
“有多少個部落遭到這種恐嚇?”“謠言一出,哪裏收的住。”“也就是說,整個庫倫,葉赫,奈曼,都被這種謠言所覆蓋?”“可以這樣說。”“那,你應該也知道,牧民不是每年都有好的收成的,他們也要活,難道,你隔上幾年就要。。。用災難吞沒他們嗎?”“我從來沒有那樣做過,即使有過災害,那也不是出自我的手,而是,我也在懷疑一點,謠言散播出去的前三年,他們進貢羔羊,往後,有的部落便疏遠了,依舊沒有災難降臨,所以謠言便像被凍結了一樣,空幽在那個時候找到我,說要求我降災害於他們,迦賽爾就在那時候突然好轉,並命令我停止這種行為,隨後,再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病毒已經感染了他的咽喉,想必,被這麼痛苦的病痛折磨著的他,也一定希望有一日能夠解脫吧,雖然我沒有聽從空幽的命令,隨後,我懷疑是空幽發動了不正常的自然災害,讓雪魁降下雪災,但那雪災,絕對不是我所做,我有時候甚至覺得,我隻是卡斯特手下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誰又不是一樣,我們也是卡斯特的傀儡,但隨後赤聯將我們聚集在一起。”“嗯,我也聽過你們的故事。”
“病情穩定了,我已經封住了他體內的毒素。”“繼續,做得好,賀蘭。”“真的嗎?謝謝,我要怎麼報答你們?”“呃,可是有一點,這個毒素,我必須想辦法讓它先進再退,通俗一點說也就是將它誘入抗體的核心大腦,然後結合我的能力再一舉擊潰這些病毒,但副作用是,因為能力的波動,他很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甚至會不記得你,但我盡力保證他神經的清醒。”
“無所謂,這樣反而更好,有我這樣一個罪孽深重的姐姐,對他來說反而是日後康複之後的心理上的沉重負擔,等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我也結束我的生命,向飽受災害之苦的牧民們謝罪。”
“敢死,難道就不敢活嗎?”“卡斯特要求我向他保證,作為忠誠的追隨者,我必須在叛逃之後這樣做。”“可你已經背叛了他,按照赤聯的規矩你可以受我們的保護,如果你決定叛變,卡斯特的人敢動你,我們跟他們拚命!”
“卡斯特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那是在他活著的時候,對了,你不是說這附近有很多探子嗎,嗯,曾經可能是,但是,我們這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來,卻一點事沒有,即使是你允許,卡斯特他允許嗎?既然都能這樣,那為什麼他還不派人來殺你?”
“我信你們,事到如今,我還能怎樣選擇,畢竟,你們是第一個,敢駁逆死亡規矩的人,空幽在這裏作惡多端,就連他的眾多手下,都已經心存不滿,結果,他將那些人活活在木驢上釘死。”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洞裏等死?”“因為外麵全都是他的探子與高手,一旦。。。那個。。。結局是會很慘的,有些刑罰遠比木驢更可怕。”
“你叫什麼名字?”
“科爾雅·維根·瑪格達。”
“你是維根人?”
“前維根帝國,金月桂獅子勳章唯一獲得者若瑟夫·維根·瑪格達公爵之女。”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父親是維根晚期,金月桂騎士團首席勳騎將軍,這個騎士團企圖為在哈拉爾戰爭中一步步步入頹勢的祖國力挽狂瀾,我的父親,以祖國的名字為姓,下屬可以直接稱呼他為維根將軍,他在一段時間內代表了國家的意誌。
後來,丹麥王朝逐步擴張,哈拉爾的恥辱無法挽回,眼看著國家的大部分領土慘遭淪陷,我父親與當時被宙斯驅逐的卡斯特,簽訂了第一份契約,獲得了他的力量。
即使個人的力量再強大,對於整個祖國來說,也不過是浮生一粟而已,然而維根國王想要與丹麥求和,而月桂騎士團堅決反對,他們發動了政變,卻慘遭血洗,波及了我父親的一方利益,隨後,是祖國的政治將他葬送,即使他在絞刑台上,一直在喊著我無罪,也沒有用。”
“對於政治家來說,所有人不過是工具,活與不活隻取決於好用與不好用,代價隻取決於資格的高低,而死後往往是隆重的哀悼與惋惜,不過也全是謊言。”
“是的,後來,維根帝國便被丹麥吞並,成為了盛極一時的丹麥王朝的一部分,據說,連日耳曼人也恐懼他們的威儀,而蜷縮在勃蘭登堡州附近不敢貿然西進,後來,流落街頭的我被卡斯特魔化之後帶走,帶到了這片東方大陸,由空幽大人培養,在遇到卡斯特之前,我已經一無所有,而同時流落在維根街頭的,還有和我一樣的孤兒,即使我出身的高貴,亦不能代表我的顯赫,這種滋味是非常難受的,政治家,是由骷髏頭打造的黃金舞台,唯有對死者的麻木才能昭彰他們的高尚,唯有對死者的虛偽哀悼才能顯示他們與下屬的厲害關係,唯有強大的手段才能為他們鋪開勝利的道路,他們卻說,那是救贖,那是榮幸,至少,在當時人們都願意相信,在謊言變成現實之後,我們才會知道,掩蓋隻會讓舉動更加荒謬和可笑。”
“迦賽爾·特洛托科索,比我小六歲,在我流落街頭的時候,是他和他母親收養了我,而在那個時候,卡斯特正在到處找我。”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當我重新找回家的感覺之後,在一次挖菜回家之後,母親倒在血泊之中,而卡斯特,正在那裏等著我,他要求我服從於他,否則,就殺了迦賽爾,讓他和他母親團聚,當時,我為了保住這我唯一的朋友,也隻好屈服於他,而隨後空幽接納了我,這一卡斯特手下的指導員,天知道他到底凶殘到了什麼程度,無視人命,輕看尊嚴,極端種族歧視,沒有人知道他屬於哪一種種族,他更不效忠任何信仰,隻用鮮血換取信任與榮譽。”“空幽沒你說的這麼好,他不過是一種情感的試驗品。”“試驗品?”“準確的說應該是犧牲品,他受的試驗是死亡,一種簡直讓人無可想象的現象就發生在他的身上,越是死的人越多,他就越是強大,與此同時,同時被試驗的,還有愚昧的雪魁,瘋狂的左玄,孤獨的海涅爾·斯台瓦爾,仇恨的分身波呂克斯·帕勒克,以及原首席殺手,今赤聯首相喜悅的小卡斯特·斯庫裏。”
“斯庫裏?為什麼是斯庫裏?”“因為給帕勒克家族效忠的人,這是最高等的勳姓,其實你大可理解成給卡斯特舔鞋的走狗的姓氏,我們的首相寧可無名無姓也不想別人叫他斯庫裏,更不想聽到卡斯特這三個字。”“真有意思?聽到了會怎樣?”“就他那脾氣,發瘋咬人也是可能的。”
“可,我再問你一句,那個,死亡的君主是真的死了嗎,還是。。。”“死透了,屍體都已經大卸八塊了,不會複活的你放心就好,對了,科爾雅小姐,你的第一情感,是什麼?”
“那大概是猶豫,有一次,我聽空幽提起過。”“哦,那他可真是全職的好父親啊,不過我們已經教給他怎麼做孫子了,他不願意,然後被我們打成了重孫子,我說的是流產的那種。”
“櫫獳,科爾雅,那個,迦賽爾小哥已經沒有大礙了,毒素基本上清除了,不過,也有一個壞消息,他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這不是什麼壞消息,相反而言,對我來說反而是好消息,有些事情想忘都忘不掉呢,這樣也算是解脫了不是嗎?比轉世更好的方式。”
“哦,這是,這是。。。我這是在哪?你們是誰?”“初次見麵,我叫科爾雅,這是櫫獳,這位呢,就是救你的賀蘭杜澤先生。”
“你,你們好。。。我叫。。。”“叫小加怎麼樣?不要記起以前的事了,就這樣就很好了,這樣你記憶裏就都是快樂的事情了。”
“那個,科爾雅,之前的約定。”
“這個,出去再說。。。那個,我會的,隻是,這段時間小加得需要人照顧,而且,據我所知,瞬空符是無法將體虛的人帶走的吧?他沒人照顧肯定不行,但你放心,等到他痊愈了,我會去找你們的。”“那好,瞬空符給你。”“那你們怎麼辦?”“我還有一張,再見了。”
“櫫獳,你信的過她?”“就算信不過,又能怎麼辦呢?再說,她不跟我們一道,反而更好了,你不覺得嗎?如果被幽冥看到我身邊又多了個女人還是同族的。”“跟嘉黎一樣。”“光一個嘉黎她已經受不了的,要再多一個同路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看沒這麼嚴重。”“她們兩個,牽著手?還跟著葉赫欽,後麵一隊騎兵?這叫什麼玩意?”
“是來護送我們的吧?”“也許。”“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