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朱彥:人類罪孽暗地的縮影,以絕對不會說出謊言的絕對真實為證! (86)赤聯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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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喧囂,以獅王的自尊衛冕,你的勇敢之心;沉溺驕傲,以王者的榮光主宰,你的堅決之心,令少女沉醉向往,天空碎裂,隨童話一同墜入無反黑夜,死亡的悲痛絕情窒息,而仇恨是純粹死亡意義上額外附加的再一次死亡。——題記。
7月下旬,勾曜的生日很快如期而至,畢竟是太守一樣的人物,應該說就是,金陵各處無不歡宵達旦,熱鬧程度好似新年。
“酒店定在哪裏?”“幫李蕭新開了一個,算我對不起他這次還他一次,正好去看看建的怎麼樣了。”
那地方說是個酒店,倒不如說是上流人士的迪廳:
秦淮河的江岸上,做生意的商人點起燈籠,使勁轉著嗓子繞著圈的吆喝著,固定攤位的環顧四周,用那幾乎能盯死人的眼睛看著顧客,一個乞丐淡定中絕望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求生欲望,金陵是做買賣的地方,誰有錢誰有資格,沒錢的自然沒有存活的意義。
“黑皮的氈帽要落地了,罪惡將拋給薩滿的餘孽,他們說他們是無辜的,呀嗬呀嗬嘿呀,你們要做好防禦準備啊!”
“誰在唱?”“那個瘋老婆子,唉,天天在門口唱,中午賞個饅頭到了下午還唱,真能煩死個人啊!”李蕭一隻手捂著耳朵和頭,另一隻手端著一個銅碗,碗中是一個饅頭。
“你這是?”“我不大喜歡碰這種螻蟻,碗給你,幫我一個忙,放心,她敢碰你我叫人揍她。”“阿雪,扔給她就行,這種畜生在金陵多的是,要不是首相要求善待,我早見一個殺一個了。”“最近廣陵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經常有這種流浪漢到處亂竄。”
雪茗拿著饅頭走到那個流浪女的身邊:“那個,你也知道,這裏的人不歡迎你,尤其是端著杯子的那個,他們要殺了你,所以,為了你的安全,快走吧!”
那老婆婆眼睛一睜,雪茗驚奇的發現那滿臉是灰的上麵,竟是一雙金黃色的眼睛。
“你,你是魔族?”“女兒,我的女兒,是你嗎?”說完那老婆婆抓住雪茗就不放了。“您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女兒,這。。。”“哦,不是啊,好吧。”
“狗東西,放開她,要不我斷了你手!”勾曜立馬掏出劍來衝著那老婆婆。
“愚蠢的東西。”哢嚓一聲劍便斷掉了,勾曜臉上顯露出與之前的趾高氣昂截然不同的慌忙神態。
“怎麼回事。”“勾曜你怎麼了,用不用報官,我去聯係官署!”
“愚蠢的人啊,聯係官署有什麼用,到了滅亡的時候了,是天要我們亡啊,天曜啊,天要啊,天要亡啊,天曜亡啊,大夏的皇上啊,是天要亡你,快逃吧,快逃吧,逃走吧,很快就會有戰爭,有死亡,哦,隻有仇恨,隻有悲傷的世界,太可笑了啊。”老婆婆猙獰著的皮膚上斑紋如裸露的岩石一般袒露,金黃色的眼睛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與那人有什麼聯係。
“那,您女兒是誰?”“她啊,一定和你一樣大了,一樣漂亮了,這套衣服啊,她穿上也一定很好看。”“你這瘋老婆子!不就是想占我家阿雪便宜嗎?告訴你,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勾曜你冷靜點,對方說不定不是一般。。。這。。。”李蕭剛想製止勾曜的衝動,就看見勾曜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雪茗的胳膊拽到了自己身邊,打撲幹淨她手上的那些灰。“我說過,沒人可以碰,即使你是魔族,類似的我一樣殺過很多。”“勾曜你別說了,剛剛她一瞪接著斷掉你那劍,就足以證明她不是普通的魔族。”“說不定是把戲罷了。”“那個,您別生氣,勾曜他人就這樣,不要介意。”
後來,那老婆婆竟然默不作聲的走了。
“勾曜,你,別生氣,再說,你可能也打不過她,那一刻,我也在害怕。”“我知道,看在壹,今天是我的生日,貳,今天是我家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叁,我的兄弟也在旁邊,我才懶得跟她動手,肆,念在她是個女人,隻是而已。”
雪茗看與勾曜爭不過,幹脆順從了他進了酒店,一樓是普通客人吃飯的地方,這倒是沒什麼好說,勾曜和一幫參加慶典的客人互相示意對敬,隨後一幫大老爺們在一樓喝了個酒氣熏天一個個伶仃大醉,雪茗受不了這種味道索性一個人爬到二樓露台,望著樓下的市場不遠處北麵的秦淮河。
藍紫色的河麵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水霧,飄渺的像是無法觸碰卻格外迷人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河水的中間是月光倒影呈青鯿魚似的影子,閃耀著璀璨奪目的星光銀。
月光勾勒出遠處的青山,那一片片雲彩被夜空像是傾斜的墨水瓶一般倒出的汁液,染上了無法清洗般,渾濁,暗淡的黑灰色,雖然雲彩的暗淡無光遮蔽了路人的臉,但依舊掩蓋不住群山的繚繞的銀色,月光帶有動感地蜿蜒在群山的邊框上,勾勒出一圈像是鑲嵌在上麵似的銀光,散發著珠光寶氣的富貴,與燈火通明的秦淮河南岸相對應。
雖然是最熱的天氣,但在河邊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那種炙熱,反而十分涼爽,點點如紗如綢的清風拂過耳畔,呼呼的聲音像是溫柔的手拉起了窗簾。
“一個人在江邊上,不喝點什麼暖和暖和怎麼行?”雪茗剛想回頭,勾曜已經把皮襖給她披上了。“不出意料哦,你露背裝可真好看,不過嘛,還是本大人眼光好。”
“你這是喝了多少?”“沒辦法,從小就這樣,次次過生日,喝酒都得喝到半夜,今天要不是為了你,還得這樣,那些商人啊,太難纏了,哪次一到這個場合拉著你就是各種問候,其實說白了都是想要你掏錢,什麼搞裝修的,搞水利的,搞泥瓦的,平常讚助個什麼沒一個吱聲的,一到你過生日好家夥全來了,現在啊,出來醒醒酒而已。”“這叫潛水。”“形容的很形象啊,沒想到你懂這麼多,不過,我也想看看他們淹著的樣子。”“是潛水不是落水。”“潛泳嗎?我潛泳技術很好的。”“真的,有空我可是要見識一下。”“可以啊,我會很樂意,不過,我希望你把這個喝了。”勾曜之前手一直在身後背著,這時捧出了一個銅酒杯。
“可不可以不喝?”“不行,必須喝掉,要不,凍出炎症了可麻煩了。”
勾曜其實在保護她,在那個時代,沒有消炎的藥物基本上凍著就是在作死,然後等死,雪茗想到這裏,突然心頭一顫,古人的生命力實在是太脆弱了,對於現代來說,炎症已經是小兒科的病症了。“告訴你,真要是開心,就喝了它。”
“哦。。。這,這酒,怎麼,這麼嗆?”“酒哪有不嗆的?哦對了,我應該給你放點蔗糖再兌點水,不過那樣就沒意義了,我說的是嗎?”
雪茗轉念一想:其實吧,勾曜這樣也不能怪他,7月29日,是獅子座最閃亮在夜空中的那一天,是最熱的那一天,而勾曜的熱情也類似於這7月下旬的暖陽,時刻的無微不至和蠻橫無理,讓人感覺到男子主義般的可以放心依靠。
“勾曜,問個問題,你喜歡星星嗎?”“喜歡啊。”“怎麼?這麼爽快。”“傻瓜,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了還不行嗎?”“那你懂星座嗎?哦對了,你們這應該叫星宿,或者星盤。”
“我知道,並且,我的宿位是鶉火的尾巴呢,很好的,鳳凰的尾巴,想想就讓人激動呢。”
“其實,星座上,你是獅子呢。”“獅子嗎?這是誇獎我嗎?謝謝了,這名字好,就這個了,我很喜歡!”“獅子先生呢?”“隻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歡,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勾曜伸開堅實的臂膀,比雪茗高了足足半頭的他,低頭沉浸在默然的喜悅之中,神情的擁抱像清水稀釋了心中的醋泉,和著,渾著勾勒出瑩白弧線的月光,皎潔的拉出滿月的弓弦映照著兩個人彼此不孤單的背影,濕潤的邊框不再幹涸枯萎,逐漸散發出獨特魅力的純白無暇與最深情的占有欲,此時的勾曜占有欲已經是完全爆發,緊緊的摟住自己認為是最珍貴的東西就連放手的勇氣也沒有了,鼻息之間也會感受到心髒的癢觸微妙。
順帶一提:獅子座的人往往吃醋在十二星座裏是排第一的,要超過天蠍三個百分點,別以為天蠍的就一定多強,天蠍的雖然會吃醋且神經敏感,且一般有報複心但沒報複能力,但如果碰上個獅子的遇到背叛真能罵死你,整死你,張靈甫就是最典型的獅子座。
時間已經走過並流逝了太多太多,但此時此刻,什麼都不再去想的兩個人互擁僅屬於自己的時光:“我萬能的神啊,如果,這一刻隻是夢境的話,我寧願,永遠也不要再醒來,就算這身軀,在現實中毀滅,我也心甘,現在的我,神經上一定喜悅到了崩潰的極點,高興的簡直要瘋了吧。”
“你在嘀咕什麼?”“沒什麼。”“我親愛的,什麼也不要去想,這一刻,承認吧,我們永遠會在一起,沒有什麼力量,能把我們分開,記住哦,我可是你的獅子啊。”
“你可知道,為了你,我下地獄也不在乎,就算下一輩子,下下輩子,隻要我們能夠重生,我就永遠找到你,讓你嫁給我,我們永遠是一起的,我願意為你,即使放棄我的一切,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寧願沉淪在你的世界。”像是霸占了一切的獅王不怒自威的詮釋,讓雪茗已經是渾身顫栗。“我,我也是,謝謝你。”雪茗感覺到了眼角的酸澀,那如湧泉般的感謝淚水,霎時見已經浸濕了他的左肩膀。“對,對不起,你不會怪我吧。”“想流就流,我怎麼會怪你呢,多麼希望我們永遠這樣摟著,摟著,摟死我也願意。”“不要說的這麼嚇人,隻要承認,我們是一對,沒有別的廢話,因為那都不現實,親愛的,我愛你,記住,第一次哦。”
輾轉已經到了午夜,愉快的時光很快就散去了,人影如消亡的皓月一般隱沒在金陵秦淮河畔的水霧及夜色之中,在眼底淡成了一片模糊光陰後是轉瞬的一縷青煙,隻有那微笑的揮手:“改天常來啊!”或是“路上走好順風啊!”之類的,勾曜最終和李蕭告別了,拉著雪茗往北邊走去,準備到達指定地點用瞬空符轉移到赤陵。
“你怎麼和赤陵的聯係?”“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呢,下落地點是嗎?早就準備好了,你看,哦對了,兩個,你也拿著一個,這樣聯係就方便多了。”
勾曜掏出了兩個檀木的木雕,散發著朦朧的恍惚香氣讓人沉迷。
“前不久,首相大人修煉成功,將這些複製出來的通訊裝置給了我們每一個人都一個,現在,襄陵的熊刃,金陵北的任榮,南潯的張舉金,赤陵的那什麼伊芙利特,還有那幫叫不上名字來的魔類,人手一個,這個給你,我特意為你挑了一個最漂亮的。”
檀木的木雕,加上小卡的法力,已經成為了限量的不可多得的寶物,是最珍貴的存在,有了它,便可以隨時和勾曜進行聯係了,雖然這在現代人眼光裏已經成了落伍的東西,但對於古人來說卻意義十分重大,因為那時基本上一個城找不出三個會寫字的秀才,當然金陵除外。
月亮已經重新隱沒在烏雲後麵了,銀白的遍地月光逐漸變成了濕漉漉的地麵上的隨處狼籍一片。
寬廣的木橋棕紅色的木板下麵是半橢圓的橋拱,橫跨秦淮河的兩岸。
“對麵是什麼?”“妓女院。”“慢著,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禍鬥就在裏麵,怎麼?那幫魔族應了他們家老大的命令來這裏鎮守,結果來了之後一看天下太平,於是全奔妓院去了。”
“你不去就行。”“本來也沒想去。”“那,你是好乖。”
雪茗和勾曜上了橋,那穩重踏實卻空洞的回響不由得讓雪茗膽戰心驚。“熟悉了就好了,你看我。”勾曜跺了幾腳,雪茗登時臉色刷的一片,換來了勾曜的捧腹大笑和過往行人冷漠的眼神。
“前麵那是在做什麼?怎麼圍觀了這麼多人?”“誒,又是那幫廣陵逃出來的乞丐!”“什麼?”“金陵北部有個叫廣陵的地方,有結界,與我們失聯已經好幾天了。”
此時,金陵北城防區:
“哈,困啊,誒我說啊,今天怎麼上崗的比以往多了這麼多?”“還不是今天太守大人有令,要嚴加看管邊界,以免敵人來襲,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各地的商人都會聚集在這裏來談生意,很熱鬧。”“是啊,如果我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想美事呢,你算什麼?”眾將士大笑。
“你們在做什麼,立正!”“任大人!”“既然是太守的命令,那就該嚴加執行,否則,統統逃不了關係!”“是的,任大人!”任榮巡視城防正好碰上了坐下聊天的幾個士兵。
“今天這天怎麼了?怎麼大半夜的霧這麼濃?”“是啊,濃的不正常,昨天還是晴天啊!”“最討厭輪班的時候碰上這種大霧天氣了。”“站崗站崗!真是,沒個正型!都!”
任榮壯著膽子出了城門:“我去撒泡尿,等等回來,你也知道,不能在城牆上撒尿,怕腐蝕。”
“我們也去。”“算了,一起吧!當心別尿我皮靴上,今天剛擦幹淨的!”
不遠處依稀的燈光在霧裏若隱若現:“誰,誰在那裏?準備弓箭。”“不會是妖怪吧。”“但願不是,隻是虛驚一場,希望是這樣吧,無論如何,不能鬆懈,準備作戰。”任榮回頭一看,周圍的士兵全都消失了。
“你們在哪?喂,將士們!”“他們都死了,哦,我親愛的總兵大人,你想嚐嚐雷電的味道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霧中顯現了出來。
“你,你是什麼人?”“取你性命之人,你隻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不管你是什麼鳥玩意,先吃我一箭。
任榮拉弓,順水般的射出一支正常的箭,那黑衣人一閉眼,一個閃身箭竟然穿透鬥篷穿了過去。
“你,你是魔鬼?”“非要這麼直接,是的。”“該死的,喂,你們在哪?這裏遇襲了!”
任榮剛想掏腰包,緊接著那黑衣人弧線狀的飛了過來,一隻手抓住任榮的脖頸,另一隻手從太陽穴部位打了一個響指,哢的一聲,一道閃電穿透大腦,頓時腦漿四溢,那黑衣人正是左玄。
“任大人,喂,大人,您在哪裏?大家人呢?”“又來一個嗎?正好。”左玄把頭藏在任榮的屍體後麵,架著任榮站在原地。
“大人?您,回答我啊,怎麼了?我怎麼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大家都去哪了?”“該死的東西,耳朵還挺靈光,不過,你也猜到自己即將要死了是嗎?”
士兵還在疑惑,不過,左玄一推,任榮倒下了,猙獰的麵目可憎,在士兵的眼前變成了必須要抹殺的仇人。
“你,你是魔鬼?你殺了他?任大人!”“是的,怎麼辦?你的知覺很敏感,像是小動物一樣,但反應神經真是一般。”“該死的魔鬼,我要殺了你!”說完那士兵便想拉弓。
“相同的招數,真是,唉。”士兵嗖的一箭幹淨利落,在空中劃過弧線的瞬間,原本在地麵的左玄突然飛到空中用手接住了箭然後接著是電光火石的一下子,箭便回飛射透那個士兵的喉嚨,一箭封喉。
“霧靈,霧散開吧,展現我們的真容,將仇恨的種子灑下吧,這是能夠載入史冊的功績,我們成功的道路,就在這裏起航,不過記住,要說薩滿語。”
“知道了大人,嗯,這是為了留口信嗎?好讓我們的朋友們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人。”
“不,那不是口信。”左玄抓住了其他士兵,處死一些人之後隻留下一個人,將這個人關在鐵籠子裏,就放在城牆邊上,然後摘下自己的羊皮氈帽,扔在一邊,在氈帽上塗上任榮的血,又將任榮的通訊器扔進了籠子,那個士兵驚慌失措的撿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口信,藏好你們,你們的新身份會有助於你們殺敵。”
備注:左玄不是薩滿的人。
左玄揮手,無數雷電凝結成球體從天而降下垂直的光束,在金陵城中四散分裂,每一顆珠子,都是一道致命的閃電,並能無數次的分裂,射中就是一死。
“任榮,任榮,剛剛是你在說話嗎?是你嗎?”“是勾太守嗎?任大人,和守城的衛兵們,都死了。都死了啊!現在,現在北門失守,我看到,說薩滿話的人,是薩滿族,是商朝人啊,在向城中進攻!”“他們大概幾個人。”“我,我不知道!”說話的功夫,成百上千的閃電從天而降,凝聚死亡的光澤化為千萬條死神的鐮刀,當時還哄笑的人群馬上亂套。
“救命啊!”“逃啊!”“魔鬼來攻城了,魔鬼來攻城了啊!”“這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好的都亂套了!那白的是什麼?”“阿雪,鎮靜一下!我們快走,在江上不安全。”
勾曜拉著雪茗的手,穿過擁擠的人群,閃電還在擴散,不過還不怎麼成氣候。
“在那些閃電到來之前,你能相信我會保護你嗎?”“嗯,我相信。”“那就快走。”
“那個老婆婆!在那!”“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這麼多,萬一走散了怎麼辦?”“她腿腳不便!”雪茗突然看到那個老婆婆就是之前的那個金色眼睛的。“怎麼是她?喂,不要管她了!”
勾曜隻能隨著雪茗衝撞向前的人群,折返之後扶起那個老婆婆。
“謝謝,我的女兒也會謝謝你呢,她一定和你一樣善良呢。”“老婆婆,您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那些白光是什麼?”“是仇恨,仇恨要來攻城了,都走吧,都走吧!不要管這裏的人了!全都要死的啊,夏朝要滅亡了,要被仇恨滅亡了,相信仇恨的人要被滅亡了啊!”說完,那老婆婆便化為輕煙消散了。
“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早告訴你不要去管她!現在人更多了,我能怎麼辦?”“還互相埋怨什麼,趕緊過橋啊!閃電要打過來了!”
“娘,娘!”一個小男孩在橋的欄杆上坐著,在一旁哭。“你不會是又想發善心了?你救不過來的,我們自己能活命就不錯了!”
“等一下,那個孩子,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慢著,小心!”勾曜連忙扶住雪茗,一道雷電就在他們身邊爆炸。
“娘,娘不要我了啊,哇!”“別哭,別哭,你娘在哪裏?”“她有著長長的頭發。。。”“別說了,先過橋再說,過去之後到了河堤下麵的地窖裏,就安全了!”
“小海子,小海子!”“娘!”小孩認娘,一下子掙脫開雪茗的懷抱。
“趕緊帶他去地窖裏麵,那裏安全,有食品供應!”“謝謝,謝謝啊,好人一生。。。啊!”
哢嚓一道雷電直接劈穿橋梁,登時木橋在中間碎裂,木板跟擁擠的人群一塊滑入秦淮河,被波濤吞沒,雪茗和勾曜不幸中的萬幸抓住了木梁,卡住了。
“你還好嗎?”“我沒事,一定抓穩了!千萬不要放手!”
勾曜眼看支撐不住,幹脆一下子跳下河,摟住雪茗一口氣被秦淮河所吞沒。
“咳咳,怎麼,怎麼回事,這是哪裏?”眼前,一個類似石屋一樣的建築內,一堆渾身濕透的人在烤火。
“你醒了,吃點嗎?”勾曜遞了個窩窩頭過來,渾身濕透,還在顫抖。
“是你,遊過來的嗎?對不起,我不餓,你吃吧。”“我說過我潛泳技術很好,你還不信,不過呢,你確實應該多吃一點吃肥一點,摟著你咯的我到現在胸口還疼。”
“一起來取暖吧。”“嗯,一起吃吧。”
過了一會,聽見門口幾個士兵大喊:“不,不行,魔族的不準進來,出去,出去,不,不,不準你們進來!”“怎麼回事?”
地麵一陷,禍鬥從土裏鑽了出來,從背後一鐵鍁將士兵打趴下,開門把朱彥魔邪地妖三個人迎進來。
“娘的小兔崽子還敢跟老子嘴硬,賞光來你這豬圈就算夠看的起你了。”
“勾曜,這裏到底是哪裏?”“幾天前,我料知這裏會有大事發生,於是乎挖了好幾個類似這樣的地下洞穴,當做避難所,儲存了大量的窩窩頭和一口水井,哦對了,興許還有一些臘肉,幸運的話應該還剩下點,對了,有魔族的力量,尤其是地妖的力量,幫助建築,簡直就是神奇啊。”
草草吃了一些之後,櫫獳和幽冥也連夜趕了回來,第二日清晨,勾曜坐在朱彥的背上,用幽冥千裏傳音的法術給全金陵人發表廣播:
“我金陵的幸存的民眾們,請不要放棄生存的希望,你們的太守在這裏,我將保護你們,如果你們家遭遇不幸有人遇難,我將轉告上級政府給予一定補助,如果有失蹤人口請去庶察司登記備案,如果你的家不幸被毀,我們將為你提供食物和水的保障,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度過難關,重建家園。”
事情發生之後,有的士兵在郊外撿到了那個羊皮氈帽和找到了那個幸存的士兵,赤陵,庶察司避難者臨時安置點:
“後勤部部長大人,傷兵的情況怎麼樣了。”“還很難說,完全康複還得有一段時候,但,基本上神智已經恢複正常了。”
後來,勾曜找到鍾古和熊刃,二人聞訊立馬從襄陵趕到赤陵:
“金陵遭遇屠殺,我們也略有耳聞,勾生,你做的很對,相信我們一定能撐過去。”熊刃用粗壯的手臂搭在了勾曜的肩上,給予鼓勵。
“鍾大人,聽說避難所裏,有幾個遇難者家屬是嗎?能不能找幾個神經比較清醒的,我們了解一下情況。”“你不是在場嗎?”“我們在地穴裏躲了一天,對外麵的事情並不了解,屠殺持續了多少天。”鍾古咬了咬嘴唇:“秦淮河大橋塌陷之後,薩滿的士兵對金陵的平民展開了慘絕人寰的屠殺,屠殺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但隨後,那些士兵如一道白煙般散去,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但唯有遍地的殘骸,是最好的證明,我也隻不過知道這麼多,具體的問題,在這裏。”鍾古掀開白布:“問她吧,她的丈夫和孩子在屠殺中失去了生命,她被救到了地穴裏保全了性命。”
“這位婆婆,請您,能否和我們說一下,您看到的,是什麼人?”
“薩滿,薩滿,滿天滿地的全是薩滿啊,他們喝著血,吃著肉,全是人啊,紅色的,全是紅色的,天啊,我的老天爺,一想起那些紅色我就渾身發麻,我的孩子,是孩子啊,就被他們生吞活剝了,我親眼看見的,當時我摔倒在路上,隱約聽見他們說什麼我死了,然後,他們把我的孩子開了膛,我的丈夫,見狀趕來和那幾個士兵同歸於盡,事後,等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幾個小夥子把我抬回了地穴,我的老天爺,哦不。”語無倫次之後是無盡的抽噎之聲。
“勾曜,我理解你的心情,誰也不喜歡眼看著自己的子民被屠殺,哭一場吧,沒事的,我們能理解你,鍾古搖搖頭,拉上了白布簾:“這位夫人,您好哈休息吧,後續工作我們這些官員會處理好的。”
事後,勾曜找到首相:
“首相大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伊芙利特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啊?”
“冷靜一下,現在情報部的也出了大問題,她們正在努力修複,這次恐怕我們太低估了敵人。”
“混賬,你們這些父母官到底在幹什麼?吃著人民的血汗,用著人民的錢來豪賭!而放眼望去金陵他娘的死了好幾千人而你們隻是他娘的冷眼旁觀著,連一點行動,一點道歉也沒有,這樣死者怎麼瞑目,他們的家屬又怎麼能釋懷這一切?”
“再冷靜一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要這樣,遇事總要沉著冷靜。”
“冷靜什麼,難道你想讓全金陵三萬多人全都困在那裏等死嗎?難道你想讓這種慘劇再次發生嗎?混賬東西,我他娘的看錯你們這些魔族了,真是看錯了!我他娘的白長了這眼!”
“首相大人,調查部門在廣陵一帶找到了這頂帽子。”
“等等,這事等會再說。”“拿來我看看!”勾曜一把奪過來。
“仇恨仍將繼續。。。薩滿的文字,還有這皮,我們這絕對沒有,我多少也認識這幾個,定死了是薩滿了,該死的,又是薩滿,結合那個傷兵的說法,還有那些家屬的說法,事情很清楚了不是嗎?是薩滿做的,這些商朝人出爾反爾,他們背信棄義,他們全族人都該死!”勾曜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回去就調集南潯,太湖,金陵的所有勇士和服役人員,組成聯軍攻打商朝,讓他們知道我們金陵兒郎的厲害!”
“冷靜一下。”“冷靜什麼!我怎麼能冷靜,我呸!”勾曜甩手將帽子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你們隻是被仇恨衝昏頭腦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這種沒有意義的屠殺繼續進行下去!你知道,我們國家還不富裕,在我們盡情逍遙享樂的時候,殊不知還有近一半的人口為了一點點糧食而終生掙紮在死亡線上,永遠不得翻身的宿命禁錮了他們的腔骨,我們應該想著如何讓自己富裕,而不是一味的去管別人怎樣!這種屠殺,發生了,認命吧,仇恨,隻能換來更多的仇恨,即使是薩滿,我們也要相信這絕對不是政府所為,更與中原人沒有關係,讓我們選擇寬恕吧,這是結束戰爭的最好方式。”
“寬恕什麼?什麼是寬恕啊,告訴我啊,我他娘的就不信了,什麼寬恕,讓誰去寬恕,談資格,你們魔族不是最喜歡談資格了嗎?那告訴我啊,他們有什麼資格能得到寬恕!”“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混蛋!”勾曜一巴掌扇到了小卡的臉上:“這樣解氣了嗎?放下吧,我最後勸你一次,放下吧,你們隻是被仇恨衝昏頭腦了,這樣做毫無意義!”
在整個夏朝和所有夏朝幸存的民眾都哭著喊著要複仇的時候,商朝對此一無所知,真凶卻逃之夭夭。
“阿雪,不要哭,會過去的,我們的人民已經開始清理廢墟,重建家園了,我們終會重見天日,不會就此屈服,我們有我們的傲骨,我們不會向卑鄙的陰謀家屈服,更不會因為屠殺而退縮,阿雪,記住我一句話,早晚,我要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那些死難者的犧牲不會沒有複仇,我遲早要把我們的仇恨,全都帶到他們的土地,用我們的刀子品嚐他們的血,不會等太久的,等我們到了那裏,我承諾,一定會把全商朝全部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