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座)小卡:墮落血路的仇恨之子,愛的雙臂拉起落日的挽歌 (60)高處吹過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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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陵北部,是武陵城,太史令按照卡斯特的指引,在當晚趕到了那裏。
“什麼人,膽敢擅闖這裏,不要命了嗎?”“慢著,不要這樣,他很可能是能力者!赤聯的,可全都是瘋子啊!”
太史令一揮手,像是旋轉著很多無形而有條不紊的刀刃,在敵人毫無招架之際迅速致命。
“在這裏,你想殺誰就殺誰,想怎麼殺就怎麼殺,這裏是魔鬼的樂園,是噩夢的起始,是修羅的方場。”“確實,這股力量讓人感覺很爽。”“風的力量貫穿全身,將一切碾碎,是所有能力者中最自由的一種能力,而正好,我擁有,而我會讓你也擁有,怎麼樣,變成魔族的感覺怎麼樣?”
太史令沒有說話,將憤怒全都放到了發泄上,武陵雖然是商朝的境地,但苦於是邊陲而沒有發展,民眾不知道依靠誰,所以,隻是名義上的罷了。
“發現入侵者,大家跟我上!”眾軍士圍住了太史令。“小心點,他可是能力者!”
“被發現了麼,看起來是的,那就讓這場屠殺加快點速度吧,我巴不得想看見那些人全部變成我的仇恨。”
天地一色的昏黃之中,眾商軍聞訊趕了過來,隻見蒼白的地麵上騰起一陣灰黑色的煙霧,繼而形成氣旋,將靠近的商兵帶入高空,太史令借助卡斯特的魔力浮在了空中,風暴還在不斷加強,並愈演愈烈,直至覆蓋整個武陵。
“很爽是嗎?把手給我,其實,我還有另一重能力。”
仿佛在一場慘絕人寰的颶風之後,遍體火焰的死神將火焰從天而降,赤紅色的燃燒物體,墜落瞬間砸出千萬火星。
“能感受到,那絲來自恐懼,生自內心的仇恨嗎?我想下麵的每一個慘死的人,都恨不得殺了我們,不過,廢物終究是廢物,看來,我是時候該給你補充一點魔族的知識了,在我們眼裏,弱者永遠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太史令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雪茗。“那,到底什麼才算是資格?”“對於魔族來說,力量便是資格,不要再反抗了,成為魔族,擁有強大的力量,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呢?你可曾知道,曾有多少人,為了永生,為了力量,跪倒在我的麵前哭訴,祈求,我原本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我想要的,恰恰就是仇恨,我殺了他們,看著他們在臨死前含有仇恨,這樣會增大我的力量。”“那當初為什麼不殺了我?”“因為你有價值,不像那些廉價的白癡,你可以創造價值,所以,就博得了我的信任,也許,這就是資格吧?而力量,可以創造無盡的仇恨,直至你成為萬民之主。”“你可知道,還有一句話,曾經,我無法理解,但如今我恰好能適用,爬的越高,越容易被風吹落。”“人類的道理,在魔道上是行不通的!”“那至少,我慶幸我還是一個人類,謝謝你提醒我。”
“有意思,不過我想你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我可以隨時融合你!”“沒有反駁餘地嗎?那我更得謝謝你,想要,便拿去即可,我隻需要力量。”“那好,可能會有點痛,給我忍住了!”卡斯特在空中用手指點著太史令的心髒,念一段咒語之後,太史令身上迸發出紫色的火焰,眼珠由黑轉紅,並逐漸發光。
“這仇恨的紫色火焰,會將整個城夷為平地,不過,我們又何必在意螻蟻的死活,十餘年前,你自願與我簽訂了這份契約,現在,就是報答我的時刻了,我將把我的力量全部傳送給你,而我將占據你的身體,成為新的魔族,等我再次離開你的時候,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人類,而是我最忠誠的戰士,像當年的伊芙利特,禺京,海涅爾,甚至防風氏一樣,你可知道,你雖然不是最堅定和最強大的宿主,但卻是讓我等的最久的一個,不過,無所謂了,於我無限的生命與無數的仇恨碎片相比,這點消耗根本什麼也不能算。”
太史令的臉上青筋暴起,雙瞳像是被火燒了般的熾烈。
“很堅強的人類,也許這就是我等這麼久的原因,與我融合吧,是否感覺到那股逆泉在心底翻湧了呢,那是我們共同的仇恨啊!”
雪茗與勾曜回到了赤陵,卻依舊沒有見太史令,隻是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來自武陵,一封,來自金陵。
“太史令他說什麼?”“說暫時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等辦完就回來。。。你還是看看這封金陵寄來的吧!”“李公子?誰是李公子?”“金陵最富有的工商業巨頭家李秦家的大少爺李蕭。”“寄這封信是什麼意思?”“是,元宵節的宴會,邀請我們代表赤陵前去。”“是好事啊!”“不,阿雪,你不知道,哪次元宵,什麼端午,中秋什麼的都得寄來一封這個,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去了之後,反正光聽他一個人炫耀自己財力,從小聽到大,哪次都千篇一律,說真的,除了他家那豪華宴席,我怎麼也不想去!”“去看看也行啊,畢竟,是不要錢的!”“好吧,我去安排馬車。”“不用,找乾借張瞬空符直接到地方!”“她靠的住?”“你還不信她?”“不是,隻是魔族給我的感覺不怎麼好!”
幾個人剛剛決定好,準備出去商量一下在哪降落,這時,禍鬥從地下的土裏鑽了出來,拿走請柬回了鬼火山。
“人類的請柬?你拿這東西幹什麼?我們又不缺吃的?”“可是殿下,我聽說應該很有意思啊!”“即使是那樣,你以為那些人類會邀請我們嗎?”“可他們要借您的符咒,這樣,我們也有了正當理由。”
果然不久之後。“卡先生,能不能借你兩張瞬空符?”“當然可以。”“什麼時候出發啊!兄弟們都收拾好了等了老半天,我說你們人類磨磨唧唧一個個跟老娘們似的,有大王在去哪都沒問題,那張請柬在我們這,你們也不用找了,去把你們那幫子人叫過來,咱們出發,要快的!”“這,明天中午可不可以,今天都這麼晚了。”“行行行,算我們讓你們一步,說好了就明天中午啊,不許變卦!”“一定。”勾曜拱手作揖繼而告退。
第二天中午:
“都準備好了?”“符咒在這,你們人類呢?”“請柬你們先拿著!”“等等,我能不能再叫一個人?”“叫誰,禍鬥你朋友?”“喂,地妖,出來吧!他們好像同意了!”“吼!”瞬間地麵開裂,全身是土的妖怪鑽了出來。
“使不得使不得啊!”“沒事,地妖,變成人類的模樣。”瞬息之間,地妖變成了一個肌肉猛男。
“別看他外表粗獷,其實內心細膩著呢,對了,他織毛衣針腳可細膩了!”“我們沒說不接受你,跟著你們魔族在一塊什麼妖魔鬼怪沒見識過,早就習慣了各種毛色皮膚的了!”雪茗突然意識到非洲老黑實在是太正常了,就連棕種的紅種的也不過如此。
“都準備好了,瞬空符,走!目標金陵!”砰的一聲,眾人已經穩穩的落在了金陵。
街頭,人聲鼎沸,商販來往絡繹不絕,又回來了。。。金陵。。。
說一下來參加宴會的人和魔,這可是個龐大的數字。人類:關雪茗,勾曜,熊刃,熊飛。魔族:小卡,櫫獳,禍鬥,地妖,伊芙利特,幽冥,魔邪,乾,朱彥隝徯(都已經變成人形了)。
幾天之後,元宵節舞會在黃昏時分正式舉行,就在李府。
要說這李府,可真是豪華的有點過分了,不僅門檻是金的,進門之後到處掛滿了燈籠。“豬油,真不要錢?”
台階裝了錫皮,在餘暉的照應下泛著亮閃閃的銀光,整麵牆都是朱砂紅,木門竟然是櫻木。
“有錢人的銅臭味,還是和當年一樣,熏的我頭疼啊!”“你不也一樣是這樣?”“哼,別拿我跟他比!”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地方我還真是第一次進,即使之前在艾陵,在金陵,也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哎呀,什麼啊!”雪茗抬頭一看,一扇透明度極高的翡翠金鏡在後花園盡頭擺放著。
“鏡子?又好像不是,透明度這麼這麼高?怎麼設計的啊!大的跟一扇門一樣!”“矜持,矜持一點,好像就跟我們沒見過世麵一樣。”
“哎呀,真是沒教養,不知道走路要小心並且看路的麼。”“什麼人?”“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嗎?嗯,小姐,鄙人姓李,單名一個蕭字,字瀟灑。”
雪茗真的感覺自己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到哪都能碰上有錢人。
“這扇鏡子是什麼?怎麼放這?還有門在哪裏?”“嗯,門?這就是門啊。”李蕭指著鏡子,眾人十分驚訝。“怎麼,你們不知道?”“門為什麼要做成這樣的?”“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土包子,翡翠可是非常提氣的寶貝啊,用這種材料做門能夠顯示我們家財力的富足,並且,在開門的時候不會像過去那樣拚命砸門,而是站住腳之後用手指輕觸,再一推,門就會開,比以前粗鄙笨重的銅門鐵門強了真不知道多少倍。”“弄這麼麻煩做什麼?還不如木門。”“請注意您的措辭,粗俗不堪的您,格調似乎配不上進來這裏,請解釋一下。”“勾曜?”“他們是我帶進來的朋友。”“哈,原來是你認識的人啊,你也真是的,你聽聽他們剛剛說了什麼,木門?木門怎麼能配的上我們?勾曜,好歹你也是一國之君,怎麼連這也不懂,還有你帶來的這些土包子們,一個個的連名門望族的規矩都不懂,小門是你們這些賓客進的麼?還有,見了我也不行禮,還有,貴族們可是一般都不會撞上這扇門的,因為他們懂得如何慢下來細細端詳!”“故弄玄虛,一點也不實用!”
那扇翡翠門用金絲來雕刻花紋,行雲弄日,雕虎走龍,金鉤鐵畫所到之處,非名家所不能為。
那李蕭所飾衣物,更是富貴的讓人無法理解,一身紫紅色的老大媽款(在現代是)的絲綢長袍,內翻鵝絨,內衣是一件貴族常用的棉布衣,但所帶玉石竟照的全身發綠,束腰的纓帶鑲嵌了七顆一模一樣的寶石,卻又各有各的花紋和風采,看起來無不價值連城。
“難怪是字瀟灑,為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呢?”“他剛剛心裏不斷的誇自己,貶低我們每一個人,換句話說,他根本沒有看得起我們。”“豈有此理,我們不參加了,走了!卡先生,回去吧!”“事到如今,你覺得他們會放我回去嗎?”小卡回頭一看,那些魔族們哪個不是流了口水的望著屋內的美酒佳肴。“好吧,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幫祖宗們。”“大王,要不要我遁進去把那些酒偷出來,我們回山喝,在那喝的香!”“說話動動腦子行不行?”
“抱歉,讓你們受驚了,我丈夫他就是這樣,說話很直,但人性還不錯呢!”“你是?”眾人回頭一看,一個身著貂皮大衣,頭戴金鳳冠,手腕上碧綠的珍珠,渾身散發著一股檀香與山毛櫸香味道的貴族女士走上了台階,來到這扇門前,用手輕推,門便開了。
“進吧,不要介意,夫君他就是這樣的人。”“你是他的?”“他的妻子,我是柳氏!是湖州南潯人。”“原來這樣,你也絲毫沒有害羞的嘛,竟然毫不掩飾自己的出身。”“哈,過獎了,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可不希望你們站著吃啊!”“這倒也是。”轉念一想,這太湖出美女啊,真是男女通殺,終於明白什麼叫美的沒天理外帶殺傷力了。“咳咳,柳惠,我不希望讓那些貴客久等,所以,走吧,哪有賓客都到了主人還沒到的道理?”“嗯,你們也進來吧?外麵冷。”“作為我們這個大家族的女人,我不希望你與這些粗鄙之人過多交談,這樣會降低你的水準與地位,到那時,我或許會厭倦你哦!”
眾人帶著一種莫名的不爽與失落走進了正殿,卻才發現剛剛在外麵都是毛毛雨,是沒見過什麼才叫真正的奢華。
九麵金絲捆綁的吊燭台掛在金蛇的口中吐出瑩瑩的光焰,各種雕塑,彩繪,在牆上,天花板上,甚至地板上也有,像是肆意鋪開似的盡顯奔放與婉約雙重含義。
中式雕塑通常是物體的形態,可如今所見的雕塑不僅能顯示出形態的惟妙惟肖更能凸顯一股卓越不凡的貴族脂粉氣息,濃豔的讓人無法喘息,生怕打破了這份和諧與自然。
整個長桌足足有幾百米長,數百名賓客都有各自與眾不同的座椅,有的金絲銀基,有的金腿銀扶手,有的整個椅子都是最結實的藤蔓浸過油之後,加上帶有彈性的棉麻軟墊結合而成,由高到底,由金屬到木材,依次往外排開,桌子下麵還有取暖的火爐子,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仆人往裏麵添柴,仆人很溫柔而很禮貌,桌上的酒菜不會涼大概是因為爐子的原因,桌子被烤的暖暖的甚至有點熱。
酒的品種繁多讓從現代穿越來的雪茗也不由得一驚,紅色的河北高粱酒,無色的西域白葡萄酒,橙色的山東蘋果酒,甚至綠色的阿拉伯無花果酒,應有盡有。
“李家自從三百年前開始經商創業,商隊穿越西域大漠,抵達身毒之域繼續西行,從此兩地交好,並持續來往,所以,你看到的這些酒菜,有很多也是那裏販運而來。”“原來如此。”“嗯,不過,讓你的那些朋友們坐在離你這麼遠的地方真的合適嗎?”“無所謂啦,女孩子聚在一起也好說話,至於那些男人,我可以告訴你,其中有好幾個真的不能算作是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夥伴?”“和他們交往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哈開個玩笑的了,不過,其中有你的男人嗎?我是說,你的!”“不。。。這個。”雪茗望了一眼勾曜。“也許。。。有吧?”
終於上菜了,菜係多以江浙及湘菜為主,極個別也有魯菜的出現,不過大多數還是江浙一地的美食。
什麼金陵丸子獅子頭,油菜葉子蕎麥麵要不就是各種看著鮮美動人咬一口甜死個人的蜂蜜酥啊,核桃酥啊,海棠幹酥啊,梔子煎啊,桃子糕啊,年糕啊,棗糕啊。真是沒想到,早在三千多年前,中國的美食文化已經相當發達,已經可以和埃及相提並論了。
好像聞到了胡椒的味道,不過,這個時代怎麼可能有胡椒,不過想一想,如果真跟西域通商的話,也許真的有也說不定,就比如這種低度數的白葡萄酒飲料,肯定出自新疆這沒跑,南方,真不愧是中華古國的經濟中心。
“是也許呢,還是確定的意思呢?”“這,我一時說不清楚。。。”“沒事,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你的,能跟著這麼一群身高參差不齊,想必性格也一定參差不齊的男性出去冒險,被很多人照顧著,對於一個年輕女性來說,可都是夢寐以求的呢!”“你怎麼知道?”“別掩蓋了,你們赤聯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但李蕭,好像不大喜歡你們,不過,他今天還有很多客人,告訴你,有西域的大胡子來找他談價錢,所以,沒時間來找我了,所以,今天我們都是自由的,可以談很多事情。”
“你以後如果有機會,也想出去看看嗎?”“當然,其實我。。。”“柳惠,該去見客人了,今天的生意非同小可,你也知道,這些胡子有他們的癖好,喜歡跟一個有完整家庭的男人談話,你去了,會事半功倍。”“我。。。再說一會行嗎?”“你怎麼能跟這種不入流的人說話,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時間觀念是很強的哦,不要想挑戰我的底線。”“這。。。好吧,關小姐,我去去就回,這個,你稍等一下。”說完柳惠便想往門外跑。“慢著,不用等了,柳惠有她的事情,至於你,我不想再看見你,跟你這種人在一起,隻會降低我們的檔次。”
望著柳惠被李蕭帶走,雪茗心裏一絲醋意上湧,想必,被那種人操控著,也是十分難受的吧,還好,我帶來的這幾隻可真讓我省心啊!已經不能說是貶義還是褒義了。
勾曜在一邊沉思,看起來有一種隱藏的氣息正在慢慢淤積等待爆發的時刻,一定充滿了不爽,至於那些魔族,一個個的埋頭苦吃一杯杯的豪飲,不要錢的宴席對於他們來說可真適合啊,突然想起來現代的自助餐,如果帶回去過不了三天老板就得來我家門口跪下磕頭說那幫似人非人物是人非的東西實在太能吃了小店承受不了了跪求帶走歡迎下次千萬別光臨了!不知不覺間,雪茗竟然覺得身邊的這些魔族竟也有他們可愛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