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座)關雪茗:覆滅的詩史緋色的翼,繼日的藍星占據了日光的鋒芒  (5)夏朝的祈禱者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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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白戰爭之後很容易想到,文化遭到了多大的摧殘,而變為奴隸的人在六百年裏一直受嚴峻的等級製度的壓迫,直至武王遷都之後才有所緩解。
    雪茗不禁歎息道,一旦想起這些曆史,而自己在此時正麵對著這波瀾壯闊的未來,已知結局卻不知過程,下決心要改寫卻不知如何寫起,真的,有能力改寫這一切嗎?讓夏朝延續,讓奴隸製與無盡的戰爭都被姒履癸所碾碎,而自己要做好輔佐他的人。
    眼前又出現了趙梁的身影,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卻讓彌天的陰謀席卷整個世界,如果改寫的前提是必須殺了趙梁的話,那麼又該從何下手,未來的迷惘似乎證明了改寫的路並不好走,這個時代看似簡單卻有太多的線條穿插其中。
    暗紅色的長袍穿在身上像是加厚的棉服,而幾件金首飾穿戴在上身卻類似是沉重的枷鎖,雪茗拚命的適應著沉重的曆史服裝帶來的壓迫感,卻誤打誤撞的闖入了前廳。
    前廳的大門上刻著大禹治水的種種事跡,可見夏朝人認為大禹是他們的先祖,對大禹更是數不盡的讚譽之情,隨便挑一個路人問大禹是誰,那路人隻要是國人,皆以聖人大禹王的稱呼對答,弄的雪茗都不好意思繼續問了。
    進入前廳便踏上了大理石的小路,看似寬敞其實非常狹窄,兩旁的銀杯上盛滿了蠟油,以及沒有完全燒盡的蠟塊,銀杯上輕輕用手觸摸便能感覺到冰冷的涼意下細如發絲般的線條,牆壁是用土磚加雞蛋清以及某種顏料塗成的暗紅色,有的蠟燭還沒有燒盡,還有點點如星辰般閃耀的餘光。
    雪茗取下了一個銀杯,隻要打開牆上的銅扣銀杯便自然脫落。
    有幸雪茗穿的是暗紅色的長袍,所以一不顯眼二不嫌冷,在陰暗的密道裏反而成了一種保護色。
    走了不知多少步,反正感覺像是穿越了很遠的距離,隱約聽到某個男人的聲音在什麼地方回蕩,聲音中雖然含糊著但依舊能感受到那種讚譽的聲調,數不盡的盡是讚美的詞彙。
    等完全轉出了密道,卻發現從一尊雕像的後堂轉了出來。
    而大殿上,一位年紀比較小的男性(應該說是男孩)正在雙手合攏,虔誠的念叨著什麼聽不懂的話。
    不遠處的側麵,一尊七條蛇纏繞起舞的雕像,七條蛇的蛇嘴上都插入了油燭,油燭的光芒照的玉蛇晶瑩剔透,帶有多少的褐黃色斑點,那是長期碳化的痕跡。
    暗紅色的厚重的幕布遮蓋著窗戶的一半,傍晚的陽光斜撒進大廳,就連空氣中的浮塵都好像在閃爍著寂寞的纖光。
    那男性念完之後對著雕像拜了七次,拿起寫上字的木條插入了金蟬麽樣的香爐裏,那字是標準的金文,寫的是四個大字:勾曜碩海。
    當然雪茗並不認識,等那少年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之後,她才發現那少年身上竟然披著天藍色的袍子,袍子下麵是褐黃色的內衣。
    少年的衣服上數來數去竟然有七條蛇組成的圖案,竟然跟那尊燭台上的圖案極為相似。
    少年拍完土抬頭望了望手持銀燭的雪茗,連忙低聲道:“伏羲堂怎麼可能會讓女人進來?你還穿著睡衣,成何體統?這是對我祖的不敬,這是對上天的不敬啊!”雪茗聽到之後,連忙問道,“這是哪裏?”“這是我們祭奠先祖伏羲氏的廳堂,自大禹建國至今未曾有女人入內,而如今豈可破例,這會引起天怒啊!”“這,不讓女人進?”“是的,不想掉腦袋就跟我走!”“為什麼?”雪茗話還沒說完,那少年上來摁住雪茗的腦袋便拉出了廳堂,隨從的官員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趕上來幫忙,被那少年厲聲喝退。
    “呼,安全了,你這個女人,以後記住,膽敢擅闖伏羲堂,你的腦袋就不能要了。”“這麼嚴重?”“是的,先祖定下的規矩。”
    那少年的聲音較為清脆,而清脆中又顯示出一種不成熟的破音的聲調。“你怎麼穿睡衣就出來了?”
    雪茗看了看自己穿的紫紅色的長袍,突然明白這不是這個時候的衣服而是睡覺害冷時穿的衣服,難怪,古人絕對不會傻到用完全束縛行動的衣服當做常服。
    “算了,認識一下,我是勾氏,淮越國的世子,字碩海,單名一個曜字。”少年說話很單純,但從話裏已經聽出了多多少少的命令式語氣,雪茗不禁想到,難道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慣用命令式的語氣來說話?
    簌簌的葉被北邊的黃河吹來的風吹的搖擺不定,黃昏時的河流總要刮起陣陣北風。“申時到了,我要去參加宴席了,再見。”“我也去。”“你?你是幾品的官員?況且還穿著睡衣?不用擔心,我會為你保密的,不過看見別人就另當別論了。”勾曜說話的時候隱約有種笑意從字眼中蹦出來。“抱歉,失態下。”勾曜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兩隻手捂住嘴,難怪是個未成年人,笑點竟然這麼低,不過也難怪,這樣一個時代,無聊的也隻有自找快樂的餘地了吧?
    申時已過,城樓上的武士擂響豬皮的鼓,士兵們關閉長傾城門,一過申時,就是眾大臣們起舞作樂的時候,再也不接受任何的諫文以及訴訟,但相對的,從卯時到申時,除了上廁所以及用膳,任何時間都必須接受臣下的諫文以及訴訟,否則丞相就有權利代表王來辦案,但姒履癸當政的年代比較特殊,國內大事全有關龍逢丞相來全權負責,而姒履癸常年征戰。
    “抱歉,你快回去換一身衣裳吧。”“我不認路,但,對了,這個令牌,你認不認識。”
    勾曜領著雪茗在半個小時以後找到了那令牌所指的房間。“你住在這,你是宮女?”“暫且是吧。”“不多說了,我要去參加宴席了,再晚就禁止入內了,那麼我母後不罵死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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