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劍起黑山 第十五章:平動亂,氣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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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縣城之外,此時已經亂成一片,在生命麵臨危險之際,人性的弱點暴露無遺。為了生存,人們擠成一團,誰也不讓誰。好像遲了一步就會跌入深淵一樣。但他們這樣也是無濟於事,城門不開,任憑他們怎麼哀求,哭泣。城門守官始終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那才入軍中的年輕士卒不忍道:“大人,這樣也不是辦法,咱們還是開城門吧。”
“小子,你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說的到輕巧,可是你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混入妖物。要知道我們身後是河間縣的數萬百姓,這開城門到簡單,可是你想過這後果沒有,既然入伍了,就要從大局出發,小不忍則亂大謀懂麼。現在你隻要將縣令交代的事情辦好就行,其他事情不要再想了。”這說話之人卻是昨天在城門口處對李叔李銘飛點頭哈腰,極盡諂媚的那微胖男子,不過此時的他哪還有那點頭哈腰的諂媚相。或許現在這個威武苟笑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要是他真是那諂媚相的將領。縣令楊學奎也不會將把守城門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了。就算縣令一時糊塗,可這妖物攻城,威脅身家的大事,再糊塗的人也能分清楚了。
那日這將領楊寒之所以不惜在眾將麵前對李叔李銘飛點頭哈腰,不過是為了檢驗這車中是否有沒有妖物而已。正如這楊寒之前所說,在他的身後是數萬朝夕相處的百姓,其中有他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親朋好友,鄰裏鄰居。容不得他不小心,即使這是縣令千金的馬車。直到其靠近那馬車,身上的符咒也沒有發熱,那楊寒才鬆了口氣。
對於妖物,道門和朝廷自有一套辨別方法,不過這沂州南陽府河間縣天高皇帝遠的,再加上又在這蠻荒之地,手段也是有限,隻好借助道門符咒和那仿製版的照妖鏡來辨別了。還別說這道門的方法還挺簡單的,也是,這道門畢竟比朝廷傳承更為悠久,其中法決經過無數代人的修煉改進,自是越來越有效簡便。反觀朝廷,其不過八千年的曆史,在許幼安的故土已經是不可想象的了,可在這裏不過是某些老怪物閉個關的時間罷了。
朝廷雖說有三支儒門在後支持,又有天生皇氣庇佑,且得了龍族的垂憐,再加上各處衙門也有官氣,皇氣守護。可對上道門和其他勢力還是有所不殆。也萬幸各方勢力互相牽製,騰不出手來幹預人間朝廷,況且這龍族也是十分棘手,其龍族始祖燭龍可是敢與聖人叫板的存在,這人間朝廷也是識趣,在其打下的八大州上皆讓這各方勢力占下了有利於各自的福地,其餘土地才是人族掌管,不過真正的大勢力,其立足之地還是在中州,畢竟中州才是成道之地。
但對像黑山這樣的勢力來說,沂州已經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了,要不是其老祖步入了尊者之位。在這南陽府黑山也不過是那嶗山的妖獸園罷了。
那將領楊寒教訓完了那毛頭小子,就挪步走到了城牆邊,看著城下百姓的惶恐和不安,其實他心裏也不好過。自從縣令將這個任務交給他時,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就到了。
“妖物,妖物,這妖物怎麼來得這麼早。”楊寒狠狠得一拳打在了城磚上。不過他也知道這無濟於事。正當楊寒暗自苦惱之時,那端坐在城樓上的年輕道士出言道:“楊縣令和師尊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了,縣令有言‘出城驅散民眾,有鬧事者,關其出頭者,可三日後釋放。其餘民眾勒令其有序入城,可佐以道門神通,此事需盡快進行,以防妖物借機作亂。”
聽到這年輕道士的話,楊寒憂慮去了大半道:“兄弟們,都聽到了吧,縣令有令開門。”這些士卒也是訓練有素,畢竟在靈氣充足的環境,隻要稍加鍛煉,肯定會有所收獲。
且說那城外民眾一見城門大開,皆蜂擁向那城中擠去。不過那開門的士卒豈能讓其如願。一柄柄長槍橫立指向城外。那士卒一個個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毫不遲疑地向人群行去。“退!退!退!!!”那士卒齊聲喝到,威嚴而透著血氣。
那些想要衝入城中的百姓被這士卒的架勢嚇了一跳,畢竟是長期受到官府管轄,官吏壓榨。其身體裏的卑躬屈膝,懦弱並沒有因為恐慌而消散下去,不過這裏麵也有那不懼這架勢的人,這些人正要唆使其餘人與自己一起衝進去,就見從城樓上飛下來數十張符篆準確無誤的貼在了那欲鬧事之人的額頭之上。在那符篆飛下來時,就見數十手持長刀的士卒從長槍陣後衝出,專門認準那被符篆貼在額頭上的百姓。轉眼間那些長刀士卒已經壓著那數十百姓回到了城中。
這剩下的百姓被這城樓守軍一係列的動作徹底打亂了陣腳,再加上領頭的鬧事者被抓,又見了這守軍的鐵血之氣,和那符篆神通,士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很快這城外的混亂局麵就得到了控製,一切都朝著設想的方向發展。不過那城樓上的道士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楊寒正將目光從城下移開,看見道士搖頭,疑惑道:“張凡道士,這城下局麵已經得到了控製,還多虧了你的符篆,為什麼要搖頭哪?”
“我是可惜,這妖物還真是機靈,趨利避害,要不是逃得早,我這符篆也能留下幾頭妖物了。”那道士原來叫張凡,這張凡道士道。
“這、有妖物混在其中。”聽了這張凡道士的話,楊寒也是一陣心驚。雖說之前他擔心有妖物混在其中,畢竟是沒有身臨其境,沒見過妖物的人,對這未知的事物總是存在害怕和恐懼的。這楊寒也是不俗,很快就從這種情緒中擺脫了出來,或許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也可能是為了調整心態。楊寒隻是向那張凡道士告罪一聲,就下了城樓,去指揮其手下,對入城之人登記造冊。
再說那道士對楊寒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也是對其多看了兩眼,自語道:“想不道,這蠻荒地方竟也有這等人物,難道真是亂世出英雄嗎,算了,還是將師尊交代的事情辦好再說吧,這亂世也正是我輩出頭的時代啊。”說道這裏,那道士便又閉目打坐起來。也不知道這整天打坐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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