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殺之毀屍滅跡 第九章:一場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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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溫柔讓兩位同事將小高帶上車回警局去。無情和布溫柔消散在人群之中。無情走到一個冷飲店門猶豫了片刻,走了進去。要了一份椰子汁,又問布溫柔要點什麼。布溫柔說黑豆奶。
無情坐在凳子上一邊喝椰子汁一邊想著事情。布溫柔有點好奇的問:“那剩下的兩個怎麼辦?”
“你打電話讓警局派幾個人過來就行了。”無情漫不經心地喝著椰子汁。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頭。
首先是小高,他還有那個旅行社的小白臉和那個盜賊。目的都是為了拿錢。那麼他們是受誰人指使的呢?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白珊了。白珊模仿林詩雅的口吻給林忠浩發短信!目的是為了不讓林忠浩知道女兒出了事,如果這件事情能瞞著林忠浩一直過了一個星期或者一兩個月的話,那麼,她的嫌疑就可以一點點的消除了。殺死林詩雅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林忠浩的財產。可是即使不殺死林詩雅,她不也一樣按照法律繼承人的關係繼承林忠浩的財產嗎?所以她殺林詩雅根本就沒有必要。
還是說她擔心林詩雅繼承林忠浩家業之後,一旦林忠浩死了,林詩雅就會對她不利,因為林詩雅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女兒。
那麼就是因為這一點殺人嗎?因為要殺林詩雅所以雇了小高,小高是個聰明人,所以根據林詩雅旅遊的機會介紹旅行社的那個人,可是那個小白臉膽子小,不敢幹這件事,於是小高又找了他的那個戰友。於是殺人,分屍,拋屍。
可是證據在哪兒?目前小高頂多也隻能算是一個疑犯吧!無情這樣猜想的時候感覺這事沒有任何說得過去的理由。
無情三下兩下將椰子汁喝光,走出了那家冷飲店。布溫柔跟在他身後問道:“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對嗎?”
“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頭。”無情說:“如果說白珊為了不讓林詩雅繼承家業而殺了她,雇了小高這個殺手,小高找機會介紹旅行社的那個家夥,讓他辦這件事,你說有可能嗎?”
“現在我覺得沒必要考慮這些。”布溫柔說:“待會兒抓住他們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那兩個蠢賊現在還在島上。”無情說:“我到是不擔心。”
“那麼我們現在該回去審問小高了。”布溫柔說。
無情心裏亂哄哄的,也沒有什麼打算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上了車,調轉方向回了警察局。
無情來到警察局就知道那裏沒有他說話的份,不過因為有布溫柔在,他還有機會站在旁邊聆聽和觀察著一切。
審問了小高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小高沒有承認是自己殺了人。他那天去找嗨歌酒吧找他那個戰友的目的是為了商量今天去金沙灘遊玩的計劃,原本的計劃是下個星期的周六下午去的。不過今天林忠浩由於無情和布溫柔的突然造訪,所以林忠浩給他放了半天假,所以他們的計劃就提前了。
那天他的戰友又去旅行社找了那個小白臉,目的也是為了今天的去金沙灘的事情。
為此,警方還特意打電話到了那家叫‘宏遠’的旅行社問了一下情況,的確那個叫周厚照的小白臉今天下午才突然請的半天假,由於客人少,就應許了。
他的那個戰友叫牛胖榮,現在就是一個盜賊,但是那並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小高還說今天他們租了全部的遊艇,目的隻有一個,幫客戶介紹女孩子賣淫,就在那個小島上。在金沙灘的時候無情問他得到的好處是什麼的時候,小高以為無情發現了他們的事情,所以說得到一棟別墅。是因為他認識的那位老板,想要以這種方式賺錢,而讓小高作為長期的中介人,所以才會答應給他一棟別墅作為報酬。
至於周厚照和牛胖榮,他們是小高找來的幫手,其實周厚照小高之前並不認識,是牛胖榮介紹來的。
果然沒多久,到金沙灘抓捕牛胖榮和周厚照的警方人員來了電話說抓到一夥集體賣淫的。
無情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涼了半截。果然如此,小高說的不假。那麼問題就在無情自己身上了,他現在所有的推斷全部付之流水,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而他,現在,隻能默默的離開了警察局。那個地方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雖然自己幫助警方意外的抓獲一個賣淫團體,但是那隻是意外,意外而已,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他在乎的是自己對自己的承諾。而現在,一切都將被自己的驕傲毀於一旦,自己太自信了,自信過頭了。這是不是叫做’否極泰來‘的反義詞’樂極生悲‘呢?
無情離開了警察局,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像了一個失戀的男孩,沒精打采。
這一刻他從心裏裏知道,任何沒有根據的判斷,最終都有可能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假設。
一切推論與假設,都應該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得以實施並確認。無情漫無目的地走著,累了就地坐下來休息,渴了就在路邊買瓶礦泉水,唯獨他感覺不到餓。
此時他正坐在路邊,手裏捏著一瓶礦泉水。布溫柔打了無數個電話,他始終都沒接。聳拉著眼皮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他有一種從天空突然墜落地下的感覺,一切值得炫耀的東西在一瞬間被摔得支離破碎;拾起的記憶如碎片一般,是那麼的鋒利,輕輕一碰就能灼傷他的自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回想著那些可能出現的嘲笑的麵孔,他恨不得現在找一個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他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安慰別人,隻是現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安慰他。
他在問自己,難道不用“冥想”真的就不行嗎?他搖著頭說不。即使不用“冥想”他也不會顯得那麼不堪一擊才對。
後來聞著油煙,廢氣,聽著噪聲。。。。。。他忽然間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麼!引領人們走向黎明嗎?可是直到目前為止,自己都做了哪一件事情是引領人們走向黎明的呢?
是的,一件都沒有。反而都是謀殺,欺騙,謊言,這些話題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響在他的耳際。而他,像極了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偵探那樣,隻有在悲劇發生之後才開始顯擺他的天才卓絕的一麵。那樣,有什麼意思呢?
悲劇天天發生,偵探天天在偵查,罪犯依舊,悲劇依舊,偵探依舊,改變的是什麼呢?什麼也沒有改變,罪犯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偵探的的卓越偵查能力,可是,那些枉死受害者,誰來為它們的無辜埋單?
曾經的信口雌黃,終究經受不起現實輕輕的一巴掌。那些毫無意義的宣言盟誓,到頭來隻會讓人感覺到曾經自己是多麼幼稚,甚至可笑。或許,這就是成長!每一個都是靠自己的天賦來生存,如果一定要擺托這種天賦,那麼請問有誰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後天努力呢?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好吧!無情依舊想著。如果不利用自己的天賦——冥想,那麼未免顯得太沒有意義了,天賦不就是讓人加以利用的嗎?隻是為了證明自己而讓這個世界的壞蛋肆無忌憚的坑害這個社會的話,那麼人生將是沒有任何價值觀可言的。
終於,無情喝光了最後一滴礦泉水,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撥通了布溫柔的電話。
無情覺得,如果敵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那麼,他就要做到讓對手聞風喪膽的程度。
因為從現在這一刻起,他將要讓“靈魂淨化師”這個名字永垂不朽。
“喂,是無情嗎?”那頭傳來布溫柔驚慌的語氣:“是你嗎無情?你現在在哪兒?”
“我沒事了。”無情淡淡的說:“你不用擔心我。”
“嚇死我了。”布溫柔聽到無情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說:“你真的沒事嗎?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無情抬頭看了看天空,說:“我真沒事。”
“我真怕你一時之間想不開呢!”布溫柔擔心的口氣讓無情有那麼一點感動。
“真沒事。”無情說:“現在你們可以去抓林忠浩一家人了,如果他們要證據,明天下午我就會將全部證據帶回去。”
“你,你說什麼!”布溫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無情,你剛剛說什麼?”
“好吧!”無情頓了頓說:“晚上在嗨歌酒吧等我。還記得那家酒吧嗎?”
布溫柔當然記得那家酒吧,所以無情沒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他又回到了那個發現死者頭顱的下水道入口——皂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