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想了一會兒又問柯佳佳：“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王小月如果不在你家她現在在哪兒呢？”
    “無情老師，你是想見我嗎？”說話間一個穿著很非主流的女孩從房間裏打開門走了出來。想來無情和柯佳佳的對話她在房間裏全都聽見了。現在無情又可以想象得到，柯佳佳之所以會開門跟自己見麵，那肯定是他們離開後她倆商量過之後才共同做的決定。
    “你，就是王小月？”無情看她的打扮不太像是一個在學校讀書的學生。學校應該不會讓她穿這等奇裝異服的。
    “怎麼，你看我不像王小月嗎？”王小月走了過來，在無情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難想象王小月從三個月前就鬧失蹤，這恐怕早就已經做好了輟學的心裏準備了吧！
    “這麼說，你打算輟學？”無情看著王小月問。
    “你都看出來了。”王小月大大咧咧的說：“讀書沒什麼好玩的。”
    “讀書本來就不是去玩的。”無情對她說：“多學一點知識對自己永遠都是沒有壞處的。”
    “讀書到底有什麼好呢？”王小月嘟著嘴辯駁說：“不讓談戀愛，不讓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學校製定的校服醜死了，讀了十幾年書最後還得自己找工作，這樣一來不僅浪費金錢，而且虛度青春。學校就跟一個監獄沒什麼分別。”
    無情一聽她說這話，分明就是一個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心理在作怪。不過她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應該知道學校是一個聖神的地方。”無情說：“不讓談戀愛，不讓穿奇裝異服，那也是為你們好，國家有國法，家庭有家規，學校自然有自己的管理條例，為的隻是更好的能讓你們學會約束自己，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沒想到無情說的這番話王小月聽後卻哈哈大笑。之後問無情：“無情老師，你讀書的時候也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你現在也在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了嗎？那麼社會為了我們這些學生都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呢？”
    “人的價值不在於你得到多少。”無情說：“而是你付出了多少，付出總是有回報的不是嗎？”
    聽了無情的這句話王小月更加笑得前俯後仰：“付出就會有回報！對，你說對了無情老師。所以我認為並不認為隻有讀一輩子書才能有所作為，一個人對社會的貢獻也不在於他讀了多少書是不是？現在這社會，一切向錢看，雷鋒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雷鋒的時代的確已經過去了。”無情說：“但是雷鋒依然存在每一個人的心中不是嗎？包括你。”
    王小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無情這樣說對不對，或者在問自己心裏是不是真的有雷鋒這樣的一個無私奉獻的人物存在。
    然後王小月開口：“無情老師，我心裏是有雷鋒這樣的一個人的影子，我承認，我從小就認識他了，可是我卻並不會像他那麼無私。”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無情攤手說：“並不是因為是你變了，而是這個時代變了，事隨境遷，人隻有去適應這個環境才能生存。如果我們人人都像雷鋒那樣無私的話，那麼這個社會就不在像現在這樣競爭激烈，甚至勾心鬥角。但是你心中任然存在這樣的一個人物，那是因為你的人性最終還沒有完全被數字話。”
    “你這算是在誇獎我麼？”王小月頓了頓說：“但是我聽不懂什麼叫做人性數字化。”
    “好吧！”無情頓了頓說：“就好比金錢，房子，車子，工資等等，這些是不是用數字來計算的呢？”
    王小月點了點頭。無情繼續說道：“人們對金錢的欲望，對工資的要求，對房子的購買奢求，和汽車的購買需求，都是要通過數字來計算的，金錢論多少，房子論大小，車子論好壞，工資論高低。這就是一個數字統一化，更多的時候人們在追求這些東西的時候往往的不帶任何情感的，甚至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不惜犧牲性命，出賣肉身，蹂躪靈魂，這就是人性數字化。到頭來得到的隻是一個虛擬的數字而已。”
    說完這些無情覺得這跟之前輟學的話題越軌了。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是想讓我回去讀書嗎？”王小月沉默了半天開口問。
    無情沒多想，不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當然，讓王小月回去繼續上學這是最初的想法。但是後來偏題了。
    “你父母需要你回去。”無情說：“學校也希望你回去，社會將來也需要你，你長大了以後也需要更多的知識來充實你自己。”
    “可是，現在我們還能回去嗎？”王小月一臉沮喪的說。這時無情才似乎發現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今就他們幾個小鬼，弄得滿城風雨，倒黴的是她們這幾個無知少女，發財的卻是那個可惡的韓磊。
    這樣說起來，王小月，蔣明業，還有柯佳佳，三個都已經在家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得通呢！
    “好吧，”無情最後想了想說：“我現在告訴你們，雖然你們已經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但是隻要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剛剛我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發現一家出版公司正打電話與韓磊商量著出版《上帝之眼》第二部。我想這第二部會將我這個被他耍得團團轉的可憐蟲也寫進去。我知道你們都是他的忠實粉絲，但是這個時候你們務必要分清狀況，他是在利用你們，這種感情是建立在欺騙與利益上麵的，也就是說他欺騙了你們的感情，得以收獲更多的利益。”
    “我們現在就到電視台揭發他的罪行。”柯佳佳突然看著王小月問：“怎麼樣啊小月？”
    “這樣，好嗎？”王小月遲疑著。無情看得出來，她對韓磊的愛慕之情已經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這要讓她親自去揭穿韓磊，多少讓她在這個年紀很難做出正確的抉擇。
    這時無情站了起來，將一張名片遞過去說：“你們可以有一天的時間來決定，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在安魂居等你們。我現在要走了，再會，親愛的同學。”
    說著無情直徑走了出去。
    無情講這故事是用第三人稱，講完之後田衣禾與布溫柔默不作聲，似乎還沉浸在其中，又更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不過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田衣禾那是醉了。
    最後布溫柔斟了滿滿一杯酒遞給無情說：“來，先喝一口潤潤喉，然後再慢慢講，反正這是春節期間，我們都得給自己好好放個假不是。”
    無情看了布溫柔一眼，接過杯子真的抿了一小口潤喉。
    “喂，我說。”布溫柔板著臉道：“叫你潤喉你就真的像貓似的舔一口？”
    “罰，得罰。。。。。。”田衣禾彤紅了臉，醉醺醺的說。
    無情看著田衣禾那醉態可掬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