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殺之鏡麵人 第三章:誰觸動了她深埋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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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與木之染和她姥姥聊天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裏無情有足夠的時間利用‘冥想’窺視在木之染姥姥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但如果想要利用冥想得知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得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還要無情的注意力特別的集中,且動作不能太明顯,不然讓木之染的姥姥發現之後,那將會是一件非常可恥的行為。
為什麼說可恥呢?因為這其中不乏有關於人家隱私的片段。這就是無情為什麼不願意利用冥想去窺探一個人的原因。
當然,無情隻是選擇了最近三個月以內,她與木之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的時間段來‘冥想’。
那是三個月前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木之染一個人來到這裏。但沒看見她姥姥的蹤影。於是木之染一個人上了二樓,還在樓梯口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樓上有人的聲音。木之染以為是姥姥生病痛吟。忙加快腳步上了二樓,但是到了客廳之後她才發現那種聲音並不是一個人因為疼痛而呻吟的聲音,卻是男女之間在雲雨春宵之時發出的那種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呻吟聲。
在少女的好奇心促使之下,木之染挨近了那個呻吟聲傳出來的房間門,從半掩的房間門裏望去,兩個赤裸的身軀黏在一塊的情景使得木之染臉頰緋紅心跳加速的同時也激怒了女人受到背叛時的那種忿怒。她當時準備推門而入,來個捉奸在床,鐵證如山。因為那個男的,正是木之染之前剛剛交上的男朋友。
但是最後木之染咬著牙,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轉身離開了。但是為了不讓姥姥起疑,木之染依舊每個月都回來這裏看她姥姥一次。一個月前姥姥又曾提及她的那個男朋友,但是木之染說他們有可能走不到最後,因為性格不和。
但她並沒有告訴她姥姥,自那天以後,她和他就再沒有聯係過,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無情和木之染在她姥姥的農場吃過早飯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本來她姥姥讓她多待一段時間,但木之染卻堅決要離開。當然,或許對於木之染的離開,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也不再勉強什麼。
在回來的車上,木之染一直都沉默著,不像之前那樣開朗,喜歡說話。無情看得出來她為什麼不開心。或許換做是自己,也一定開心不起來,隻有在她姥姥麵前的時候裝裝樣子罷了。
“你真的喜歡那個男的?”無情突然問。
“那個人渣?”過了半天木之染才回到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人渣。”
“是你覺得人渣男玷汙了你姥姥還是覺得你姥姥欺騙了你?”無情又問。
無情從木之染的情緒來看,可以斷定她其實並不喜歡那個男的,如果她真的喜歡那個男的,以她的性格,當時看到他和她姥姥在一起偷腥的時候她不可能還能忍住那種情緒。除非她不愛那個男的,隻是感覺那個男的簡直不知廉恥,或者是她姥姥不潔身自愛。又或者真的是她修養問題。
木之染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無情足足有一分鍾左右。她越看越覺得無情非常英俊,而且是非常特別的那種類型的男孩子。雖然無情在別人眼裏並不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可事實上他也還不算是一個男人。因為直到現在,他都依然還是一個隻有22歲的陽光大男孩。
但是自從上一次與歐陽一月相遇之後,他的理想給他留下了一筆豐厚的財富作為回報,於是他現在並不缺什麼。其實他從來都沒有缺過任何東西。如果他真的卻點什麼的話,那可能是來自父親的一個久違的微笑。可是那個微笑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等到,於是他終於想通了父親為什麼不在他麵前微笑。所以他不在有那樣的奢求,而是欣然接受這樣一種特別的父愛。
愛的溫度沒法用任何給以來測量,隻要你能感覺那就是愛,就已經足夠了;愛沒有色彩,用筆描繪不出它的顏色,但你能感覺那就是一種愛,愛沒有形態,但隻要你能感覺它就像一位父親那樣,即使不笑,他依然愛著你,這就夠了。
“你,真的能從一個人的身上看到她的過去嗎?”木之染靜默之後終於開口問無情:“你有這種天賦,為什麼不去當警察。”
“警察!”無情開著車,望著前方微微一笑:“警察隻能起到一種製衡作用,他們是戰士,是需要流血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可我害怕流血。”
“膽小鬼!”木之染不屑的看了無情一眼:“男人就一個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
“不,男人應該為愛而戰。”無情扶著方向盤沉默了一會兒說:“否則,戰爭將失去任何意義。”
“那你也可以去當偵探。”木之染果斷的說。
“偵探!”無情沉吟了兩秒說:“偵探隻能解決悲劇,他們往往在悲劇已經釀成之後才會去尋找答案。而我,卻能防患於未然。”
“但是那些罪犯並不認為自己心裏有問題。”木之染反駁說:“他們可不會去看心理醫生。”
“一個連自己都沒不了解自己的人,”無情頓了頓說:“恐怕隻有上帝才能解救他們,而我又不是上帝。”
“但事實上,上帝卻不會拯救任何人。”木之染仿佛是在歎氣:“隻有人才能拯救自己,對吧?”
“是的。”無情說:“你之所以會生氣,會覺得不公平,那是因為你所看到的,所發生的,並沒有按照你想象中的去呈現,去發展!一旦事實與想象背道而馳,你就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被玩弄了,所以很生氣,憤怒!就想要發泄,從而失去了理智。”
木之染沉默著。
無情繼續開著車借著說道:“可是你反過來想想,為什麼別人一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為什麼所發生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自己想象的去展現,去發展?自己並不是上帝,沒有誰一定要遵循自己而活不是嗎?他們也有自己做主的權利。有時候欺騙是有必要的,因為欺騙是一種成熟的表現;善於說謊和會說謊可以理解為前者是一種虛偽,偽裝,人品差;後者可以理解為睿智,聰明,穩重,成熟。。。。。。關鍵就在這個‘會’字上麵。善於說謊的人不看事情的輕重,場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謊話連篇;但會說謊的人就不一樣,無傷大雅,他們可以說謊,對敵人他們可能說謊;他們清楚的知道說謊到底有還是沒有必要,說謊的嚴重性有多大他們能夠分得清,這樣的人叫做‘會’說謊。”
“嗯。。。。。。”木之染過了半響才點頭稱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情好多了。。。。。。怎麼樣,要不要給你慶祝一下?”說著傻傻的看著無情。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無情說。
“你,對待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心態嗎?”木之染試探著問。
“是的。”無情說:“我渴望了解每個人的身心,因為我熱愛這種生活,但我絕對不會無故窺視別人的隱私。”
木之染嘟著嘴,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一個男的要跟你搶你喜歡的女孩,你還會用對待其他人的心態對待他嗎?”
無情就知道女人的問題是最難回答的。有時候聽起來很幼稚,很無知,但是卻也很有趣。
當然,對於那些有趣的女人提出來的問題,他都會很幽默的回答。
“不會。。。。。。”無情轉過臉來瞟了木之染一眼注視著前方,把拳頭伸到木之染麵前說道:“我會用拳頭對待他。”
木之染當時就捧腹大笑
無情也跟著一起大笑起來。可是突然之間無情感覺肚子突然疼痛起來,這疼痛使得他全身都在一瞬間麻痹了,他眼前一陣漆黑,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開始顫抖起來。
車子瞬間在公路上搖擺不定。
“你怎麼了?”木之染嚇壞了,忙幫助無情扶著方向盤。眼看著車子就快撞上路邊的防護欄和前麵的車輛。
“刹車,快踩刹車啊。。。。。。”木之染驚叫著,驚出一身冷汗。
“無情意識開始混亂,頭開始疼痛,劇痛使得他腿腳麻痹,一瞬間沒法動彈。
“左腳刹車,快。。。。。。”木之染嚇得花容失色。
無情努力著挪動左腳,此時車子已經與著右麵的防護欄摩擦前行,車子外殼與防護欄擦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車子即將駛過防護欄的時候,無情總算是踩著刹車,把車急刹停下,木之染慌忙將鑰匙拔掉熄火。
無情的頭和肚子疼得厲害。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隻是他腦海裏斷斷續續的出現在木之染姥姥的農場時候吃水果的情形。難道是木之染的姥姥在水果裏麵做了手腳?
但是那隻是一種猜想。可是又是那麼的真實。仿佛是被血咒了。
“你怎麼樣了?”木之染拉著無情的胳膊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頭,疼得厲害。。。。。。”無情額頭開始不禁的流汗,仿佛就像一團團黑氣。
“什麼!”木之染吃了一驚:“這不可能,難道是。。。。。。”木之染不敢想象,忙推門下車將無情拖進後座:“你再堅持一會兒,就快到醫院了。”說著慌忙坐上駕駛座驅動車子飛奔西門市醫院而去。但是現在現在距離市中心還有十分鍾的路程。
木之染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無情能堅持這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