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無恥遇無良,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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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風可真大,我把我的毛絨帽子扣他頭上,我可不想再多條虐待傷者的罪名。
終於連滾帶爬的出現在林喵喵麵前,還好她今天很早就停診了,裏麵除了她沒有別人。
“你……你們……”林喵喵瞪著那雙三層眼皮的大眼,看著滿身滿臉的血跡狼狽不堪的我們。
我把那煞星往病床上一塞,“這事兒啊,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你還是趕緊看看他什麼時候死吧。”我轉身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裏一臉血汙的自己長出一口氣,這一晚上過的還真是感慨良多,打從我媽肚裏出來就沒這麼刺激過。
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臉,林喵喵一頭長發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我轉身看她:“大姐,你演午夜凶鈴呐?麻煩出個聲兒好吧。”
“該出聲的是你吧!”
我被她吼的一愣,可隨即就看到了她潮紅的眼眶。一瞬間,我感到了莫大的委屈,隱忍很久的情緒終於決堤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啊!你臉怎麼啦?還傷哪兒啦?!。”她的手有些顫抖的把我翻過來轉過去。
我擦擦眼睛,吸著鼻子說:“臉是蹭的,其它地方沒事兒,這些都是他的血。再說了我告訴你幹什麼呀,倆人一起死啊?”
林喵喵一把把我抱住,我知道她的心有餘悸和遲來的恐懼。
“要不要報警?”她問。
“不用了,就讓他像你以前治過的那些人一樣,治好就走吧,對你的生意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這些人,我們惹不起的。”林喵喵這家夥可是個標準的財迷,如果因為這件事而斷了她黑市的這條財路,估計我下半輩子是沒好日子過了。
我洗掉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和林喵喵一起回了病房。
他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林喵喵的診所看似是一層,其實在地下還有一層,那一層是專門為治療槍傷和重度刀傷設計的。
林喵喵小心的拆開傷口上的布條,仔細查看後滿意的對我說:“出徒了,處理的非常好。隻要再掛幾個吊針消消炎就行了。”說完拿來紗布重新包紮。
“開玩笑,名師出高徒嘛。”我有些得意。
林喵喵照我腦袋就是一下:“美的你,不過還是要注意傷口別沾到水,以防感染。”
“這些就交給你咯,反正我的任務是完成了。”我現在隻感覺到渾身輕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闖進了我的耳朵,“麻煩再幫我看一下腿。”
我去!還沒忘這茬兒呐!
林喵喵立馬湊上去:“腿怎麼了?”
你大爺的!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敬業?!
“她撞的。”他頭一揚,目標直對準我,無辜的小眼神就差閃淚花了。
尼瑪的……
“我還救你了你怎麼不說啊!”這什麼世道啊?還有天理嗎!
林喵喵無奈又哀怨的回頭瞥了我一眼。
經過專業檢查,得出以下結論:
“韌帶中度拉傷,不排除撕裂可能。”
“說人話。”
“你撞著他大筋兒啦!”
媽媽呀……
“怎麼治?”我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問。
“養唄。”這貨倒是輕描淡寫:“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也得一、兩個月吧。”
我鬆口氣,嚇死我了,多大點事兒啊,不就養著嘛。
“那他就交給你啦,我下了班就會過來幫你照顧的,這部分治療費用我出。”怎麼說也是我撞得,好歹得意思一下。
我的話音剛落,他卻突然的抬頭直勾勾的盯著我,說:“在這裏待那麼久會影響人家生意的,既然是養著那就在哪養都一樣,是吧?”
等會兒!你什麼意思?你不會賴上我了吧!
“不會的,隻要交夠錢你想養多久就養多久。”我試圖力挽狂瀾。
“我這裏畢竟隻是診所不是醫院,再說了這幾天剛入冬感冒打點滴的特別多,床位都不夠用。”
“不是還有一層嗎?”我立刻反駁。
“那可是暗無天日的地下,你見過有把傷員送老鼠洞裏養著的嗎?”
林喵喵我問候你全家!
“那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我隻能繼續裝糊塗。
“你是想肇事逃逸嗎?”
肇什麼事逃什麼逸啊!我肇你妹啊!!
我咬牙切齒的靠進那張欠抽的臉:“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哼,”他輕蔑的笑:“無所謂,不過我要提醒你,你朋友做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生意。”
我扭頭去看林喵喵,這衰神也正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唉……我默默的歎口氣,算啦,算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我走過去一把摟過喵星人的肩膀:“本來想借此天賜良機給你創造個機會,你居然還不領情!活該做剩女。”
“你不是剩女啊?我倆同歲好吧!你還是想著怎麼把自己打發出去吧。”她對我表現出了赤裸裸的鄙視。
“切,你四月的我六月的,我比你還小兩個月好吧。我也頂多算個剩友,剩女的朋友。”
“你除了腦容量比我小,還哪兒比我小?”
“你想死啊!”我的魔爪開始在林喵喵嬌小的身體上肆無忌憚的咯吱,這是林喵喵的死穴,她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
林喵喵的體態輕盈,一直是我羨慕的焦點。
“我說有你這樣的嗎?我的臉都摔成這樣了你居然不聞不問。”我摸摸笑的生疼的傷處,不滿的說。
誰知她隻是近乎無視的看我一眼:“我是為了你好,這種擦傷最好不要塗抹任何東西,否則會留疤的。記得在傷好之前最好不要吃酸性的東西,也會留疤。”
“好吧,反正今晚的火鍋算是泡湯了。”我怨念的看了一眼那個在床上裝死的厚臉皮,過去戳戳他:“起來吧,我們走了。”
“扶我。”他挺自覺的衝我伸出那條暫時健康的胳膊。
我認命的把他拽起來,回頭對林喵喵說:“記得明天去我家給他紮針。”然後架死豬似的把他架出了門。
“我們打車回去吧。”看得出他對我的愛瑪存在一種抵觸情緒。
我壓根就沒想搭理他,“大哥,現在都已經半夜了哪裏還有車啊?再說了,你這一身血誰敢載你啊?認命吧,上來。”我滿足的享受他那張無奈又憋屈的臉。
等他坐穩後,我得意的向後瞥一眼。
打車不花錢啊!敗家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