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LAW 215、冰上女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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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飯堂。
“肥冰輸了那場官司。”李石端著盤子坐到張一和喬烈兒旁邊。
“知道啊!”張一喝了一口蛋花紫菜湯,“今天的鹽不用錢麼,好鹹!”
“聽說贏了他的那個律師叫嚴什麼曦。”李石側頭苦思冥想。
張一答道,“嚴靖曦。”
“對!就是這個名字。”李石一拍大腿,“一休,你認識他?”
他搖搖頭,笑而不語,斜眼看著喬烈兒。
“看我作什麼?”喬烈兒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張一手肘搭在喬烈兒的肩上,“你緊張個啥,心裏有鬼啊?”
“‘打飛機’都不犯法,那跳TUO衣舞應該也合法吧!”李石挑了挑眉,“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江邊那會所瞧一瞧,看有沒有那個 嘿嘿~”
“石頭,小心掃黃打非把你捉去批//鬥。”喬烈兒用筷子夾起厚厚的肉片,不忘鄙視一下廚子,“切成這模樣,刀功還不如我。”
“喬喬,我發現你真的三句不離本行,能娶到老婆才奇怪。”李石搖了搖頭,心裏頭想著當法醫的大概沒一個正常的。
“他娶不到不要緊,能嫁出去就行。”張一叼著牙簽。
喬烈兒瞪著張一,歐陽曉斯端著盤子走過來,隻聽到對話的後半段,一臉小迷糊:“誰要嫁了?”
“小C,反正不是你!”張一把腿擱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瞄著喬烈兒,笑得一臉猥瑣。
“聽說東城那邊還推出了‘飛機’專業培訓班。”李石湊近張一。
歐陽曉斯一臉不明所以,“什麼‘飛機’培訓班?”
“嘿嘿~”李石捂著半邊嘴壞笑道:“就是學開飛機,你要不要參加?”
“你很喜歡‘打飛機’麼?”李石背後傳來一把冷冷的聲音,“記得找專業人事來打,不然出了意外毀了下半生就不好,還不算工傷。”
李石回頭發現木瑩站在他身後,嬉皮笑臉地說道,“木隊,好巧啊!來吃飯麼?”
“廢話!來飯堂不是吃飯,難道來吃屎麼?”
李石一臉尷尬摸著後腦勺,張一、喬烈兒和歐陽曉斯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你們老大呢?”
“還在辦公室。”李石指了指樓上。
“行,我去找他。”
“木隊,不送啦!慢走~” 李石看著木瑩遠去的身影,歎了口氣,“她眼裏隻有我們老大。”
“我賭一根黃瓜,老大跟她關係不尋常。”張一用力地拍了一記桌麵,食堂的破桌子不爭氣地抖動了幾下差點瘸了。
“真的?”歐陽曉斯眨了眨眼睛,“憑我的小宇宙第六感,他倆有JQ!”
“去去,別放電!”張一斜眼看著歐陽曉斯,“切!你真以為自己是聖鬥士!”
喬烈兒一拍大腿,“不是應該來一句‘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剛才萎了的李石被逗笑得前仰後合,歐陽曉斯氣得鼓著臉,“你們就知道欺負我!”
“你們知道不?”李石深深不忿,“上次木隊找我們老大借線人,老大二立馬就答應,別說是無條件免息貸款,而且還是無限期外借,人想用到什麼時候都行。”
“聽說過。”張一摸了摸下巴,“你們老大蠻大方的。”
“哪裏!”李石擺了擺手,“緝毒組的任隊找他借人,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還得抵押交換。”
“押誰了?”喬烈兒托著腮。
“駱蒼!”李石翻了翻眼。
“喲西!刑警隊真有福氣啊!”張一把牙簽吐了出來,“我發現你們老大最愛霸黃花。”
“這,這個小蒼又是誰?”歐陽曉斯聽得一頭霧水,向他們投來詢問的目光。
“任隊的得力助手,最有希望繼木瑩後第二個成為隊長的女警。”喬烈兒嚼著那肉渣片,“真TMD難吃,人肉做出來都沒這麼難吃。”
“師師傅~”歐陽曉斯倒吸一口氣,“你該不會真嚐過吧?”
“深井冰!”喬烈兒白了她一眼,“你看我像吃人狂魔!”
“不像但是...”歐陽曉斯對著手指頭嘀咕道,“很難說你會不會是天使外表魔鬼內心的連環殺手分屍吃人魔。”
“小C!”喬烈兒“謔”一下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看著歐陽曉斯,嚇得她使勁往後躲。
“喬兒,冷靜點。”張一邊笑邊拉住發飆的喬烈兒,“她恐怖小說看多了,嗬嗬!”
歐陽曉斯在飽受驚嚇後,精神恍惚地好不容易才吃完那頓飯。
G市,滿園春大酒樓包間。
“嚴律師,這次真得太感謝你了!”杜春嘴裏叼著雪茄,為嚴靖曦的杯添了XO,“滿上~”
“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必須的~”嚴靖曦向虛空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等會我們去華麗宮夜總會,那裏小姐個個都美豔如花!”杜豐一臉色相。
嚴靖曦推辭道,“不了,你們去爽吧!我晚上約了人。”
滿身酒氣的杜春手拿著酒瓶走起來左搖右晃,一肩膀撞到牆上去差點順著牆腳滑落下去,勉強穩住身子問道,“約女朋友了?”
“嚴律師一表人才,女朋友肯定國色天香,當然看不上華麗宮的小姐。”杜豐打著酒咯湊了過來,“理解!理解!”
“哪裏!我都沒有女朋友。”嚴靖曦站起把套在椅背上的西服抖開穿上,“兩位,我先走了!”
“嚴律師,下次再一起吃飯!”杜春拍了拍嚴靖曦的後背。
東山百貨,鐵達時的櫃台前,表麵折射著聚光燈的光芒分外耀眼。
“麻煩你拿,鐵達時運動係列。”嚴靖曦指了指櫃台黑色金屬表麵那款手表。
“先生,您要這個麼?”售貨員從玻璃櫃裏取出手表,雙手奉上,“T014,這款很適合您。”
“送人的。”嚴靖曦接過看了一會,“幫我包起它。”
“請問您是刷卡還是付現金?”售貨員把表放進鋪著天鵝絨的錦盒裏。
“刷卡。”嚴靖曦小心翼翼地把錦盒放進銀白色的禮品袋。
體育中心國際溜冰場。
寒冷的冰麵泛起冷霧,穿著橙金色閃亮花滑短裙的女屍直挺挺地躺在上麵,皮膚凍得微微發紫,身下是大灘已變得暗黑幹涸的血漬。
“能推算出死亡時間嗎?”趙捷飛戳了一下死者的手臂,硬綁綁的感覺。
“受冰麵溫度幹擾了,測肝溫不能準確地計算出死亡時間。”喬烈兒捏著死者的下巴把她的微微往上仰,頸部露出猙獰的傷口,“頸部大動脈被切斷,隻能用眼球化學法。”
“這又是什麼新方法?”
“美國那邊的新技術,因為這種方法不受外界溫度的影響,所以測得的死亡時間比較精確。”
“你看這切口,凶器會是什麼?”趙捷飛指尖抹過死者頸部的傷口,切口處的皮肉往外翻,邊上凝結著暗黑色的血痂。
“很鋒利,但又不像是刀。”張一套了傷口的模回去做比對。
趙捷飛轉頭對身後的留著利落短發,英姿煞爽的女警招了招手:“小蒼,現場有沒有找到凶器?”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駱蒼翻開記錄本,“死者叫金貞妍是今晨被發現的,韓國女子花滑選手,這次是來參加國際冰上美姿表演,雙人滑的臨時搭檔是美國華裔男子花滑選手程軍。”
“現場有監控,看了沒有?”趙捷飛環顧了一下冰場四周的視頻監控。
“大會說因為節目需要保密,排練期間除了出入口的監控開著,凡是對著冰麵的監控都關掉。”
“程軍的筆錄做了沒有?”
“做了,他說昨晚金貞妍要再練一段單人滑,所以他先走了。”
“叫甄亮把帶血的冰麵鏟走帶回局裏化驗。”
“知道。”
趙捷飛對駱蒼的辦事效率頗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