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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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模糊,似在黑暗的世界,白衣劍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全身的麻痹,使他動彈不得,模糊之間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嗯?這是……”不知來人是誰,語氣帶著驚鄂,此時,屋外傳來喧嘩的吵鬧聲,來人說了一句:“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之後,再無聲息。
也許是受傷過重,僅有的求生意誌,使他產生了這種幻聽,模糊的意識也漸漸歸於黑暗……
不知昏睡了多久,感覺發生了劇烈的震動,身體似乎騰空,墜落無盡的黑暗深淵……睜開眼睛看見實物的那一瞬間,猛的坐起身來,隨著帶動身上的傷,白衣劍少一凜,咬唇隱忍。
一女子急忙上前,伸手欲要攙扶:“公子,您的傷還未痊愈,快躺下歇息吧。”
“無礙!”拒絕來人的好意,是武者對陌生人一貫的防備,“請問姑娘是?”
“喚我清兒便可,以後由清兒服侍公子的起居…。…”
清兒謙禮友善,見她無惡意,便漸漸卸下防備,“這是哪裏?”起身打量周圍環境,簡單不失奢華的寢室,大氣而優雅,“我為何會在這?”
“這裏是魔城,是魔皇把您帶回來的,公子不記得了嗎?”清兒說。
他記得在山穀跟一個身份不明之人決鬥,最後不敵而重傷昏迷,不知是誰在那時候救了他。
“魔皇?”身出魔劍道的白衣劍少,對‘魔皇’這個稱呼有著莫名的親切,曾經的一代魔皇誅天,雖是他的養父,待他卻視如己出,誅天亡,魔界一時的統治組織隨著瓦解,不知現在統領魔界的又是何人。
“能為了我引見魔皇嗎?我想親自向他道謝。”
“這,沒有魔皇的傳令,清兒無法做主……”
清兒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白衣劍少發覺不對,打開房門便看見不遠之處有魔兵把守,白衣劍少欲要離開卻被他們攔住。
“這是為何?”
得不到回應,清兒也沒有直言,隻勸道:“公子,還是回去好好養傷吧。”
見清兒有難言之隱,白衣劍少不再為難,他心中明白,自己可能是被軟禁了。
被看管的感覺很不好受,雖然在魔劍道時已經習慣,但他更傾向跟著師尊來的自在。此時的他,感覺自己被困的不明不白,心中掛念師尊的傷勢,心情也漸漸煩躁。
夕陽沒落,一日無言,清兒端來豐富的飯菜也無心情享用,有個魔兵站在門前,鞠躬道:“今夜入寒,魔皇命我送來裘衣,給公子添暖。”清兒雙手接過送來的裘衣,白衣劍少連忙起身追問:“魔皇何時會召見我?”
“我隻負責傳達命令,其他一概不知。”來人匆匆離開,留下一身鬱悶的白衣劍少,他抬頭望著夜空,天空低沉,異樣泛白,如臨一時天變的錯覺。
風起,雪落,氣候說變就變,不尋常的寒冷侵體,清兒連忙把窗戶關上,回頭道:“寒夜來了,公子快披上裘衣吧。”
“無妨,先放著吧。”果斷拒絕了魔皇的好意,見不到人,他不會接受莫名其妙的關懷。
次日,白雪滿地,此時的魔城卻有另一番的奇特景象,白衣劍少無心觀賞,站在寒梅樹下,神情遊離。回廊的走道上,立著倆個人影,飄飛的雪花點綴了黑發,異色的瞳孔默默看著幾乎和白雪融合一體的人兒,嘴角微微上揚。
“他並未接受魔皇的好意,雖說是練武之人,體質對禦寒有一定的作用,但這裏的氣候不比人間,他這樣能堅持多久呢?”立在身後的男子栩郢說道,他身披鱗甲,頭掛紅色布條,語氣擔憂卻不失戰將之風。
“嗬~”一聲輕笑,唇瓣微動,語氣絲毫無波,“他,熬不過三日。”
三天後,雪花依舊,不懼寒冷的梅花朵朵綻放,樹下的人對異常的寒冷似乎也免疫了,冷漠的神情,心中依舊掛念著那唯一的親人。
“魔皇,您輸了!”
“人類的意誌軟弱無能,表麵的堅持不過是掩蓋逞強的假象。”指尖撥去發上的雪花,黑絲屢屢,棄天帝轉身離去,回想初遇,那固執的少年,即使死去也要拿到解藥的堅持,如今依舊愚昧的可笑。
大雪過後,氣候稍有回轉,陽光灑落,遍地金黃。
“今天天氣不錯,公子的傷剛愈,不妨出去走走吧?”清兒道。
“可以嗎?”
“清兒為公子帶路吧。”
走出房間,才發現在外麵看守的魔兵不知何時被撤走了,通過長廊,一路上也不見有人阻攔,白衣劍少心想,所謂的軟禁,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魔城裏沒有過多的奢華建築,卻大的令人驚歎,數不清的彎曲走道如果沒有清兒在前引路,這裏如同一座迷宮。
偶然走過的涼亭後院,讓鬱悶的心情稍有好轉,來到城牆腳下,高高的樓台使他一心向往,一步步踏上階梯,思念那道高處不勝寒的身影,不知師尊過的可好?
“這裏是魔城最高的樓台,可以看見整座魔城的全景。”清兒道。
一眼望去,整座魔城盡收眼底,還未清掃的白雪,頗有另一番風景,白衣抬頭仰望,第一次感受到天空離他那麼的近……發現這座魔城完全浮空,白衣眉心一擰,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發覺他人氣息,白衣劍少轉過身,那一身的皇者威嚴同時登上了樓台。
清兒連忙上前行禮,“魔皇……”
“是你!”見到熟悉的敵人,白衣這一刻才明白,不是被誰救了,而是被抓了。
“在異度的感覺如何?”棄天帝一手負在身後,與他並肩,眼神凝望前方。
白衣劍少一愣,聽聞異度魔界亂世,棄天帝降臨,一頁書因此找上師尊,眼前的人,正是異度魔界之主——棄天帝,原來身處異度空間,難怪……
“你抓我,究竟是為何?”
棄天不答,回頭頗有趣味的看著他。
“既讓人看守,又以禮相待,為何?”
“比起舒適的房間,你更喜歡牢房嗎?
“我隻是想知道原因。”
“一個人質,無須想太多。”平靜的語氣,毫無波瀾,棄天回首前方。
“人質?”白衣驚愕,武林瞬息萬變,無奇不有,但他不解,已經和江湖毫無關係的人,抓他當人質有何好處?
“愛徒無故失蹤,風之痕焦急又找不著人的模樣,應該會很有趣吧?”
聽聞如此的捉弄他人之言,白衣火氣上騰,欲上前與他講理,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隻見他人一手攬過欲要往後倒去的身體,白衣順勢躺進棄天帝的懷裏。
觸碰到他那發燒的身體,棄天帝一改無奈的語氣:“真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