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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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鴻宇過了許久才醒來。
好幾次想要睜開眼睛,卻終究還是困倦的睡了。
終於有一點清醒的時候,才勉勉強強看清自己的住處,屋內所有的陳設都呈現一股曆史的氣息,唯有床上的被子可能還算新屋外是店小二的吆喝聲。
忽見床頭的板凳上擺放了一套衣物,上官鴻宇立刻想到了那個救自己出來的怪人,也難怪上官鴻宇這樣說,打從見第一麵那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身手也是特別詭異。
那人去哪裏了?
隨便換好衣物後就向門外走去。
忽一人攔住。
那人正是就自己的詭異人。
上官鴻宇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可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那人也是進門來,席地盤腿而坐便不再說話。
上官鴻宇也是盯著他,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上官鴻宇的心裏閃過。
那人會不會是誰派來監視他的,宇文弘毅斷然不會,剩下的就隻有那還從沒謀麵的朝南國國君,光想想就後背發涼。
為了小小的證實一下,上官鴻宇親手輕腳的挪到窗邊,打開窗的那一刹那,那人空洞的雙眼落在了上官鴻宇的身上,正如上官鴻宇所料那人不會容忍自己死亡,記得那天在牢裏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一把將那當差的短刀奪過來,本想與之同歸於盡,當差的卻已是倒在地上不起。
那一雙眼仿佛隻有黑暗,深陷的眼窩沒有一絲靈氣,和那一雙眼對視的時候上官鴻宇隻想到了一個詞代替那就是千年前不腐的幹屍。
“我就是開窗透透氣而已”努力擠出一個笑。
當然那人是不會說話,也不會笑的,沒有回頭,還是用一雙深陷的雙眼盯著上官鴻宇,直到上官鴻宇走回安全地帶才又埋頭繼續‘打坐’。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沒人回答。
“你為什麼要救我?”
沒人回答。
“你到底是不是人?”某人有一些急了。
“你到底還是變了啊”一人回答道。
上官鴻宇聽到一人說話急忙看著那地上盤腿而坐的人“我還以為你不會講話”
“他不會講話,講話的是我”
話完,一人推門而入,那人相貌二十左右,卻是一頭白發披肩。
上官鴻宇這段時間經曆的太多的事,所有的事都指向一個地方那就是魅月這個的身份,早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頓了頓便收拾了心情才衝那人答道“我不是魅月”
“知道你不是,不然我可不會拿出我的寶貝來護送你回來”
“他是你控製的”
“還是一樣的聰明,主上應該會更加寵愛你的”說完還不忘抿嘴一笑。
“我說過了,我不是魅月,你放我走”
“不可能,我要是放你走了,我寶貝的本錢可就沒法賺回了”走到盤腿人的身邊調戲的勾起那人的下巴“我這寶貝可是我精心栽培出的,花了我大半輩子的時間”
“大半輩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明明是二十的年紀。
“額!瞧我這記性,你可不是往日那魅月,這要是擱在那魅月身上,他又該嘲笑我了”
“······”
“不和你說太多,總而言之你終是逃不了,我勸你還是乘早打消那死的念頭,為宇文弘毅,不值得。”那人自顧自的說道。
刻意不想,到底還是忘不掉,總還是希望那人對自己還是有一點的回心。
是奢侈吧。
忽想到什麼,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那玉好像是放在這裏的······
可是找遍了全身就連一塊一塊碎玉影子也沒有。
“你找什麼?”
那天是那人將自己帶回的,他一定知道玉在哪裏,三兩步來到那人麵前,也顧不得那人到底是做什麼的,一把扯著那人領口。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玉?紅色的玉?”
搖頭。
“他呐”指著那盤腿而坐的人“他救我回來的,他一定知道,你快問他”急切的吼道。
那是身上唯一一個他送的東西了,當初走的急什麼也沒有帶走,好不容易找到那玉,卻成了他殺人的證據。
“他不會說話”
那人說完,上官鴻宇就瘋了一般的蹲下一遍遍的問道。
“我的玉在哪裏,在哪裏,你告訴我,你說話說話啊”
起先還是充滿期望,越到後來越無力,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不知主上要是知道了曾經誰也不愛的魅月入今為一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發瘋會是怎樣的表情啊?
大淵
素雪坐在房頂看著天空的另一邊,久久不發一句話。
“公子現在在哪裏,會不會又瘦了?”小青爬樓梯上了房頂,小心翼翼的坐在素雪身旁。
“公子他會好好的吧”素雪心裏也是沒有底,救走自家公子人的身手不一般,據清風說那人很有可能是朝南國派的人。身為皇上的影衛,對各國的消息都是必須了解,特別是和大淵並列的朝南國。
朝南國後宮無一女子,魅月因美貌而甚得朝南國國君的寵愛。也是唯一一個不會任何功夫,卻是讓整個琉璃國覆滅的人。
對於朝南國君來說,魅月到底是算什麼?自家公子能否保全全看朝南國君對魅月的定位。
“玉蝶參見皇上”
徐公公一早就到蝶妃殿傳皇上口諭將玉蝶召來金鑾殿。
“起來吧,陪朕去走走”沒有看玉蝶,說完就自顧自的邁著步子跨門而出。
玉蝶眼裏透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也是跟著。
二人一前一後,去的方向正是紫竹軒。
樹上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地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塵,不是沒人打掃而是宇文弘毅下了命令這一路的楓葉不許任何人碰,違著立即處死。
風吹的楓葉在地上不停的翻轉起舞,宇文弘毅竟看的有些入迷了。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每天都會到這裏來走走,隻是依然還是忍不住頓足。
玉蝶隻聽過紫竹軒的楓葉,卻因不想為自己惹事而從不曾來看過,正當玉蝶驚歎間,那人冷冷的一句才將玉蝶拉回現實,宇文弘毅帶她來這裏絕對不是巧合。
“你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不等玉蝶開口,宇文弘毅又道“朝南?”
眼神中透露的不在是往日的平淡,能夠令一個帝王為之變色的恐也隻有他了。
玉蝶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接替上官鴻宇的位置。
“皇上想說什麼,玉蝶是靖國公主又怎會是朝南國的人?若是皇上不喜歡玉蝶,現在就可將玉蝶送回靖國”玉蝶跪在地上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
“朕隻想知道他在朝南可過得好”
出乎玉蝶意料之外的話。
就連語氣都變了,這一刻仿佛他不再是那萬人之上的帝王,隻是一個苦苦想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現在怎麼樣的普通男子。
“朝南國第十一的探子”長歎一口氣後又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玉蝶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一切都已經被識破,現在說再多也是空話“你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
“當眾者迷,等到鴻宇離開了,朕才清醒過來”
“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要殺朕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宇文鴻宇從小在宮裏長大,後宮之事早便看的一清二楚,玉蝶雖有意避免卻終究還是對他有了感情。
玉蝶沒有出聲,隻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自以為一切瞞天過海,卻讓眼前的人在幾天時間內玩轉。
“朕隻希望你告訴朕關於魅月的一切”
不是命令,甚至還帶著一點懇求。
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了就是背叛,
一邊是她的主上,一邊是她愛的人。
“魅月比我早進宮,是主上從小養在宮裏的孌童,至於身份,主上從不對我們任何人說起,魅月不比尋常人,雖為男子卻是長了一張讓女子都羨慕的臉龐,也因為這樣才受盡了折磨”玉蝶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是沒有了,而是某人臉上的表情早已經凝固了。
“你們主上······對魅月是不是真的”宇文弘毅一字一頓的說道。
宇文弘毅其實心裏早猜到了,可也還是希望玉蝶可以說一個滿意的答案,卻終究還是聽到了和心裏一樣的。
玉蝶不忍再說下去了,做探子的又有哪個活得輕鬆?
不禁想到了,那天上官鴻宇說過的,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無論他是刺客還是探子隻要是他上官鴻宇他就不會淪為別人的棋子,不管以前的魅月是怎樣活著的,他上官鴻宇都要為自己而活。
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句為自己而活著,才讓玉蝶聽清楚了自己內心的聲音,試著用不一樣的方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