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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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鴻宇反複的想著自己該如何,既然他如今也是不再對自己抱有新鮮感,離去才是最好的方式。縱使這樣,心裏某處還是隱隱作痛。
即是早知結局又為何要給我期許?
可自己也沒有要留下來的理由。
一生至少要有一次是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擁有,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遇到你。
金鑾殿
“皇上,上官鴻宇求見”一位公公福下身。
“不見”頭也不抬。
不一會徐公公又來通報“上官鴻宇求見”
不一樣的人通報一樣的回答。
這樣的事這幾天每天都要經曆幾十次,可到最後都沒能見一麵。
上官鴻宇坐在往常坐的石階靜靜的等著。
不一會玉蝶邁著高貴的步伐來到殿門前,看了一眼上官鴻宇所在的地方,眼裏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表情,剛想要走過去徐公公便催促著。
上官鴻宇知道那是故意不見自己,也不氣,畢竟先做錯事的是自己。
正當上官鴻宇尋思間,自己一直沒有見到的人現在正摟著玉蝶一步步的走出。
上官鴻宇拚命的跑過去,卻是因為一句話而停住腳步。
自己沒有聽錯,他叫人攔下。
本想是來告別,呆在原地看著那人走遠。
這次是真的要告別了。
走過轉角宇文弘毅才放開自己摟著玉蝶的手。
玉蝶也是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大淵皇帝定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回到紫竹軒的上官鴻宇將紫竹軒裏裏外外走了一遍,這裏有太多的回憶留下,隻想一遍遍的觸摸,或許有一天自己會想不起來這裏的一切,不想忘。
上官鴻宇從來不是個喜歡回憶的人,隻情到深處,無奈······
“公子,皇上知道你要走?”
“嗯他知道”強顏歡笑道。
“公子,小青不舍得你”小青在一邊垂頭喪氣道。
淺淺一笑笑,不說話。
卻不想這一次走不了了,隻留住他的不是宇文弘毅,而是清風。
“上官鴻宇,我也是奉皇上之命”
“你說我是朝南國的探子魅月?”
“是,朝南國隻有一個探子身上有那個紋身,不會任何武功,卻是朝南國君的最喜愛的探子,曾經的琉璃國便是因魅月而滅,清風也不想,隻當時知道是你時,我也是嚇得緊,又親自去查探一番”
上官鴻宇心裏一緊,剛開始,自己還是想過這具身體到底是誰的,是幹什麼的,萬不想是這樣一個身份,也不知道到底說什麼,該怎麼辯解。
“上官鴻宇對不住了”
“我要見宇文弘毅,我要親自和他說這件事”
明明打算要走,走的幹幹淨淨,可是卻不想宇文弘毅再次誤解。
清風愣了一下,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皇上現不便來見,等一有時間清風便會同皇上說明”
上官鴻宇苦笑著走回屋內,找了一張太妃椅做下午休,清風見狀也是退了出去,吩咐幾人守著門口,便離去了。
金鑾殿內
清風將話傳達。
“嗯,你下去吧”
“是”
一股冷風將不知不覺睡著了的上官鴻宇吹的一陣冷戰,一旁的小青見狀,趕緊衝過來,將厚一點的衣物蓋在自家公子身上,幽怨的說到“公子,你還是不要坐在窗戶邊上等了,都好幾天了,皇上都沒有來。你這樣不苦了自己?”
上官鴻宇一幅無礙的樣子“興許是國事太忙了吧”
表麵上不在意,心裏卻是一天比一天冷,不過旋即一想,自己本也打算要離開,這樣或許對大家都好。
端起一旁冒著熱氣的茶,輕抿一口,上官鴻宇雖是被囚禁,吃住用倒也還是和以前沒多大區別,隻不能出屋門。
一片奪目的紅葉透過半掩著的窗門漂進了屋內,坐在窗前的人半彎著腰撿起,把玩著手裏的一片紅楓葉,呢喃道“秋天到了啊”
門外的一陣吵雜聲讓上官鴻宇皺了皺眉頭。
“參見蝶妃娘娘”
“免禮”
“我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看望上官公子的”
蝶妃自在宮中不曾擺過什麼架子,對人也甚是和藹,因為善解人意而深受皇上寵愛。上官鴻宇雖不得出去,可在這深宮,又有什麼樣的事不是用來嚼耳根子的?
上官鴻宇轉過身麵對著入門的那名粉衣女子,臉上沒多大表情“不知蝶妃娘娘到我這晦氣的地方作甚?”
粉衣女子並不急著回答,找到一塊坐的,才回到“上官公子這是何話,玉蝶前來也是不為其他,隻是想來幫幫公子”
“幫我?你為什麼要幫我?”半眯著眼問道。
“為皇上”粉衣女子觀察了上官鴻宇的表情又道“我相信你不可能是殺手,皇上對於這一點也是深信,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皇上心裏隻容得下你,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他都不會聽我一句解釋”上官鴻宇苦笑。
“皇上隻是不願聽到一些不想聽的話,所以才將公子囚禁在這裏”
上官鴻宇奇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玉蝶“你到底是何來意?”她說的話從一方麵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隻是這次她真的是為皇上而已?
“這一次算是上官公子欠我的,明日在聽雨閣有一個晚宴,回來時皇上會經過硯池,你便在那裏等皇上吧”
“你的好意鴻宇心領了,現想想當初還是蝶妃娘娘你勸鴻宇離開的,如今個倒是難得啊”說完一幅送客的樣子。
心裏卻是艱難。
這恐也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玉蝶見上官鴻宇對自己說的不敢興趣,也沒有慌亂,這本是預料之中的。
“你們下去吧,我要和上官公子單獨聊聊”對著自己身後的侍從說到。
眾人離去,上官鴻宇也是想看看這次到底要耍什麼花招,也是將小青素雪二人遣散。
“上官公子可是想要離開?”
心一緊,上官鴻宇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玉蝶,據說玉蝶是靖國國君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得意的助手,如今想來,倒也名副其實。
“上官公子大可不必擔心,若真有此事,玉蝶定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上官鴻宇本不是多心之人,也不善宮鬥,想想自己走後,對眼前女子而言倒也是個幸事“你會幫我?”
麵前的女子隻是微微一笑“上官公子能夠想的這麼明白,玉蝶就算不為公子也要為自己,留上官公子在宮中,玉蝶不會有半點好處”
送走玉蝶後,上官鴻宇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和往常一樣,坐在窗子邊上等待著某人。
到了傍晚天漸漸陰了下來,隱隱約約有山雨欲來的感覺。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天上以是烏雲蓋住了整個天空。
上官鴻宇借著想吃槽子糕為由將二女打發去了離這比較遠的禦膳房,將幾日前玉蝶給的迷藥輕輕戳破窗紙,吹出。
不一會功夫,門外人一個接一個到下,上官鴻宇換上太監服飾,走出。
小心翼翼的走到禦書房,屋內無光,使一點小計謀,將門口二人引開後,快速的推門而進,看著收悉的一切,隻道物是人非,以往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在這裏,隻是今天怎麼,旋即又自嘲道‘現在一定是在蝶妃殿吧’正思襯著,就聽幾個侍衛在說道著剛剛的‘刺客’,衝忙把留給宇文弘毅告別信放在自己寫的治國之道中,將書放進書櫃中,來不及考慮放在什麼地方最顯眼,衝衝離去。
一路向東城門而去。
一邊清風跪在一人麵前,語氣驚訝的問道“皇上,真的要這樣做嗎?”
麵前人深吸一口氣沒有立即回答,像是沉思,許久才道“朕又何嚐想,隻是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如今才出了這事”
“皇上,你要信了那蝶妃的話?”清風有些疑惑的問道。
“全看他自己”
清風還想說什麼,卻是被門外的侍衛打斷,不在說話。
“稟告皇上,上官鴻已在東城”侍衛說道。
清風心裏一緊,這人倒還真是會找路,偏偏撞上。
宇文弘毅心裏的最後一道牆還是打破了,狠狠的吐出幾個字“這一次,朕倒要看看這上官鴻宇作何解釋”
東城門
上官鴻宇好不容易來到東城門,卻不想沒有玉蝶承諾的馬車,隻有一排排的人守在這裏,這些人他認識,是皇上身邊的禁衛軍,也就是說······上官鴻宇在人群裏找到了那人,還有蝶妃。
愣愣的看著宇文弘毅,,二人都不說話,一旁的蝶妃倒是先開了口“上官公子,枉費玉蝶還處處幫著你,沒想你會是這樣一人”
一席話讓上官鴻宇摸不著頭腦。
“上官鴻宇,你不是一直吵著要親自解釋給朕聽,好,朕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解釋的好,朕就放你離開”
解釋的好?上官鴻宇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那人不會相信了,隻是自己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替別人背了黑鍋“我沒有做什麼”
“殺了人就想逃?”還不待皇上開口,一人大聲吼道。
上官鴻宇借著火光勉勉強強可以認出那人,正是刑部侍郎李妃的父親。上官鴻宇雖沒上過幾天早朝,卻也是改過眾多奏折的人,刑部侍郎為人剛正不阿,他說得話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不知李侍郎何故這樣說?”
“你······”咬牙切齒道“你殺了我女兒還想一走了之,你是當老夫死了”說完就恨不得衝過去將上官鴻宇碎屍萬段,隻被一聲喝住。
“上官鴻宇要怎麼解釋”冰冷的聲音刺痛上官鴻宇。
“我沒有殺人”
“你還是不肯承認”緊逼的話語。
“我真的沒有殺人”
“那朕送你的紅玉吊墜去哪裏了”這次說話的不是李妃的父親而是語文女弘毅。
上官鴻宇低頭才發現自己的紅玉吊墜不在“我放在”還不等上官鴻宇說完,宇文弘毅便將一塊東西扔了過來。東西落在地上一聲響動,上官鴻宇上前一步將那東西撿起,正是自己的紅玉,不過碎成了幾塊,上官鴻宇撿起所有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捏在手裏。
“你將它掉在李妃的房裏了”
上官鴻宇渾身一震。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響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地方顯得那麼突兀,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問了一個多麼可笑的問題,那人對自己憎惡的眼神,竟是像長了令人畏懼冷箭。
上官鴻宇隻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這樣的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所有的事情都計劃的天衣無縫。
隻是不明白這人到底和自己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上官鴻宇知道自己說縱使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隻看著宇文弘毅,任憑禁衛軍將自己帶走。
在宇文弘毅轉身的一刹那,碎的不僅僅是紅玉。
還有唯一僅存想念。
夜晚的黑瞬間包裹著這個陰暗潮濕的牢房。
然而上官鴻宇鴻宇站在那裏,就像這裏發了黴的稻草,變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直到月朗星稀也不願挪動半步。
清晨宇文弘毅出了殿門看著跪著的二女才對跟在身後的徐公公說道“打發走”
“皇上”徐公公見皇上語氣堅決,也不再說什麼。
“我的小祖宗啊,你們兩個這是要讓老奴我難做啊”徐公公語重心長的說到。
小青憤憤的說到“你們憑什麼抓公子,憑什”
徐公公急忙將小青製止“小祖宗,你可小聲一點,不然老奴可也保不了你了”
素雪是個懂大體的人,也是知道隻要皇上不發話,徐公公也不敢幫什麼“徐公公,你可否帶話給皇上”
“什麼話”徐公公也是不信上官鴻宇殺人,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到不會吝嗇。
“請皇上容我們去見一見公子”
徐公公將二女帶到皇上麵前,並說明原因。
“徐公公認為該怎麼做?”
徐公公渾身一震,急忙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說”
“皇上······”徐公公斷斷續續的說道“皇上,老奴,老奴不敢,不敢妄斷猜測”
“朕叫你說你就說”見徐公公依然不說,宇文弘毅又道“你不說就是以下犯上”
“老奴”徐公公頓了頓,吸一口氣,賭了“老奴認為是可以得”
宇文弘毅沒有答話,也沒有點頭,領著其他的人離開了。
徐公公久久不聞回答才冒險的抬起頭,此時卻是隻剩他們三人,呆呆的愣在那裏,也不知到底是誰開的頭,不一會三人就笑開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