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今後的路
    寬敞的宮殿裏麵飄蕩著玄心開心的笑聲，久久不息，以前為了恢複記憶，追尋身世之謎，使得玄心一直受命運擺布，完全按照上天為自己安排的道路往前走。
    可是如今想通了，玄心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就是很舒服，就好像是卸下了自己身上的命運之枷鎖，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感覺著身體的些微變化，一股超越自然的氣息，自玄心體內散發向整個宮殿，這股氣息沒有一絲的壓迫之感，反而充滿了令人渾身舒暢的神聖氣息，猶如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自今以後，我的命運將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隨心所欲、傲笑天地……”仰首直視著宮殿之頂，淩厲的目光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直透過屋頂射向九霄之雲端。
    站在一邊的堡主，看著狀若癲狂的玄心，尤其是感覺著那股超越自然的祥和氣息，臉上的笑容始終聚而不散，十幾年的枷鎖一朝得解，便是龍騰九霄之時。
    以往的執著，造就了玄心的堅韌之心，剛才的選擇，造就了玄心的仁義之心，現在的明悟，成就了玄心的天地之心，心有多大，屬於自己的天地就有多大。
    而玄心的心，已然超越自然，等於就是超越了這方天地的界限，如今，三心齊聚於一身，玄心今後的長生之路，也許比任何人都要走的遠。
    路已經選好，今後隻要堅持不懈的走下去，前路將是一片光明，雖然難免遇到血雨腥風，但是，這也是每個武者不可或缺的曆程，沒有血腥，怎樣成就傳奇……
    片刻後，玄心收回了體外的氣息，衝著師父笑了笑，道：“多謝師父這些年的教誨，使得弟子明白了做人之道，更是明白了修煉之道。”
    “嗬嗬，你也不用往為師的臉上貼金”拍了拍玄心的肩膀，堡主笑道。
    看著麵前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子，堡主的心中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以往的小不點，如今已經長成了俊逸瀟灑的翩翩美少年。
    “也許自己是真的老了”堡主在心裏自嘲了一句，接著說道：“你能有此領悟，那是你的造化，為師隻是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而已；要是你自己的悟性不夠的話，為師就算是再多付出十倍的努力，到頭來也許還是一場空。”
    聞言，玄心捎了捎頭，訕笑道：“不論如何，弟子有現在的成就，都離不開師父的教誨……，對了，師父，我……，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哼”見玄心吞吞吐吐的樣子，堡主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跟為師還這麼客氣，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了。”
    見師父發火，玄心不禁縮了縮腦袋，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師父，我想離開冰雲堡，去外麵的世界遊曆一番。”
    硬著頭皮說完這句話後，玄心就低下了腦袋，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師父，觀察著師父的表情變化，生怕師父說出拒絕的話來。
    “哎……”沉默了片刻，堡主轉過身背對著玄心，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這次打算離開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望著師父的背影，玄心突然感覺到，師父的背影是那麼的蕭瑟、孤獨。
    無聲的沉默，再次蒞臨宮殿之中，沉悶壓仰的氣息令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玄心略帶輕顫的聲音打破：“弟子不知”
    短短的四個字，卻仿佛重若千斤，用盡了渾身的力量才將其說出。
    宮殿再次陷入了沉寂，兩人都可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從對方的心跳聲，就可感覺到，此時，兩人的心中都不是很平靜。
    緩緩轉過身，堡主直視著冰雲堡最得意的弟子：“是因為今天我們的談話，才要離開，還是……”
    頓了一下，堡主接著說道：“哎，其實，你就算是呆在冰雲堡，別人察覺了又能如何，冰雲堡在中華大地屹立千年不倒，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聲音之中充滿了無奈，還帶著些微的不舍。
    “至於原因，師父你應該明白，”對視著師父的目光，玄心同樣很是無奈：“我在此生活了十三年，這裏就是我的家，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致使這裏出現什麼傷害，尤其是不想有人因我而流血。”
    “再說了，冰原實在是太小了，這十幾年來，我幾乎踏遍了冰原的每個角落，我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還有一點，就是我體內的機緣，還需要我去開啟，屬於我的東西，誰也不能將其搶走。”
    對著師父咧嘴笑了笑，玄心接著說道：“而且，我有一種感覺，我體內的機緣，或許在我離開冰原後，就會被打開，到時候，也許就是師父你所說的，浩劫降臨之時。”
    “嗬嗬……，我自然明白。”堡主自嘲的笑了笑，儒雅的麵孔，竟然有著些微的扭曲：“就是因為明白，我心裏才難受，明明知道你今後將會遇到怎樣的遭遇，卻不能告訴你，還不能明著幫助你。”
    “就因為我是堡主，要顧忌冰雲堡一千多人的生死，到頭來，卻連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都要往外送，嗬嗬……，有的時候，我真的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那樣，或許大家都好受一些。”
    “砰”一聲輕響。
    玄心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給師父磕了三個頭。
    隨後起身，直視著師父，雙眼之中，隱隱有著淚光閃動：“師父，你用不著自責，弟子沒有怪你，從來都沒有，不論今後的世道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師父，冰雲堡永遠都是我的家；今後弟子不在師父身邊的時候，請師父多保重，弟子玄心拜別……”
    話音剛落，兩滴淚水也隨之滑落臉頰，滴落地麵。
    隨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當走到門口時，玄心的腳步微頓了一下，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快步向前走去，臉上又重新掛滿了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