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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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曹亨也後悔了,剛剛千鈞一發之際,想也沒想幾乎是處於一種本能,便拿出了赤霄,這時聽白鬆柏一席話才想起來,這赤霄就是在白家的密道中得到的,這下子恐怕是暴露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手挽了一個劍花,說道:
“嗬!這赤霄本是火神之物,後來為帝王劍,自是能者駕馭,你是什麼東西?竟也大言不慚的口出狂言?剛才還說白家人厚臉皮,你們還不服!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想要留下這寶貝,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你們白家祖上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達到目的罔顧那麼多人性命,就為了長生不老,可是我倒是覺得,你們白家會絕戶!因果報應,由不得你們不信!”
這邊不隻是白鬆柏,就連白鬆仁和白冰也被驚到了!這人說的都是白家的辛秘,除了家主外,其餘白家人都不知道,眼前這外人是如何知道的?難道這人跟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白道光有關?兄弟二人人對視一眼,竟都從對方的神色看出內心的恐慌,白冰更是疑惑,這黑衣人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白鬆柏原本還存了活捉的心思,此刻卻恨不得生吞了這個人,將真氣灌注在槍身上,咬牙便飛撲了過來!今日就算是拚個你死我活也要將這人拿下,死活不能讓消息泄露。
曹亨見白鬆柏猶如噴火的豹子一樣,一副拚命的架勢,也不由得想扇自己一嘴巴,畢竟心裏沒底,而且說句實話,曹亨有時候是有些怯懦的,畢竟這麼短的時間裏接連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剛剛擊退了白家人的攻勢,曹亨第一個想法是趕緊跑,可誰知道舌頭挺硬氣,愣是將話拐了一個彎兒後竟然還說了那麼欠扁的話,變成了現在這樣,可見今日不動真格的是脫不了身了,無奈之下也隻好“呸”了一口,提劍迎了上去。
經過剛才輪番一戰,白家已經不似開始那樣輕敵,看著曹亨手裏的赤霄寶劍也不由得心裏沒底。其實白家的辛秘除了白冰,白鬆仁也是略知一二的,自然知道當初得到寶劍的白家先人都沒有辦法拔得出來,經過幾百上千年的傳承,到了這一代還失去了秘記的蹤跡,就是想要見識下亦屬妄想,更何況將其據為己有了?但是人就是這樣,別管之前是誰的都不要緊,不管用了什麼方法,隻要到了自己手裏就是自己的,我不用可以,放著寧可壓箱底也是我自己的事兒,但是別人動了就是不行,此時白鬆柏就是這樣的心情!想要捉住這個黑衣人,將赤霄奪過來,問出秘記和白道光的下落,然後狠狠的捏死他!
三對一,可曹亨手裏畢竟有神兵利器,形勢自然不是有利一二分,一時間白鬆柏三人竟是奈何不了他,但是曹亨也是知道的,長久鬥下去,情況可就不好說了。此時曹亨就感到力氣越來越小,對抗起來也越來越吃力。傷口更是漸漸增多,現在一心對付眼前的情況根本沒有療傷,曹亨不由得一陣氣苦。一分神,胸口便頓時結結實實的挨了白鬆柏一掌,丹田的真氣瞬間紊亂,胡亂的衝擊著似乎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宣泄出來,曹亨覺得喉間一甜,暗道不好。
正在這時,在白鬆仁的身後竟突然躍出一個窈窕的身影,手裏一柄長長的彎刀以刁鑽的角度斜著坎向了過去,曹亨見到彎刀就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裏有些慶幸的同時不由得有些擔心。心情更是微妙了很多,但是此時的曹亨是來不及細想的,因為背上又多了一道傷痕。那邊白鬆仁顯然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身體就地一個翻滾,雖躲過了那一擊但是也略顯狼狽,不由得抬起頭想看看是什麼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但卻在看清對方的相貌時愣了!白靜冉!竟然是殺死了自己兒子的那個死女人!隨即便憤怒的跳了起來向著白靜冉猛地撲了過去。
少了一個人纏鬥,曹亨這邊不由得輕鬆了很多,但是見白靜冉那邊的情況,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白鬆仁畢竟老奸巨猾,幾十年的功力對付一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這個女人還殺了他唯一的兒子,此刻正緊咬著牙,赤紅著一雙眼睛恨不得立刻將白靜冉撕了才好。曹亨躲開白冰的一馬尾,頓時被白鬆柏劈過來的一槍劃開了肩膀,刀口周邊的皮肉翻開,過了一會兒才有血液流出,可見這槍頭有多鋒利!
白冰見曹亨受了傷,看準機會飛身撲了過來,手中的浮塵頓時暴長數米,瞬間對著單膝跪地的曹亨纏了過去,曹亨一個仲愣忙用赤霄護住身體,真是見了鬼了,之前呢見這個死道姑就覺得她很邪門兒,這會兒見她手裏的拂塵竟像是白發魔女的長發一樣變長,不由得渾身發毛,不等身體做出反應,身上一緊頓時被纏成了個粽子。
白鬆柏兩人見狀不由得大喜,伸出手上前奔著曹亨後頸抓了過去。被纏住的白靜冉頓時大驚失色,想繞開白鬆仁卻總是被咬的死死地,根本靠不了近前,正焦灼著就聽到“噗”的一聲,再看就發現曹亨竟然從裏麵割破了馬尾躍了起來。白冰手中頓時失了力道,踉蹌著後退“哎呀”一下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曹亨顧不上笑話她立即就地一滾隨手一個火球向後甩出,眾人隻覺得眼前驟然一亮,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伴隨著“啊啊啊啊”的慘叫,全都驚得忘了動作,傻愣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白鬆柏隻覺得一股熱浪撲麵,心道不好本已快抓到曹亨的脖頸,立馬側身想躲過眼前的一招。堪堪將身體錯過一個身位的同時也看清楚了亮光竟是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覺得麵皮發疼,縱是錯開了大部分身體,卻依然被火燎著了毛發,要知道曹亨這隨手一個火球可不是普通的火,那可是火神祝融他老人家的三昧真火,雖火球不大卻溫度很高,眾人隻看到火力包裹著白鬆柏的臉部,伴隨著白鬆柏痛苦的嚎叫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突兀,白家其餘人反應過來,哪還顧的上曹亨,全都快速的撲向了白鬆柏,七手八腳的幫他滅火,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呆愣的還有曹亨,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剛才情急之下隨手一甩,隻是希望這火能阻擋下白鬆柏抓向自己的手,卻不想點著了白鬆柏的胡子眉毛和頭發,想起當初在西村的山上遇到血蝠那次是用這火脫得險,後期便隻用這火煉丹了,時間長了竟還忘了自己有這東西!煉丹對火的要求那樣高,可想而知溫度該有多高,再說火神他老人家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差啊!大喜過望的曹亨頓時反應過來,掙紮的站起來強忍著劇痛,一把拉過呆愣的白靜冉飛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待白鬆仁等人反應過來再一看,周圍還哪裏有他們的身影,不由得急怒攻心,喉頭一甜頓時噴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黑便向後栽倒了過去。
曹亨自是不管身後是如何的情形,抓著白靜冉的胳膊咬緊牙關,在舊城區的房頂一躍而過,幾個起落便出了城,又向南跑了很久徑直的到了司蓋山才停下了腳步。中間曹亨能感受得到丹田的紊亂,真氣四處亂竄,根本沒有辦法製住。強忍著氣血的翻騰,剛在一處密林將白靜冉放下,便喉頭一甜頓時噴出一口血,踉蹌著扶著樹幹慢慢的滑坐在了地上,盤腿坐好,集中殘餘的精力想要將真氣歸置到丹田,卻不想剛一運功,就又是嘔出了一大口血,胸腔內疼的像是內髒都碎了,一口氣更像是竄到了肋骨裏,無奈的將頭靠在樹幹上,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白靜冉見狀擔憂的上前,輕輕的掀起衣角查看著曹亨的傷口,都是刀傷倒是好說,但是見曹亨此刻難受的樣子也知道,他恐怕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畢竟白鬆柏那個老東西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剛才那火有沒有一鼓作氣的燒死他,若真是如此也算是削弱了白家的力量。但是隨即想到白家人一向瑕疵必報的個性,這次曹亨燒了他們的家主,仇怕是已經結下了,以後估計等著的就是白家不間斷的報複。
但隨即一想,即便是你不動人家,人家也早已經盯上了曹亨,以白家人貪婪的本性,若知道他們的仇人便是一直在想方設法弄到手做藥人的曹亨,估計更會瘋狂的報複。更何況他們說曹亨用的那兵器。。。。。。現在曹亨身受重傷,又帶著自己飛行了如此遠的距離,恐怕此時更是精疲力竭。想到這裏便“刺啦”的一聲,將襯衣下擺撕了下來,輕輕的替已經昏迷的曹亨包紮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疼他似的。看著月色下曹亨緊皺的眉頭和一張略顯蒼白的俊顏,不由得柔和了目光。曹亨終究是沒有敵過傷口的疼痛加上內傷的嚴重,待白靜冉粗略的包紮好時發現曹亨已然是暈過去了,不由得一陣焦急。
拋開白家一行人的混亂暫且不提,葉北辰和汪毅也從剛剛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心中也是極為複雜。汪毅看不出來,葉北辰自是知道,剛剛那個黑衣人受了不輕的內傷,最後那一下也怕是強弩之末了。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若剛剛沒有看錯,那個女人應該是。。。。。。
拋開尋找黑衣人許久的其他因素不提,這人好歹救過葉嬌陽和汪毅的命,不再耽擱兩個人便向著南邊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