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一一離開會議室，我低著頭仍就坐在座位上。我知道他們肯定還是在邊走邊看著我指指點點。
    我身邊的衛蒼擎也沒有離開座位。等隊員都離開會議室後，衛蒼擎伸手摟著我的肩膀。
    半晌，他才開口道：“兄弟啊，別沉悶了。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說給我聽。我還會替你保守秘密。”
    我突然開始有些哽咽，緩緩說道：“蒼擎，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還是想說，你知道的，小依她不會殺人。我殷明湛的女人不會給我帶來這種羞恥與屈辱。”
    “其實我也相信，柳筠依不可能是那種冷酷殘忍的凶手。你還記得福爾摩斯在《四簽名》裏的那句名言嗎？
    HowoftenhaveIsaidtoyouthat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SherlockHolmesintheSignoftheFour，ch。6(1890)
    ‘我經常對你說，當你已經排除了不可能的結果，無論剩下的有多麼不可能，那也一定是事實真相。’”
    “不，一定有我們遺漏的細節和推理的錯誤存在。我們一定還沒有排除所有的不可能。”
    “小湛，我也希望是這樣。我不想看到你崩潰。我希望你和柳筠依白頭偕老。”
    我看著衛蒼擎近在遲尺的俊顏，他漆黑深邃的雙眸像往常那樣閃著和善的光。
    “謝謝你蒼擎，你真夠哥們。”
    “Afriendinneedisafriendindeed。（患難見真情。）咱倆誰和誰啊，別和我客氣。”
    我和柳筠依回到家，她開始準備晚飯。她似乎心情很好，一邊哼著歌一邊炒菜。
    我的心情卻糟透了。前情人葛皎月被殺，妻子柳筠依被大多數刑偵大隊隊員懷疑。
    我靠在沙發上，扶著額頭，閉上眼睛。我本來想在腦中回憶整理所有線索，再重新考慮推測一下案情，卻察覺腦中一片空白，突然間一陣恍惚。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柳筠依對我說：“小湛，開飯了。”
    我睜開雙眼，看見她穿著圍裙看著我，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
    我靜靜地看著她，半天沒有回應。
    她覺察出我的異樣，她突然湊近我，撫摩著我的臉，隨即俯下身給了我一個吻。
    她帶著關切的笑容問我：“小湛，你還好嗎？”
    “小依，葛皎月死了。”
    “嗯，我聽說了。你，可惜她？唉，原來你真的愛她。”
    我怔怔地看著柳筠依，半晌沒有回話。
    “不，小依，現在我心中隻有你。我，我這樣憂鬱，是因為你被大家懷疑。我不想你受這種屈辱。”
    柳筠依沒有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頓了頓，她很冷靜地說道：“你也懷疑是我殺害了葛皎月嗎？”
    “不，我不相信你是凶手。”
    柳筠依淡淡地笑了笑，她已經釋懷。
    “小湛，我不管別人怎樣看我，隻要你還相信我，那就足夠了。”
    柳筠依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扳過我的頭，給了我一個深吻。我熱烈又近乎粗魯地回吻，我聽到自己紊亂的氣息飄蕩在周圍的空氣中。
    柳筠依向下探去，她細細地揉搓著。
    當我動作的時候，我看著她白皙的鎖骨，緋紅的麵龐，淚眼朦朧的雙眸。她的睡裙和圍裙依舊歪歪斜斜地掛在她身上，我伸手揉搓著她，柔軟又有彈性。撩起的裙擺下，她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麵。
    她喘著氣說道：“小湛，你今天一點都不溫柔，真不像是你。啊~太激烈了，我受不了了。啊~不要這樣。”
    “好緊啊，好舒服。”
    “啊~小湛，我愛你。”
    “乖，小依，我也愛你。”
    第一次頂峰過後，她坐起身來，自己動作著。
    她最喜歡這樣，不僅深度最深，而且讓她覺得她不僅能被我掌控，她同時也能掌控我。
    “小依，不要讓我失去你。”
    “小湛，你不會失去我。我們說好的，我要等你牙齒掉光的時候，給你煮粥喝。”
    “嗯，一定會是這樣。”
    結束後，我對她說道：“小依，我今天看到葛皎月屍體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不是因為我暈血，是因為在案發前一晚的噩夢裏，我被用同一種方式殺死。案發現場和我噩夢裏的場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覆在我身上抱著我的柳筠依突然劇烈顫抖了一下，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又到周末了，市局刑偵大隊的隊員們繼續加班。工作氣氛總體而言不那麼沉重，因為許多隊員都推側這組案件的兩個凶手的目的已經達成，應該不會再有第三個受害者出現。
    我後來回想道：當時隊員們太過於樂觀。
    後來，第三起案件的發生使得凶手的身份和TA的殺人動機變得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