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私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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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空氣清新又清涼,山頂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雖然是初秋,不過冷風拂麵,金猊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身上被披上了什麼東西,抵禦了強風的侵襲,帶著淡淡的熟悉的檀香味道,意識到那是菩檀的袈裟,金猊在冷風中燒紅了臉,他微微把臉轉向與菩檀相反的方向,手緩緩攥緊了。
山頂的強風中,夾雜著並不易察覺的腳步聲,金猊眉心跳了跳,他不敢置信的朝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
那本該一片漆黑的眼前,竟然變得模模糊糊,朦朧的灰蒙蒙一片中,好像有什麼在晃動著。
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似乎有人越走越近。
金猊先是愣住,而後困惑,最後是難以言說的驚喜,他的心狂跳不已,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複了聽力和視力。
不過耳中的雜音很大,伴隨著稀稀拉拉別的聲音,偶爾會很清晰的聽到那腳步聲,過會兒又聽不到了。
眼前的東西,也是灰蒙蒙的模糊一片中漸漸的再變成一片漆黑,然後又慢慢的朦朧起來,如此反複著。
金猊不動聲色,既然並未完全好,也沒有必要讓菩檀知道。緊接著一個念頭竄進金猊的大腦,如果自己現在身體恢複了,是否現在就該離開這裏了。
沒有給他繼續想下去的時間,菩檀在他的肩頭上拍了一下,說:“外麵風大,還是回去吧。”
這時金猊的視覺已經又變成了一團漆黑,不過他察覺到那個來到菩檀身邊的人,腳步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住菩檀送過來的禪杖,轉身跟著他走。
淨醒已經來到菩檀身邊,看見金猊也完全不在意,他氣喘籲籲的跑到菩檀身邊,著急道:“師傅師傅,她一定要見你。”
淨醒搶到菩檀身前,沒頭沒腦的就是這麼一句,菩檀看了淨醒一眼,淡然道:“一會兒再說吧。”說罷,眼睛朝身後的金猊掃過。
淨醒嘟著嘴愣了一下,對金猊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發現對方沒理睬他,這才想起來,對方現在是失聰失明的情況。
他跟著菩檀他們進了屋子,看著菩檀把金猊引進屋子,然後讓他慢慢地坐回到窗邊的地方,還給金猊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他的手上,沒聽到師傅說話,金猊卻點了點頭。
那種隻有金猊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中,菩檀說讓他坐著休息一下,暖暖身子,過會兒他會回來給他誦經,於是金猊點頭同意了。
菩檀轉身在禪桌上的香爐裏又添了一些香進去,然後才出了屋子,把那靜靜坐著手捧著熱茶喝的人關在了屋子裏麵。
金猊用餘光掃過菩檀的動作,這會兒他的視力又恢複了一些。
初秋的陽光並不熾烈,而且今天還有些陰沉,金猊隻感覺屋子裏是灰蒙蒙的一片。
菩檀關好屋門,與弟子淨醒往屋後的那片稀鬆的樹林裏走著,淨醒早就等不及了,東張西望著惴惴不安的樣子,“師傅師傅,有個女人想見你。”
菩檀蹙眉,困惑的看著淨醒,淨醒雖還有些小孩子心性,不過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很重要的女人?”
“重要?”淨醒被問愣住了,他撓撓光頭,回頭朝著上山的路上的某個方向看過去,“重要不重要淨醒不知道,不過她上山來了,我是說她之前吵嚷著要見師傅,可是您也知道,要見您的人多了,弟子都是不予理睬的,或者幾句話搪塞過去。”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林子裏,菩檀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手指撥弄著手中的一串佛珠,他不急著追問,耐心地聽淨醒把話說完。
“她開始一直挺堅持的,不過這樣的人見多了,師叔和我們也都沒有當回事,後來她就安靜了,也不再提到要見您的事了,我漸漸地把這事也就給忘了。”淨醒喘了口氣,繼續說:“可是今早她又來和我提出要見師傅您,而且表情很著急很凝重,就像是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了,我隻好努力勸說,又問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菩檀聽到代為轉達幾個字劍眉鎖起,淨醒明白立即解釋道:“弟子知道不該那麼說,那就表示承認了師傅就在寺中,可是她一直都很堅信師傅就在寺裏,淨醒也是沒有辦法啊!”
“後來呢?”菩檀淡然問,並未就那句話責難下去。
“或許是不相信弟子,所以她死活不肯說出來究竟什麼事,最後竟然還威脅我說,若是我不帶她來見師傅,她就自己來山頂找您,她說她知道師傅您就在山頂。”淨醒憤憤然的說著,不過立即又是泄氣的表情。
菩檀看著淨醒的臉,說:“於是她真的找到山上來了,你不相信她竟然能夠穿過迷花陣找到這裏來,所以立即趕來通知我,也就是說其實她現在已經在這裏了,她在等著我見她。”菩檀平靜的敘述,看不出什麼情緒。
淨醒撓撓頭,有點尷尬也有點懊惱,當然還有些愧疚,“師傅……什麼都瞞不過你……”說話時,他已經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菩檀,希望他能幫自己解決問題。
“讓她過來吧。”菩檀朝著上山路上的林子的某處看了一眼,淨醒得到菩檀同意,急匆匆地轉身朝上山的林子裏跑去。
女人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不過淨醒卻高興不起來,師傅的迷花陣從來就沒有人能夠破解,個個都是迷路在這林子裏,走不出去奄奄一息等著解救的。
這個女人卻說要來找師傅,就真的找上來了,這事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金猊在屋子裏捧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漸漸冷卻,菩檀卻還是沒有回來,他站起身,在灰蒙蒙的視線裏來到窗口,望向窗外。
屋子後麵疏鬆的林子裏,晃動著人影,他先是捕捉到一條白色的人影靜立其中,然後在遠處有兩個人朝著那白影的方向走過去。
兩個遠處的人影一點點地朝著白影靠近,在逐漸的拉近距離中,金猊朦朧的看到其中的一個居然是個女人。
雖然不是很清楚的看到每個人的臉,不過金猊從身形也能夠判斷,那白影是菩檀,後來過來的兩人中,一個是和尚淨醒,另一個是個陌生的女人。
原來淨醒匆忙趕到山上來,就是為了給菩檀送上來一個女人,金猊的拳頭收緊,指甲刺進手心裏,他深眯起眼,臉部線條瞬間繃緊。
淨醒引著那女子來到菩檀麵前,沒說幾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隻留下菩檀和那麼女子單獨站在林子裏。
金猊倏地轉身,大步朝前走去,期間腿撞到了屋子裏的物品,他顧不上撞疼的腿,開門走出房子。
出了屋子,冷風吹在身上,打了個哆嗦的金猊稍微冷靜一些,猶豫著是否該回去,腳步遲疑。
不過想到那個虛偽的表麵慈悲為懷,內裏卻做著那麼齷齪害人的事的家夥,現在是否要去荼毒別的女人,金猊想到這裏就不能坐視不理。
拉緊衣服的領口,冷得直發抖的他,在想到菩檀的惡行時,氣得內心燃起一團怒火,他小心謹慎地朝屋後林子裏的方向走去。
距離在逐漸的拉近,金猊模糊的視線稍有好轉,不過還是灰蒙蒙的一片,由於聽覺剛剛有些好轉,還不太能盡如人意,所以根本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
在五六棵樹的距離,用粗壯的樹幹遮擋住自己,金猊相信絕對不會被菩檀發現,況且他現在忙得根本就沒有心思顧及是否有人偷聽。
隻見那女人麵露焦急,她的雙手都扯住了菩檀的僧袍,整個人前傾踮起腳尖湊近比她高出一個頭多的菩檀,她的嘴唇一直在動,嘰裏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金猊憤憤然地咬著嘴唇,眉頭打了一個深深地死結,手指更是在樹幹上扣啊扣,嘴裏嘀嘀咕咕地咒罵著:“還是出家人呢,和女人勾勾搭搭搞不清楚,呸!”
這麼說著還不解恨,金猊還用腳在地上踢啊踢,剛剛還覺得冷的身體,此刻已經熱血沸騰,頭上汗都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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