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官痞從軍記
    瞅著自己兄弟一口口往肚子裏使勁悶酒，裴文也終於意識到，這次表白失敗對韓啟非造成了怎麼樣的傷害。
    “非子……”
    “嗯。”
    有氣無力的回應，韓啟非看都沒看裴文一眼，一隻手懶懶的拄著頭，盯著灑滿酒漬的玻璃桌麵，那裏麵有人暗色的倒影，隱約可見琥珀色的眼睛被醉意熏的蒙了一層水汽而顯得更加淺薄。
    “你很寂寞嗎？”
    “咳咳！”
    話音剛落，韓啟非差一點就把酒吸進氣管，皺著眉頭挑起眼角去瞪著裴文。
    寂寞！？有沒有搞錯，這麼矯情的話也能說的出口，這小子真的是妞泡多了，腦子都燒壞了，這種話也對他說？
    “出門沒吃藥？”
    “你他媽才沒吃藥……”裴文一臉吃了屎的樣子，用力拍著桌子：“就說你是個弱雞你還不承認，問你寂不寂寞就是問你饑不饑渴，一看就是沒有過女人，見識短淺。”
    “那你就給老子說清楚，你以為說都像你這種家夥就知道些這玩意，就和個免費牛郎沒什麼兩樣。”
    “得了……”裴文像是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湊到韓啟非眼前，笑的一臉猥瑣：“那你就說吧，你饑不饑渴？”
    饑不饑渴，一個二十多的大小夥子，身體各個機能都極度健全，你說他饑不饑渴？
    韓大少還曾經一個人跑到紅燈區，好不容易在濃妝豔抹的一群女人中找到一個看的過眼的，三句兩句滾到了床上。
    可惜了，韓大少是長了一張流氓臉的雛，那身經百戰的女人像是生怕這大爺射的不快，熟撚的技術讓韓啟非堅持了幾分鍾就直接繳械投降。
    韓啟非永遠也忘不了那女人臉上驚訝的表情，從此以後韓大少就再也沒敢踏足紅燈區。
    韓啟非有時候都覺得再這麼憋下去，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會成為什麼變態殺人犯。
    “你說呢。”越想越鬱悶，韓啟非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就他媽因為這張臉，這是遭多大罪。
    “其實……”
    “停！”光是看裴文那張臉，韓啟非就知道他接下來要放什麼屁：“別說你什麼可以滿足我，我說過了我對雞一點都不感興趣。”
    “切。”裴文一臉泄氣的表情：“那沒辦法，除了去整容，你已經沒活路了。”
    “滾。”就知道，這家夥肯定又是一堆廢話。
    “叮咚——”清脆的聲響忽然響起。
    “怎麼了又？”瞟了瞟裴文的手機，韓啟非一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嫌棄表情：“又是個什麼校花？”
    “不是，一條騷擾短信，說什麼服兵役的。”鼓搗著自己的手機，裴文把屏幕亮給自己的兄弟看：“你瞅瞅這彩信發的，這隊形排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韓啟非下意識的往手機上看了那麼一眼，放眼望去圖片裏綠汪汪的一大片，在陽光下像是一棵棵筆挺蒼勁的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表情，分辨率極高的手機都幾乎無法讓人分清楚照片裏的人。
    “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可別這麼說，你身上就缺這種正氣，瞅你那一臉流氓樣，真該去部隊好好練練。”
    如果裴文知道就因為這麼一句話，真的讓韓啟非這個大禍害直接卷鋪蓋打包去了部隊，打死他都不會多這麼一嘴。
    …………
    “臭小子呢？”難得回家吃這麼一次飯，平時不管怎麼混，在這天韓啟非這小王八蛋都會滾回來裝樣子，今天飯都吃了一半，連個兒子毛都沒看見。
    “想知道？”韓夫人用筷子戳了戳盤子裏的吃剩的菜。
    “當然！”
    “老頭，我去當兵了。”韓老頭子看到從媳婦手裏拿過來的這張紙條的時候，差點把吃到嘴裏的飯噴一桌子，硬生生忍著喉嚨裏的瘙癢把嘴裏的飯咽進肚子，韓敬韜瞪著一雙犀利的眼睛瞪著自己的媳婦。
    “你知道了不早點告訴我？！”
    天知道這個一向神經搭不太對的兒子會惹出來什麼事。
    “都這麼大人了，還能死到外麵？放寬心吧，孩子的路就留給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