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隻是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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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婆婆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那天清晨,她早早的起床,拿著掃帚準備去墓地掃雪,這個工作已經做了二十年,本來以前還有幾個婆婆陪著自己,但是後來她們要麼被兒女接走了,要麼也成了這墓地的一縷魂魄。
這二十年來,她沒有一天耽誤,似乎把這墓地當成了自己的家,這個任務是她唯一的責任。
但是在那天,她推開門,在一塊青色的石塊上發現了一個繈褓,繈褓中的嬰兒安然的熟睡著,在她的身邊有一封厚厚的信。邱婆婆趕緊放下掃帚,將繈褓抱回家,打開暖氣。然後慢慢的拆開那封信。
信封裏沒有信,隻有厚厚的一疊錢。
“啪!”
電腦屏幕黑了。
顧恩兩隻手僵持在半空中,呆呆的盯著電腦屏幕,眼睛迷茫的眨了兩下。
“我靠!他媽的居然沒電了!”爆粗口的是睡在顧恩對床的貞子——曾子沫,此時她懊惱的搖著她那台花了她一個月生活費買來的最新款遊戲機,木製的床板被折騰得咯吱咯吱的響。
“話說今天白天停電了呢。”顧恩臨床的冷靜姐——黃曼婷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貞子之所以這麼激動的殘忍事實。
看著她們倆,顧恩無奈的歎著氣,默默的關上電腦,右手摸著心髒的位置,十分心碎的說:“我都寫了7000字的說……”
兩人一聽,都轉過頭看著顧恩,異口同聲到:“果然還是你比較倒黴!”
“是的。”最後一個室友許雯雯以兩個字做出總結。
啊……今天真是黑色星期六啊……
看室友們的氣勢都這麼消沉,顧恩擺擺手,無所謂的說到:“算啦,我本來就還想修改一下的。想當個作家,這點程度都不能克服,怎麼奪得天下啊,哈哈哈!”
顧恩本來就是宿舍的開心果,被她這麼一貧,大家也不禁有了笑意。
但是,冷靜姐還有一個特征就是毒舌,她薄唇一彎,說道:“哎呀,看你這麼樂觀,告訴你一件事你好壓壓驚,下午社團可有活幹哦!”
“啊……”什麼都不怕就怕文藝部的顧恩再也不樂觀了,剛才還鬥誌昂揚的一副為革命獻身的樣子,現在卻委屈的捂著臉痛不欲生……
“社團就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偉大的失誤啊……”
“你這話可千萬別讓眼鏡蛇聽見,不然你就不是那種程度的懲罰那麼簡單了。”冷靜姐繼續說到,還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我上輩子肯定得罪他了,不然怎麼總是針對我!”
“得了吧你,眼鏡蛇就算是腹黑型,但人家也是個超級帥哥好不?不少女生想讓他折磨都沒有機會呢。”
“那就讓她們去吧,對她們是享受,對我就是地獄的磨練啊……”
眼鏡蛇原名叫夏也,跟顧恩從初中開始就是同校,但是,他比顧恩高一屆,沒想到,他考上了哪個高中,顧恩第二年也上了那所高中,他上了哪所大學,顧恩也上了那所大學。
兩個人並不是不認識的陌生人,反而有些相當神秘的過往。最讓顧恩惶恐的是,自己隻是好奇選了文藝部,居然還能在廣大部門中廣大部長中一下子選到了夏也。
說緣分難免有些矯情,但是,這已經不能用好巧來形容了。
要說顧恩這個人,是個小說迷,什麼樣的小說都看,看多了反而想在小說的世界裏小有作為,於是從高二開始寫小說,但因為一直沒弄明白自己的文風,寫的東西太過華麗蒼白,所以寫了好幾次都沒能堅持下來,再加上高三的學業繁重,才決定停筆一年。
上了大學後,時間變得充裕很多,生疏了一年多的東西再次接手,讓她不禁有些小興奮,一下子寫了7000字……可就是突然的沒電。
“對了,小恩,你確定你寫這個小說不寫大綱嗎?”
“嗯,不用那麼麻煩,我一年前就想好了。”
“你居然想一個故事想了一年。”貞子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一盒餅幹在吃,右手也沒閑著,給顧恩比了一個大拇指。
“哈哈,偉大的事業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規劃的。”
顧恩毫不客氣的奪走一塊餅幹,自豪的拍著胸脯,說道:“我是什麼人?!我的智慧都在這裏!”說完食指點了點腦袋。
“嘖嘖,你智慧比你頭皮還要多。”冷靜姐插一句,頓時引得另外三個一陣大笑。
“你可別拆穿我,不然我甩一甩頭發,你就被我的智慧淹沒了。”
“那我可受不起,”
“哈哈。”
聊天是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因為有活動要做,顧恩跟室友打了招呼,迅速的換好衣服去眼鏡蛇通知的地方集合。
十月的天氣還不是很冷,今天的陽光也有點大,顧恩不禁眯著眼看蔚藍的天空,白雲有些好看的形狀。
“比五年前的天空要好的多呢。”她小聲的呢喃。
“快過來站隊!”一聲低沉的嗓音將在回憶中的顧恩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搖了搖腦袋,企圖清醒點。
“這次的活動是學校統一組織的,第十八屆的煙火晚會,學校要求每個係部的負責出三個節目,晚會時間時間大概是這個月月底,具體時間還需聽通知。”
“以我們這個部門的情況來看,跳舞方麵由你們的張副部長來負責,主題是回憶。”
“唱歌的話,我建議是男女對唱,當然,主題還是回憶,這次沒有那麼多要求,愛情歌曲也可以。”
“最後,第三個節目,大家有什麼建議嗎?”
沒有一個人出聲。
“行,既然大家沒有建議,那就由我來決定吧,大合唱。”
下麵開始竊竊私語。
“紀律問題要我提醒第二遍?”夏也的語氣突然變冷。
顧恩偷偷向那邊瞥了一眼,那個人的眼神,深邃,冷漠,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但是就是讓你忍不住害怕。
這已經不是初三時候那個善良的王子了。
這已經不是高二時候那個悲傷的少年了。
這是一個成熟了的夏也,一個陌生的夏也,一個隻會針對自己的夏也,一個永遠無法回頭的夏也。
每一個,都不是她曾經喜歡的夏也。
“顧恩。”
“……嗯?”
“有沒有好好聽我講話?!”
“……”
“男女對唱就我和顧恩了,今天會議結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