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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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程一大早就跟秦子浩請了假,誰知道下午曾建就來看他了。
曾建到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睡覺。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身上疼的厲害,一上午都懶洋洋的。原本一早就要離開的,可是林叔說了,要是他走了,紀敬澤會不高興的,一再央求徐錦程不要走,省得他和許嫂難做。徐錦程沒法拒絕林叔的請求,林叔一直對他很照顧,並沒有因為他隻是個普通的員工而輕視了他。徐錦程就是這樣,別人對他好了,他就想對別人好。他無法對林叔做些什麼,也就不想讓他為難。
吃過午飯,又在許嫂的監督下吃了藥,徐錦程窩在沙發上曬著太陽,慢慢的睡著了。
“徐錦程,你怎麼搞得呀?聽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有沒有看過醫生?”曾建一進門看到他,就一連串的問道。
徐錦程從沙發上坐起來,有些驚訝的說:“秦總,曾建,你們怎麼來了?我沒什麼事。早上跟秦總說過了,隻是小傷。”
秦子浩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無奈的笑了笑:“小建今天過來找你,見你不在,我隻好告訴了他,就一起過來了。”
“靠,你還說呢。徐錦程,我要是不問的話,你是不是就不告訴我了?”曾建說著捶了徐錦程一拳。
徐錦程哎吆了一聲,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傷到哪裏了?”曾建抓過徐錦程的手,“靠,哪個孫子幹的?這手都腫的像豬爪子了。疼吧?”
“還好,已經看過醫生了,沒什麼大事的。”徐錦程縮回手。
秦子浩一把把曾建扯到了自己身邊坐好,說道:“你別搗亂了,人家本來不疼,被你一拳給捶疼了。”
曾建朝徐錦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對秦子浩說:“我告訴你秦子浩,錦程這次絕對要算工傷。”
“嗯,我已經批了他一個星期的假。”秦子浩拍了拍曾建的手,然後轉頭對徐錦程說,“你好好休息,不著急去上班。”
徐錦程點了點頭:“謝謝秦總。”
“錦程,你怎麼住到老大這兒來了?”曾建突然想起來,不解的問。
“嗬嗬,我…”徐錦程摸了摸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昨天,我剛好遇到了紀總,然後就…就…。”
“好了。小建,人也看到了,這下子放心了吧?”秦子浩岔開了話題。
“嗯。還好徐錦程沒什麼事,不然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幹的,一定不會饒了他的!”曾建恨恨的說。
徐錦程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問秦子浩:“秦總,那人的車已經還給他了吧?我還答應了給他配個電腦呢。”
“嗯,今天我讓劉輝把車子還給他了。放心,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要是有什麼事讓那小子去辦就行。”秦子浩說。
“那就好。謝謝秦總。”徐錦程放了心,他對秦子浩敬佩了很多,這人能不問原因的就同意自己的提議,這份信任讓他很感激。
“你呀,就少操那麼多心吧。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說。對了,老大這些天不在家,你住在這兒方便嗎?不然,到我那兒去吧,我來照顧你。”曾建熱心的說。
徐錦程心裏想,就是他不在家我才住在這兒的,他要是回來了,我立馬就得走了,整天跟那樣的冰塊在一起,得多難受啊。再說,看秦子浩那似笑非笑的臉,他哪敢到曾建家去啊。他笑了笑說:“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傷的又不重,明天就回去了,不用麻煩你的。”
曾建想要再說什麼,秦子浩先開了口:“好了,小建,既然老大讓他住在這兒,咱們就不要操心了,老大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那好吧,徐錦程,有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你太不把我當朋友了。”曾建還是有些介意。
徐錦程答應著,“好好,一定。”
“好了,小建,不要打擾徐錦程休息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秦子浩說。
“你先回去吧,我再和錦程聊一會兒。”曾建坐在沙發上不動。
“你自己怎麼回去?我送你吧。”秦子浩有些無奈。
“沒事,我一會兒叫林叔給我派車,反正老大家裏有的是車。”曾建不以為然。
秦子浩給徐錦程使了個眼色,徐錦程明白了,故意的打了個哈欠說:“曾建,我昨晚沒睡好,現在有些困了,想去睡一會兒,你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領了,你要是願意,可以每天都來的。”
“那好吧,你先睡吧。我明天再來。”說著站起身來,對秦子浩說,“走吧,司機師傅。”
秦子浩衝徐錦程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
看著他倆走出門去,徐錦程笑了笑,秦子浩做的多明顯啊,可曾建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唉,秦子浩真是可憐呢。轉念又一想,也許他是心甘情願的樂在其中呢。
徐錦程在紀敬澤的別墅住到第三天的時候,又有人上門了。當時陽光正好,他隻穿了件毛衣站在院子裏對著那叢發黃的竹子發呆。
“徐先生好興致,這麼冷的天,在院子裏賞竹呢。穿的那麼少,也不怕感冒了?”
徐錦程回過頭,看到來人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年輕的男子,好像有些麵熟,他遲疑的開口:“請問您是?”
“徐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記得我了?”那男子似笑非笑的說。
徐錦程看著他,搖了搖頭,“看上去麵熟,應該是見過的,可是…。”
那男子看著徐錦程努力思索的樣子,笑著說:“我是喬西洋,前幾天給你看過病的醫生。”
徐錦程恍然大悟,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喬醫生,我總是記不住隻見過一兩次麵的人。”
“沒關係,我知道有一部分人總是記不住別人的麵孔,也稱作‘臉盲症’。或許,徐先生就有這方麵的傾向。”喬西洋看著他說。”
“跟醫生說話就是省力的多,以前總有人為此笑話我呢。”徐錦程笑著說。
“嗬嗬,那是他們不了解你。”喬西洋也笑起來。
“徐錦程,你不記得我了?昨天咱們剛剛見過的?”高楊氣憤的抓著他的胳膊說。
“不好意思,我記人比較慢。”徐錦程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好好看看我,不許再忘了。”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麵前。“以後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會記得我了。”你說過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可是,現在你在哪裏呢?現在我記得你了,並且一直記得你,又有什麼用呢?我都找不到你了。
徐錦程有些愣神了,不知過了多久,轉頭看到旁邊的喬西洋正疑惑的看著自己,他摸了摸臉,扯出一個笑容說:“喬先生來的不巧,紀總不在。”
“我當然知道他不在,我是來看你的。”看著徐錦程疑惑的表情,喬西洋笑起來,“你該複診了,作為一個醫生,我是很負責的。”
“這個…太麻煩你了,我沒有什麼大礙了。”
“有沒有問題呢,我說的才算。來,進屋去,我給你作一下檢查。”
兩個人一起走進廳裏,許嫂端了茶水過來:“徐先生,喬醫生,兩位請用茶。”
“不用了,我給徐先生檢查完了就走,我那兒還有一堆事兒呢。”喬西洋對許嫂說。
“麻煩喬醫生了,咱們到臥室去吧。”徐錦程帶喬西洋上了樓,到了自己住了幾天的房間。
喬西洋脫了鞋隻穿了襪子走進去,打量了一下房間,“你住在這兒?”
“是啊。”徐錦程也脫了鞋走進去。
“你住了多久了?”
“沒有多久,就這幾天。”
“敬澤對你不錯吧?”
“嗯。挺好的。”徐錦程疑惑的看著喬西洋。
“哦。你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喬西洋認真的說,心裏想的卻是,這個徐錦程跟紀敬澤以前的那些人都不太一樣,可是,也看不出有什麼了不得的呀,年齡不小了,長得也一般。
房間裏暖氣很足,徐錦程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我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也不腫了。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喬西洋回過神來,仔細的檢查了徐錦程身上的傷,腫脹基本消失了,隻是一道道青紫於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嗯,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我是不是可以洗澡了?”徐錦程三天沒有洗澡了,他渾身不得勁,這幸虧是冬天,要是夏天,他一定等不及。
“嗯,可以了。傷口都結痂了,別用力搓,就沒問題。好了,穿上衣服吧。”喬西洋把徐錦程搭在床尾的衣服遞給他。
徐錦程轉過身接過衣服,先穿上襯衣,他的羊毛衫前麵是有拉鎖的,可能是拉的太急鎖扣卡住了,怎麼也拉不上。喬西洋看他急的臉都紅了說:“別急,你過來,我幫你看看。”徐錦程隻好停下手,走到喬西洋麵前站好到,喬西洋微微彎著身子,低下頭,幫他梳理錯位的鎖扣。隻聽見開門的聲音,喬西洋回頭一看,紀敬澤站在門口。
隻聽紀敬澤說了句“抱歉,”然後關上了門。
喬西洋暗暗說了句,我靠。然後對徐錦程說:“糟了,敬澤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我下去看看。”說完也不管徐錦程,就急忙出去了。
徐錦程有些納悶:“紀敬澤?他誤會什麼?他回來了?”他好不容易把拉鎖拉好,急急忙忙也下了樓,隻見喬西洋一個人站在廳裏。見他下來,喬西洋苦笑了一聲,“你跟敬澤解釋吧,我先走了。”
“解釋什麼?”徐錦程看著喬西洋匆匆忙忙的出了門,有些莫名其妙。林叔從門外進來,徐錦程連忙問他:“林叔,剛才是紀總回來了嗎?”
“是,剛才回來一趟,上了樓又下來,然後說公司有事,晚些時候再回來。”
“哦。”徐錦程點了點頭,原來紀敬澤真的回來過了。可是,他又誤會了什麼呢?喬西洋說話可真奇怪。
“林叔,既然紀總回來了,那我可以回家了吧?”徐錦程有三天沒回家了,還是挺想回去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徐先生,你還是等二少回來親自跟他說吧,我怕他回來見不到你,會發脾氣,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徐錦程看著林叔為難的樣子,心軟了,反正已經住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一晚了,那就等紀敬澤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