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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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雪寒他們在小天國給東園裏的人看病時,神王白夜帶著落羯一人來到了東玄。白夜和西雪寒約定過六華年後再見的誓約,可是現在他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許西雪寒那麼長的時間,以至於他在這四華年多一來的每日每夜都是在思念中度過。
白夜不能直接找西雪寒,但不不代表他不能出現在西雪寒的附近吧。所以,白夜借拜訪東玄魔族王陌瑾月之名,到東玄遊覽風土人情,順便遠遠的看一看他日思夜想的小精靈。
陌瑾月在月台設下酒宴招待白夜。陌子昱得知白夜到來的消息之後,就在寢宮裏來回踱步。站在一旁伺候的方糖安靜的、一動不動的站著,但是眼珠卻隨著陌子昱來回轉動,許久,方糖感覺自己已經暈眩了。白糖說:“殿下,你就不能坐著,然後安靜的想辦法嗎?”
陌子昱終於停下來了,陌子昱衝著方糖瞪大眼眸說:“我能安靜的想的話,還在這浪費時間、浪費體力幹嘛?”
方糖說:“殿下那麼在意神王來此目的的話,就去看看不就完了嗎?”陌子昱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而後笑嘻嘻的拍著方糖肩膀說:“嗯,說的沒錯。走,我們過去看看。”
陌子昱走出寢宮,方糖緊隨其後。方糖看見陌子昱往藏玉樓走去,緊忙說:“殿下,神王和王在月台呢,與藏玉樓是相反的方向。”
陌子昱不耐煩的說:“我知道,我這不是先去找個可以去月台的理由嘛。”說著說著,兩人就到藏玉樓門前,門口的侍衛見到陌子昱後便立即行禮說:“大王子,安好。”陌子昱說:“好,把門打開,我進去去點東西。”
一個侍衛麵向木門,而後抬手,手心麵向木門,口中念著咒語,手心的白光和門上的的結界產生感應,隱約看到白光如同電流一般在結界中的凹槽中流淌,當白光填滿那些凹槽之後,封印在門上的結界被打開了。侍衛退回原位,繼續守衛。
陌子昱推開木門,進入藏玉樓,方糖也跟隨著陌子昱進去了。藏玉樓分為三層,兩層在地上,一層在低下。藏玉樓的每層都藏有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物,金銀珠寶之類的在藏玉樓裏麵隻能是其他寶物的陪襯。
藏玉樓裏地下一樓的溫度比較低,而且有一間房間裏堆滿了一大塊一大塊的千年寒冰,裏麵可以儲存需要冷藏保鮮的東西。陌子昱和方糖徑直來到這間房間裏,裏麵的溫度低得嚇人,到達了絕對零度,若不是兩人在進入房間前穿上了專門的防護服,肯定被凍成冰雕了。
陌子昱使出炎火術,在一塊冰牆上融出一個洞,而後從裏麵取出一個精致的銀壺。陌子昱看著手中的銀壺露出一抹不舍的眼神,暗道:抱歉了,本來是準備小寒凱旋之後一起慶祝時喝的,現在隻好便宜白夜那大叔了。
陌子昱拿著銀壺和方糖前往月台。不多久,陌子昱便到了。陌子昱走到陌瑾月麵前說:“父王,安好。”而後又向白夜行禮說:“神王殿下,安好。”
白夜微笑著點點頭,說:“四華年未見,王子殿下長高了不少啊。”陌子昱在空位上坐下,而後看著白夜說:“嗯,許久未見。神王依舊容顏不改呢。嗬嗬,對了,我來是給神王送好酒來了。”說著就把手中的銀壺放到白夜麵前。
白夜看了看麵前的東西,又看著陌瑾月,開玩笑的說:“瑾月兄,太不厚道了。有好酒怎麼能不拿出來嚐嚐呢?“
陌瑾月笑著說:“嗬嗬,本王怕神王喝不慣東玄的酒,特地將我珍藏多年的正玄的仙露酒拿出來招待了,本王可是很厚道的啊。”
看到陌瑾月笑著,白夜也笑了起來,而後白夜拿起銀壺研究了一番,而後說:“很精致呢,這是什麼酒?”陌子昱回答:“是東玄特有的寒冰烈焰,用初收的五種鮮果釀製而成,而後放入千年寒冰室內封存,儲藏的時間越久,這酒香就更甘醇,當然也就更烈。這壺酒是我和小寒一起釀造的,已經封存了五華年了。”
白夜在聽到小寒兩字時,眼中的喜悅的光芒不自覺的一閃而逝。在剛才與陌瑾月閑聊時聽說西雪寒不在東玄,隻知道是因急事離開了,具體去向不明。白夜因為見不到自己相見的人而在心裏沮喪了好久,直到聽到手中的酒是西雪寒釀造的時候,心中的失落稍有改善。
白夜看著手中的酒說:“看來本王有口福了。”說完便將酒壺遞到陌子昱手裏。陌子昱示意方糖將盒子裏的酒杯擺放在桌子上,六個杯子,三個大的,三個小的,杯子的質地和造型都差不多,方糖照做擺好酒杯,而後又退至一旁伺候著。
陌子昱將銀壺裏的酒倒入大杯子中,而後握住斟滿酒的酒杯使出炎火術,邊說邊演示:“這酒之所以說是東玄獨有,是應為喝它的方式和喝普通的酒不一樣,必須用特製的杯子,然後在用高溫的魔火將酒溫熱,一定得掌握好火候,而且還必須將杯中的酒從低溫瞬間提升到常溫,讓後又在慢慢加熱。”
陌子昱將杯子裏的酒倒入一個小杯子中。陌子昱說:“神王殿下,請品嚐。”白夜端起小酒杯,杯子剛湊到唇邊,一股濃鬱的甘醇侵襲著他的嗅覺,白夜小抿一口,舌尖被刺激了一下,而後白夜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白夜將酒杯放到桌上說:“果然是好酒,寒冰烈焰,真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剛入口時就如同舌頭碰到寒冰一樣,讓人頓時清醒,入喉之後,酒的烈性就如火山噴發一般,那股熱烈從喉迸發到胃中,冰與火的交融,甘醇濃烈。”
陌瑾月說:“寒冰烈焰和魔族的性格一樣,都是烈性子。”白夜讚同的點點頭。陌子昱說:“神王殿下,好喝就再喝點吧。”說著就將白夜的杯子斟滿了,白夜笑笑,而後又是一飲而盡。陌瑾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寒冰烈焰,一杯下肚,頓感胸口如火焰在燃燒似得溫熱。
酒過三巡,陌子昱看白夜喝的差不多了,就試探性的問道:“神王殿下此次來訪東玄是來看望小寒的嗎?”白夜喝了一口酒後說:“不是,本王巡察無疆,今日剛好巡視到東玄,想起許久未見魔族王了,便前來叨擾了。”
陌子昱說:“原來如此。小寒和神王也是許久未見了呢,不過也可惜了,他剛好有事,不在東玄。”白夜說:“無礙,總會見到的。”陌子昱笑了笑。
白夜和落羯乘坐魔法船離開了東玄,但是未返回正玄,而是駛向了雲海。因為在離開東玄王宮時,落羯說查到西雪寒是前往了雲海,所以白夜又追了過去。
此時的西雪寒和東辰錯雨還在大廳裏等候著,東辰錯雨覺得都過了好久了,破魂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有點坐不住的站起身,在大廳裏來回踱步。東辰錯雨的行為使的西雪寒原本就不安煩躁的心更加煩躁,不過西雪寒也不管東辰錯雨了,因為他也明白東辰錯雨的心情。
又過了許久,終於看到破魂和宗政淩沐、龍千黎走進大廳了。東辰錯雨急忙上前,擋在宗政淩沐的麵前問:“怎麼樣了?還有希望嗎?”
宗政淩沐歎了一口氣,而後又是無奈的搖頭。一言不發的走到座椅前坐下。東辰錯雨也跟著過去了,站在宗政淩沐旁邊,樣子急切的說:“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樣了?你這樣一句話不說,會把我和小寒急壞的。”
宗政淩沐抬起頭說:“有幾個已經沒治了,我認為讓他們解脫才是最好的選擇,像現在這樣活著不僅會讓讓他們痛苦不堪,更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對生命的褻瀆。”
東辰錯雨聽完宗政淩沐的話後,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而後坐回到位子上。他雖和東園裏的那些人素不相識,但是見到他們的現狀,知道他們在被解救出來前的遭遇時,他的內心還是被深深觸動了。因為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同類相殘,手段殘忍至極,而且不是為了生存而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僅僅隻是為了娛樂,為了他們的私欲,就這樣將這種殘忍和痛不欲生的折磨強加在他們的身上。
東辰錯雨是要為那些被無辜遭到迫害的精靈討回公道,讓那些畜生付出代價。東辰錯雨現在心中甚是憤懣,起身走出了大廳,西雪寒和其他人則坐在大廳內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