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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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猶如換血一般,使得東玄從裏到外的清洗了一遍。
西雪寒也順利完成任務回到了王都,他們回到王都時,戰後清理工作已經全麵展開,但是那些因戰亂而倒塌的住宅,被損毀的道路,還未被清理的魔獸和死士、軍士的屍體,還有那些家園被毀、等待安排零時住所或去處的災民。這些都在無聲的控訴著剛剛結束的戰爭多麼慘烈、多麼可怕。
西雪寒坐在魔法船上,透過窗子看著現在的東玄王都,不禁又想起了西玄的那一夜,那夜火光滿天、廝殺聲整夜回蕩。
冷玄雨看出著西雪寒說:“王子,你在想什麼呢?”
西雪寒抽回思緒,對冷玄雨說:“流血、犧牲和將無辜的人卷進來,戰爭真的很可怕。”
冷玄雨愣在那,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西雪寒淡然的笑了,心裏滿是自嘲:我和他們一樣,為了自己的目標而準備挑起戰爭的我也和他們一樣,這個世界為所謂對錯,隻有強者才能支配和保護。
魔法船著陸了。西雪寒將剩餘的事情交給冷玄雨處理,自己則回王宮去了。
西雪寒剛到王宮城門前就有一個將領迎了過來,行禮說:“二王子。”西雪寒微微頷首,示意將領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理會他。將領又行禮退下了。
西雪寒看了一會王宮城樓上的由各類兵器留下的痕跡,而後漠然的走進王宮。西雪寒並未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到了陌瑾月的寢宮。可是被侍者告知說魔族王還在大殿上處理政事,而且大王子和王後也在殿上。
西雪寒就留在陌瑾月的寢宮,等到日落,陌瑾月和琴雅、陌子昱終於回來。陌子昱看到西雪寒就跑過去,揉著西雪寒的頭發說:“哎呀,你怎麼才回來,沒看到哥哥我的英勇之姿,太可惜了。”
西雪寒打開陌子昱的手,而後看向陌瑾月和琴雅說:“叔叔嬸嬸安好,叛亂分子被處理了嗎?”
陌瑾月一臉疲憊的坐到圓桌前,而後示意他們坐下。陌瑾月緩緩開口:“嗯。叛亂份子已經被連根拔起了,想不到這件事牽連甚廣,本來打算處死那些主謀,但是我動了惻隱之心。”
西雪寒看了看陌子昱,陌子昱說:“海門和上官絕、海世、大將軍就是主謀。”
西雪寒聞之微微一愣,而後又說:“那叔叔打算怎麼處理?”
陌瑾月說:“海門和上官絕已經被我震碎了筋脈,他們不會在有機會修行了,而海世身受重傷,海世這小子是不錯的苗子,可惜走上這條路。我想免去他們的死罪,但是得給東玄一個交代,就把他們貶為平民吧。”
琴雅接著說:“那個大將軍在戰局失利時就自殺身亡了,留下妻女無依無靠的,甚是可憐。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她們母女已經搬離將軍府返回故鄉投奔娘家了。”
陌子昱聽到這隻是安靜的坐著喝茶,西雪寒偷偷瞄了陌子昱一眼,想著陌子昱現在心裏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西雪寒喝了口茶說:“這樣的結局也算是糟糕之中的好事了,希望他們能理解叔叔的一片苦心。”
一夜,就這樣在無奈的悲怨的氛圍中過去了。翌日清晨,西雪寒敲開了陌子昱的房門。陌子昱問:“小寒,你有什麼是嗎?”
西雪寒猶豫了一會說:“小昱,我想去看看海世。畢竟相識一場,在他離開前無看望他,當作是送行。”
陌子昱想了想說:“那種人有什麼好送行的,父王留他們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西雪寒說:“我有自己的理由,你帶我去吧,若是你不想看到他,你在外麵等我便是。”
陌子昱在西雪寒的糾纏下終於答應了。而後兩人來到了理事大臣的府上,西雪寒滿是疑問:“他們不在牢房裏嗎?”
陌子昱說:“因為父王免去了他們的死罪,而且父王心慈,隻是將他們軟禁在理事大臣的府邸了。”西雪寒明了的點點頭,而後去推門,但是被一股力道給推了回來。
陌子昱見狀便上前一步,右手結印默念咒語,而後用右手輕輕的推開了大門。陌子昱走進去,轉過身對站在門外的西雪寒說:“小寒,進來吧。這結印是為了禁錮海世他們,當然也是保護他們不被痛恨他們的人殺了。”
西雪寒進入理事大臣的府上,兩人通過前廳朝著後院走去,一路上看不到一個人,想必是侍者全都跑光了,偌大個府邸,甚是寂寥。
噴的一聲,西雪寒和陌子昱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斜對麵的走廊裏,君陽呆若木雞的站著,雙手平舉在腰際,一碗湯藥打翻在地。
陌子昱和西雪寒瞬移到君陽麵前,君陽才反應過來,立刻做出一個防禦姿勢擋在一間房門口前,警惕的看著陌子昱和西雪寒說:“不要過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陌子昱略帶嘲諷的挑釁:“嗬嗬,開什麼玩笑?一個手下敗將竟口出狂言。”
君陽聽陌子昱這樣說,臉色確實灰暗了幾分,陌子昱剛邁出一步時,君陽又恢複平日的氣勢說:“想殺海世,得先殺了我。”
西雪寒想君陽肯定是誤會了他們此行的來意,便上前擋在了陌子昱的身前。看著一臉戒備的君陽說:“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來這隻是來看望海世的。”
君陽一臉質疑的說:“你們騙誰呢?陌子昱和海世之間的矛盾和恨意是如此之深。即使你們不是來殺他的,也是想來羞辱他一番的吧?”
陌子昱暴躁的抓了抓頭發,大罵:“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嗎?本王子可沒那個閑情逸致來這浪費時間。還用,趕緊讓開。”
君陽很明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是他不會讓海世受到侮辱,此時隻有他還可以保護海世了。君陽說:“我說過,要進這道門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陌子昱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將身前的西雪寒拉到一旁,而後大步走君陽麵前,拉著君陽的衣領說:“那麼想死,本王子就遂了你的願。”
就在陌子昱準備揮拳的時候,西雪寒瞬間移到陌子昱身邊,拉著陌子昱已經舉起的手說:“小昱,別衝動。”西雪寒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海世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扶在門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掃視了門外的三人,而後目光定格在了西雪寒的身上,海世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擁有絕色之姿的少年,但是怎麼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門外原本糾纏在一起的三人已經放開了對方,愣愣的看著海世。君陽上前攙扶這海世,滿眼擔心和心疼的說:“你怎麼出來了,你傷得那麼重,需要靜養。”
海世艱難的開口:“無礙。他們那麼想見我,我怎麼能不成全他們呢?”海世的目光依舊看著西雪寒說:“陌子昱,不知你身邊這位少年是誰?真是絕世傾城,你未來的王後嗎?哈哈,薄情寡性,看來於竹汐一直排斥你是對的。”海世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到西雪寒微微蹙眉,他心裏就被揪了一下。
陌子昱和西雪寒被海世的話給愣住了,海世重傷失憶了?但好像不是,因為他還記得陌子昱和其他人,唯獨忘了西雪寒,難道是海世故意回避自己?西雪寒不解的看向君陽,想從君陽那裏知道原因,可是君陽低頭避開了西雪寒的視線。
西雪寒隻好對海世說:“我是西雪寒,東玄的二王子。我來隻是來看望你的。”
海世看著西雪寒說:“看望我?我們以前認識或是很熟嗎?我怎麼完全想不起你來了,似乎你不曾在我的回憶裏出現過。”說完就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使得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有點站不穩了。
西雪寒說:“君陽,你先扶他躺下吧。”君陽攙扶著海世到床上躺下,西雪寒坐在床旁的椅子上,陌子昱和君陽則出去門外。
陌子昱在門外的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君陽也走過去坐下了。兩人就這樣你不看我、我不理你的坐著,沉默了好久。君陽開口了:“你剛剛是不是覺得海世很奇怪吧?”
陌子昱慵懶的轉頭看著君陽說:“想說什麼就說。”
君陽猶豫了一會說:“海世喝了忘情水,遺忘心中摯愛的忘情水。所以他把西雪寒忘了。”陌子昱楞了一下,看著君陽說:“海世心中的摯愛是小寒?我以為他隻是膚淺的貪圖小寒的美色呢”
陌子昱隨後壞笑調侃:“唉,你心中的摯愛是海世吧?剛剛你的行動和滿眼的心疼把你出賣了呢。”
君陽有點愣了愣,轉頭看向遠處,沒有回答陌子昱,隻是說:“西雪寒也喝了忘情水。”這次換陌子昱愣住了,怎麼會?那麼西雪寒是不是把白夜忘得一幹二淨了?陌子昱起身,緩步走向房間,走了三步的陌子昱停下步伐說:“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起了。”說完便大步走進房間。
院子裏的君陽是個明白人,他多少猜出了陌子昱話裏的意思。
陌子昱和西雪寒從理事大臣的府邸離開,再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而行。因為兩人都在想著自己心中的疑問和事情。
沒多久,海世等人離開了王都,成了平民。王都再次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