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遺忘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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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雪寒舉杯回敬海世,當剛把唇湊到杯口時,懂得醫術和藥學的西雪寒聞到了酒裏麵不該有的味道,西雪寒看著杯中的酒,微微蹙眉。
    海世將西雪寒的表情、動作全都看在眼裏。海世站起身走到西雪寒旁邊,從西雪寒手中拿過西雪寒的酒杯,而後將自己的酒杯遞給西雪寒。
    西雪寒看著海世遞過來的酒杯,遲疑了一會,但最終還是伸手接下。
    西雪寒覺得抱歉,就對海世說了聲:“對不起。”
    海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走回到座位前坐下,而後寵溺的笑了笑說:“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歉意。喝酒暢談,午夜前送你回去。”
    西雪寒還是在海世的酒杯中聞到了剛才自己酒杯裏的味道,想著若是毒藥,海世也不會如此大膽的喝下,而且,海世應該也不屑於自己服下解藥,而後對自己不利。
    西雪寒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衝著海世微微一笑。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多是一些兩人以前遇到的一些瑣事和趣事。海世眼裏有此時的幸福,也有未來的憂心。
    西雪寒喝了好幾杯,不過現在的他酒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喝這點酒就跟沒和似得。而且雖在酒中聞到了異樣的藥味,但是已經過了這麼久,自己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或其他不良的反應,想必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所以西雪寒對海世也沒剛開始時的那種提防,和海世有說有笑的聊著自己的過去,當然西雪寒可不想刺激海世,有意將自己和白夜的相遇相識、相知再到後來的約定全部濾過。
    海世也明了,在西雪寒的人生之中,白夜是那不可缺失的一部分,現在西雪寒閉口不提白夜,也是顧及到自己的,這樣想來,自己對於西雪寒而言,起碼還是有一定的量的。而後海世心中不禁苦笑一番,自己這一直以來的單相思也不是沒有任何回報。
    其實,上官絕在給海世忘情水的同時還給裏海世一顆朱紅的丹藥,名叫墮塵的春色之藥,該藥入水即溶,且無色無味。而且這藥性還是即為猛烈的,即使意誌再剛烈強硬的人服下也是會墮入塵世、流連春色。
    海世雖然很想得到西雪寒,但是用這種方式得到,卻是他極為不想的。這樣做不但有失自己的顏麵,而且事後,西雪寒絕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所以在來的路上,海世就把丹藥捏成粉末,而後隨風逝去。
    海世看了看一旁的金石沙漏,覺得時候也不早了,而且也怕自己抵不住心中的傷痛,而後做出什麼自己後悔不已的事來,所以提議回去了。
    西雪寒和海世並肩而行走回王宮,海世這樣做的理由就是說想多一點時間陪在西雪寒身邊,因為以後恐怕是沒機會了。西雪寒聽他這樣說也不過多言語。
    海世在西雪寒進入王宮之後,他還在王宮大門外逗留了許久,直到心中痛楚實在快壓抑不住了才回去。
    回到自己住處的海世沒有立即睡下,而是繼續喝酒,他直接是一瓶又一瓶的灌入口中。
    但是海世覺得不管怎麼喝就是不醉,而且心中的痛楚絲毫不減,海世握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自己的左胸口。但還是沒減緩心中的痛,而後瘋了似得將房間裏的東西全都砸了。
    海世房間裏傳出各種平平碰碰的聲音,而且還夾雜著海世無奈、絕望的怒吼。伺候海世的侍者不敢進去查看,便向理事大臣稟報。
    海門一聽說海世這邊出事,立即慌慌張張的披上外套就往海世住的院子走,上官絕也是一樣跟隨著海門前往。
    海門準備敲門的的時候,上官絕拉住了他的手,而後微微無奈的搖頭,上官絕拉著海門回房了。上官絕將海世的事一五一十的給海門說了一遍,海門隻好由海世去了。
    午夜時分,海世的房間裏終於平靜了,海世覺得累了,而且酒勁也上來了。海世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一頭倒了下去。
    海世絕望的躺在床上,含淚閉目睡去。
    忘情水在人們睡去之後醒過來才會發揮藥效,這樣一來,心中摯愛就那樣在自己毫無意識、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自己遺忘。
    翌日,一抹陽光透過窗子,射在了窗台前的地板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慢慢照射到了床上,床上的人被陽光叨擾到了,微微蹙眉,顯然很不滿。但過了一會,在床上的掙紮了半天的西雪寒還是無奈的起床了。
    西雪寒懶洋洋的走進盥洗室,覺得身上有點不舒服,就想著洗個澡,而後舒舒服服的泡一泡。西雪寒脫去睡衣,走到浴池裏坐下。
    西雪寒輕輕的往自己的身上澆水,右手清洗著白皙的脖頸,而後手滑倒左肩時,被肩上凸起的質感給愣住了,西雪寒偏頭看去。
    發現是牙齒留下的印痕,西雪寒的手輕撫著那印痕,覺得這明顯不是動物的牙齒留下的,是人的牙印。
    西雪寒心裏驚了一下,什麼人留下的?什麼時候留下的?為什麼會留在這?西雪寒心裏疑問重重。他仔細查看了肩上的印痕,過後心裏更是驚愕不已,突然感覺一陣陣寒意襲上心頭,而後心裏的寒意似乎血液傳至四肢百骸。
    因為西雪寒發現,要留下這樣的印痕,就必須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而且那人是與自己麵對麵的咬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沒穿衣服?沒穿衣服?這四個字不停地在腦海回蕩。西雪寒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著記憶,這印痕不是在南玄王宮裏留下的,也不是在西玄的時候留下的,東重山裏也沒發什麼,昨夜自己很清醒,也未發生什麼。那這印痕到底怎麼回事啊?
    西雪寒心煩氣躁的隨便清洗好,就穿上衣服走出盥洗室。西雪寒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可是毫無線索。西雪寒煩悶急了,直接向後倒去,躺在床上,看著屋頂苦思冥想。
    許久之後,西雪寒開始懷疑自己的某段記憶是不是被誰給抹去了。而且自己可能遺忘了一段對自己很重要的過去,遺忘了那個在自己左肩留下印痕的那個人。沒錯,西雪寒將白夜遺忘了。
    西雪寒接到侍者的傳話,說是魔族王有急事要與自己商議。西雪寒就把左肩上的印痕的事情放在一邊,前往陌瑾月的寢宮。
    海世一覺醒來,心中已經空了,他把西雪寒給遺忘。上官絕提醒君陽和旋虎今後不許在海世麵前提及西雪寒這個人,更不能提及海世對西雪寒的感情。君陽和旋虎很明白個中緣由,也不多問,兩人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遺忘是怎樣的一件事呢?或許因人而異,對有的人而言是解脫,像海世這樣的。而對有的人來說是折磨,像西雪寒這樣的。
    陌瑾月把西雪寒叫到自己寢宮,他和西雪寒坐在桌前,琴雅則給他們沏茶。陌瑾月說:“小寒,小昱和破魂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想必其中的秘密你也知道吧?”
    西雪寒點了點頭說:“知道,不過叔叔,為何要演這麼一出戲呢?”
    陌瑾月說:“東玄表麵平靜,但卻暗流湧動。這幾華年內,一些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動,覬覦東玄的王座和權利、財富。前不久更是愈演愈烈,西北邊界的幾個小鎮被洗劫了,動亂引發了難民潮,朝堂裏腐敗黑暗,這些對東玄的穩定很不利。”
    西雪寒說:“叔叔是想清洗一遍朝堂?”
    陌瑾月說:“不錯。不過這出戲還需要你出點力。”
    西雪寒說:“叔叔,你盡管吩咐。我一定會盡全力的。”西雪寒覺得在這一直被叔叔和嬸嬸照顧著,而且對自己愛護有加,現在若是能替叔叔做點事,自己也是很高興的。
    陌瑾月想起斷崖之戰時西雪寒的實力,現在距那時已過兩華年多了,肯定變得更強了,小昱肯定不是小寒的對手啊。所以陌瑾月急忙說:“盡全力就算了,隻是要你假意偷襲而已。”
    西雪寒有點不明白了,疑惑的看著陌瑾月。陌瑾月見他這樣便笑笑說:“演戲嘛,當然不能來真的。我想要你帶著雪靈軍團裝扮成破魂的軍隊,而後去偷襲小昱,將罪名嫁禍給破魂。還有,我已通知小昱配合你演這出戲了。”
    西雪寒想了想,而後明了的笑了笑。陌瑾月自然明了西雪寒已經明白自己的計劃了,也是笑而不語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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