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最黑的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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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獨自一人趕到西玄王都外,找到窮奇說:“我現在和你說的話隻能我們兩個知曉,這樣才能確保交易安全。”窮奇點頭答應。
媚娘接著說:“按先前的約定,我幫你奪取王位。我拿到‘聖靈血珠’。不過,我現在要再提一個要求。”
窮奇眯起眼眸冷冷的說:“什麼要求?”
媚娘說:“這次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這要求你必須答應。就是我要西雪淳和西雪寒父子倆。”
窮奇憤懣的說:“為何?我可不想他活著,而後又反殺了我。”
媚娘說:“放心,我會把西雪淳帶回北玄,不會讓他再踏足西玄,而西雪寒則是和人族王的交易。沒人會危及到你王位,你可安心穩坐於王座上。”
窮奇想了想,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答應了。
媚娘看窮奇答應了,又接著說:“還有,我往西玄派兵,神王知道了肯定會製裁。所以我們得找個背黑鍋的。”
窮奇沉思著,問:“你想找誰背?”
媚娘說:“媚嬋。”
窮奇被驚到了,心想:“真是最毒婦人心啊。”窮奇恢複平靜說:“妖王是在開玩笑嗎?媚嬋可是你的妹妹。”
媚娘說:“就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所以她才有資格背。隨便找一個人來,神王會信嗎?她和西雪淳、寒墨有過節,這是神王知道的。”
窮奇問:“你想怎樣嫁禍於媚嬋?”
媚娘淡淡地說:“西玄內部暴亂。媚嬋驕橫跋扈,野性難馴,對西雪淳和寒墨懷恨在心。背著我帶領自己的直屬軍隊到西玄乘火打劫。為遵守無疆大陸的規則,我帶領軍隊施以懲治,為了兩疆域安危,我大義滅親。”
窮奇聽後,點點頭表示認同。他心裏想著:“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用計何等毒辣。這次交易之後還是跟她少扯上關係的好。”
媚嬋帶領直屬軍隊悄悄前往西玄王都,與窮奇彙合。
在寢宮陪西雪寒的寒墨在聽到獸靈進攻後,立即趕往殿上。他站在王座前平靜的說:“不要慌,召集王都內所有能參戰的人組建軍隊,與王都守軍一同守住王都,等王回來。”
按寒墨的命令,知事大臣出殿召集能參戰的人,組建臨時軍隊,一部分維持王都秩序,一部分參與守衛工作。
西雪淳收到前去打探敵情的人回報說:“王都被圍了,還看到一女的帶著一支不像獸靈的軍隊過了包圍圈,在西玄沒見過這隻軍隊。”
西雪淳很納悶:“在西玄沒見過的軍隊,還是有一個女的帶領。會是誰?”西雪淳問:“那支軍隊有什麼特征嗎?”
探子想了想說:“沒什麼特別的特征,哦,對了,我聞到一股狐騷味。”
西雪淳聽後沉思:“狐騷味?極西之地的火狐毛。把我引出王都,分散兵力。果真是謀劃已久,竟然織了這麼大一個網。妖族竟敢背叛無疆默認的規則,和獸靈勾結。”
此時,其他兩支軍隊已經趕來彙合了。西雪淳看少了一支軍隊後問信使:“駐守在獸靈領地附近的軍隊全滅了?”
信使想起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烈畫麵。強忍悲痛,低下頭說:“是的。”
西雪淳看著他說:“把頭抬起來,開戰時,為他們報仇。”西雪淳看著集結的軍隊說:“獸靈殘忍無道,勾結妖族肆意殺掠西玄精靈族,王都被圍,得回王都支援。我們得殺出一條血路,與王都內的軍隊彙合,做好拚上性命的覺悟了嗎?”
軍隊齊聲回答:“誓死追隨精靈王。”西雪淳說:“好。出發。”隨著西雪淳一聲令下,軍隊開拔前往王都增援。
王都坐落於懸空的島嶼上,隻有一條十米寬、兩百米長的像橋一樣的道路連接外界。獸靈軍團向王都發起進攻,但王都守軍憑借地勢阻擋了獸靈軍團。王都派出與外界聯係的人在半道被獸靈殺手團截殺。
西雪淳帶著軍隊奮勇衝鋒,阻擋於前方的獸靈殺手團抵擋不住了,向獸鼇請求支援。獸鼇本想帶兵支援,但被窮奇阻止了。獸鼇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讓我去?”
窮奇現在不能說出他跟媚娘之間的交易。他知道獸鼇是絕對不會允許西雪淳活著的,怕破壞了交易,所以隻是說:“小鼇,這次聽我的,好嗎?”
獸鼇看著窮奇,想了想說:“好,我讓剩餘的人撤退。”
終於,西雪淳的軍隊在保存了較大的有生力量的情況下衝開了阻擋,趕往王都,回到西雪殿。西雪淳讓魔法醫師救治傷員,讓同他回來的軍隊與王都守軍一起駐守王都。
西雪淳安排好軍隊部署後,立即奔向西雪殿,那裏有他最愛的兩個人,他的墨墨和寒兒。
寒墨坐在王座上等消息,他心急如焚,但現在他何以做的就是守住王都,等他的王回來。
西雪淳飛奔進入殿內,寒墨看到他就立即起身跑向西雪淳,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西雪淳喚了聲:“墨墨。”寒墨看著西雪寒衣服上濺到的血跡說:“回來的路很幸苦吧?”
西雪淳溫柔的笑了,說:“還好,遭到獸靈殺手團阻擋,傷亡不算大。寒兒還好吧?”寒墨說:“他很好,你先休息,然後備戰。”西雪淳點點頭。
妖王在媚嬋和窮奇彙合時,派人通知在離兩疆域交界二十裏處集結的軍隊開往西玄。現在,西玄的軍隊全都集結與王都,所以妖族十萬大軍暢通無阻的到達西玄王都外三十裏處,很快就會與王都前的獸靈軍團彙合。
寒墨服侍西雪淳穿好戰袍,而後自己也拿起一旁的戰袍準備穿上時。西雪淳拉住寒墨的手說:“你陪著寒兒,等我回來,好嗎?”
寒墨吻了一下西雪淳的唇說:“獸靈和妖族勾結,是有備而來。我想幫忙,還有,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陪在你身邊。”
西雪淳溫柔的注視著,伸手撫摸寒墨的臉,點點頭答應了。安排好人照顧西雪寒的安全,而後去檢查軍隊狀況。負責檢查的人上報說:“能參戰的人有十萬零三千,死傷一萬三千六百多人。兵器與補給充足,但藥品有點不夠了。”
西雪淳寒墨聽完彙報後,派人到王都個藥店照價征收治傷之藥,有多少收多少。讓精靈法師們在雪靈祭壇施放魔法陣,製造靈光壁包裹整個王都,防止敵人利用魔法船或魔法艦入侵。而後和雪靈軍團長及其他軍隊的將領商議戰略布局。
攻打王都的獸靈軍隊戰力還有七萬多,助攻的媚嬋的軍隊還有一萬,趕來支援的妖族軍隊有十萬。所有戰鬥力加起來有十八萬多,比西玄軍隊超了近八萬。這場戰役,西玄軍隊明顯處於劣勢。
獸靈暫緩進攻,十八萬大軍在王都入口前集結待命。媚娘、窮奇、獸鼇和媚嬋登上軍隊後方的臨時建的三米的高塔上。高塔有粗壯圓木搭建,上方有一平台,上麵擺放著四張座椅。窮奇坐到椅子上說:“在這兒有利於鼓舞士氣,而且能在第一時間看到王都被攻破。”
媚娘也坐到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西玄王都感歎:“如同仙界一樣美麗呢,懸空,就那麼一條道路連接這邊,地勢可謂是易守難攻啊。”
窮奇說:“那條道名為聖升橋,確實是我們的阻礙。”
一旁的獸鼇冷笑一聲:“哼,易守難攻也就意味著容易圍困。沒補給能撐多久?”
媚娘說:“你說得對,但我們沒時間耗,神王不多久就會從暗黑深淵出來,我們得速戰速決。”窮奇點點頭,獸鼇嗯了一聲。
太陽西斜,黃昏降臨。
西雪淳和寒墨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戰敗,也要保存雪靈的有生力量,還有其他族人本就很少的強大精靈的後裔,不至於被滅族。他們讓雪靈族年輕的精靈和一些其他族年輕精靈隨王子和王子護衛隊躲避到雪靈祭壇。
西雪淳、寒墨帶領軍隊駐守那條唯一可進入王都的道路。將獸靈阻擋在王都外,堅持到神王從暗黑深淵出來,正玄解禁。妖族將受到神族製裁,而剩下的獸靈,他們足以對付。
窮奇下令發起攻勢,獸靈軍團的野獸形態的野獸軍隊當先鋒衝向聖升橋,他們沒腦子,就知道一個勁的抓、撲、撕咬。但強健,四肢靈活,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而駐守於橋上的是西玄精銳——雪靈軍團。前排持厚重的盾防禦,後排從盾牌縫隙中射出弓箭。那些野獸還未靠近就被射殺。這樣的衝鋒持續了一波又一波,西玄軍隊無傷亡的守住了聖升橋。
窮奇看野獸軍隊傷亡慘重,命其退下,妖族的軍隊拉出一架架比普通弓箭大三倍的弓弩,箭槽上插著的箭是菱形箭頭,剪頭直徑五厘米,長十二厘米。這樣的尖頭從巨大弓弩中射出,力道足以穿透厚重的盾牌。
一聲令下,密集如雨的大箭射向聖升橋上。盾牌被刺穿,盾牌後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西雪淳命令他們後撤,撤出敵人的射程範圍。當橋上的雪靈軍團後撤時,妖族派出魔法艦隊從空中襲擊,阻斷雪靈軍團的退路。
西玄的魔法艦隊也升空,掩護支援雪靈軍團。西玄的魔法艦隊在聖升橋上空,與妖族的魔法艦隊展開激戰。獸靈的殺手團在弓箭和魔法艦的掩護下,衝上了聖升橋。但由於西玄軍隊奮勇抵擋,還是未能從西玄軍隊手中奪過聖升橋。
聖升橋的爭奪戰一直持續到天黑,雙方傷亡都很慘重。窮奇看著橋上的戰況,和媚娘說:“西雪淳選擇堅守,他是在等神族支援。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啊。”
媚娘說:“我知道,精靈魔法師釋放了光壁,圍住了整個王都,魔法船和魔法艦起不了太大作用。”
獸鼇說:“我帶人從正麵佯攻,你們乘魔法艦繞到王都側麵,合力將光壁弄出一個入口。”
媚娘說:“這個可行。”窮奇當心獸鼇,立即駁回:“不行。我們離開,對麵肯定會發現,到時西雪淳與寒墨必定聯手出擊,還沒等我們破壞光壁,你就先沒命了。”
媚娘知道窮奇和獸鼇的關係,既然窮奇不同意,那她也就沒必要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