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手，頭也不抬道：“小哥，把旁邊那條鯽魚處理下，一會下鍋。”
    悶油瓶盯著水槽裏的魚好一會，本想問他怎麼了，隻見他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小哥？”
    悶油瓶從臥室裏出來，手裏提著小黑刀，盯著魚就要動手，那架勢，與跟粽子單挑時無異。
    “小哥。”我一把攔住他，苦笑道：“用菜刀吧，我怕你這一刀下去連這灶台都會廢掉的。”
    “……”
    悶油瓶放下刀，拿著我遞給他的菜刀擺弄了兩下，眉頭微皺。
    我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解道：“怎麼了？”
    瞎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臉上笑容一成不變：“啞巴那是嫌那刀太輕，不好用。”
    瞎子還想說什麼，隻聽客廳小花喊：“齊黑瞎，你丫的跑哪裏去了？！給爺滾過來！”
    “來嘞媳婦！”
    瞎子扔下一句話便屁顛屁顛得離開了。
    “小哥，覺得菜刀不好用便用小黑吧，倒是別被小邪看到，更不能剁壞了我的灶台。”
    悶油瓶看了一眼手中的菜刀，淡淡道：“嗯。”
    有是新的一年，還沒等開飯，胖子和潘子早就喝成一團，三叔二叔老爹他們湊在書房下棋，老媽和文錦阿姨窩在臥室裏聊天，瞎子和小花又打起來了，難得在這群家夥都在的情況下，我和悶油瓶還能這樣獨處。
    我笑著扭頭看向旁邊小心翼翼殺魚的家夥，開口道：“小哥，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悶油瓶抬頭看了看我，搖頭不說話。
    我無奈苦笑：“就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嗎？難得我心情好，什麼都答應哦。”
    悶油瓶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特別的光亮，我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紅著臉扭過頭去：“咳，小哥，快殺魚吧，鍋都熱了。”
    悶油瓶低頭默默處理著魚，顯然心情很好。
    除去開動前的客套話，胖子早已迫不及待，最先動手，第一口便是剛剛由悶油瓶處理的魚：“臥槽，這魚咋還有魚鱗啊？”
    我的笑容一僵：“唉？”
    瞎子一夾魚肚子，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臥槽！這是內髒嗎？”
    其他人聞聲，也湊近看。
    王盟扁扁嘴道：“這是悲劇嗎？”
    小花搖搖頭：“不，這魚是慘劇。”
    好在悶油瓶隻是淡淡得低著頭，吃著我夾給他的菜，對於胖子他們的話全不在意。
    “咳，這是意外。”我抬手將魚端離桌子，剛剛隻覺事情不妙卻完全忽略了悶油瓶處理的魚是否合格。
    老媽抱著張小邪和老爹他們笑得開心，飯桌上的小插曲似乎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小邪3，去幫你爸把櫃子裏的那罐80年的紅酒拿出來。”
    “哦。”我朝她點點頭，並沒在意。
    老爹他們一開始並沒接受悶油瓶，更不可能接受他們的兒子是做下麵哪一個……這次一起過節也是為了活絡氣氛，雖說依舊對悶油瓶愛答不理不太接受，但對張小邪那家夥還是很喜歡的。
    若是不去拿紅酒，我想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這次真的是被他們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