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慚愧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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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嫋嫋中,顧幸陽換下麻木的那條腿,換上另一條,橫到麻木的那邊膝蓋附近,抖了抖。
手指飛快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嗬!
最嚴重的後果就是分手。
好吧,這個結果雖然不太喜歡,但是,他,不,怕!
放下手機,顧幸陽吸了口煙,望著平躺在桌子上的另一部手機,又吸了一口。
看!!
飽含技巧性的看!!
拿都拿來了。
蕭燕容跑步快回來了,再不做就一而再,再而衰了。
一躍而起,直奔廚房。桌子上擺好一瓶酒,一塊幹布,顧幸陽深吸口氣,抓起手機,打開。
什麼?
居然真的有密碼。
他最不想碰到這種情況,偏偏就是這種情況。
蕭燕容的生日?
死了,完全不知道,好像從來沒問過。
名字首字母對應的字母?
隻有三個啊,肯定不對。
第一次遇見的日子?前幾天剛過,會不會促進蕭燕容設這個?
嗯,有可能。
試了,不對。
顧幸陽撓撓頭,繼續想。
那隻煙燒的更快了。
要不要無恥的試試我的生日?
蕭燕容沒問過啊,他應該不知道吧?
不管了,現在任何可能都比沒頭緒來的有用。
點上。
顧幸陽愣愣的看著跳轉的屏幕。
有那麼一刹那,覺得自己忒不是東西。
好感動,好內疚。
對不起,他還是要看。
直奔通話記錄。
最上麵那條就是昨天的那通。
喲,陌生號碼。
趕緊用自己的手機查了一下歸屬。
啥麼?
泰國?
顧幸陽的腦袋嗡的一聲變大了。
難道說,他的燕容去泰國不是旅遊散心的,是去約會的?
什麼不聯係了,是不是說,兩人鬧不愉快了?
腿也傷了,不會是什麼厲害角色,然後起衝突,一怒之下,做下的吧?
還是說,他的燕容,養了小白臉?
要甩人家,被人家由愛生怨,打了?
無論哪種,他都豈不是暫時扶正的小三?
啊~~~~
顧幸陽發著呆,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沾了酒的布,在手機表麵亂劃著。
怎麼辦??
要真是這樣,他該怎麼辦?
顧幸陽的腦袋麵臨崩壞。
恰好此時,蕭燕容回來了。
顧幸陽隻趕得及把手機藏進褲子口袋。
“起來了?今天起得早。”
顧幸陽的腰直不起來,顯得特別的頹靡。
蕭燕容以為他累壞了。
走過來,要摸他的額頭。
顧幸陽噌的站起來。
他慚愧,深深地覺得自己不配這麼溫柔的對待。
這種事真的像網絡上說的,是潘多拉的盒子,開,不對,不開,不甘心。
蕭燕容往後一退,看著顧幸陽扭著光溜溜的腰,跑回臥室去了,沒係好褲腰的短睡褲微微下垂,連帶著裏麵的內褲也下拉一些,露出個白肉尖。
他吞了口水。
發現這個現象不好,紅了紅臉後,有些擔憂的看向桌子上擺著的酒瓶。
雖說最近幾天,顧幸陽工作的晚,也不碰他,自己有點失落,但是,身體為上,借酒澆愁就不好了,還是大早上的。
難得休息一天的。
蕭燕容跟著進臥室,坐到床邊,輕柔的扒拉下夏毯,露出顧幸陽蜷起的腦袋。
“給我看看。”
顧幸陽乖乖的抬起頭。
現在,蕭燕容說什麼,他都聽話。
快點減弱心裏的愧疚吧。
捂上額頭,蕭燕容沒覺得發熱,為了保險起見,低頭,貼上自己的額頭。
顧幸陽討好的湊前,親了他一口。
蕭燕容愉快的笑笑,起身。
“沒什麼,沒發燒就好。”
嗯,沒酒味,最終沒瞎喝酒就好。
蕭燕容放心了,回頭看了眼桌子上那瓶高度白酒。
“幸陽,我們要不要談談?”
顧幸陽拚命搖頭。
他不能,肯定會禿嚕嘴。
蕭燕容愛憐的拍拍他的臉,眼裏劃過低落,也隻是劃過。
換成是他,怕是也這樣。
男人的自尊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可理喻,雞零狗碎。
“幸陽,那個,你隻是太累了,其實,不用太放在心上,這陣子好好休息後,肯定會好起來的。”
顧幸陽隻管點頭。
蕭燕容站起身,走到桌邊,把那瓶白酒提起,摔進了垃圾桶。
顧幸陽特別的自責。
他的燕容這麼的善解人意,你看看,能不多說,絕不多說,這幾天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床上表現不佳而低沉,心疼也是那麼的細水默默。
今晚一定要好好疼疼他。
管他的小三,小四呢。
反正當初床都硬上了,牆角都鐵心挖了。
這次會是什麼角色呢?
顧幸陽這麼一想,豁然開朗,蹭的坐起來,跑到廚房就開始熱火朝天起來。
蕭燕容心疼無比的看著顧幸陽亂糟糟的頭,歪扭扭的穿著構成的落魄身影,此刻卻還惦記著愛心早餐。
自己太貪心了。
就算這樣的人,以後,對他懈怠了,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子怕來怕去,做什麼死呢?
腰被摟住,顧幸陽渾身都軟了,歪頭蹭蹭搭在肩上的腦袋。
“一會兒就好,去洗澡吧,不用擔心我。”
蕭燕容搖搖頭。
“你不開心,我不該還出去的,我陪你,今天你好好休息。”
顧幸陽說了句好,卻還是把蕭燕容拉到了桌子邊坐。
很快的,熟練的做好兩塊煎餅,熱好兩杯牛奶,一起在桌邊,安心的吃。
兩人時不時的抬頭看對方,偶爾會視線交彙,都紅了紅臉,都沒躲開。
“我們一起洗。我快臭了。”
蕭燕容吃著東西,囫圇的嗚嗚應承。
一吃顧幸陽做的東西,蕭燕容就像個好久沒吃東西的小狗,頭很少抬。
這點,顧幸陽是很歡喜的,這也是他每天即使快要來不及趕工作了,也會雷打不動的給蕭燕容做吃的,哪怕隻是熱一杯牛奶的最大動力。
浴室裏,顧幸陽慢慢抱住背對他正抓著頭發,揉搓的蕭燕容。
“這幾天冷落你了,對不起,是我食言,你打算怎麼罰我?要不要我提議?”
蕭燕容仰頭,衝掉泡沫,回身看著和他差不多高的顧幸陽,兩人平視。
顧幸陽笑起來。
“怎麼,臉紅什麼?你想什麼?是不是想,可不可以提狠狠壓我的法子?”
被捧住臉,蕭燕容的眼神躲閃著。
顧幸陽沒完全說對,卻也差不離。
他的心裏第一個動的念頭就是:你太累了,還是不要了,我舍不得你再累。
如此控製不住欲念,叫他很彷徨,又泛著甜蜜。
顧幸陽快活的晃腦袋。
“哈,我也正是這麼想的呢。”
蕭燕容抬起眼簾,撩他一眼。
就這麼羞中含嗔的一眼,把顧幸陽弄得激動了。
於是,在水流之下,蕭燕容被狠狠地壓了。
細碎的低吟在水汽飄蕩的空間裏,帶了一種更刺激腎上腺的氛圍。
沒穿衣服,一起裹著條大毛巾,顧幸陽緊緊扣住蕭燕容的腿,貼住自己的小腹,抱著,走向臥室。
一躺下,顧幸陽馬上又熱情洋溢的不安分起來。
“不能太過度,歇會兒吧。”
就像上次,對他抬不起頭,他努力半天也沒用,現在,昂揚熱情抵著,怎麼可能理他的話。
活活叫的嗓子啞了,顧幸陽才肯翻身下來。
摟著雙眼皮打架的蕭燕容,顧幸陽百看不厭,揉揉他的臉,他柔聲說
“小容,你生日什麼時候?”
蕭燕容唔了一聲,然後就沒影兒了。
“睡著了?”
低眼看,蕭燕容正睜著眼,臉上尚有潮紅,眼神卻是清冷的。
“我不知道生日,身份證上的日期是我隨便選的。”
顧幸陽內疚的心又擴大了。
掰指頭算算,都快一年了,居然從沒有主動問問蕭燕容的背景。
太不稱職了。
今天還偷看人家手機了。
“為什麼?父母記錯了?”
蕭燕容搖搖頭。
顧幸陽把他摟緊些。
“是孤兒?”
“不是。”
“那怎麼回事啊?”
蕭燕容仿佛不願意多說,顧幸陽側身,在他臉上,唇上,一陣和風細雨,密密的輕吻。這之後,蕭燕容咬咬唇,在心裏告訴自己,這個人在心疼他,安慰他,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是家裏第四個孩子,父母把我過繼給了表叔,然後表叔搬家,又離婚,再婚,生子,我也曾問過,表叔說我父母也沒告訴他,大約是在秋末,反正母親坐月子坐的很辛苦。”
顧幸陽在他說的過程中就已經緊緊雙手抱他。
怪不得他不想多說,這是多深的舊創啊。
“然後,小容還是成了一個善良,有魅力的男人,然後就被我撈著了,真想謝謝你爸媽,還有表叔,沒他們哪有你。”
顧幸陽低頭,鼻子碰碰蕭燕容的。
親昵的玩笑話,卻是那麼暖人,蕭燕容嗬嗬一笑,動動身子。
“他們應該都過世了,表叔生子後,我就被放在了表叔的父母家,很久都見不到他一麵。真遺憾,你看不見了。”
顧幸陽壓住他的嘴唇,親親他眼角。
“小容,在我麵前,我允許你一切的小脾氣,包括傷心,大哭特哭,要不要試試,我的懷抱夠不夠軟和?我覺得還不錯的。”
蕭燕容看他一眼,眼裏有笑意。
“哪有那麼脆弱,隻是會稍稍難過一下而已,僅此。你怎麼想知道我生日了?”
“這陣子冷落你啦,我補償你嘛。”
蕭燕容笑笑,帶了點羞赧,一張清涼的臉,多了些豔麗生機。
“我沒那麼難搞,不需要你這麼大費周章,就這樣說說話,就挺好。”
顧幸陽執起他的手,吧唧一口。
別這麼溫柔啊,他真的很汗顏。
“讓我補償嘛,我喜歡折騰,不累,真的,要不然,就按照你身份證上的日期過,說吧,什麼時候?”
蕭燕容彎起嘴角。
“十月三十號。”
“好!”